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

    ——河南省遂平县环卫奶奶张秀荣

在一个结了冰的日子

一位78岁的老人

蹬着环卫车，给城市

披上了干净的外衣

她的身后

一长溜的门面，大门紧闭

肆掠的寒风，此刻穿街过巷

正抽打着老人的身体

腰，在这一会又弯了一点点

绒线帽，无法遮掩沧桑后的银丝

呵护她生命安全的醒目的环卫服

何尝不是她生命卑微的一根刺

天，太冷。她竟然被空调房

隔绝在另一片境地

路，太滑。她竟能让三轮车

辙出令人痛心的雪迹

没有社保医保和养老保险

又怎知编制才是个好东西

36年的临时工身份

又是谁给了她这最长的历史

在这样一个结了冰的城市

所有的霓虹都没有意义

她的面前，不仅有寒霜

还有更多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