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节前夕,我收到旅美画家邝幸的几幅马的画稿,马匹的眼神与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马的忧郁还是有区别的,似乎祂们是在向我传递着什么?我明显地被陷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就自言自语地说出了文章开头的那句话:“人可以乱说,说马却需要深思。”
但是,一匹拥有高度智慧的马,无论在如何场所,都会自始至终地保持着沉默和清醒的状态。想一想在中外历史恢弘的战场上,面对所有对手的战马,为什么皆能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思考之马之二》/画家邝幸特别提供
“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所向披靡,而夜漫漫,战斗仍未有期。”/(摘抄于软体侠客郡雨君的语录)
这就是一幅典型的关于马与战争的动态历史画卷。而其中的马与人的关系,融为一体,成为扭转战争胜负的关键所在。一匹战功显赫的战马,其荣誉完全不亚于用二条腿奔跑的战士。
《思考之马之三》/画家邝幸特别提供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人借马力,马借人力。工业革命前,马与人的那种默契,那种英雄惜英雄的背靠背的关系,无疑成为人类文明的共同推手。
这一点,导演斯皮尔伯格在他的电影《战马》中,似乎是捕捉到了马与人的那种情感,那种密不可透的,可以相互借助灵性交换信息的方法。
马在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一直扮演着绝对主角的位置,所以,斯皮尔伯格能够区别于其他的导演,居然让一匹马来出演主角,也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无论是战马或是劳作之马,都不会轻易屈服于人。这一点,懂马的人是知道的。只有称得上是英雄的英雄,才配得上与祂搭档。这里让我们抖一抖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战马吧,与之匹配的英雄们,也只是历史的点滴,可窥一斑。
《思考之马之四》/画家邝幸特别提供
玉兰白龙驹与赵云、乌骓与项羽、的卢与刘备、赤兔与吕布和关羽、绝影与曹操等等,可谓人马英雄,举不胜举。而其中两匹英雄不能忘怀——
其一乌骓:楚霸王自刎前欲保乌骓英雄之命,"遂命小卒牵马渡江。那马咆哮跳跃,回顾霸王,恋恋不欲上船,霸王见马留连不舍,遂涕泣不能言。众军士揽辔牵马上船,那马长嘶数声,望大江波心一跃,不知所往。"当代文豪郭沫若先生,还专门写了一首七律无题诗来歌颂乌骓马——"传闻有马号乌骓,负箭满身犹急驰,慷慨项王拖首后,不知遗革裹谁尸?"
其二的卢:刘备受困檀溪,后有追兵,前有绝壁,本来必死无疑。性急之下,的卢与刘备之灵性,如闪电般触通,跳过阔数丈的檀溪,摆脱了生死之苦难。成语“跃马檀溪”一词,来源于此。词人大家辛弃疾有一句“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为跃马檀溪典故,锦上添花。
《思考之马之五》/画家邝幸特别提供
人的英雄的故事人们爱听,马的英雄的故事也如此。
然而,人的英雄离开了马的英雄,任然能成为英雄,五一节中获得劳动勋章的那些英雄们可以说明这个问题,甚至有的英雄还能够在自己的英雄雕塑前为自己的英雄形象剪彩和欢呼。“英雄本色,初心不改”。
然而,以马的英雄所代表的各品种的马的族群却全体失业了,除了马戏团的那些演员,和部分仍然坚持在部队服役的仪仗队成员。
对于马来说,失业并不算最严重的问题,而失去了英雄,失去了马与人之间的那种英雄惜英雄的背靠背的关系才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画家邝幸笔下的马的那种独有的忧郁状态,特别是在新时代的大背景下显得更加突出。是啊,工业革命前的那段无比辉煌的人马英雄史,竟然没有一个专家去深度解读,看来真正尊重马的人会随着智能时代的步伐,越来越少了。好在人类还有部分有良知的人,不然“马力”一词也不可能还在所有具有动力的系统里所保留。
《思考之马之六》/画家邝幸特别提供
所以,英雄的马儿,也不要太失望。看看昨天的新闻吧:在经历了296天的太空之旅后,天问一号火星探测器所携带的祝融号火星车及其着陆组合体,成功降落在火星北半球的乌托邦平原南部,实现了中国航天史无前例的突破。
这说明什么问题?不论是从地球飞往火星的过程,还是祝融号火星车在火星球表的运动,它们的动力系统,还是沿用了“马力”的概念。
于画家而言,相比其它动物,邝幸好像更能捕捉到马的风度和气韵,她对非人类的命运的观察,已经从探索环境的阶段进入到了捕捉灵韵的阶段。当今画马和写马的人很多,但能参透马的人,非邝幸莫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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