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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不是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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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不是海市蜃楼
——有感于北川漩坪乡被淹没五年后重现
一
也许你早已忘记
也许你还记得
一
也许你早已忘记
也许你还记得
那一场惊天的磨难
把一个闹热的城镇
深深地
淹没在湖底
五年了
也许河山改变了模样
也许大地早已忘记了伤痛
也许心上的伤口早已结痂
可大地呀你为何又要把那一页惨痛的历史
轻轻地翻开
那座学校还在-只是没了屋顶
那些教室还在-只是没有书声
孩子们哪儿去了-是不是贪玩去了天堂
那面褪色了的半杆红旗
依然在心底 疼痛
也许它还记得
孩子们天真的模样
也许它还在期待
那一声声钟声的敲响
孩子们-上课了
调皮的孩子去了哪里
好学的孩子去了哪里
钟声响了
你们为什么还不来
对着这庄严的五星红旗行礼
从此后
这淹没的历史不再淹没
这平静的湖水不再平静
它深深地刻在
老百姓的记忆里
二
那带安全帽的中年汉子
你在湖边找什么
是不是丢失了你心爱的孩子
也许 你在遥远的地方打工
来不及拉住孩子的手
难道五年了
这浩瀚的湖水
依然没有荡平你心底的忧伤
如今这深深的湖水浅了许多 你是不是
还在期待着孩子背着书包回家
也许他回到家里第一件事
就是猫着身子藏在你背后
待你回过头来
亲切地叫你一声 爸你回来了
他久违的声音让你禁不住热泪盈眶
也许他放学回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背着竹篓去山后寻找刚出来的竹笋
或者到菜园里去采一些刚长出来的蔬菜
夜里 他正借着月色苦读唐诗宋词
累了 就和着月色喝一瓢清凉的泉水
如今你坐在这平静的湖水旁边五年了
那绿色的涟漪依然荡着你无尽的忧伤
从此你不愿再到海角天涯
去寻找那远方的幸福
只惟愿 心爱的孩子从湖对岸悄悄地游来
三
大嫂 你五年了
五年都没有回家
这摩托车倒了五年了
五年你都没有把他扶起来
它曾是你丈夫胯下的宝马
如今这湖水退了
你头一回回来 只背走
那曾经带给你欢乐和忧伤的电视机
你左顾右盼 是不是还在寻找
那被湖水淹没的记忆
也许 那灾难的瞬间
还在你脑海里回旋 繁殖
那地震的余波还在你心灵里留下伤痕
那一切的一切都远了去了
或者 让湖水把它们都深深地淹没在心底
也许你现在在安全的地方重建了家园
也许你背走的电视机不再有声音和图像
但那些声音和图像都深深地刻在你脑海里
你也许还会再回来
在破碎的瓦砾里寻找青春和童年的记忆
四
两个老人在湖边
用竹杖交叉成一个“V"字
心中的往事在湖里沉浮
如今头上又增添了几许白发
岁月蹉跎成了他们遥远的记忆
来吧来吧 去吧去吧
让该来的来该去的去
岁月的沧桑不只是一棵树
人生也不会有永远的渡口
也许 你上岸了他还在对面等候
人生总在来来去去之间等候或者行走
生命如歌岁月如歌却不知人生几何
去吧去吧 来吧来吧
让该去的去该来的来
生活只是一张破旧的网
网得住时间网不住岁月
网得住生活网不住生命
网得住他人网不住自己
网来网去有如一只竹篮
网不住月亮网不住太阳
五
这里曾不是一湾平静湖水
这里曾经是秀美的山村
大地把山川变成了湖泊
大地把湖泊又变回山村
你也许觉得这变来变去像海市蜃楼
不 这不是海市蜃楼
时光和岁月都没有改变
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
让山川开路让河流改道
让岁月随时光倒流
山川和河流原本是一种平衡
你今天来个”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
明天来个”切断巫山云雨更立西江石壁“
山也崩了 地也裂了
云也多了 天也霾了
倒不如尊重自然规律
愚公移山是一个传说
精卫填海也只是一个神话
只有女娲补天嫦娥奔月
才永远不会让人类自己毁灭
2013-7-17与湖中租居
把一个闹热的城镇
深深地
淹没在湖底
五年了
也许河山改变了模样
也许大地早已忘记了伤痛
也许心上的伤口早已结痂
可大地呀你为何又要把那一页惨痛的历史
轻轻地翻开
那座学校还在-只是没了屋顶
那些教室还在-只是没有书声
孩子们哪儿去了-是不是贪玩去了天堂
那面褪色了的半杆红旗
依然在心底 疼痛
也许它还记得
孩子们天真的模样
也许它还在期待
那一声声钟声的敲响
孩子们-上课了
调皮的孩子去了哪里
好学的孩子去了哪里
钟声响了
你们为什么还不来
对着这庄严的五星红旗行礼
从此后
这淹没的历史不再淹没
这平静的湖水不再平静
它深深地刻在
老百姓的记忆里
二
那带安全帽的中年汉子
你在湖边找什么
是不是丢失了你心爱的孩子
也许 你在遥远的地方打工
来不及拉住孩子的手
难道五年了
这浩瀚的湖水
依然没有荡平你心底的忧伤
如今这深深的湖水浅了许多 你是不是
还在期待着孩子背着书包回家
也许他回到家里第一件事
就是猫着身子藏在你背后
待你回过头来
亲切地叫你一声 爸你回来了
他久违的声音让你禁不住热泪盈眶
也许他放学回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背着竹篓去山后寻找刚出来的竹笋
或者到菜园里去采一些刚长出来的蔬菜
夜里 他正借着月色苦读唐诗宋词
累了 就和着月色喝一瓢清凉的泉水
如今你坐在这平静的湖水旁边五年了
那绿色的涟漪依然荡着你无尽的忧伤
从此你不愿再到海角天涯
去寻找那远方的幸福
只惟愿 心爱的孩子从湖对岸悄悄地游来
三
大嫂 你五年了
五年都没有回家
这摩托车倒了五年了
五年你都没有把他扶起来
它曾是你丈夫胯下的宝马
如今这湖水退了
你头一回回来 只背走
那曾经带给你欢乐和忧伤的电视机
你左顾右盼 是不是还在寻找
那被湖水淹没的记忆
也许 那灾难的瞬间
还在你脑海里回旋 繁殖
那地震的余波还在你心灵里留下伤痕
那一切的一切都远了去了
或者 让湖水把它们都深深地淹没在心底
也许你现在在安全的地方重建了家园
也许你背走的电视机不再有声音和图像
但那些声音和图像都深深地刻在你脑海里
你也许还会再回来
在破碎的瓦砾里寻找青春和童年的记忆
四
两个老人在湖边
用竹杖交叉成一个“V"字
心中的往事在湖里沉浮
如今头上又增添了几许白发
岁月蹉跎成了他们遥远的记忆
来吧来吧 去吧去吧
让该来的来该去的去
岁月的沧桑不只是一棵树
人生也不会有永远的渡口
也许 你上岸了他还在对面等候
人生总在来来去去之间等候或者行走
生命如歌岁月如歌却不知人生几何
去吧去吧 来吧来吧
让该去的去该来的来
生活只是一张破旧的网
网得住时间网不住岁月
网得住生活网不住生命
网得住他人网不住自己
网来网去有如一只竹篮
网不住月亮网不住太阳
五
这里曾不是一湾平静湖水
这里曾经是秀美的山村
大地把山川变成了湖泊
大地把湖泊又变回山村
你也许觉得这变来变去像海市蜃楼
不 这不是海市蜃楼
时光和岁月都没有改变
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
让山川开路让河流改道
让岁月随时光倒流
山川和河流原本是一种平衡
你今天来个”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
明天来个”切断巫山云雨更立西江石壁“
山也崩了 地也裂了
云也多了 天也霾了
倒不如尊重自然规律
愚公移山是一个传说
精卫填海也只是一个神话
只有女娲补天嫦娥奔月
才永远不会让人类自己毁灭
2013-7-17与湖中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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