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中 困 兽

                 张凤林 著

我们是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生存空间仅一方小小的天地；

可空共出的门始终

   总被紧锁，

   唯一的

视野，也被铁杆栅栏。

我们是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已失去在田野自由捕食的

   欢乐与条件，

   有无食物充饥，

全在于看守们的心绪好坏。

我们是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互相之间，不能玩乐，不能交谈，

   也不能大声喘息；

   如若违犯戒律，

回答我们的，是电棍与钢丝皮鞭。

我们是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早已失去全部自我尊严，

既就是三岁孩童，也敢于隔着

   栅栏拍拍狼的前额，

   捋捋虎须，

   给雄狮瞪眼。

我们是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今生今世，只能绝望地在悲愤中

   等待死神来临；

   既然命运

把我辈如此无情地捉弄，

别无他途，只能屈从于

   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