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伦敦风景》1:伦敦码头
宋德利 译
按:这是我已经在南京译林出版社出版的《伦敦风景》的再版稿。正文之前写了一篇导读,旨在帮助读者阅读译文和了解我的翻译原则。把全文发博客里,目的在于保存,不在公开发表。如果有朋友想读,不妨从第一篇《伦敦码头》开始。跳过导读和各种介绍类文字。
《心香一瓣共分享》
- 译文导读 -
《伦敦风景》双语版本付梓问世,这为读者对照阅读提供了便利条件。毋庸置疑,这种不啻毫无遮羞之处的“裸译”,同时也为译者的真实功力提出了严峻考验。众所周知,翻译不可能有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精确而统一的标准,读者在阅读中自然会发现这样那样、或大或小的问题,进而提出质疑。退一步讲,即便没有错误,译文也毕竟存在良莠之分,而究竟何为良,何为莠,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至于在没有错译漏译等瑕疵存在的前提下,究竟为何这样译,而不是那样译之类的问题,更是在所难免。为帮助读者答疑解惑,译者谨根据指导性、针对性和实用性的原则,配合范例,对自己在翻译中的诸多“良苦用心”加以说明,以期与读者共同分享译文,相互切磋技艺。
心临其境,对景落笔
文学作品讲究形象化。类似本书汇集的抒情散文更是如此,字里行间描述的都是形象化的情景。
作者描述身临其境的情景,文字才能真实生动。而译者与作者不同,虽然也是在写文章,但却是一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特殊文学再创作。对要翻译的情景,译者和作者同样“身临其境”,这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要弥补这一缺憾,尤其是在笔涩词穷时,“心临其境”便是不错的选择。译者可以根据自己以往类似的“身临其境”,对要翻译的场景做一番形象化的想象,使头脑中映现出具体的画面,然后对景落笔,而不是死板地面对抽象的文字,单纯地翻阅辞典,而后搜肠刮肚,冥思苦想。只要如此,秃笔枯竭就会变成妙笔生花。而一旦如此,又何愁没有佳词丽句宛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流注笔端?
The Docks of London 《伦敦码头》: However romantic and free and fitful they may seem, there is scarcely a ship on the seas that does not come to anchor in the Port of London in time.译文:“无论它们显得何等浪漫风流,何等放浪无羁,何等飘忽不定,然而在浩瀚的大海之上,鲜有一舟一船不是及时来伦敦码头抛锚泊定”。
这是《伦敦码头》第二自然段的开头。译后反复阅读,我总觉得光秃秃的,不无突兀之感,似乎缺少一句引言。这时“心临其境”便来发挥作用,自己以往亲眼目睹的类似景象旋即出现在脑际。既有欧洲之行时从飞机俯瞰地中海上白帆点点的迷人景象,也有每天上班途中必见的纽约码头,以及宽阔的哈德逊河面穿梭往来的各种船只。于是,“千帆竞发,百舸争流”八个大字脱口而出,随即信手拈来,以补缺憾。
但在修改过程中,考虑到是英汉对照版本,为避免无中生有的瓜田李下之嫌,译者曾几度试图删除这八个字。但删除之后,却总觉得那里空荡荡,因此下了几次狠心,也没能忍痛割爱,最终还是保留了这八个“心临其境”的产儿。诚然,这样的处理方法必须加倍慎重,并且只能偶一为之,决不能成为家常便饭,更不能望文生义,偏离原著,不着边际地口若悬河,信马由缰,否则就会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然而这种添枝加叶、无中生有的“增语”法是否恰当,是否有据可依呢?译者愿以翻译铁律“信、达、雅”的鼻祖严复为例,证实自己“心临其境”之后采取的“增语”法不无道理。
在翻译界,提起严复著名的翻译典范《天演论》,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但资料显示,正是这位翻译铁律之父,使出浑身解数,极力颠覆他自己的铁律。他大刀阔斧,杀杀砍砍,把原文顺序搞得天翻地覆。不仅大胆删减,重新组合,而且还添加不少小标题。为说明问题,甚至无中生有地植入中国古典成语故事。如若拿严复的译文与赫胥黎的原著对照来读,有很多句子恐怕是累得吐血也难觅芳踪。
此外,近代翻译大家张谷若先生在翻译英国名家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时,为求语言流畅,就曾不止一次地运用“增语”法,诸如:“事有不巧”、“哎呀,老天爷”等等。
有名家在先,作为后学,我便“得胜的猫儿欢似虎”,有恃无恐,有样学样,在非常有限的地方,添加寥寥数字,不过战战兢兢,仅此而已。
形似是标,神似是本
翻译有时酷似绘画,也有神似与形似的问题。形似是标,神似是本。中国画的写意,只求神似,不求形似;而工笔,则要求形神兼备。常说的意译就如同写意,偏重于神似,而直译则如同工笔,偏重于形似。翻译的神似与形似二者不可偏废,要根据不同情况,区别对待。该神似就神似,该形似就形似。
The Docks of London《伦敦码头》 : With the sea blowing its salt into nostrils.译文:“盐味十足的海风扑鼻而来”。这是意译。中文与原文的意境大致相同,只是文字不同。我也曾按照忠实原文的原则逐字直译成:“伴随吹盐入鼻的大海”。前者潇洒自然,后者中规中矩。仔细体会,后者颇有笨拙之感,不如前者雅致而富于诗意。我曾经在盐场工作过,海风咸涩,扑鼻而入的情景依然没有忘记。之所以信手拈来这样的译句,便得益于这种曾经的感受。我掂量再三,虽然顾及英汉对照版本,但最后还是选择意译句,放弃直译句。
又如《伦敦码头》的另外一段:Drawn by some irresistible current, they come from the storms and calms of the sea, its silence and loneliness to their allotted anchorage. 字面意思:“为某些不可抗拒的潮流所吸引,它们从暴风雨、大海的宁静、自身的寂寞与孤独来到它们被分派的锚地。”这样的形似,显然与中文习惯相去甚远,因此只能求神似。既然是神似,就免不了要打乱原文词语的顺序,需要重新组合,为求语气自然连贯,适当添加几个字也未尝不可。本着神似的原则,最后定稿为:“为某种无法抗拒的潮流所吸引,它们取道大海,寂静而孤独地来到被分派的锚地,一路赶来,既经历过狂风暴雨的袭击,也享受过风平浪静的慰藉。”
神似句与形似句相比,之间的差异一目了然。“大海”发生移位,而“取道”、“一路赶来”、“袭击”与“慰藉”则是无中生有。另需说明的是,最后两句起初是:“既经历过狂风暴雨的袭击,也享受过风平浪静的惬意。”但考虑到“袭击”含动词意味。而“惬意”则含形容词意味,于是将“惬意”改成含动词意味的“慰藉”,这样两句都颇似主谓结构,句式因此而更加匀称。
综上所述,有时“形似”会成为束缚译者手脚的枷锁,而“神似”则宛如帮助译者施展拳脚的自由神。当苦于“形似”枷锁束缚而一筹莫展的时候,不妨砸开枷锁,另谋出路,求助于“神似”,届时定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音韵和谐,琅琅上口
散文有时简直就是诗歌。诗歌可以琅琅上口地读出来,散文,尤其是抒情散文,也完全可以写出这样的效果。写散文如此,翻译散文亦复如此。我在翻译这本优美的抒情散文集时,就特别注意到这一点。为达此目的,不仅要在遣词造句时精益求精,而且还要边读边改。Great Men’s House 《伟人故居》: There it lies in layers, in strata, bristling and billowing with rolls of smoke always caught on its pinnacle. 译文:“伦敦展示着自己独特的风貌:论布局,层叠有致;论建筑,巍然挺拔;论天气,烟腾雾涌。尤其是那悠悠白云,经年累月,高高地辽挂在众多的尖塔上”。
此句结构设计精心,两个in结构,两个现在分词结构,使之读来琅琅上口。为了使译文获得相应的效果,我先把这段话的前面部分根据实质内容归为三类:布局、建筑、天气,而后分别用三字格配四字格,连用三个这样的结构,不仅脉络清晰,而且音韵铿锵。 后半部分,也是边读边调整,为使语气流畅连贯,富于节奏,甚至添加四个虚字“尤其是那”。
Abbeys and Cathedrals 《西敏寺和圣保罗大教堂》 :Pause, reflect, admire, take heed of your ways ? so these ancient tablets are always advising and exhorting us. 译文:“暂且停止,反省深思,讴歌赞美,慎言慎行 - 这些古老的墓碑永远在向我们发出这样的忠告与告诫”。如果根据文字简练的原则,其中的四字格完全可以简化成二字格:止步、深思、赞美、慎行。但是大声读一读,仔细品味,默读与朗读之间毕竟存在些微差异。相比之下,二字格略显单调,四字格则抑扬顿挫,和谐入耳。
中外共存,兼收并蓄
有些句子直译效果也不错,但有时刚刚落笔直译,头脑中却立即蹦出一个相应的中文对应句,或是成语,或是俗语,觉得比直译效果更加鲜明生动,虽然有点俗,但却十分贴切。这种情况有时令我举棋不定,两者都难以割舍。有鉴于此,我便鱼与熊掌二者得兼,中外共存。
The Docks of London《牛津街之潮》:the desire of man for the tortoise, like the desire of the moth for the star.译文:“人类想要乌龟,正像飞蛾想摘星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正像飞蛾想摘星星”是原文的直译,本可到此为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则是我无法阻拦,脱口而出的句子。我以为后者也恰好是前者的补充和注释。原先我只想忠实原文,只采用前者,摒弃后者,但越品味越觉得后者俗则俗矣,但比前者更贴切,更风趣。
类似的译法还如 Portrait of a Londoner《一个伦敦人的肖像》:She would be a cousin twice removed to Mrs. Firebrace. 译文:“她就会是法尔布赖斯夫人间隔两层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侄女。”严格按照原文翻译应该仅仅是“间隔两层关系的表侄女”,但我脑子里立即闪现出汉语中“八竿子打不着”的说法,觉得这个说法既贴切又幽默。根据作者幽默的风格,我便在 “间隔两层关系的表侄女”中间添加了“八竿子打不着”,看似画蛇添足,但细细体味,似乎对“间隔两层关系”起到很好的补充和注释作用。前者颇似相声的包袱,而后者则是抖包袱。
由表及里,探究深意
Portrait of a Londoner 《一个伦敦人的肖像》:But her deftness in extracting whatever might be their gift, her skill in throwing it into the common pool, were such that no harm was done”. 译文:“她在挖掘利用他们那些可能算是天赋的东西时所表现出的灵活性,她那种与他人共享那种天赋的技巧,并无任何伤害可言”。其中throwing it into the common pool的字面意思是“将其投入公共池塘”。
就算这就是字面意思,那其隐含内里的深层意思可想而知就是“和他人共享那种天赋”。其实,common pool就是“信息库”。照此来译,字面意思就应该是“将其投入公共信息库”,其深层寓意自然是与他人共享。因此在翻译类似句子时要注意由表及里,舍其表而取其内。
形象鲜明,呼之欲出
本书六篇散文都充满幽默诙谐的文字,令人读来轻松惬意,过目不忘。翻译时不能忘记这一特点。Portrait of a Londoner 《一个伦敦人的肖像》 :She of the prominent eyes and prominent teeth, 字面意思是说女管家有“凸出的眼睛和凸出的牙齿”。作者用这样的文字来形容管家的相貌,没有讽刺,只有幽默。根据原著的这一风格,我便亦步亦趋,尽量选用汉语中相应的幽默诙谐的字眼。将“凸出”的含义形象化:金鱼眼和田鼠牙。汉语中说眼睛凸出,最佳选择非“金鱼眼”莫属。而形容牙齿凸出最鲜明的形象,“田鼠牙”也毫不逊色,因为两颗凸出的大门牙使田鼠的形象十分可爱,令人忍俊不止。二者并用,不失异曲同工之效,真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基于这些考虑,译者就选用了幽默诙谐,但并无些许恶意的形象化文字“金鱼眼田鼠牙”。相比之下,显然比简单地译成“凸出的眼睛和凸出的牙齿”要形象得多。
Oxford Street Tide 《牛津街之潮》:But it cannot be denied that these Osfored Street palaces are rather flimsy abodes.译文:“然而不容否认的是,牛津街上这些殿宇都是一些豆腐渣工程似的寓所。” rather flimsy abodes 是“相当脆弱的寓所”。这样译没有错,但不形象。现如今说建筑工程不牢固有个风趣形象的说法,叫“豆腐渣工程”,豆腐渣就是把黄豆磨碎,豆汁撇出来做豆腐,剩下的渣子,叫豆腐渣。豆腐尚且没有筋骨软到至极,更遑论豆腐渣了。因此用豆腐渣形容工程的不牢固,再形象不过了。把它借用到翻译中来,效果奇佳。
精挑细选,恰如其分
英汉两种语言在表意时词汇的丰富性方面各有千秋。有时前者略高一筹,有时后者一筹略高。最常见的例子就是die,在英语中虽然也有花样,但最多不过是pass away等少数几个,一般情况下无论男女老幼,尊卑贵贱,即便对国家元首也是人权平等,千篇一律,一“死”了之。但在中文里,关于“死”的表达方法不胜枚举。为使译文丰富,不妨在英文表意简单的情况下,根据文体需要,适当灵活地翻新花样,以免味同嚼蜡。
Portrait of a Londoner《一个伦敦人的肖像》 讲到克罗夫人生死问题时,用简单的keep alive 和die,根据本文幽默诙谐的风格,我分别选用了不同的汉语表达法。 But even London itself could not keep Mrs. Crowe alive for ever. 译文是:“然而,即便是伦敦本身,也无法使克罗夫人获赠免死牌”。could not keep Mrs. Crowe alive for ever直译是“不能使克罗夫人永远活着”,不妨另出机杼,花样翻新, “获赠免死牌”便另是一种选择,似乎比正面直译更有韵味。
Mrs. Crowe is dead.我选用了中国人为女性死者常见的挽词:“驾返瑶池”。若是男性死者,则另有“驾鹤西归”云云。驾返瑶池,是指驾驶祥云,返回神话中王母娘娘的瑶池,驾云升天,羽化成神。这一挽词充分显示生者对死者的尊重,而用到此处,诙谐哀婉之情溢于言表。尽人皆知,中国人对长辈或尊崇者的辞世直呼一 “死”,颇有大不敬之意,译者应该根据国情有针对性地翻新花样,只有这样,才能既做到语言丰富,又能恰到好处地表达生者对死者的态度。
字斟句酌,惜墨如金
原创要字斟句酌,翻译也要惜墨如金。译者应根据原文的词义,使出浑身解数,利用各种修辞手段,力求凝练。
Great Men‘s Houses 《伟人故居》: We know them from their houses. 直译为“我们从他们的房子来了解他们”。不过我借鉴一下古汉语的造句方式译成:“知其屋必知其人”。这样的译法比直译简练得多,加之颇有古文韵味,使之俨然成为一句警语式的句子。
但是,惜墨如金并不意味着在任何情况下译文都比原文字数少。而是指在修改锤炼译文时,译文本身的字数应该尽量压缩。
The Docks of London 《伦敦码头》:“Whither,O splendid ship”the poet asked … 译文:“意欲何去?金舟玉舸,美兮伟兮!”第一句译成“意欲何往”也未尝不可。但因为这是诗句,最好考虑押韵问题,而选择“意欲何去”,这样,“欲”与“去”,就分别与最后一句的两个“兮”字韵脚相同。
包括感叹词在内,英文句仅仅四个字,而译文则多达十二个字。其实,原文直译不过是:“哪里去,啊,壮美的船”。恐怕这就是字数最少的译文了。而即便如此,也已远远超过原文的字数。需要指出的是,诗作者不是《伦敦码头》的女作家,而是另外一位诗人,而且很可能是位男性。因此译文无需与本文柔美流畅的女儿流水般的风格保持一致。
此外,既然是诗句,就应该文字尽求其善,韵律尽求其美。郭沫若先生曾经指出:“我们相信译诗的手腕决不是在替别人翻字典,决不是如像电报局生在替别人翻电文。诗的生命在它内容的一种音乐的精神。我始终相信,译诗于直译、意译之外,还有一种风韵译。字面,字义,风韵,三者均能兼顾,自是上乘。即使字义有失而风韵能传,尚不失为佳品。若是直译死译,那只好屏诸艺坛之外了。”
何谓风韵?窃以为,除了文辞得体之外,不外乎意境与韵律。就本文所引之诗句,其意境并非芊芊细草,翩翩飞花,而是滚滚波涛、淼淼汪洋,因此诗句意境应以壮美取胜。有鉴于此,译文不仅参考中国古诗词中刚毅遒劲的风格,并且根据行文时的流畅性和朗读时的韵律感,并未囿于原文的字数,而是顺笔随意,写下十二个字。字数虽多于原文,但历数一词一字,颇有不可或缺之感。
须知,这短短的诗句,不仅是《伦敦码头》的开篇之句,更是《伦敦风景》全书的开卷之言,脸面之词,其地位的重要性显然不可小觑。有鉴于此,译者自是本着郭沫若先生提出的“字面,字义,风韵,三者均能兼顾”的原则,精雕细刻,字斟句酌,只是不知距离“上乘”还差几何。
难得模糊,水乳交融
“难得糊涂”是清代名士郑板桥的名言。文学翻译其实有时可以“难得模糊”。众所周知,英汉两种语言在词法章法方面颇多差异,因此有时很难,甚至无法对应翻译。层层修饰的复合句屡见不鲜。母句套子句,子句套孙句,“三世同堂”,乃至“四世同堂”的句式,勾心斗角,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外,形容词鱼贯而出,长长地一队摆在一个名词之前。
面对诸如此类的复杂语句,难免捉襟见肘,尾大不掉。而中文句式则讲究简,一个名词前面的形容词如果超过三个,就显得累赘,如果四、五个,甚至更多,那简直令人窒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为兼顾中文句的简与英文句的繁,有时便可以适当借鉴“模糊哲学”,对英文句中的形容词来一番多元化处理,分解提炼,综合归纳,然后造出形式凝练,内容丰富,“含金量”颇高的中文句。
窃以为,只要英文句中那些形容词在中文句中模模糊糊都能找到影子就可以。本着“难得模糊”的原则处理,英文句过多的修饰语虽然不能十分清晰地逐个显现,但水乳交融,也不会丢失原文的丰富内涵,这正应了一句俗语:“肉烂在锅里”。下面一段译文是典型的“难得模糊”。
Great Men’s Houses 《名人故居》:London has lain there time out of mind scarring that stretch of earth deeper and deeper, making it more uneasy, lumped and tumultuous, branding it for ever with an indelible scar. 译文:“伦敦雄踞于此,究竟已有多时,早已被人们遗忘。现在她已是满目疮痍,景况凄凉。连绵的土地沉降得越来越深,这使之显得愈发浮躁不安,崎岖不平,喧嚣嘈杂。更有甚至,她早已是累累疤痕,镌刻在身,永世难以清除。”
有关形容词过多以及直译与意译等诸多问题,译者愿将已故翻译名家、我在南开大学外文系读书时的系主任李霁野先生写给我的亲笔信摘录于此,供大家参考,也以此作为本篇导读的结尾:
德利同学,
我主张直译,只要中文能合规范,看得懂,要尽量保存原文语言风格特色。这点难做好,但要努力。译文晦涩难读,不能算直译,只是死译。好的直译能本身成为好文章,与意译并无矛盾,改动太多的所谓意译,与硬译同样不可取。形容词过多是一困难,可以用简练的中文达意,不一定逐个照搬。句子太复杂太长,可以适当化为简短。接联词太多,有时在中文无必要,可略。
李霁野1983年6月29日
译者 2010年5月20日于纽约
伦敦风景
(英)维吉尼亚。伍尔夫著 宋德利译
目录
内容介绍(弗朗辛。普罗斯)
伦敦码头
牛津街之潮
伟人故居
圣保罗大教堂和西敏寺
这里是国会下议院
一个伦敦人的肖像
作者生平 (译者)
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1882 --1941,英国著名女作家,在小说
创作和文学评论两方面都有卓越的贡献。世界三大意识流作家之一,女权主义运动的先
驱人物。深受弗洛伊德心理学、女性主义及同性恋运动影响。
1882年1月25 日,伍尔夫出生于英国伦敦。原名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结婚以前她的名字是艾德琳。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是维多利亚时代出身于剑桥的一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学者和传记家。母亲是朱丽叶。普林斯普。杰克逊。斯蒂芬。父母亲在结婚前都曾有过一次婚姻,父亲与前妻有一个女儿斯蒂拉,母亲与前夫有三个孩子。父母结合后又生下四个孩子:瓦内萨、托布芙、伍尔夫和爱德琳。伍尔夫在家接受教育。1895年母亲去世后,她首次精神崩溃。后来在自传《存在的瞬间》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内萨曾遭受同母异父的哥哥乔治和贾里德。杜克沃斯性侵犯。1904年,父亲去世之后,她和姐姐瓦内萨迁居到了布卢姆斯伯里。后来她们和几位朋友创立了布卢姆茨伯里派文人团体*。她在1905年开始职业写作生涯,最初为《泰晤士报文学增刊》撰稿。
1912年,伍尔夫和公务员兼政治理论家伦纳德。伍尔夫(Leonard Woolf)结婚。
1915年,她的第一部小说《远航》出版,其后作品都深受评论界和读者喜爱。大部分作
品是由自己成立的贺加斯出版公司推出。
伍尔夫被誉为20世纪伟大的小说家,现代主义文学潮流的先锋。她对英语语言革新良多
,在小说中尝试意识流的写作方法,试图去描绘在人们心底的潜意识。她在文学上的成就
和创新至今仍有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她的声望有所下降,但随着70年代女权主义的兴起,她又成为文学界关注的对象。
可惜的是,伍尔芙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她曾在1936年写给朋友的信中提及:“永不要相信我的信,不骗你,写这信之前我彻夜未眠,瞪着一瓶三氯乙醛*,喃喃说着:“不能、不要,你不能喝。”1941年3月28日,她在自己的口袋里装满了石头之后,投入了位于她家附近的欧塞河自尽,留下了给丈夫的遗书,以悲剧形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1931年,弗吉尼亚。伍尔夫给《好管家》杂志写了6篇散文,这些散文共同描绘了
伦敦几处迷人的风貌。这些散文中的5篇在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出版过,第六篇被认
为已经遗失。今年8月,伍尔夫的绝版之作《一个伦敦人的肖像》重新被发现,原文刊
登于8月12日英国《卫报》。
注释:
布卢姆茨伯里派团体:
布卢姆茨伯里派团体(Bloomsbury Group),从1904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以英国伦敦布卢姆茨伯里地区为活动中心的文人团体,是一个英国艺术家和学者的团体,从1905年左右直到二战期间,这个团体都一直存在。这一团体开始时是一个非正式的社团,为剑桥大学新近的毕业生提供一个与亲朋相聚的场所,相聚的大多数都是同龄人。他们在彼此家里相聚。
三氯乙醛:
三氯乙醛( chloral),物化性质,是一种无色易挥发的油状液体,有刺激性气味。主要用于制造杀虫剂滴滴涕、敌百虫、敌敌畏等。
内容介绍
弗朗辛。普罗斯
《达洛维夫人》*开宗明义,描述了故事女主角走出家门,开始一天的日常生活:为晚会买花。她穿过维多利亚街,把眼前的景象以及萦绕在她身边的声音牢记在心:“在人们的眼中,在音乐的韵律中,在脚步声中,在长途跋涉中;在怒吼与咆哮中;四轮马车、摩托车、汽车、货车、身前身后挂着广告牌的人推推挤挤,摇摇晃晃;铜管乐队,手摇风琴;在人们的狂欢声中,在铃儿的叮咚声中,在飞机于高高的头顶上方发出的奇怪歌声中,有她所喜爱的东西;生活;伦敦;六月的此时此刻。”
在柯拉丽莎。达洛维所喜欢的应答祈祷中,伦敦,就在六月的某一片刻之前,它将被人们注意,它在径直地追随生命。
伦敦是伍尔夫的出生地,也是她生活最开心的地方,还是她在不得不离开之后最渴望,经常是渴望至极的地方,而对于所有这一切,她的感受都是相同的。“伦敦,”她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永远吸引着我,刺激着我,给我提供一出戏,或者一段故事,或者一首诗,除了我必须迈开双腿在大街上穿行之外,没有任何麻烦----在伦敦独自穿行是最棒的休息。”
就像英国版《好管家》杂志于1931年春所做的那样,我曾请她每月写一篇关于伦敦的系列性文章,我觉得这一定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虽然她也为修改这些文章所吃的苦头发些牢骚,但是仔细读过她这些文章之后,你就会感到她非常乐于接受邀请,用一种写小说时最忌讳的随笔手法,也就是必要时要马不停蹄地一直叙述下去的手法,直接地去反映自己身边的城市风貌。
正像一个人可以根据一本印象派画册的指导到现代巴黎去旅游一样,《伦敦即景》也可以被当作一本实用性导游手册,帮助你去游历弗吉尼亚。伍尔夫所钟爱的这座城市。你可以像她那样,制定一条路线,从伦敦码头到牛津街,从西敏寺和国会到切尔西区*的卡莱尔*故居。
显然,自从伍尔夫写过这六篇文章之后,那里发生了许多变化。二战期间,德国的轰炸使伦敦遭到严重破坏,而战后的重建和扩建则令人瞩目地改变了这座城市的天际线、边界以及人口统计结果。就像任何一种有机体那样,伦敦在不断地进化,在这些篇章中,伍尔夫遥控着迅速变化着的街景:“无论在哪一周的哪一天,一个人都可能会看到牛津街在一个工人镐头的敲击之下逐渐消失,因为这个工人正稳稳当当地站在一座建筑物灰尘覆盖的尖顶上,想把整个墙体或墙皮敲掉,他敲得那么轻,似乎墙壁就是由黄色的纸板或糕点的酥皮做成的。”(语出〈牛津街之潮〉)在伍尔夫于第一篇文章里所描述的那些杂乱的码头区,豪华的楼宇和漂亮的写字楼,如今早已经取代了在“烂泥一片的平地上挤作一团”的那些“供应小船以及老态龙钟的库房”。 那位无休无止地渴望“乡村闲话的一种精彩翻版” 的“真正的老伦敦”克罗夫人,毫无疑问,现在已经被各种不同的主妇所代替,而她们在社交方面的胃口也许需要被一种不同种类的市井闲话所取代。
然而,就像所有那些对自己出生的城市加以描述,或做出反应的伟大作家一样 - 巴尔扎克*在巴黎,乔伊斯*在都柏林*,卡夫卡*在布拉格*,甚至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那座半似圣彼得堡*魔幻翻版的城市里 - 伍尔夫设法抓住伦敦一些永恒不变的东西:鲜活的喧嚣与生机,作为一个商业及文化中心、行政与宗教中心所表现出的骄人气质。她精准地描画了这座城市不朽的地标性建筑物的本质,并为那些最著名的教堂向游客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旅游指南,从圣保罗大教堂* - 硕大无朋的天篷之下,既没有阳光,也没有灯光,这里的光线是介乎二者之间的东西,置身其中, 一个人的头脑和身体似乎都在膨胀扩张 - 到西敏寺,在那里,埋葬在地下或石碑后面的死者,强行把你置于永恒的对话之中:“在这场绝佳的集会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头脑,都有自己的意志。西敏寺为调门拔高的嗓音所冲击;这里的宁静被加强语气时的手势和独特的姿势所葬送。这里的墙壁,没有一寸不是在发表讲话,不是在发布声明,不是在阐述观点。”(语出〈西敏寺和圣保罗大教堂〉)她建议疲惫不堪的游人到那些死者早已静静地长眠,而且早已“变成公园和游乐场”的“古老的墓地”去享受片刻的安宁。她对国会处理政务时出现飞鸟的描述,简直就像是昨天刚刚写过的那样活色生香:“它们飞下来的时间从来也没有超过几分钟;有些就总是飞走,而另一些则总是重新落下来。从一群鸟那里传来扑拉扑拉的响声和呱呱乱叫的声音,其实一群鸟在叽叽喳喳地乱叫,那是在激烈地,偶尔也是很轻松地争论一些种子、虫子或被埋起来的粮食问题。”(语出《这里是国会下议院》)
伍尔夫特色鲜明地从特殊走向一般。她和我们探讨我们可能想去参观济慈和卡莱尔故居的原因,那一段正好是我非常喜欢的,它已经成为一个沉思录,记录着吸引游客的原因,以及游客所期待的东西,而且也已经成为一方产生文人学士的沃土。“知其屋必知其人----凡是作家都会在用过的东西上留下印迹,与其他人相比,他们的这种印记更难消失,这似乎将成为一种事实。至于艺术品位,他们也许丝毫没有;但他们似乎总是具备一种既弥足珍贵,又情趣盎然的天赋----亦即一种适当选择房屋,并使桌椅、帘幕、地毯都符合自己想象的能力。”(语出《伟人故居》)
伍尔夫终归是一位作家,她对人物性格以及生活的迷恋,要远远超过建筑物、街道以及机关。所以她那篇散失多年之后,在2004年由英国出版人埃玛。卡希尔在萨塞克斯大学档案馆发现的《一个伦敦人的肖像》,就充分体现了她在努力把我们带到自己经常走过的那所房子的门面之后,并把我们介绍给这座城市,而这座城市经过她的人格化描写,已经成为一名鲜活的公民,而且如果不是现在这样,我们也许永远不可能与其见面:“因此,在了解伦敦的时候,不应当把它仅仅当作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一个商业中心、一座法院和一片工业区,而应当作是人们聚会、谈话、欢笑、结婚、死亡、绘画、写作、表演、裁决及立法的地方,而要这样做,最根本的就是要去了解克罗夫人。”(语出《一个伦敦人的肖像》)
于是,我在读《伦敦风景》的时候,再一次体会到,无论她在写什么:小说、散文、日记、函件、还是像在那种情况下为《好管家》撰写文章那样,伍尔夫写得都是那么地优美,那么地雅致,又是那么地富于理智,那么地富于想象。每个句子都是掷地有声;书中充满闪光的词句和段落,这让我们情不自禁地想抽时间把它们背诵下来,以便在下次访问伦敦的时候,用它们去逗我们心爱的人,令他们开心或烦恼。
由于《伦敦风景》一书没有列出最受青睐的餐馆以及带有时尚小店的最新式饭店,因此就只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睿智与美的混合物,然而这一点,却很少有旅游指南能够做到。我想不出有任何一本旅游手册能够提供一条信息传递渠道,通过它,我们就能聆听那些在西敏寺聊天的已故诗人的心声,或者济慈故居里的声音,“树叶在风中的瑟瑟声,以及枝条在花园中的摇曳声。”(语出(《伟人故居》)没有任何人能够让我们感到如此惬意,如此之快就从诗人故居的凝重气氛中,转向伦敦这座大城市的喧嚣环境中,伦敦人口稠密,棱角分明,布局紧凑;宏伟的穹顶,酷似城堡的修道院;烟囱林立,尖塔耸峙;起重机,储气罐;春秋两季,云烟缭绕,挥之不去,驱之不离。伦敦雄踞于此,究竟已有多时,早已被人们遗忘。现在她已是满目疮痍,景况凄凉。连绵的土地沉降得越来越深,这使之显得愈发浮躁不安,崎岖不平,喧嚣嘈杂。更有甚至,她早已是累累疤痕,镌刻在身,永世难以清除。伦敦展示着自己独特的风貌:地质论,层叠有致;论建筑,巍然挺拔;论天气,烟腾雾涌。尤其是那悠悠白云,经年累月,高高地辽挂在众多的尖塔上。”(语出《伟人故居》)宛若一位绝佳的旅游伴侣,弗吉尼亚.伍尔夫驱散了烟雾,向我们展示了在她这座城市深深的地层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注释:
弗朗辛・普罗斯:
弗朗辛・普罗斯(Francine Prose),美国作家,已出版长短篇小说、纪实文学和儿童读物等数十部作品。获古根罕(Guggenheim)和富布赖特等奖项。哈泼杂志(Harper's)特约编辑和华尔街杂志(the Wall Street Journal)艺术版常任编辑。曾在艾奥华作家研习班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等机构任教。
《达洛维夫人》:
《达洛维夫人》(Mrs. Dalloway)是由弗吉尼亚・伍尔夫在1925年发表的一部长篇意识流小说。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可能来源于作者的一位朋友?托琳・莫瑞尔女士。
切尔西:
切尔西(Chelsea),英国伦敦文人名士聚居的地方。
卡莱尔:
全名托马斯•卡莱尔 (Thomas Carlyle 1795--1881),十九世纪英国文坛一位巨擘,集历史学家、哲学家和散文家于一身。被尊为“切尔西的圣哲”(切尔西是英国伦敦文人名士聚居的地方)。他一生著述甚丰,散文、评论、历史、社会批评无不涉猎,借古讽今,针砭时弊,是一位极为关注社会现实的文人。
巴尔扎克:
巴尔扎克(Balzac),19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一生创作96部长、中、短篇小说和随笔,总名为《人间喜剧》。其中代表作为《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
乔伊斯:
詹姆斯・奥古斯汀・艾洛依休斯・乔伊斯(James Augustine Aloysius Joyce),(1882年2月2日-1941年1月13日),爱尔兰作家和诗人,20世纪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代表作包括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1914)、长篇小说《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1916)、《尤利西斯》(1922)以及《费尼根们的苏醒》。
都柏林:
都柏林(Dublin),爱尔兰的文化和教育中心,也是爱尔兰最大的港口,其进出口贸易占全国对外贸易总额的一半,每年离港船只达5000艘。都柏林也是爱尔兰最大的制造业城市,有酿酒、服装、纺织、化工、大型机器制造、汽车、冶金等工业。此外,都柏林还是全国重要的金融中心。
卡夫卡:
卡夫卡(Kafka),(1883-1924). 奥地利小说家。幻想小说的创造者,最有影响的现代德语散文大师。他的作品象征着20世纪的忧虑和渗透于西方社会的异化。 1883年7月3日生于布拉格一个犹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个商人。
布拉格:
布拉格(捷克语:Praha;德语:Prag,英语:Prague),是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位于该国的中波希米亚州、伏尔塔瓦河流域。该市地处欧洲大陆的中心,在交通上一向拥有重要地位,与周边国家的联系也相当密切,特别在地理上恰好介于柏林与维也纳这2个德语国家的首都中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yevsky),(1821-1881)俄国19世纪文坛上享有世界声誉的一位小说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生于医生家庭,自幼喜爱文学。遵父愿入大学学工程,但毕业后不久即弃工从文。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思潮影响下,他醉心于空想社会主义,参加了彼得堡进步知识分子组织的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的革命活动,与涅克拉索夫、别林斯基过往甚密。1846年发表处女作《穷人》。
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 (Saint Petersburg) ,俄罗斯第二大城市,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东端的涅瓦河三角洲。圣彼得堡曾作为俄国沙皇首都达两个世纪之久。1703年,彼得大帝在波罗的海之滨从瑞典人手中夺得的领土上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城市,把它命名为圣彼得堡。这是 一个带有鲜明的日耳曼语系特征的名字,以此显示俄国向西方敞开大门的决心,俄国终于获得了一个连接西方的出海口,一个面向西方的窗户。1712年,俄国首都从莫斯科迁至圣彼得堡。此后一直到1918年3月,在这200余年的时间里,圣彼得堡一直是俄国的首都。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俄国在1914年去掉了首都名称中的日耳曼语系色彩,将其更名为彼得格勒。1924年1月列宁逝世后改称列宁格勒,1991年12月苏联解体后,列宁格勒恢复了它的历史名称圣彼得堡。
圣保罗大教堂:
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s Cathedral),也称圣保罗座堂,是英国圣公会伦敦教区的主教座堂,坐落于英国伦敦市,巴洛克风格建筑的代表,以其壮观的圆形屋顶而闻名。此外,整体建筑设计优雅、完美,内部静谧、安详。其实圣保罗大教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1981年黛安娜与查尔斯的婚礼大典。圣保罗大教堂模仿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是属古典主义建筑,它有波特兰石材砌最具特色的中央的圆形窥顶,其直径达34公尺,圆屋顶上面有十字架顶,高达113公尺在右,整个建筑显得很对称且雄伟。圣保罗大教堂最早在604年建立,后经多次毁坏,尤其是1666年时毁于大火,一直到1710年时才又修建完成。
西敏寺:
西敏寺(Westminster Abbey),亦译作威斯敏斯特寺,位于英国首都伦敦泰晤士河南岸,议会大厦西南,创建于公元960年。它的前身是7世纪时在泰晤士河一个叫托内的小岛上建起的祭祀圣彼得的小教堂。从创建时起,寺院就称作威斯斯特寺(意为“西寺”,以区别于位于城东伦敦塔外的一个西都会寺院--“东寺”。)1050年,英格兰国王“笃信者”爱德华(1003--1066年)下令对之进行扩建,以作为自己的墓地,1065年竣工,正式启用。1245年至1517年间西敏寺再次重建,成为英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宏大的教堂之一。西敏寺是伦敦历史最为悠久的教堂之一,在英国历史上拥有非常特别的地位。它是英国历代君主加冕的地方,也埋葬了不少英国帝王和名人。
伦敦码头
The Docks of London
“意欲何去?金舟玉舸,美兮伟兮!”曾有诗人躺在海岸上,一边凝望硕大无朋的帆船从身边驶过,最后消失在海平线上,一边如此发问。也许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帆船驶向太平洋上的某个港口;然而有一天,几乎可以肯定地说,那船一定听到了一道不可违逆的号令,因而通过北佛兰和里卡沃斯,进入伦敦港狭窄的水域,驶过格莱夫山德、诺斯福利特和第尔巴里低矮的河岸,继而沿着俄里斯、巴京和加林斯各个河段溯流而上, 经过煤气厂、污水厂,直到在港口的深水区发现一个专门为其保留的泊位,最后卷帆抛锚,万事大吉。
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无论它们显得何等浪漫风流,何等放浪无羁,何等飘忽不定,然而在浩瀚的大海之上,鲜有一舟一船不是及时来伦敦码头抛锚泊定。从一次中流下水启航,人们就可见到它们沿河溯流而上的壮举,此时此刻,一切航海印迹在它们身上依然历历在目。班船来了,高高的甲板上,掺望台、天篷,无一不有,乘客抓着行囊,趴在栏杆上俯视,印度水手在下面步履匆匆,三时而踉跄跌跤的情景尽收眼底----他们回家了,经年累月,每周都有上千条这样的大船在伦敦码头抛锚泊位。 它们从密密麻麻的不定期货船中吃力地挤着为自己开路,不仅煤船和驳船上都堆满了煤,就连那些摇曳不定的红帆船,尽管看上去颇具业余色彩,也从哈维士运来砖,从克尔杰斯特运来水泥----因为一切都是生意;在这条河上没有游乐船。为某种无法抗拒的潮流所吸引,它们取道大海,寂静而孤独地来到被分派的锚地,一路赶来,既经历过狂风暴雨的袭击,也享受过风平浪静的慰藉。机停帆卷之后,硕大的烟囱和高高的桅杆突然之间登场亮相,不过在一排工房和巨大库房黑墙的衬托之下,显得非常不协调。一场莫名其妙的变化发生了。转眼之间,它们背后的海天美景已经不复存在,舒展四肢的空间也已化为乌有。它们既像俘虏那样躺在那里,又像吼叫不止的带翼怪兽,先是被人抓住腿,继而再被捆绑着搁浅在旱地上。
盐味十足的海风扑鼻而来,最刺激的事情莫过于观看船只沿着泰晤士河*溯流而上----大船小舟,黯然失色的,光彩照人的,来自印度的,来自俄国的,来自南美的,来自澳洲的,在经历过寂寞、危险、孤独的煎熬之后,竞相从我们眼前鱼贯而行,前往港湾安家落户。然而,一旦它们抛锚,一旦吊车开始翻挖摇摆,一切浪漫似乎都已成为过去。如果我们从这些抛锚的船只旁边转身朝伦敦走去,一定会看到世界上最郁闷的景象。岸边到处充斥着附属大船的供应小船以及老态龙钟的库房。它们在早已是烂泥一片的平地上挤作一团。同样是那种老朽的空气,同样是那种几乎耗尽的空气都给 它们打上了临时性的烙印。如果一扇窗户被打碎了,那就碎下去。最近的一场大火把其中的一扇窗户熏得黑乎乎的,漆皮被烧起了泡,但是它在这里留下的凄凉和郁闷,与邻近者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在桅杆和烟囱的背后,有一座充斥着工房的丑陋城镇。吊车、库房、脚手架和储气罐,排列在河岸醒目的位置上,展示出一种瘦骨嶙峋的建筑形象。
这种荒凉的不毛之地一片一片地掠过之后,我们突然之间就随船漂过一座陈旧的石屋,它耸立在一片真正的原野里,那里有真正的树木,一丛一丛的生长着,那景色令人茫然不解。这里现在可能有土吗? 在这种荒芜杂乱的情况之下,这里也曾有过田地和庄稼吗?壁纸厂与肥皂厂附近已经被踩出光秃秃的空地,树木与田野犹如另一种文明的样本,居然能在这种环境里存活与保留下来,显得很不合情理。其实更不合情理的是,居然还有人从一座古老的灰色乡间教堂旁边经过,而且钟声依然在响,教堂的庭院也依然能保持绿色,似乎村民们依然在穿过田野到这里来做礼拜。再往前就是一家小酒馆,隆起的凸肚窗高高的,这里依然浸沉在寻欢作乐及狂放无羁的怪异气氛之中。在十九世纪的中叶,小酒馆不仅是一个备受享乐主义者青睐的好去处,在当时一些极其著名的离婚案中也是一个名声大噪的地方。欢乐已然离去,阵痛接踵而至;小酒馆忍受着被遗弃的命运,就像一位美人身着午夜华服,黯然神伤地把目光投向外面泥泞的沼泽地和蜡烛厂。恶臭的土堆上卡车在无休无止地添加新土堆,它们已经把田地消耗精光。殊不知,百年之前,恋人们也曾在这里悠然信步,采摘紫兰。
当我们乘船沿河继续向伦敦进发时,来自前方的垃圾迎面而至。驳船上堆满了破桶,剃须刀片,鱼尾,报纸和灰烬----我们在盘子里吃剩下的任何东西,以及扔进垃圾桶里的任何东西,应有尽有----这些船只现在正往这片世界上最荒凉的土地上卸货。五十年来,这片长长的土岗一直在冒烟吐气,聚藏着无数的老鼠,而且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沙粒和酸味儿。年复一年,这些垃圾堆积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厚,其侧面,由于锡罐越积越多而变得越来越陡,而顶部则由于灰烬的堆积而变得越来越尖。但是经过这些肮脏的垃圾之后,一条开往印度的大型班轮却漫不经心地一掠而过。她从装满垃圾的驳船,满载污水的驳船,以及挖泥船中间挤出去,朝大海驶去。再往前一点儿,靠左边儿,我们突然大吃一惊----眼前的景象再次颠覆了我们所有的比例观念----因为我们看到了可能是世界上由人类之手筑起的最为雄伟的建筑。格林威治医院鱼贯而至,连同其所有的廊柱及拱顶,都与水边呈现出完美无缺的对称,重新把这条河流变成一条壮观的航道,伦敦的贵族们曾经在这里悠然行走于碧绿的草坪之上,或沿着石磴拾阶而下,走向他们的游艇。当我们接近塔桥*的时候,这座城市的威严便开始绽露无余。建筑物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越建越厚,越垒越高。天空似乎因布满日益沉重的紫色云团而不堪重负。众多的穹顶高高隆起,教堂那些因年深日久早已发白的尖顶,与工厂那些一端越来越尖,以致形同铅笔的烟囱混在一起。人们能听到伦敦本身的喧嚣与回响。最终于此地,我们在那座厚厚的,令人生畏的古石围墙跟前踏上伦敦塔*的主体,而这里曾经鼓声震耳,也曾人头落地。对于分布在数英里嶙峋荒芜之地上,以及参与蝼蚁般活动的所有人来说,这里便是那只结扣、那种暗示、那个中心。将船只从海上召唤至此,继而令其龟缩于仓库底下的那首粗犷的城市之歌,正在此咆哮不止,怨艾十足。
有一条船因受诱惑从海上归顺而来,但却搁浅在旱地上。我们从码头一侧俯视其中心部位。船客及其行囊早已消失;海员也已不见踪影。不倦不怠的吊车正在工作,挖掘旋转,旋转挖掘。琵琶桶、麻袋、板条箱正从货舱中被吊上来,而后被有条不紊地甩到岸上。在一声颇具审美愉悦感的号令之下,一切工作都在节奏鲜明,灵巧敏捷地进行。琵琶桶挨琵琶桶,木箱依木箱,木桶靠木桶,一个挨一个,一个压一个,一个靠一个,阵势恢弘,一眼望不到头,一直延伸到那些顶子低矮,其貌不扬,全然没有装饰的仓库的通道和连拱廊中。木材、钢铁、粮食、美酒、蔗糖、纸张、牛油、水果 - 凡是船只能从全世界的平原、森林、牧场中采集到的,都从这里的货舱中被搬上来,继而放到各自应有的位置上。每一个星期都要有一千条船,载着一千种货物来这里卸货。每一票数量巨大而品种繁多的货物,在这里不仅要被从货舱中搬上来,然后各得其所,准确到位,而且还要进行称重、开箱、取样、记录,然后再重新缝好,安置到位,全部工作都被为数不多的几名身穿无袖衫的男人,在严密的组织之下,以公众利益为重,做得如此精致:既不仓促,也不浪费;既不着急,也不混乱 - 因为买主将会相信他们的话,并按照他们的决定办事 - 不过他们也能忙里偷闲,停下手里的活计,向游客随便地打着招呼:“您想不想看看我们有时候会从成袋的樟木皮里发现了什么?瞧这条蛇!”
这样一根长牙能做一只台球,而那样一根长牙却只能做一只鞋拔 - 世界上的每一种商品都经过检验,并根据它的使用和价值被分成等级。贸易需要难以想象的足智多谋与不屈不挠。世界上包罗万象的产品,甚至包括那些废品在内,没有一种不是经过检验,而且被发现可能会有某些用处。从一条澳洲船的货仓里扔出来的那些成包的羊毛,为了节省空间,都用铁箍捆起来;但是铁箍却没有扔在地上;它们都被运到德国,制成保险刀片。羊毛本身能够分泌出一种粗劣的油脂。这种油脂对毯子非常有害,但是经过提炼,却可以制成美容膏。甚至连粘附在某种羊毛里的附着物都有这种用途,因为它们证明这些羊毫无疑问是用某种油脂丰富的牧草喂养的。然而目前没有一根附着物,没有一缕羊毛,没有一只铁箍不是处在被忽略的状况。每种东西存在的意义都十分明确,利用这些东西的每一过程都表现出了预见性和灵活性,而所有这些都一股脑来到这里,似乎想通过秘密途径提供构成美的要素,可是对于码头上的人来说,从来没有人给他们哪怕半秒钟的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用仓库做仓库是在再好不过了;用吊车做吊车亦复如此。于是美妙的东西就开始悄然而至。吊车抓举旋转,在它们的惯常操作中蕴含一种节奏。仓库的墙壁被打开以便接纳麻袋和琵琶桶,然而人们通过它们却能看到伦敦全部的屋顶、桅杆和尖塔,以及人们在装卸货物时做出的那些下意识的、生机勃勃的动作。因为成桶的美酒需要躺着码在凉爽的地窖内,那里神秘的光线,以及低矮拱门的全部美感,全都被作为一种附加物而注入酒中。一条蛇,一只蝎子,一只瓢虫,一块琥珀,一根象牙,一盆水银 - 这些都是奇特稀罕之物,从大量的货物中挑选出来之后,摆到一张桌子上。如若不向这些奇珍异宝屈尊让步,码头的特质就会有严重的功利主义之嫌。罕世美物时有发现,一旦如此,它们就会立即被鉴定商业价值。地板上放着一堆象牙,其中有一些比别的个头都大,颜色都深。它们的颜色说是褐色可能更为贴切,因为这些都是在西伯利亚冰川之内冷冻五万年之久的猛犸*牙;不过五万年,在象牙专家的眼中只是一个充满疑虑的悬念。猛犸牙容易变弯;你不能用猛犸牙去雕刻台球,只能用它做伞柄或者廉价带柄小镜的衬背。 因此,如果你购买一把雨伞或一只质量并不太好的小镜时,那你就可能是在购买一头野兽的牙,而这头野兽早在英格兰*成为一个岛之前,就已经在亚洲的森林里漫游。
酒窖展示出一种极其肃穆的场景。我们一边晃动手里拴着灯的木板条,一边向四下里张望,发现在一个形同大教堂的地方,酒桶挨着酒桶码放在那里,笼罩在一种颇具祭祀色彩的昏暗氛围中,酒,逐渐地酿熟,缓慢地醇化。当我们晃动灯笼,或在这条通道漫步,或在那条通道盘桓时,也许很像是到某个并不出名的宗教寺庙去参拜的传教士,而不仅仅像是品酒师和海关官员。一只黄猫就在我们前面走着;不然的话,这些酒窖里简直就会毫无生气。我们所参拜的东西正在这里一个挨一个地码放着,里面装的全都是美酒,如果开一个小孔,就会有红酒从里面喷涌而出。一种酒的香味儿宛如焚香时散发的烟雾那样弥漫在酒窖中。这里到处都是煤气喷嘴在熠熠发光,其实这只是因为要让酒变得甜美就需要这么多热量,并非这里真的需要亮光,或者因为那些漂亮的绿色或灰色的拱门需要亮光,以展示它们一道又一道,一眼望不到头的阵势。这是把产品的美当作一种副产品来利用。从低矮的拱门上要长出白如棉絮般的东西,要取决于具体情况。那是一种真菌,就培育真菌来说,无论这件事令人愉快,还是令人生厌,它毕竟还是受欢迎的,因为它可以证实,这里的空气湿度正符合这些琼浆玉液的需要。
即便是英语这种语言也已经适应了商业的需要。单词塑造了圆形物体,而且表现得又是那么贴切。一个人要想在词典里查到别具它意的warehoue(仓库)一词,诸如valinch(吸管),shrive(忏悔赎罪),shirt(衬衣), flogger(持鞭打人者),可能会白费功夫,但是在仓库里,这些意思早已在舌尖上自然地表现出来。在酒桶两侧轻轻地一捋就可以使桶塞脱落的梦想,经过多年的试验现在已经实现。那是一种最迅速,最有效的动作。那个灵巧劲儿简直无以复加。
要想改变码头的常规,人们已经开始感觉到,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改变我们自己。比如说我们不再喝红酒,我们用胶皮代替羊毛来制做地毯,整个的生产和销售机制就要随之动摇,就要设法适应这种新的变化。正是我们自己 - 我们的品味、我们的时尚、我们的需求 - 才使得吊车不停地抓举和旋转,也正是因为如此,船只才被从海上吸引到这里来。我们的身体就是它们的主人。我们需要鞋子、裘皮、袋子、炉灶、食油、大米面布丁、蜡烛,它们就给我们带来。贸易在严密地观察我们,想看看我们又开始产生什么样的新想法。一个人站在码头上,望着吊车从那些到此来抛锚泊位的船只的货舱里,吊起这只琵琶桶,那只板条箱,还有那个货包,他就会感觉到自己是一只多么重要,多么复杂,多么不可或缺的动物。因为一个人想要点一支香烟,所有那些装有弗吉尼亚烟叶的货包就被甩到岸上。因为我们冬天需要毛料大衣,于是成群的澳洲绵羊就乖乖地被赶到剪毛机跟前。为那支我们随意扔来扔去的雨伞,一头在五万年之前在沼泽地里边走边吼的猛犸,就乖乖地呈献出它的牙齿来制造伞柄。
与此同时,那条挂着蓝底方格开船旗的船正缓缓地驶出码头;它再次将船头转向印度或澳洲。但是在伦敦港,运货汽车正在通向码头的狭小车道上互相冲撞----因为有一大批货物等着要出售,而那些拉着货车的马也正在拼死拼活地将羊毛运往英国各地。
注释:
泰晤士河:
泰晤士河(Thames),英国境内最长也是最重要的水路,发源于英格兰西南部的科茨沃尔德希尔斯,河水流向东边的伦敦,最后注入北海。在塞尔特语中,泰晤士河意为“宽河”,事实上自伦敦桥开始,河床才开始加深,河面也大大变宽。伦敦桥一带河宽229米,到格雷夫森德时更是宽达640米。流域面积11,400平方公里。河床坡降微缓,水位稳定,冬季流量较大,很少结冰。通航里程280公里。在伦敦上游,泰晤士河沿岸有许多名胜之地,诸如伊顿、牛津、亨利和温莎等。
伦敦塔桥:
伦敦塔桥 (Tower Bridge):位于伦敦东部,被称为伦敦正门,是 泰晤士河上最为著名的塔桥,因桥身为四座塔楼连接而成,故而被人称为塔桥。
伦敦塔:
伦敦塔(Tower of London)的官方名称是“女王陛下的宫殿与城堡,伦敦塔”(Her Majesty's Palace and Fortress, The Tower of London)。不过,将其作为宫殿居住的最后一位统治者却是几世纪前的詹姆士一世(1566年至1625年)。伦敦塔始建于千年前。伦敦塔堪称英国中世纪的经典城堡。数百年来,伦敦塔作过堡垒、宫殿,作过监狱、刑场和法院,还作过军械库、文件库、珠宝库和动物园,现在则是宝藏丰富的博物馆和最富魅力的古建旅游景点。这里还陈列着所有那些珠光宝气的英国皇室王冠。而在近五百年的时间里,伦敦塔都是用作监狱,直到上世纪。伦敦塔二楼百年古厕,直通墙外楼下 附近的塔桥,因此两者堪称泰晤士河上的姊妹古建筑。
猛犸:
猛犸是鞑靼语“地下居住者”的意思。猛犸,也叫毛象,它身高体壮,有粗壮的腿,脚生四趾,头特别大,在其嘴部长出一对弯曲的大门牙。一头成熟的猛犸,身长达5米,体高约3米,门齿长1.5米左右,体重可达4-5吨。它身上披着黑色的细密长毛,皮很厚,具有极厚的脂肪层,厚度可达9厘米。从猛犸的身体结构来看,它具有极强的御寒能力。 猛犸生活在数万年以前的北冰洋冻土地带。在今天的西伯利亚、加拿大等地区都发现过猛犸的化石。
英格兰:
英格兰(England),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英国)领土的一部分,英格兰位于大不列颠岛的西南方,苏格兰以南,威尔士以东,是英国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经济最发达的一个部分。在历史上,它与接壤的苏格兰以哈德良长城为界。 英格兰这个名字源自“盎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的简写,他们是继维京人和凯尔特人之后来到这个地方的日耳曼民族。
To: 陈晚 你曾经说:谢谢。读这东西,很费时间,因为篇幅较长。读起来也一定很费力,因为是翻译的文字。读你的文章很轻松,真的就像译林出版社编辑给我提出的要求那样:要译出女儿流水一般的柔情。因为作者是女性,而且文风细腻精致,自然洒脱。编辑也是一位女性,看了我的初稿她感到我译的风格粗犷,像男人的文章。后来我读了严歌苓的一部小说《第九个寡妇》,才找到了那种感觉。
拜读,学习了。
To: 小月 你曾经说:谢谢小月。这么长的东西你都耐心读完了。真的很感动。这其实就是我的翻译笔记。是自己的体会,不一定适于别人。
从头到尾读了,体会到做真学问的艰辛和独到的悟性。在这世界上要做成任何一件事,坚毅和激情两者不可或缺。学习了。
To: 今又是 你曾经说:谢谢你看了我的文章,还写了这么长的帖,而且飞了还写!这篇文章其实不算什么导言,只是自己翻译笔记。书的导演是介绍书的内容。这本散文集非常好,我非常喜欢。因为我就喜欢翻译散文,正对我的胃口。当然比翻译小说要难好多。我把自己几十年来的文学知识和翻译体会全部花在了这本书上。它也就是代表我的散文翻译的现有水平了。就这点玩意儿,没有什么出奇的了。哈哈。望批评指正吧。
字打飞了。
宋先生的认真、自爱自督、勤奋力拔、刻意雕琢,岂是等闲劳作。自己有翻过,知道其中艰辛。
很多东西要达成,往往一个字,一句话就能让人彻夜难眠的,何止是仅仅为了忠于原创。有人这样说过:好的翻译家,其文心知识是原作者的三倍,我以为话的精力和资料使用大概有这个数量。极其不容易的事。很多还是自习自悟和自创的漫长过程。
你对翻译的见解拿了出来,这可是个非常难得的教材。我是存下了,不
To: 宋德利 你曾经说:先生好!先生过奖了!是我要向先生学习!我的诗歌也是很直白的,而且深度不够。说一天忙于工作,都是及时作文,才如此粗糙,那是我对自己的宽容。以后会认真看先生关于诗与散文的策略,努力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不辜负先生以及关心我文的友人们的关注。
谢谢。你的诗我看过了。比如“选择”一首,很不错。含蓄耐读。相比之下我的诗过于直白,而且大多都是在写自己。诗讲究含蓄。你做到了。我没有做到,我知道。今后向你学习。
To: 青竹凌云 你曾经说:谢谢。你的诗我看过了。比如“选择”一首,很不错。含蓄耐读。相比之下我的诗过于直白,而且大多都是在写自己。诗讲究含蓄。你做到了。我没有做到,我知道。今后向你学习。
欣赏!问好!
To: rubin 你曾经说:感谢rubin这么晚还读我的文章,辛苦了。翻译是甘苦自知的苦差事。是知者以为难,不知者以为易的再创作。
翻译的学问比创作还要高深,创作可以自由发挥,翻译必需忠于原著,难度非常大。
感谢教授的分享,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