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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诗话(十四)

热度 17已有 4097 次阅读2013-3-29 10:48 |个人分类:杂文|系统分类:杂谈分享到微信

       凡间诗话话“歧视”
  
  我们的生活里有许多无耻的观念被当作道理世代坚守。因为自欺欺人,所以看不清缺陷。识不足而知进,只是种道德自慰。不但相当多的国人拒绝正视自己的不足,更拒绝正视本民族的劣根性。这种“歪理邪念”,从小就灌输在华人孩子意识里,毒害孩子终生。
  
  前不久,一大陆游客带着孩子在香港地铁吃东西被香港乘客制止而引发骂战一事,就充分反映了国人这种愚昧。搜索网媒所见,现场港人最狠毒的话就是一位哮姐说的一句“骂死你”,这与大陆网民的纷飞的狠话、毒话、脏话比起来,则是小巫见大巫了。下面是三则大陆网民对此事的跟帖:
  
  “网民甲:
  
  文明?笑死人!这里白人在公共场合吃东西的满大街可见。
  
  各地习惯不一样,外地人不知道习惯,友情提醒一下就好。
  
  香港人自己才是可笑之至!!!
  
  网民乙(海外华人):
  
  我的邻居是香港来的,姐姐是妓女,弟弟是精神病,一家是吃政府福利的,就这样的家庭,还很是以是香港人为自豪,很是看不起大陆来的移民,
  
  网民丙:
  
  一群渔民被一小队白皮猪统治了一百来年,就回来代表现代文明了,未免也太侮辱文明两个字了吧?香港人全部移民英国找他爹去吧,可能英国人当时也没想到全世界养了那么多狗就这条最听话吧。”
  
  我们姑且不去与之辩解是否香港大街上到处都是白人在公共场合吃东西,也不去说我们的社会福利能不能让一个妓女与一个精神病的弟弟生存,更不用说以特色荣誉观把一百多年前打的得比自己大一百多倍的中国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小国称作猪的自贱“智慧”是何等地愚蠢(一个只是你百分之几的小国把你打得如此狼狈要是猪,那我们岂不比猪要愚蠢虚弱百倍),也不谈什么两种文明冲突。就说在公共场合吃东西这个问题本身,第一不卫生有碍健康;第二影响环境卫生。有些被特色残了的国人大放厥词,谴责“公共场合吃东西影响环境卫生”之说,说什么东西吃到肚子里,有些食物不产生垃圾,产生的垃圾扔到垃圾箱里,怎么就影响环境卫生了。不知道面对国人在世界各地的不良习惯,说这种话的国人有多大底气。
  
  某些特定的公共场合禁止吃东西,除了健康原因外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在国内有许多孩子在公共汽车上吃东西,由于汽车运行受路况限制,无法绝对保证平稳,有时站不稳吃的东西蹭脏了别人的衣服,有时在车上吃那种用竹签穿的串,一但遇到紧急刹车站不稳,针一样的竹签就可能刺穿自己的嘴,或者刺伤他人。每当遇到这类行为被谴责时,一些长者或者家长就会强词夺理地说什么:“不是故意的”。你若追究责任就会引来众人与家长“与孩子一般见识”的谴责。
  
  大陆游客与港人因孩子在公共场合吃东西引起那场口水战,就是这这种无耻观念的反映。这就与酒驾一样,明明(成年人)应该知道饮酒开车会威胁他人人身安全,明明知道在公交车等公共场合吃东西会损害他人利益与安全(孩子不懂家长应该懂),却在撞人、弄脏他人衣服、刺伤他人时以不是故意的来搪塞。这么无耻的理由只有被“特色”了的国人能够慷慨激昂用来推脱责任。人们谴责、制止孩子的违犯公共道德的行为,责任自然由他们的监护人来承担。可是家长却把孩子抛出来,说这是“与孩子一般见识”,潜意识里就是拿孩子当挡箭牌,推脱责任。
  
  最愚蠢的是,国人世代用这种谎言毒害孩子。一个健康的公民社会,每个成年人都有教育未成年人的义务。制止未成年人的不良习惯,是公民意识的反映。恰恰是我们的社会,对于孩子不良习惯的纵容,才让我们的社会公德长期难有显著进步。国人若不进行彻底的道德反思,不但无法阻止社会公德的堕落,甚至将影响整个社会的进步。
  
  “不是故意的”、“与孩子一般见识”都是一种故意推卸责任行为。说这种话的人大多知道自己应该承担责任,只是利用这种传统观念来为自己与孩子开脱。许多如酒驾、公共场合吃东西都是确认的危害公共安全损害公共利益的行为。即便你不知道,也不是脱责任的理由。人承担社会责任,同承担法律责任一样,讲究的是“知道与应当知道”。任何人不能以自己的无知推卸相应的责任。
  
  大陆游客在香港的表现,就是拿愚昧当理讲。这不是两种文明的冲突,这是文明对愚昧的对抗。可是大多数国人不愿意承认这种事实,为了掩盖这种愚昧,将此争吵名之为港人歧视大陆人。似乎歧视就是最不文明的,被歧视就必定是冤屈的。笔者多次在拙作中揭露华人的这种劣根性,华人怎么了,中华民族怎么了,华为什么都不能反?你的文明不能反,你的愚昧也不能反?不能将愚昧当作民族尊严去捍卫。
  
  华人之间可以歧视不文明的行为,但上升到民族高度,无论我们中国人有什么不足都不许歧视。你歧视,就是反华。就会遭到大多数国人的秽骂。一副我人多,我怕谁。文明意识还停留在动物种群生存层面,凭生理对抗决定生存。无视人类已经进入文明竞争阶段。动不动就以人多起哄。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种愚昧。
  
  就象金家小朝廷,弄一群炮灰在那大放狼言。殊不知现代战争已经进入无视距打击阶段,决定战争胜负的不再是自我标榜的正义,不再是人数的多少,而是反映智慧水平的科学技术。金家小朝廷那点核武器,只能用来搞核讹诈,无论是给本国人民众还是世界其他国家的民众都只能带去灾难。核武器用于战争须要一定的数量,这才能在遭受核打击后具有反击能力。不用说穷得叮当响的金家小朝廷,造不出多少颗核武器来,即便他们造出一定数量的核武器,就其缺乏战略纵深的领土,也会在第一拨反击中被彻底摧毁,而且以现代常规武器就足以做到,用不上核武器。那些因为金家小朝廷敢对抗美国而挺金三世的国人,就是这种大脑仍停留在一百来年前凭人数判断战争实力优势的年代。伟大领袖之所以反对计划生育,就是想保持战争实力。完全没有意识到科学技术已经改变了战争实力的表现形式。
  
  歧视愚昧是种文明。一个健康的公民社会,应该是非分明,崇尚文明,歧视愚昧。香港地铁之类的公共场合不许吃东西是种公共法规。并不是简单的港人文明习惯。网民那种“友情提醒”说,就是法制观念淡薄的“下不为例”、“不能与孩子一般见识”的陋习。友情提醒说,就是你不知道(到异域旅游这些规定都是必须“知道”或者“应该知道”)吃了就吃完了吧,以后不吃就是了。立即制止就是大惊小怪,就是“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违犯法规的行为,应该立即制止。你能说一个孩子把人家东西偷了出来,就来个友情提醒:“反正你已偷出来了,就拿走吧,下不为例!”。你要是一定要追究孩子的偷盗责任,就是“与孩子一般见识”?这都什么混帐逻辑。法律法规都应该严格遵守。没有轻重之分。不能说刑法就必须严格遵守,交通法规就可以“下不为例”通融。可是这场口水战,相当多的大陆网民就是以这种逻辑攻击港人的。
  
  香港被殖民一百多年不假,港人中许多是渔民的后代也不假,可是港人被殖民一百多年已经成为成熟的公民社会里的公民。社会公共道德意识水准较高。而我们大陆民众呢?国民基本上没有什么公民意识,更不要说世界公民意识了。所以,大陆国民到香港以后,才对香港地铁不准吃东西不以为然。什么没有看到提醒标志,什么小事一桩,都是为他们自己不文明行为找借口罢了。大陆旅客到香港旅游,基本都是随旅行团出游,不是个人自由行。旅行团在出行前,导游都会明确告知旅游目的地的一些规矩,一切借口都是耍赖。
  
  国人在大陆的中小城市,别说在公共场所吃东西,在公共场所乱扔果皮、纸屑、瓜子壳、饮料瓶等随处可见,有些人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让自己的小孩在公共场所疴屎撒尿。凭的就是这世代相传“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愚见。具有这种恶习的人不受港人歧视,那种香港就不是什么公民社会了。港人不是因为谁是大陆人就歧视他们,而是因为众多大陆人的恶习才歧视大陆人。大陆民众不反省自身公共道德的缺失,却一味地攻击港人歧视大陆人。港人是因为几个、几十个不道德的特色国人歧视大陆人?还是几百个、几千个不道德的特色国人歧视大陆人?
  
  面对整个大陆人道德的普遍下滑,面对大陆人公共道德的缺失,面对大陆游客在香港的种种恶习,歧视大陆人不对,难道要港人欣赏大陆人!欣赏大陆人什么呢?欣赏大陆人到香港闯红灯,还是欣赏大陆人无视公共场所的法规乱丢垃圾,还是欣赏大陆人对毒奶粉无动于衷到香港去抢购奶粉?还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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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36 个评论)

回复 褦襶子 2013-4-1 09:54
阿彭: 你的夲意我理解,但不宜以偏概全,捁成什么"大陆人"与"香港人"如何如何,这种说法无益于问题的解决.供参考. ...
欣赏阁下这种探讨态度,但是请问阁下此文所议哪些是以偏概全?所谈问题难道不是中国社会的普遍现象?偏在何处?中国社会公德意识下滑难道是偏?那全在何处?感谢阁下的真诚留言,观点切磋希望不会影响到彼此情感。祝安。
回复 lch9000 2013-3-31 12:50
“歧视大陆人不对,难道要港人欣赏大陆人!欣赏大陆人什么呢?欣赏大陆人到香港闯红灯”,你这说法很不对,真要追究,最早是港人先行对大陆人歧视,而且,不是要港人欣赏大陆人(你太偏激),只要港人以平常心对待即可。何况港人一路来都太骄傲

我不是大陆出生的,但中国被毛泽东的残害后,已经是比非洲更落后,更被看不起的国家,看到3000年来中国到处都是文明古迹,前人的智慧(唯一能保留到今的四大古国),为什么会落到比非洲更落后,可想中国是多么逼切加快步伐,无可厚非的会有更多矛盾,如果再不自拔,那就永无超生。

全世界所有华人,可以关起门,自己互相批评,但对外一定要帮中国,不然后果,你的后代将会首当其冲
回复 褦襶子 2013-3-31 11:17
NEWS: 有必要再让伟大,勇敢,勤劳,聪明,具有博大精深龙的传人血统的中国"人"再次读一下以下文章,谢谢!

中國:不遵守規則的世界 -- -- 看完後 太震撼了

首先 ...
这是一篇很值得一读的文字,为了让大家看懂此文,现将此文转化成简化字。

有必要再让伟大,勇敢,勤劳,聪明,具有博大精深龙的传人血统的中国"人"再次读一下以下文章,谢谢!
  
  中国:不遵守规则的世界----看完后太震撼了
  
  首先我来讲个故事,这是发生在几年前的“安利退货门事件”,
  
  故事发生在中国经济最活跃的城市——上海(本人也是上海人):
  
  自九十年代后期,随著跨国企业进入中国,西方世界与中国才在基本的生活层面真正开始相互接触。在跨国企业大批量迁往中国的过程中,一家名叫“安利(Amway)”的美国保健品跨国公司,也希望在这片它并不熟悉的土地上开展蓝图。
  
  作為一家排名世界500强、并且是前三十名的国际知名企业,安利公司直销制度体系显得非常独特,并且被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另眼相看,形容為“最无懈可击的激励制度”、被哈佛MBA和中国人大MBA列為教材案例,这家公司自然是实力雄厚,对中国市场充满了期待。
  
  然而,正是这家巨型企业,在中国最繁荣的城市上海,领略到的是东方人的不可思议之处:
  
  刚进入中国的安利,一切制度是以它在欧美的设计為标準。按美国安利规定,產品实行“无因全款退货”:不管任何原因,如果顾客在使用后感到不满意,哪怕一瓶沐浴露用得一滴不剩,只要瓶还在,就可以到安利退得全款——注意哦,是退全款!这项制度在美国施行了很久,一直是安利公司的信誉和品牌象徵,退货率微乎其微(估计那"微"也是在美国的中国人),安利的產品是优质的。然而在中国,精明的国人很快以“特色”的方式震撼了美国人:很多中国人回家把刚买的安利洗碗液、洗衣液倒出一半,留用,然后再用半空的瓶子、甚至全空的瓶子去要求全额退款。在上海,刚刚开业不久的安利公司,每天清早门口排起了退款的长长队伍,络绎不绝,人潮涌动,一时间,令安利的美国人大吃一惊。
  
  美国人怎麼也搞不明白:作為拥有半个世纪经营经验、一整套完整制度体系的安利企业帝国,他们“全额退款制度”在西方实行一直良好,為何到了中国,竟然遭遇如此数量巨大的退货?真的是產品品质不好吗,以致于引起成百上千的中国老百姓要求退货?
  
  但由於承诺在先,安利还是顶著每天的巨大亏损,忠实履行了退货承诺。然而,令人更加惊异的现象发生了:一方面是產品销售量剧增,大大超乎公司的预期;可另一方面,拿著空瓶子前来退货的顾客也越来越多,最后竟然达到每天退款高达100万元,还得倒贴30万元產品——终於让美国安利吃不消了!从这之后,安利公司迅速对中国的制度进行修改:產品用完一半,只能退款一半;全部用完,则不予退款!自此,安利(中国)改变了其公司制度,转变了原先安利(美国)的行销模式,开始逐步领悟“中国特色”。
  
  傻乎乎的美国人被精明的中国老百姓耍懵了,上海市民们在这场“退货风波”中或许暗自冷笑,為自己得到的小便宜而沾沾自喜。很多美国人至今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们被哈佛大学引以為豪的最先进的制度体系、被誉為“完美无懈可击的一整套激励制度”,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壤上,竟遭遇滑铁卢般的惨败?
  
  中国人,真是太奇怪了,这完全是一个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世界。
  
  在已故的美国作家阿伦特、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的笔下,现实社会中有一群这样的人:群氓。他们并没有犯什麼伤天害理的罪行,為的只是图自己的小便宜、或是盲目从眾,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导致了整个社会群体的混乱、更大的丑恶,对整个社会造成极大的损害(信用损害、道德损害、物质损害——如果我们倒退回30年前,是不是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情景?),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无法从他们当中找到,因為他们每个人并不是大奸大恶。阿伦特因此也称之為“平庸的邪恶”。
  
  事实上,这种“平庸的邪恶”现象普遍发生在我们中国民眾身上,大大小小的事件,层出不穷,就在你我周围,也就是你我每个人心照不宣的小伎俩。尤其,发生在中国最发达的城市、最具有现代公民素质的城市——上海,这样一件当年轰动的“退货门事件”,无疑是给国人自己打了一记重重响亮的耳光!
  
  透过这个经济层面的现象,我们发现的是一个令人尷尬的中国现象:即使是西方最优的制度和文化(被哈佛与世界首富认可),到了中国,就陷入泥潭,不仅不能有效实行,反而被国人给“特色化”、同化了。
  
  记不太清楚是谁(可能是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曾经说过一段话,大概意思是:任何制度的设计、哪怕是世界顶尖学府和精英设置的体系,都经不起中国人的糟蹋,因為中国人是最精於钻空子的,无孔不入,即使是堪称完美的制度也仍然防不胜防,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专制手段。
  
  这段话大概是这个意思,一直在我脑海中印象深刻。当然,这样的话会令今天我们所有有良知、有现代公民素质的中国人感到愤怒,会刺激我们大多数网上的愤怒青年们。我们的社会在发展,我们已经是全球不可忽视的力量,能够左右世界经济格局,我们应该有条件拥有最完善的制度、应该达到美国那样的社会憧景。怎麼可以说,我们没有资格具备现代公民的素质呢?
  
  然而事实或许恰恰正是这样:我们确实仍然是一群群氓!并且,这种群氓心理在中国社会的各个角落,无孔不在。
  
  我有几位大学同学,在政府部门的县、镇一级做公务员,多年的好友,只要有时间,平常电话、网路常常联繫,都能与他们交流一些东西。有一位同学就说,现在基层的问题多如牛毛,事情不大,却整天像苍蝇一样嗡嗡地难以处置,上也不得,下也不得,上不敢得罪,下也不敢得罪,而当地老百姓的一些作為更让他哭笑不得,理想被现实的无奈取代。
  
  他说的有一个事件很值得让我深思:一个外地货车,运的是某种食用油(大概是吧,我是听说的),行至到该乡村的崎嶇道路时,因為路面不平,翻了车,货袋破了,黄油流了出来。司机急的是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该地的村民们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司机心想:这下有救了,有人帮忙来了!谁知这些村民们个个拿著袋子,并不是来救援,竟然是冲上前装油,一袋、两袋……装得满满,喜滋滋地拎回家去!司机惊得目瞪口呆,却又无可奈何,拦不住,而村民们更加有恃无恐,甚至去扯那些本没有破的货运袋子,把完好的口袋全撕破了,汩汩的油流出来,不长时间,一整车的货就分到了这些村民手中,他们一个个喜形於色,仿佛白白捡了天大的便宜,却把那司机气煞得是怒火朝天,却无计可施。
  
  货运车不是一辆,后面跟著来的司机们全都怒了,联合起来找当地政府,要求赔偿,惩罚那些“刁民”。政府倒是挺重视,派人前来处理,可村民们不答应,死活不肯把黄油还给司机,双方发生衝突,有人员损伤。闹到后来,村民们不肯善罢甘休,大骂政府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向著外地人,要求政府必须对村民们赔偿精神、损伤。於是乎,这件令人无奈而两边不是人的事件,最终还是让当地政府做出让步,对两方都进行安慰,自己掏腰包补偿双方,才得以消停。
  
  该同学是当事人之一。他在大学时,也曾是愤世嫉俗的青年,侃侃而谈天下大事,动輒自言“以后我要是当政了就如何如何”之类话语,如今在基层干了两年,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有的只是无奈的苦笑,说:罢了罢了,在中国,就是这样……想必再多过几年,这样的事再见得更多,也就心态麻木,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任它风雨欲来,我已岿然不动了。
  
  农民们辛苦,但并不一定善良;农民们不容易,但他们同样愚昧无知。对於当代的知识份子来说,我们似乎天然地把农民这个群体当作值得同情的物件,但我们恰恰没能够真正深入他们的生活,瞭解到他们思维的本质。这些“群氓”们在自己田间地头、自己狭小地盘上,同样為了争夺利益而相互内斗:為占小便宜而损人利己的群体思维模式、农村里為争灌水溉田而相互拆臺、為争山林而两村人大打出手、為了点蝇头小利不惜偷盗电线放火烧山、还有最為频繁的地方利益两伙村民相互间、动輒就是扛锄头群殴不怕事小、或是张家长、李家短然后恩怨相互往死里整……总之,鲁迅的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中国地域差距之大,现象可谓千差万别。上海的市民们疯狂退货的举动、与田村老农们疯狂抢货的举动,在我看来,却并无二致,恰恰是映照了我们这个时代——或者说是千百年来一直未变的国人群体心理。我的眼前浮现出的是这样的群氓——无论是在高楼大厦的繁华城市、还是在穷乡僻壤的山间田边,他们都為著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小利益做精确的打算,想著的是那点便宜,如何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到达自己手里?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个中国特色的现象:领取退休金。
  
  中国老一代人们的退休,通常是从自己单位、机关里领取退休金,而由於老人们的行动不便,这种按时领取退休金的行為通常由子女们代领。而在中国,许多老人去世之后,子女们不主动通知原单位、并且继续以老人的名义领取养老金的现象普遍存在,有新闻报导曾有老人去世十年后,其子女依旧在以老人的名义去领养老金。事实上,这种“群体贪小便宜”的现象在中国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全国大大小小成百上千城市、乡镇,不知有多少老人的子女们在钻这样漏洞。乃至於传出某市镇的单位,大呼退休金不够发,不得已要求退休老人必须拿当天报纸亲自拍照片,证实本人还活著,才能领取养老金——当然,这引起老人们的子女群体的抗议,认為是对人格的歧视。而在领取退休金的背后,却通常是人们潜意识里的心态:反正是国家的钱,既然没阻止我领,也没发现,我為什麼不领?我这不算贪污犯罪吧?
  
  中国有成千上万个城市、乡镇和单位机关,这种公然在老人死后、继续以老人名义领取退休金的中国特色方式,数目之多,倘若真的一五一十严查起来,恐怕严重得惊人。这其中,数量上占多数是平头百姓的退休职工,他们的子女為贪图老人的几百元退休金,年年月月如此,儘管他们个体认為区区几百元并不算违法,但这种“群体犯罪”的可怖性恰恰展现了中国人内心的劣根。这让我想起了八十多年前的鲁迅所写的《再论雷峰塔的倒掉》一文,一个有著千百年歷史背景、西湖十景之一的文物建筑——雷峰塔,因為老百姓们传说此塔的砖块搬回家可以“辟邪”,於是纷纷偷挖雷峰塔的砖头,你一块,我一块,纷纷搬回家,按人民群眾的说法是:我就搬一块砖头,不算犯法啊。於是,最终,雷峰塔在这样“集体无意识犯罪”的行為下,轰然倒塌,尸骨无存!
  
  这,才是我们的人民的真实本质。
  
  这种思维的普遍性,深入每个人的内心,不论是高高在上的官员,还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只要任何人得到了钻空子的机会,就会不择手段地去捞取最大利益,并且,他们并不认為这是可耻,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身体力行地去為之去“争取”。
  
  现实社会中的许多现象,给予我们一个巨大的问号:难道制度真正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吗?对於精明算计的国人来说,恐怕任何完美的制度都依然能被钻漏洞,所有的体制都约束不了国人。
  
  当这个时代的人们在高呼“完善体制”时,我恰恰认為,制度是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其实质的问题首先在於“人”。同样是乘坐公车,在美国為了鼓励人们出门坐公交,规定凡乘坐四十五次以上(无人监督),就可申请领取一定的奖金,美国人都很遵守这条规则,而不少中国人却借此虚报次数,以获取奖金;在澳洲,有一条规定“不得擅自从国外寄食品、或不知名中草药物进入澳洲,否则将严厉查处,如果难以查到国外的寄件人,就会对该国国内的收件人进行罚款”,澳洲人从未想过这条规则有何漏洞,而有中国人却為了整别人,竟故意寄违禁品去澳洲,利用该规则,以使收件人受到惩罚。
  
  同样的制度,同样的环境里,美国、澳洲可以遵守,而国人却绞尽脑汁地寻找漏洞。对此,我们该做如何解释呢?
  
  鲁迅笔下,雷峰塔的轰然倒塌,归功於每个“百姓”的功劳,每个人贪一点小便宜,抱一块砖回家,造就了一个悲剧。而如果全民参与这种“群体犯罪”的话,恐怕倒掉的就不只是一座雷峰塔那麼简单。
  
  我不禁要问:谁说人民就是善良的、无辜的?
  
  如果说那些借老人名义领取退休金的子女们,贪的只是一点点小钱。那麼在曾经《南方週末》所报导的一则“重庆市民假结婚骗取房子”的新闻中,我们看到的是平民百姓们更加触目惊心的“群氓”行為:
  
  重庆市的一个小镇——人和镇,竟然在2005年创造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离婚记录。这个人口仅有2万人的小镇,短短一年时间里竟有1795对夫妇离婚,然后是假结婚、假再婚、重婚。这种滑稽的群体表演,原因在於重庆市的一份征地补偿办法规定:一、一对夫妻只能分一套房,但离了婚单独立户,就可以各分一套房,并以优惠的价格购买;二、配偶為城镇户口且无住房,可以申请多分配一间屋,从一室一厅变為一室两厅。
  
  如此优惠、良好的保障制度,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壤上,再一次遭遇类似“安利退货”般的嘲弄,这再一次让我质疑:究竟是制度本身的问题,还是这个社会群体出了问题?
  
  据《南方週末》报导,该镇的老百姓无论年龄大小,纷纷踊跃加入离婚队伍。“村里老太爷老太婆都来离婚了”,“七八十岁走不动路,儿孙扶著来的、背著来的都有,一大家人,有说有笑地排队”。面对如此离婚热潮,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徐南雄很无奈地说:“55号令规定离婚分户可分房,新婚姻法又简化了离婚程式,我们没有理由去阻止离婚。”
  
  而对於大多数村民们来说,离婚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更加复杂的任务:再婚。於是人们又一次行动起来,最关键的是找人。村民们发动一切亲朋好友,在政策划定的“老重庆9区12县城镇户口”范围内寻找结婚对象。村民们甚至开始“悬赏”,赏价从最初的六七千元一路飆升到上万,重赏之下“丈夫”和“妻子”源源不断涌来。
  
  这样的事例我不想再说了,在我们这片特色的土地上,一切皆有可能。没有办不到,只有想不到,国人对於体制、环境的超强适应能力,还有极具特色的现实想像能力,真是令人惊叹叫绝而又不可思议。
  
  歷朝歷代,百姓们通常会大骂贪官、大骂权力垄断者,因為那些人往往有比我们更顺捷的管道,去获取本不应得的利益。我们常常说:官是黑的、丑恶的,而民都是无辜的、善良的——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说辞。在“安利退货”、“农民抢黄油”、“退休老人子女冒领退休金”这些发生在平民百姓身上的事情中,我没有发现“人民”的任何善良之处,恰恰相反,我发现的是:普通百姓只要一旦获得了某种权力(哪怕是临时的),有机会更改游戏规则时,他们表现出来的群体犯罪行為、集体窃取,与那些贪官、腐化分子的作為没有两样,甚至表现得更明目张胆,更加令人可怖,因為——每个人都堂而皇之地认為自己无错。民与官,不过是同属一个共同的群体罢了。而这个群体,就是我等诸位国人。
  
  当阿伦特在用其笔调描述“群氓”的现象时,她是否知道,这个词语真正、彻底地适用於我们这个国度。
  
  个体的行為,孤立来看,并不足以產生多麼严重的影响,而一旦这个群体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的话,将会汇聚成為一股洪流,產生极大危害。对於国人来说,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公正。倘若有一天,我们真能施行一个公平公正的体制、或是自上而下的进行全面改造,那麼我相信,这一切终究被国人的小便宜、小利益、小团体心理所取代,渐渐演化的仍然是颇具中国特色的你我之间的算计、抢夺,乃至亙古不变的“窝里斗”、“相互拆臺”。
  
  在今天国人的思维里,1966-1976这段延续十年的歷史事件一直是国家与民族丑陋的伤疤(文化大革命)。作為每一个平头百姓的个体,都有理由对这段歷史充满了义愤填膺般的愤恨。几乎所有的人民都将其归罪於国家的领袖,认為这完全是个人集权下的恶果——这种说法尤其盛行於今天40-60岁这一代人当中,他们今天成為了社会的主导群体,自然有了对过往歷史的评价权。
  
  然而事实恰恰不是这样。如果不是国人群体本身就拥有惊人的破坏力,如果不是因為人们相互之间本就有猜忌、嫉妒、互整的传统心理,如果不是我们这个民族千百年来积累下来的群体犯罪思维,我很难相信,仅仅凭藉某个人的号召,就能掀起如此大的一股浪潮?国人的“选择性失明”的劣根性再一次暴露无遗:恰恰是40-60岁这一年龄阶段的人们,在当年那场延续十年的事件当中,正值他们青春岁月的愤怒青年时代——正是他们,主演了这场悲剧,他们举一反三地发挥自己的破坏力和想像力,将整个民族的劣根性进行了一次经典的登场演出。
  
  回想当年,这些20多岁的年轻人,与今天许许多多的网上的愤怒青年一样,高呼“革命”、“革新”、“造反有理”,对现行制度的一切充满了愤恨和挑衅,他们目中无人、见人就咬。这个群体对上级、长辈的反叛,演化成从“文斗”的大字报、“破四旧”,发展到“武斗”的打砸抢、抄家,红卫兵秉持著“激进的就是正义”的狂热信仰,对国家机关、政府体系进行破坏性的衝击,尤其在对待那些当年打江山的老革命、老同志时,这些年轻人把他们内心的狠毒表现得淋漓尽致:肆意踢打、辱駡,剃成癩痢头以示人格侮辱,戴高帽、掛贴牌进行游街,私闯民宅抄家,肆意没收他人财產……这无异於一场大规模群体犯罪,而犯罪的人们竟然将此称作“正义”。发展到后来,就是砸教堂、捣庙宇、挖坟墓、焚烧文化典籍、毁坏文物古跡,以后的受害者逐步涉及到工商业者、上层民主人士、名作家、名演员、中学教师——而在这其中,红卫兵们的内部又演化出不同的势力代表,“造反派”、“极左派”、“保守派”,他们相互间争权夺利,大打出手,儼然是整个社会以“正义红旗”的名义,变成了黑社会式的江湖世界。
  
  中国式的“群氓”们无比狂热,群体犯罪的丑恶心理下,是比“安利退货”、“搬倒雷峰塔”严重数千倍的社会损伤。
  
  我们需要真正反思的,是这样一个问题:為什麼领袖的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地调动起整个群体的狂热?——这根源恰恰不在某个人的威信力量,而在於这个群体本身就拥有著恐怖的群体犯罪心态。这是一场规模浩大的“中国群氓们”的歷史性演出。而作為民族的最高领袖者,无疑是洞悉了民族心理的这种丑恶心态的。只不过,领袖负责打开了这个潘朵拉魔盒后,魔盒里的所有卑劣人格、心态都一涌而出,就再也控制不住,延续达十年之久。
  
  与其说是领袖引导了民眾的行為,倒不如说,这是民眾们集体无意识的利用领袖的言辞、来达到人民内心深处隐藏的目的。当年的红卫兵、红小兵们肆意抄家、打人、凌辱他人的人格时,往往借助的是领袖的语录,一句“毛主席教导我们”就足以掩盖他们自身的邪恶。我的外公、爷爷当年都曾被游街示眾,而将他们打倒、羞辱的那些红卫兵们,恰恰是当年那些他们用尽心血培养的青年干部。与今天的社会现状类似,在那个年代的这群年轻人心里,对老一辈人充满了不信任,在这些青年眼里,那些老顽固思想落后、早已被糖衣炮弹的“资產阶级”、“里通外国”所腐化,他们正是“祸国殃民”、“残害群眾”的罪魁祸首——怎麼办?红卫兵们,兄弟姐妹们,都回应起来吧,“革命无罪,造反有理”——革那些老顽固的命、打烂他们的旧世界、抄他们的家、把他们游街示眾、让他们受尽折磨!——这,就是“群氓”们心底最真实的本质,群体犯罪的最经典的一次上演。
  
  人们常说,有什麼样的领袖,就有什麼样的国民。我看来恰恰相反,应该是有什麼样的国民群体,才会產生什麼样的领袖。领袖不过是看透了民眾们的内心世界,洞悉了他们的所思、所想,於是,领袖们的轻轻撩拨,就足以把这个群体引导到一个狂热的状态。与之类似,德国的纳粹思潮、日本的军国主义,都无疑彰显了这样一个事实:领袖可以更换,但群体思潮依然狂热,人民的群体思维代代相传。
  
  红卫兵的主体正是当年20岁左右的年轻学生,正是这群愤青而无知的学生,在今天已成為40-60岁的社会中坚力量。随著改革开放、经济的发展,这个年龄段的人们自然而然拥有了经济上、社会舆论的话语权,这伙当年“群体犯罪”的人们,没有丝毫的懺悔与反省,今天依旧用谎言自欺欺人,把歷史的罪责推到某个个人的身上,却把自己打扮成无辜受害的模样——这个群体的犯罪心理,与那“安利退货”、“农民抢黄油”、“搬垮雷峰塔的百姓们”一样,竟然表现得心安理得、理所应当!他们并不认為自己做错了什麼,反而认為自己的行為是大眾中的一员:既然大眾都这麼干了,我一个人又需要承担什麼过错呢?
  
  中国有句名言:法不责眾。这正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最大丑陋之处。一个人犯错,遭到千夫所指、过街喊打;
  
  而一群人犯罪,则是理所应当,集体无意识地掩饰。
  
  这是整个民族的悲哀。
  
  儘管今天的中国已经改革开放了30年,社会硬体方面的发达已经登峰造极。但我依然看到,上海的市民、田间的农夫乃至网路上无处不在的愤怒青年,他们的心态与30年前红卫兵没有丝毫差别。
  
  而倘若我们将目光再回望千百年的歷史长河,遥伸至历朝历代,会看到在各个时代里,这样相同本质的“群氓”是何其多也:仇视一切外来事物而又愚昧无知的义和团、刚刚进城就立刻腐败堕落的太平天国式农民、刚刚占领北京城就贪图享乐迅速灭亡的李自成农民军、把明末抗清将领袁崇焕碎尸万段、分尸吃肉的北京城百姓……
回复 褦襶子 2013-3-31 10:59
NEWS: 有必要再让伟大,勇敢,勤劳,聪明,具有博大精深龙的传人血统的中国"人"再次读一下以下文章,谢谢!

中國:不遵守規則的世界 -- -- 看完後 太震撼了

首先 ...
很高兴阁下提供这样一篇振聋发聩的文章,我会将其转载,以警醒更多的国人。阁上说得不错,体制解决不了时下中国大陆的所有问题。所以,我长期在拙作中表示忧虑,改革开放最大的失败,当今中国最悲惨的情形,不是贪官污吏的空前横行,而是民众观念堕落与民族劣根性被放大。这当朝对这个民族最大犯罪。欲改变这种民族劣根性,必须依赖体制的不断完善,但绝不能照搬别人的东西。这种观点被既得利益集团用来欺骗国人,但这观点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被既得利益集团利用来维护他们自身的利益了。感谢关注,期望朋友经常不吝赐教。
回复 新兰 2013-3-31 10:44
褦襶子: 香港人过去骂不骂人我不知道,也没有证据。但是在此番争吵中,与大陆人的污言秽语比起来,指责香港人骂人真可谓“特色”之极!投靠不上英国人之说很“特色”,如 ...
其实哪个国家的国民都有陋习,我所走过的一些发达国家的国民也都各有弊端,并非中国特色!全世界的炎黄子孙都应自立自强,理当互相关爱,不该兄弟相残!这是本人核心意思,其他细枝末节归属于此!祝安!
回复 褦襶子 2013-3-31 10:17
新兰: 香港有些人对回归祖国本来就不满,今天的状况,只是他们投靠不上英国人的无奈选择!既然你感到自己文明,你就不该骂人;既然你当不成英国人,你还是中国人,你就 ...
香港人过去骂不骂人我不知道,也没有证据。但是在此番争吵中,与大陆人的污言秽语比起来,指责香港人骂人真可谓“特色”之极!投靠不上英国人之说很“特色”,如果当年香港人全体都起来反对香港回归,中国收回香港不会那么顺利。因为在当今世界,任何地方的归属是非常重视当地人的选择的。自己不文明,还要责怪别人提醒不善意,什么样的是善意?制止违法行为是不善意?难怪中国大陆缺乏司法公正,看来并不完全是体制问题,也不并不完全是统治阶级问题,根源还在民众自身。什么叫高人一等的架式?同流合污就不高人一等了?你可以不同意本人的观点,这是每个人的权利。把香港人骂死,会对提高我们大陆人的道德水平有多大帮助?此举,只能让我们大陆人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是正宗华人,抱残守缺!!!感谢关注,祝安吧。
回复 褦襶子 2013-3-31 10:05
复兴中华-chg: 要实现中华复兴的“中国梦”,就必须有全球华人的大团结。无论是大陆人、香港人、澳门人、台湾人、海外华人,都是中国人,应当团结。不同地区的人,都各有优点和 ...
理性的观点,团结固然重要,但是团结之后还需要辨别方向。记得希特勒说过,有两种东西可以让人们团结起来,一是正义,一是邪恶。原话记不太清了,大致是这种意思吧。虽然现在华人还没有团结起来,可是应该未雨绸缪,明确团结后的选择。感谢关注,祝安。
回复 guanln 2013-3-31 09:56
褦襶子: 很高兴能有阁下这种阅历丰富的朋友关注拙作并留言赐教。对于香港人的某些作法我也是不满意的。可是一个自强的民族不是去表示对其他群体不满意,而是能够正视自身 ...
完全认同您的观点。囯人修养、教养缺失,非国人之责,而是解放后执政者执行“愚民政策”所致,改革开放后,政府重视经济效益,而不重视道德教育,所以世风江河日下,如从现在开始,重视文明礼仪和教养修行,中国依然能成为文明之邦。感谢您为我们送来知礼“良药”。
回复 复兴中华-chg 2013-3-31 01:54
要实现中华复兴的“中国梦”,就必须有全球华人的大团结。无论是大陆人、香港人、澳门人、台湾人、海外华人,都是中国人,应当团结。不同地区的人,都各有优点和缺点,要相互学习优点,善意指出缺点;要看到自己的缺点,冷静对待和思考别人指出的缺点;不要采取骂人的方法,当面骂、网上骂,都不好。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我的意见。
回复 NEWS 2013-3-30 18:38
新兰: 香港有些人对回归祖国本来就不满,今天的状况,只是他们投靠不上英国人的无奈选择!既然你感到自己文明,你就不该骂人;既然你当不成英国人,你还是中国人,你就 ...
有必要再让伟大,勇敢,勤劳,聪明,具有博大精深龙的传人血统的中国"人"再次读一下以下文章,谢谢!

中國:不遵守規則的世界 -- -- 看完後 太震撼了

首先我來講個故事,這是發生在幾年前的“安利退貨門事件”,

故事發生在中國經濟最活躍的城市——上海(本人也是上海人):

自九十年代後期,隨著跨國企業進入中國,西方世界與中國才在基本的生活層面真正開始相互接觸。在跨國企業大批量遷往中國的過程中,一家名叫“安利(Amway)”的美國保健品跨國公司,也希望在這片它並不熟悉的土地上開展藍圖。

作為一家排名世界500強、並且是前三十名的國際知名企業,安利公司直銷制度體系顯得非常獨特,並且被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另眼相看,形容為“最無懈可擊的激勵制度”、被哈佛MBA和中國人大MBA列為教材案例,這家公司自然是實力雄厚,對中國市場充滿了期待。

然而,正是這家巨型企業,在中國最繁榮的城市上海,領略到的是東方人的不可思議之處:

剛進入中國的安利,一切制度是以它在歐美的設計為標準。按美國安利規定,產品實行“無因全款退貨”:不管任何原因,如果顧客在使用後感到不滿意,哪怕一瓶沐浴露用得一滴不剩,只要瓶還在,就可以到安利退得全款——注意哦,是退全款!這項制度在美國施行了很久,一直是安利公司的信譽和品牌象徵,退貨率微乎其微 (估計那"微"也是在美國的中國人),安利的產品是優質的。然而在中國,精明的國人很快以“特色”的方式震撼了美國人:很多中國人回家把剛買的安利洗碗液、洗衣液倒出一半,留用,然後再用半空的瓶子、甚至全空的瓶子去要求全額退款。在上海,剛剛開業不久的安利公司,每天清早門口排起了退款的長長隊伍,絡繹不絕,人潮湧動,一時間,令安利的美國人大吃一驚。

美國人怎麼也搞不明白:作為擁有半個世紀經營經驗、一整套完整制度體系的安利企業帝國,他們“全額退款制度”在西方實行一直良好,為何到了中國,竟然遭遇如此數量巨大的退貨?真的是產品品質不好嗎,以致于引起成百上千的中國老百姓要求退貨?

但由於承諾在先,安利還是頂著每天的巨大虧損,忠實履行了退貨承諾。然而,令人更加驚異的現象發生了:一方面是產品銷售量劇增,大大超乎公司的預期;可另一方面,拿著空瓶子前來退貨的顧客也越來越多,最後竟然達到每天退款高達100萬元,還得倒貼30萬元產品——終於讓美國安利吃不消了!從這之後,安利公司迅速對中國的制度進行修改:產品用完一半,只能退款一半;全部用完,則不予退款!自此,安利(中國)改變了其公司制度,轉變了原先安利(美國)的行銷模式,開始逐步領悟“中國特色”。

傻乎乎的美國人被精明的中國老百姓耍懵了,上海市民們在這場“退貨風波”中或許暗自冷笑,為自己得到的小便宜而沾沾自喜。很多美國人至今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被哈佛大學引以為豪的最先進的制度體系、被譽為“完美無懈可擊的一整套激勵制度”,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壤上,竟遭遇滑鐵盧般的慘敗?

中國人,真是太奇怪了,這完全是一個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世界。

在已故的美國作家阿倫特、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勒龐的筆下,現實社會中有一群這樣的人:群氓。他們並沒有犯什麼傷天害理的罪行,為的只是圖自己的小便宜、或是盲目從眾,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導致了整個社會群體的混亂、更大的醜惡,對整個社會造成極大的損害(信用損害、道德損害、物質損害——如果我們倒退回30年前,是不是能找到似曾相識的情景?),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無法從他們當中找到,因為他們每個人並不是大奸大惡。阿倫特因此也稱之為“平庸的邪惡”。

事實上,這種“平庸的邪惡”現象普遍發生在我們中國民眾身上,大大小小的事件,層出不窮,就在你我周圍,也就是你我每個人心照不宣的小伎倆。尤其,發生在中國最發達的城市、最具有現代公民素質的城市——上海,這樣一件當年轟動的“退貨門事件”,無疑是給國人自己打了一記重重響亮的耳光!

透過這個經濟層面的現象,我們發現的是一個令人尷尬的中國現象:即使是西方最優的制度和文化(被哈佛與世界首富認可),到了中國,就陷入泥潭,不僅不能有效實行,反而被國人給“特色化”、同化了。

記不太清楚是誰(可能是新加坡總理李光耀),曾經說過一段話,大概意思是:任何制度的設計、哪怕是世界頂尖學府和精英設置的體系,都經不起中國人的糟蹋,因為中國人是最精於鑽空子的,無孔不入,即使是堪稱完美的制度也仍然防不勝防,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專制手段。

這段話大概是這個意思,一直在我腦海中印象深刻。當 然,這樣的話會令今天我們所有有良知、有現代公民素質的中國人感到憤怒,會刺激我們大多數網上的憤怒青年們。我們的社會在發展,我們已經是全球不可忽視的 力量,能夠左右世界經濟格局,我們應該有條件擁有最完善的制度、應該達到美國那樣的社會憧憬。怎麼可以說,我們沒有資格具備現代公民的素質呢?

然而事實或許恰恰正是這樣:我們確實仍然是一群群氓!並且,這種群氓心理在中國社會的各個角落,無孔不在。

我有幾 位大學同學,在政府部門的縣、鎮一級做公務員,多年的好友,只要有時間,平常電話、網路常常聯繫,都能與他們交流一些東西。有一位同學就說,現在基層的問 題多如牛毛,事情不大,卻整天像蒼蠅一樣嗡嗡地難以處置,上也不得,下也不得,上不敢得罪,下也不敢得罪,而當地老百姓的一些作為更讓他哭笑不得,理想被 現實的無奈取代。

他說的有一個事件很值得讓我深思:一個外地貨車,運的是某種食用油(大概是吧,我是聽說的),行至到該鄉村的崎嶇道路時,因為路面不平,翻了車,貨袋破了,黃油流了出來。司機急的是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該地的村民們出現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越來越多,司機心想:這下有救了,有人幫忙來了!誰知這些村民們個個拿著袋子,並不是來救援,竟然是沖上前裝油,一袋、兩袋……裝 得滿滿,喜滋滋地拎回家去!司機驚得目瞪口呆,卻又無可奈何,攔不住,而村民們更加有恃無恐,甚至去扯那些本沒有破的貨運袋子,把完好的口袋全撕破了,汩 汩的油流出來,不長時間,一整車的貨就分到了這些村民手中,他們一個個喜形於色,仿佛白白撿了天大的便宜,卻把那司機氣煞得是怒火朝天,卻無計可施。

貨運車不是一輛,後面跟著來的司機們全都怒了,聯合起來找當地政府,要求賠償,懲罰那些“刁民”。政府倒是挺重視,派人前來處理,可村民們不答應,死活不肯把黃油還給司機,雙方發生衝突,有人員損傷。鬧到後來,村民們不肯善罷甘休,大罵政府是吃裏扒外的東西,向著外地人,要求政府必須對村民們賠償精神、損傷。於是乎,這件令人無奈而兩邊不是人的事件,最終還是讓當地政府做出讓步,對兩方都進行安慰,自己掏腰包補償雙方,才得以消停。

該同學是當事人之一。他在大學時,也曾是憤世嫉俗的青年,侃侃而談天下大事,動輒自言“以後我要是當政了就如何如何”之類話語,如今在基層幹了兩年,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不見,有的只是無奈的苦笑,說:罷了罷了,在中國,就是這樣……想必再多過幾年,這樣的事再見得更多,也就心態麻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它風雨欲來,我已巋然不動了。

農民們辛苦,但並不一定善良;農民們不容易,但他們同樣愚昧無知。對於當代的知識份子來說,我們似乎天然地把農民這個群體當作值得同情的物件,但我們恰恰沒能夠真正深入他們的生活,瞭解到他們思維的本質。這些“群氓”們在自己田間地頭、自己狹小地盤上,同樣為了爭奪利益而相互內鬥:為占小便宜而損人利己的群體思維模式、農村裏為爭灌水溉田而相互拆臺、為爭山林而兩村人大打出手、為了點蠅頭小利不惜偷盜電線放火燒山、還有最為頻繁的地方利益兩夥村民相互間、動輒就是扛鋤頭群毆不怕事小、或是張家長、李家短然後恩怨相互往死裏整……總之,魯迅的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中國地域差距之大,現象可謂千差萬別。上海的市民們瘋狂退貨的舉動、與田村老農們瘋狂搶貨的舉動,在我看來,卻並無二致,恰恰是映照了我們這個時代——或者說是千百年來一直未變的國人群體心理。我的眼前浮現出的是這樣的群氓——無論是在高樓大廈的繁華城市、還是在窮鄉僻壤的山間田邊,他們都為著自己心裏的小算盤、小利益做精確的打算,想著的是那點便宜,如何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到達自己手裏?

說到這裏,我又想起一個中國特色的現象:領取退休金。

中國老 一代人們的退休,通常是從自己單位、機關裏領取退休金,而由於老人們的行動不便,這種按時領取退休金的行為通常由子女們代領。而在中國,許多老人去世之 後,子女們不主動通知原單位、並且繼續以老人的名義領取養老金的現象普遍存在,有新聞報導曾有老人去世十年後,其子女依舊在以老人的名義去領養老金。事實 上,這種“群體貪小便宜”的現象在中國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全國大大小小成百上千城市、鄉鎮,不知有多少老人的子女們在鑽這樣漏洞。乃至於傳出某市鎮的單位,大呼退休金不夠發,不得已要求退休老人必須拿當天報紙親自拍照片,證實本人還活著,才能領取養老金——當然,這引起老人們的子女群體的抗議,認為是對人格的歧視。而在領取退休金的背後,卻通常是人們潛意識裏的心態:反正是國家的錢,既然沒阻止我領,也沒發現,我為什麼不領?我這不算貪汙犯罪吧?
中國有成千上萬個城市、鄉鎮和單位機關,這種公然在老人死後、繼續以老人名義領取退休金的中國特色方式,數目之多,倘若真的一五一十嚴查起來,恐怕嚴重得驚人。這其中,數量上占多數是平頭百姓的退休職工,他們的子女為貪圖老人的幾百元退休金,年年月月如此,儘管他們個體認為區區幾百元並不算違法,但這種“群體犯罪”的可怖性恰恰展現了中國人內心的劣根。這讓我想起了八十多年前的魯迅所寫的《再論雷峰塔的倒掉》一文,一個有著千百年歷史背景、西湖十景之一的文物建築——雷峰塔,因為老百姓們傳說此塔的磚塊搬回家可以“辟邪”,於是紛紛偷挖雷峰塔的磚頭,你一塊,我一塊,紛紛搬回家,按人民群眾的說法是:我就搬一塊磚頭,不算犯法啊。於是,最終,雷峰塔在這樣 “集體無意識犯罪”的行為下,轟然倒塌,屍骨無存!

這,才是我們的人民的真實本質。

這種思維的普遍性,深入每個人的內心,不論是高高在上的官員,還是普通的平頭百姓,只要任何人得到了鑽空子的機會,就會不擇手段地去撈取最大利益,並且,他們並不認為這是可恥,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身體力行地去為之去“爭取”。

現實社會中的許多現象,給予我們一個巨大的問號:難道制度真正能夠解決所有問題嗎?對於精明算計的國人來說,恐怕任何完美的制度都依然能被鑽漏洞,所有的體制都約束不了國人。

當這個時代的人們在高呼“完善體制”時,我恰恰認為,制度是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的,其實質的問題首先在於“人”。同樣是乘坐公車,在美國為了鼓勵人們出門坐公交,規定凡乘坐四十五次以上(無人監督),就可申請領取一定的獎金,美國人都很遵守這條規則,而不少中國人卻借此虛報次數,以獲取獎金;在澳洲,有一條規定“不得擅自從國外寄食品、或不知名中草藥物進入澳洲,否則將嚴厲查處,如果難以查到國外的寄件人,就會對該國國內的收件人進行罰款”,澳洲人從未想過這條規則有何漏洞,而有中國人卻為了整別人,竟故意寄違禁品去澳洲,利用該規則,以使收件人受到懲罰。

同樣的制度,同樣的環境裏,美國、澳洲可以遵守,而國人卻絞盡腦汁地尋找漏洞。對此,我們該做如何解釋呢?

魯迅筆下,雷峰塔的轟然倒塌,歸功於每個“百姓”的功勞,每個人貪一點小便宜,抱一塊磚回家,造就了一個悲劇。而如果全民參與這種“群體犯罪”的話,恐怕倒掉的就不只是一座雷峰塔那麼簡單。

我不禁要問:誰說人民就是善良的、無辜的?

如果說那些借老人名義領取退休金的子女們,貪的只是一點點小錢。那麼在曾經《南方週末》所報導的一則“重慶市民假結婚騙取房子”的新聞中,我們看到的是平民百姓們更加觸目驚心的“群氓”行為:

重慶市的一個小鎮——人和鎮,竟然在2005年創造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離婚記錄。這個人口僅有2萬人的小鎮,短短一年時間裏竟有1795對夫婦離婚,然後是假結婚、假再婚、重婚。這種滑稽的群體表演,原因在於重慶市的一份征地補償辦法規定:一、一對夫妻只能分一套房,但離了婚單獨立戶,就可以各分一套房,並以優惠的價格購買;二、配偶為城鎮戶口且無住房,可以申請多分配一間屋,從一室一廳變為一室兩廳。

如此優惠、良好的保障制度,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壤上,再一次遭遇類似“安利退貨”般的嘲弄,這再一次讓我質疑:究竟是制度本身的問題,還是這個社會群體出了問題?

據《南方週末》報導,該鎮的老百姓無論年齡大小,紛紛踴躍加入離婚隊伍。“村裏老太爺老太婆都來離婚了”,“七八十歲走不動路,兒孫扶著來的、背著來的都有,一大家人,有說有笑地排隊”。面對如此離婚熱潮,高新區管委會副主任徐南雄很無奈地說:“55號令規定離婚分戶可分房,新婚姻法又簡化了離婚程式,我們沒有理由去阻止離婚。”

而對於大多數村民們來說,離婚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是更加複雜的任務:再婚。於是人們又一次行動起來,最關鍵的是找人。村民們發動一切親朋好友,在政策劃定的“老重慶9區12縣城鎮戶口”範圍內尋找結婚對象。村民們甚至開始“懸賞”,賞價從最初的六七千元一路飆升到上萬,重賞之下“丈夫”和“妻子”源源不斷湧來。

這樣的事例我不想再說了,在我們這片特色的土地上,一切皆有可能。沒有辦不到,只有想不到,國人對於體制、環境的超強適應能力,還有極具特色的現實想像能力,真是令人驚歎叫絕而又不可思議。

歷朝歷代,百姓們通常會大罵貪官、大罵權力壟斷者,因為那些人往往有比我們更順捷的管道,去獲取本不應得的利益。我們常常說:官是黑的、醜惡的,而民都是無辜的、善良的——其實這是自欺欺人的說辭。在“安利退貨”、“農民搶黃油”、“退休老人子女冒領退休金”這些發生在平民百姓身上的事情中,我沒有發現“人民”的任何善良之處,恰恰相反,我發現的是:普通百姓只要一旦獲得了某種權力(哪怕是臨時的),有機會更改遊戲規則時,他們表現出來的群體犯罪行為、集體竊取,與那些貪官、腐化分子的作為沒有兩樣,甚至表現得更明目張膽,更加令人可怖,因為——每個人都堂而皇之地認為自己無錯。民與官,不過是同屬一個共同的群體罷了。而這個群體,就是我等諸位國人。

當阿倫特在用其筆調描述“群氓”的現象時,她是否知道,這個詞語真正、徹底地適用於我們這個國度。

個體的行為,孤立來看,並不足以產生多麼嚴重的影響,而一旦這個群體的每一個人都如此的話,將會彙聚成為一股洪流,產生極大危害。對於國人來說,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公正。倘若有一天,我們真能施行一個公平公正的體制、或是自上而下的進行全面改造,那麼我相信,這一切終究被國人的小便宜、小利益、小團體心理所取代,漸漸演化的仍然是頗具中國特色的你我之間的算計、搶奪,乃至亙古不變的“窩裏鬥”、“相互拆臺”。

在今天國人的思維裏,1966-1976這段延續十年的歷史事件一直是國家與民族醜陋的傷疤(文化大革命)。作為每一個平頭百姓的個體,都有理由對這段歷史充滿了義憤填膺般的憤恨。幾乎所有的人民都將其歸罪於國家的領袖,認為這完全是個人集權下的惡果——這種說法尤其盛行於今天40-60歲這一代人當中,他們今天成為了社會的主導群體,自然有了對過往歷史的評價權。

然而事實恰恰不是這樣。如果不是國人群體本身就擁有驚人的破壞力,如果不是因為人們相互之間本就有猜忌、嫉妒、互整的傳統心理,如果不是我們這個民族千百年來積累下來的群體犯罪思維,我很難相信,僅僅憑藉某個人的號召,就能掀起如此大的一股浪潮?國人的“選擇性失明”的劣根性再一次暴露無遺:恰恰是40-60歲這一年齡階段的人們,在當年那場延續十年的事件當中,正值他們青春歲月的憤怒青年時代——正是他們,主演了這場悲劇,他們舉一反三地發揮自己的破壞力和想像力,將整個民族的劣根性進行了一次經典的登場演出。

回想當年,這些20多歲的年輕人,與今天許許多多的網上的憤怒青年一樣,高呼“革命”、“革新”、“造反有理”,對現行制度的一切充滿了憤恨和挑釁,他們目中無人、見人就咬。這個群體對上級、長輩的反叛,演化成從“文鬥”的大字報、“破四舊”,發展到“武鬥”的打砸搶、抄家,紅衛兵秉持著“激進的就是正義” 的狂熱信仰,對國家機關、政府體系進行破壞性的衝擊,尤其在對待那些當年打江山的老革命、老同志時,這些年輕人把他們內心的狠毒表現得淋漓盡致:肆意踢打、辱駡,剃成癩痢頭以示人格侮辱,戴高帽、掛貼牌進行遊街,私闖民宅抄家,肆意沒收他人財產……這無異於一場大規模群體犯罪,而犯罪的人們竟然將此稱作 “正義”。發展到後來,就是砸教堂、搗廟宇、挖墳墓、焚燒文化典籍、毀壞文物古跡,以後的受害者逐步涉及到工商業者、上層民主人士、名作家、名演員、中學教師——而在這其中,紅衛兵們的內部又演化出不同的勢力代表,“造反派”、“極左派”、“保守派”,他們相互間爭權奪利,大打出手,儼然是整個社會以“正義紅旗”的名義,變成了黑社會式的江湖世界。

中國式的“群氓”們無比狂熱,群體犯罪的醜惡心理下,是比“安利退貨”、“搬倒雷峰塔”嚴重數千倍的社會損傷。

我們需要真正反思的,是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領袖的三言兩語,就能輕而易舉地調動起整個群體的狂熱?——這根源恰恰不在某個人的威信力量,而在於這個群體本身就擁有著恐怖的群體犯罪心態。這是一場規模浩大的“中國群氓們”的歷史性演出。而作為民族的最高領袖者,無疑是洞悉了民族心理的這種醜惡心態的。只不過,領袖負責打開了這個潘朵拉魔盒後,魔盒裏的所有卑劣人格、心態都一湧而出,就再也控制不住,延續達十年之久。


與其說是領袖引導了民眾的行為,倒不如說,這是民眾們集體無意識的利用領袖的言辭、來達到人民內心深處隱藏的目的。當年的紅衛兵、紅小兵們肆意抄家、打人、淩辱他人的人格時,往往借助的是領袖的語錄,一句“毛主席教導我們”就 足以掩蓋他們自身的邪惡。我的外公、爺爺當年都曾被遊街示眾,而將他們打倒、羞辱的那些紅衛兵們,恰恰是當年那些他們用盡心血培養的青年幹部。與今天的社 會現狀類似,在那個年代的這群年輕人心裏,對老一輩人充滿了不信任,在這些青年眼裏,那些老頑固思想落後、早已被糖衣炮彈的“資產階級”、“裏通外國”所腐化,他們正是“禍國殃民”、“殘害群眾” 的罪魁禍首——怎麼辦?紅衛兵們,兄弟姐妹們,都回應起來吧,“革命無罪,造反有理”——革那些老頑固的命、打爛他們的舊世界、抄他們的家、把他們遊街示眾、讓他們受盡折磨!——這,就是“群氓”們心底最真實的本質,群體犯罪的最經典的一次上演。

人們常 說,有什麼樣的領袖,就有什麼樣的國民。我看來恰恰相反,應該是有什麼樣的國民群體,才會產生什麼樣的領袖。領袖不過是看透了民眾們的內心世界,洞悉了他 們的所思、所想,於是,領袖們的輕輕撩撥,就足以把這個群體引導到一個狂熱的狀態。與之類似,德國的納粹思潮、日本的軍國主義,都無疑彰顯了這樣一個事 實:領袖可以更換,但群體思潮依然狂熱,人民的群體思維代代相傳。

紅衛兵的主體正是當年20歲左右的年輕學生,正是這群憤青而無知的學生,在今天已成為 40-60歲的社會中堅力量。隨著改革開放、經濟的發展,這個年齡段的人們自然而然擁有了經濟上、社會輿論的話語權,這夥當年“群體犯罪”的人們,沒有絲毫的懺悔與反省,今天依舊用謊言自欺欺人,把歷史的罪責推到某個個人的身上,卻把自己打扮成無辜受害的模樣——這個群體的犯罪心理,與那“安利退貨”、 “農民搶黃油”、“搬垮雷峰塔的百姓們”一樣,竟然表現得心安理得、理所應當!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大眾中的一員:既然大眾都這麼幹了,我一個人又需要承擔什麼過錯呢?

中國有句名言:法不責眾。這正是我們這個民族的最大醜陋之處。一個人犯錯,遭到千夫所指、過街喊打;

而一群人犯罪,則是理所應當,集體無意識地掩飾。

這是整個民族的悲哀。

儘管今天的中國已經改革開放了30年,社會硬體方面的發達已經登峰造極。但我依然看到,上海的市民、田間的農夫乃至網路上無處不在的憤怒青年,他們的心態與30年前紅衛兵沒有絲毫差別。

而倘若我們將目光再回望千百年的歷史長河,遙伸至歷朝歷代,會看到在各個時代裏,這樣相同本質的“群氓”是何其多也:仇視一切外來事物而又愚昧無知的義和團、剛剛進城就立刻腐敗墮落的太平天國式農民、剛剛佔領北京城就貪圖享樂迅速滅亡的李自成農民軍、把明末抗清將領袁崇煥碎屍萬段、分屍吃肉的北京城百姓……
回复 新兰 2013-3-30 10:33
香港有些人对回归祖国本来就不满,今天的状况,只是他们投靠不上英国人的无奈选择!既然你感到自己文明,你就不该骂人;既然你当不成英国人,你还是中国人,你就更不应该一味嫌弃自己的同胞!对于大陆同胞不当、不雅或不文明行为,理应善意提醒、友好相劝,甚至宽容与包容,不应排斥辱骂,摆出一副自己是什么优等人类、高人一等的架势!对于没有民族气节与民族感情的势利之徒与一味排斥自己同胞的行为,本人就此不敢苟同!
回复 新兰 2013-3-30 10:33
褦襶子: 鄙视他们,能改变我们自身劣根吗?只有我们中国人在作这种意淫,天天看自身优点,把识不足而知进挂在嘴上,却拒绝正视自身不足!找别人的毛病我们除了给自己的不 ...
香港有些人对回归祖国本来就不满,今天的状况,只是他们投靠不上英国人的无奈选择!既然你感到自己文明,你就不该骂人;既然你当不成英国人,你还是中国人,你就更不应该一味嫌弃自己的同胞!对于大陆同胞不当、不雅或不文明行为,理应善意提醒、友好相劝,甚至宽容与包容,不应排斥辱骂,摆出一副自己是什么优等人类、高人一等的架势!对于没有民族气节与民族感情的势利之徒与一味排斥自己同胞的行为,请恕本人就此不敢苟同!
谢谢回复!打扰了!
回复 新兰 2013-3-30 10:03
guanln: 二十五年前,我从上海去日本留学,同学来之世界各国,大家互相尊重,只有来自香港的同学,对来自大陆的同学无理取笑,嘲笑大陆学生贫穷,大家恨气愤,但我劝大家 ...
国人要自强,港人要自省,互相敌视,只是最无知的表现。 ——欣赏!赞同!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9:24
阿彭: 你的夲意我理解,但不宜以偏概全,捁成什么"大陆人"与"香港人"如何如何,这种说法无益于问题的解决.供参考. ...
阁下观点在下也不敢苟同,这是一个简单个案问题吗?这里面有着深远的历史与现实因素。解决本问题可能不复杂,可是解决国人的观念会象解决这个问题本身一样简单吗?观点切磋,感谢阁下真诚留言。祝安。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9:22
simonhylee123: xie xie , haode
感谢关注,祝安。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9:21
jackwen20: 怪胎,病態的H。K。人,雙重人格,還談什麼民主和自由?!還要囘到英殖民地時期?!
不知羞恥且不知量力。
!!!看来NEWS的忧虑不无道理。谢谢关注,祝安。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9:19
广大雅正: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关键在于对孩子进食批评说话时的心态与神态,一句好好的话,哪怕是尽责的话,演绎不好,招致反感是很普遍的事,我是说大陆人和香港人相处过程 ...
存在这种问题,这绝不简简单单只是一种偶然反应。感谢关注,祝安。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9:18
NEWS: 再提刘晓波:

1988年,时任香港《解放月报》主编金钟采访刘晓波:“有人对中国人的民族性格提出批评,你以为如何?”刘晓波毫不掩饰地说:“我绝不认为中国的落 ...
这也许是种方法,但绝不是最理想的方法。因为即便通过三百年的殖民地,我们的民族素质有所提高,也是带着奴性的改善,是被别人改善的。但刘晓波说得也是个事实,中国人可能会自我改变,但是这种机会已经让我们的自己抛弃了,世界不会给我们那么长的时间去改变我们自己。等改变了自己,世界已经又远远把我们甩在后面了。一个加拿大的华人孩子回到中国过年,看到中国人在居住区放鞭炮,孩子就张喽着回去,说那些放鞭炮的人缺乏公德,只顾自己高兴,根本不考虑自己放鞭炮可能会伤害到他人。童言无忌,孩子的原话是不与野蛮在一起。孩子父母被孩子正气压倒,无法回答孩子,也无法面对自己中国大陆的家人。只好小住几天就回去了。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9:07
NEWS: 喜欢比烂也是中华文化的一大亮点。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用我们自己的观念去衡量别人的文明程度?中国人也太霸道了,只许中国放火,不许人家点灯!我们整天把中国国情挂在嘴上,却不许人家有自己的观念,以为香港一回归了,就得香港跟我们大陆人一样?如此真如此,那就是文明的堕落。美国人在公共空间哺乳婴儿,与一个有意识的孩子在公共场所吃东西能是回事吗?缺少人性的是我们自己,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意淫,总有一天,我们在世界人民眼里会我们看动物一样。婴儿的生理机能,是无法适应成年人世界的。可是一个已经能去香港旅游的孩子,是应该学着适应文明世界的。制止孩子在地铁吃东西,恰恰是人性的反映。我们总是给孩子公共道德豁免权,结果孩子长大了,在适应社会上常常栽大跟头。这就我们中国人的人性,只对孩子小时候负责,不对孩子成人的大半生负责。我们的教育犯着同样的弊病,把人家经过实践检验证明是缺乏人性的观念捡来,搬来戕害我们的孩子。虚荣心,让我们被世界文明远远抛在后面。
回复 褦襶子 2013-3-30 08:49
放飞情感: 一句话互相理解 互相尊重,互相改掉恶习
朴素的民族情感。感谢关注,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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