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童贞

     
                                                              一

         0九年暑假期一件真实的小事。
         邻居八岁的侄儿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他左边的门牙掉了一个，在换牙。
         早上七点多钟，他抱着滑板站在姑妈的商店门口。姑姑打开门，看见可爱的侄儿，很高兴地要孩子进门，去楼上房间。
        “我在这儿等我的大妈（伯母），她过来要给我买油条。”小男孩给认真地说。他的伯母路过这儿买菜。
         姑姑脸上露着笑容，她知道小家伙想什么。
        “你吃几根油条，要吃怎么不直接说出来。”
        “我能吃五根。”孩子天真地说：
         姑姑到附近的路口卖了三根油条，从中间拿开，变成了六根数字，放在玻璃桌上。说：“姑姑吃一根，你吃这五根吧。”
         孩子吃了一根，实际上的半根，他吃饱了。
         我坐在玻璃桌旁，孩子在我们面前跑来跑去。姑姑很欣赏孩子有头脑的聪明才智，脸上洋溢着非常快乐的表情和鼓励的意味。给我谈着小家伙许多这样聪明的她的记忆。
         他和隔壁小女孩在玩耍，过了十多分的时光。他停在玻璃桌旁，手指着刚好高出桌面的喉咙，说：“姑姑，我喉咙有烟呢，我喉咙有烟呢。”
        面前的烟灰缸中乱叠着五包空烟盒，这个东西通风的店中没有一点烟味，连门也没有(卷闸门卷起来)，也没有人吃烟。我感到可怕的是，孩子把空烟盒当做他喉咙有烟的有力证据，懂得不着痕迹为自已莫须有的东西的证据。
         “你知道孩子想干什么，你猜猜。”他的姑姑问我，眼睛里是一种侄儿极有可能成为‘皇帝’的聪明高瞻远瞩：孩子年幼地不在乎我们是否说他，他怎会有超乎大人的心里动机？
         我转动着我的大脑袋，想不出所以然。我真的很笨。
         姑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元钱，让他去喝牛奶，消灭那些“烟味”。
         这是上二年级的小学生。
         我在云山雾罩中，自己进化得如此怠慢。一种说不出的惊呀，一种难以说明白其缘由的近乎别扭的感觉。
         社会环境、学校、家长教肓的结果，在最小的下一代身上显而易见。看着这么聪明的小家伙，说话饶着这么大的圈子，这真让我伤心。
                                                             二

       诺贝尔奖颁予纯科学而不是应用科学，高锟对获诺贝尔奖从未有过希望。
       当高美芸女士努力地引导丈夫，问他：“你是光纤之夫吗？”。几经努力，高锟痴呆稚幼地说：“是的，我自己觉得，这些很难做。”他自言道：“我自己现在很不好，里面要讲出来的是很难做。”
       这位得最高荣誉老人的话语，是惯穿人类人一生童贞真正的真实。
       只要认真想想，一条高尚荣誉的行为线， 便可看出，许多眼前发生事情出现的情节，绝对与他的荣誉高尚得相付，和他成长环境联结而成行为的那些童贞，贯穿着他的生命。
       是否该庆幸，高锟没有和我们一样童年生活的环境。
       面对我们的童贞，一连串的小傻瓜，被我们聪明的父母我们更聪明的做法，用时代的搅拌机，拿捏成汉堡包，酿成血红的葡萄酒，做成祭品，祭献着我们自以为是的愚钝。
      在他老到象高锟那样的年令，他是否能说出一句不拐弯话，是否能说出生命灵魂当中的真话。是否能不随手扔垃圾，不随地吐痰，走路不有意恶俗地外八字。
      在他老到再次掉过两个门牙，他是否会缺钙弯了腰脊椎畏缩，是否会是面无血色的骷髅像。是否高血压边吃烟边吃饭喝水，是否一生不知道自己只知道偷机摸狗。
      在他有幸补上两颗金门牙，他是否势利得只看到权贵荣华看不到美，是否目光正视而不是斜视地看世界，是否心肺能呼吸到清晰的空气，是否思想灵魂有些阳光的热度。
      或许我们只需高锟能保持一生的童贞，和黄美芸高锟相濡以沫妇夫的深情。
      灵魂与肉体、精神与物质的平衡都是重要的。
      人类本质的童趣童贞，那些是比诺贝尔奖更重要的东西。 我们应该通过光纤构成的彩色图像，认识清我们天生的痴呆，找些我们消失千年的童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