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学的构建、应用以及价值体现(1) 包海山
2015年9月16日,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和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共同举办了“地方学的应用与创新座谈会”,北京学、广州学、泉州学、鄂尔多斯学等研究机构的数十位专家学者参加会议。鄂尔多斯学研究会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陈育宁教授,提出“鄂尔多斯学=知识体系+应用服务”的总体架构和基本功能,形成鄂尔多斯学研究会未来发展的基本共识。
要把群体的共识变成个体共同参与的社会实践,还需要个体不同角度、不同层次、不同方式的认知和行动。从知行合一的角度,即根据自己的理解,主要思考下一步应该具体怎么做,我在总体架构内加了两点,形成知识体系、核心内容,应用服务、价值体现,这四个关键词。我认为鄂尔多斯学的构建、应用以及价值体系,应该注重两个方面,四个要点。
我们构建和应用学科知识体系,不一定是为了钱,但也绝不是“不值钱”。怎样构建有价值的知识体系,并且在应用服务中把这种价值体现出来,即在知识体系+应用服务中怎样才能赚钱养活自己,这是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非常现实的重要问题。如果把创造和体现价值作为评判和衡量的一个重要因素,那么构建学科知识体系以及应用服务,就会有更明确的方向目标,更具体的路径方法,使我们应该注重的两个方面、四个要点,成为一个彼此联系、相互促进的系统工程。
一、融汇更多探寻规律的智慧,在一个巨系统内构建有价值的学科知识体系
一方面,地方学是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融为一体的跨学科、综合性、系统性的学科知识体系,因此只有融汇更多探寻规律的智慧,在一个巨系统内多角度共同研究探讨“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才有可能构建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另一方面,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具有资本属性的历史条件下,智慧是资本;科学文化是第一生产力,是改善生产关系的第一法宝,并且可以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而科学文化最终所转化和体现的是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的巨大能量。也就是说,自然法则不仅有能量,也有价值,并且可以转化为财富和资本。因此,我们从探寻规律以及体现价值这两个方面来研究探讨时,最终可以找到同一个融会点,即只有符合某种规律的东西才更有价值,而更有价值的东西一定符合某种规律。规律与价值密不可分,这是非常微妙、特别神奇的一种现象。由此融会点,我们看到了构建有价值的学科知识体系的两个要点,即根基和抓手。
1、鄂尔多斯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是自然法则,这是根基。
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都是人的思维的产物,而人本身作为自然界的产物,人与自然共同遵循着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恩格斯指出:“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这两个系列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我们只有在一个巨系统内共同研究探讨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运动的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才有可能构建地方学这门融会多学科为一体的新的学科知识体系。
创造科学文化的人有国籍、分地域,而科学文化所揭示和反映的是不受地域局限、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地方学研究不能局限于人的国籍和地域等,而重点是人们所揭示和反映的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本身;毕竟,自然法则在无形中决定个人的命运并支配整个地区事物的发展变化。因此,根据哪些学说、文化、理论更接近于自然法则为评判和选择的标准,我们把“老子道学、成吉思汗文化、马克思理论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确定为重点课题,由九州出版社出版发行专著《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包括“比较研究,探索规律”;“集成创新,再论资本”;“创建学科,服务社会”三个部分。
通过比较研究,我们发现,老子的道、成吉思汗的长生天、马克思的真理等,只是称谓不同,感知的角度不同,而其内在本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相同的客观存在。如马克思所言:“真理是普遍的,它不属于我一个人,而为大家所有;真理占有我,而不是我占有真理。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不管是否能够意识到,在客观上,真理不仅占有马克思,而是占有任何时代的任何人。无论什么理论、什么学科,其实都只是构成个体或者群体的精神个性的形式,都只是从不同角度、在不同层次上认识和把握规律的方式方法,而其内在本质是客观存在的“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自然法则。我们学习和研究老子道学、成吉思汗文化、马克思理论,只是在学习和研究他们认识世界、探索规律的方式方法,而把道、长生天、真理融汇起来,从多角度探索“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本身,这才是最终目的。这也算是一种集成创新,由此有可能创建新的学科知识体系。所以,我们认为鄂尔多斯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是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本身。
2、鄂尔多斯学研究能够影响世界的一个亮点是“再论资本”,这是抓手。
自然法则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在现代社会纠缠不清、人们几乎天天与其打交道的却是金钱。这也是我们所面对的社会现实。不管愿意不愿意,我们构建和应用知识体系,就是要为这样的社会发展服务。如果能够找到模糊不清的规律与炙手可热的金钱之间的内在必然联系,那么我们构建学科知识体系,就会既有一个无形的根基,又有一个有形的抓手。
不管是否钱“统治人”,是否人“向它膜拜”,总之钱在现代社会中的特殊作用是无法回避的。马克思说:“钱是一切事物的普遍价值,是一种独立的东西。因此它剥夺了整个世界——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的价值”。或许这话有些极端,但也说出了根本性的问题。如果把钱作为一个参数来思考和观察,那么从钱是一切事物的普遍价值,它剥夺了整个世界本身的价值,到还原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使钱的特殊作用自然消失,这将是人类社会最根本性的发展变化。我们的学科知识体系的构建和应用,就是为这种根本性的发展变化服务的。
其实钱没有什么好坏,只是创造和应用钱的人们有好有坏。钱的各种社会职能都是人类所共同赋予的。金钱只是像一面无形的大镜子,所窥探和映照的是人的内在灵魂、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等。货币形式的发展以及资本关系的形成、发展和消亡,都有其内在必然规律,这种规律与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我们探索规律的“根基”与再论资本的“抓手”,不约而同地把不同历史时期人类智慧结晶融汇在一起。在资本产生、发展和消亡过程中,游牧民族最先发展了货币形式,蒙古族在成吉思汗影响力下最先使纸币成为主体货币,奠定了“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因此可以说成吉思汗文化对资本的产生发挥了重要作用;马克思对资本和劳动的关系“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说明”,由此可以推理出改变资本的构成和实质等的基本原理,因此可以说马克思理论对资本的发展将会发挥关键作用;科学文化可以成为社会资本主体,而科学文化所转化和体现的是自然法则的巨大能量,因此可以说老子道学所揭示的自然法则对资本的消亡将会发挥决定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