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的创新研究

                                                 包海山

     1867年7月25日，马克思于伦敦在《资本论·第一版序言》中说：对于“那些想学到一些新东西、因而愿意自己思考的读者”，“不能说这本书难懂”。

     在“第一版序言”中，我们应该记住或者说应该知道的一些论述，记录如下。

     马克思说：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

      一个国家应该而且可以向其他国家学习。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但是它能缩短和减轻分娩的痛苦。

   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而对资产阶级社会说来，劳动产品的商品形式，或者商品的价值形式，就是经济的细胞形式。

      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材料的特殊性，把人们心中最激烈、最卑鄙、最恶劣的感情，把代表私人利益的复仇女神召唤到战场上来反对自由的科学研究。

    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

    一切文明国家，现有的劳资关系的变革同英国一样明显，一样不可避免。

    这些灾难的产生，是由于古老的陈旧的生产方式以及伴随着它们的过时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还在苟延残喘。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死人也使我们受苦。死人抓住活人！

   如果这些委员会像英国那样，有全权去揭发真相，如果为此能够找到象英国工厂视察员、编写《公共卫生》报告的英国医生、调查女工童工受剥削的情况以及居住和营养条件等等的英国调查委员那样内行、公正、坚决的人们，那末，我国的情况就会使我们大吃一惊。柏修斯需要一顶隐身帽来追捕妖怪。我们却用隐身帽紧紧遮住眼睛和耳朵，以便有可能否认妖怪的存在。

    社会经济形态的发展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同其他任何观点比起来，我的观点是更不能要个人对这些关系负责的。

       任何的科学批评的意见我都是欢迎的。而对于我从来就不让步的所谓舆论的偏见，我仍然遵守伟大的佛罗伦萨诗人的格言：
　　   走你的路，让人们去说罢！

            现在毕竟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半世纪，有了更多的理论发展和社会实践。我们再读《资本论》，应该有更大的思维空间，应该有更多的创新意识。恩格斯在谈到《资本论》时说：“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这种关系在这里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说明，而这种说明之透彻和精辟，只有一个德国人才能做得到。”而在当代社会，或许我们中国人可以做得更精彩。对于《资本论》而言，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有所创新，在更高层面更全面地认识和把握资本和劳动的关系。

             一、从人的属性来看，人既有社会属性，也有自然属性。马克思说：“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这是对的，但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无论在什么社会关系中，人的自然天性依然存在。在商品社会，社会关系使劳动这个人的内在本质变成一种商品，使劳动变成资本的奴隶；而然人的自然属性本能地抗衡资本关系，努力保持人的主体地位，使资本变成一种实用工具。在存在资本关系的历史条件下，每个人都在两者之间寻求着某种平衡,而不是只是存在人的社会关系。

        二、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不仅研究物质产品的生产和交换的规律，也会研究精神产品生产和交换的规律。恩格斯说：“政治经济学，从最广的意义上说，是研究人类社会中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的规律的科学”；“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类各种社会进行生产和交换并相应地进行产品分配的条件和形式的科学——这样广义的政治经济学尚待创造”。我们现在就是要把“尚待创造”的政治经济学创造出来。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发展阶段的政治经济学，主要是研究物质产品的生产和交换的规律；而知识经济和文化经济时代的政治经济学，主要是研究精神产品生产和交换的规律。

        三、从经济社会发展的自然阶段来看，资本不仅存在于盲目资本主义阶段，也存在于科学社会主义时代。恩格斯说：“问题不是在于要确认一种经济事实，也不是在于这种事实与永恒公平和真正道德相冲突，而是在于这样一种事实，这种事实必定要使整个经济学发生变革，并且把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交给那个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我们要想促进整个经济学发生变革，拿到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并且成为那个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就必须清楚什么的资本主义。我们认为，资本主义是对资本而言的，即因为社会上存在着资本，所以叫资本主义社会。对“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过程，即对存在资本关系的全部现代社会的发展过程，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研究探讨。一是根据拥有、管理以及执行资本职能者的身份和构成不同，我们把全部现代社会划分为个体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资本主义三个不同的历史自然发展阶段；二是根据应用资本的运作规律具有“盲目性”和“科学性”的不同，我们把全部现代社会划分为盲目资本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两个不同的历史自然发展阶段。 综合两方面的因素来看，资本属于个体拥有的个体资本主义，是盲目资本主义；资本属于国家拥有的国家资本主义，既有盲目性也有科学性，是从盲目资本主义向科学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而资本属于全社会共同拥有的社会资本主义，即超越国家形式的整个人类共同“科学”地运用资本的运作规律来发展社会劳动生产力的“社会”资本“主义”，简称科学社会主义。可以说，作为一个有机整体，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而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有了这种认识，我们就会明白，《资本论》在初级阶段有用，在高级阶段更有用，只是需要在此基础上具有创新意义的“论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