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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到河南洛阳游览,在车上听洛阳的导游小姐职业般夸赞那里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我马上想到那句“谁不说咱家乡好”的著名歌词;是啊,所有人的家乡都是那样美不可言!可当我听到洛阳水席是洛阳三绝(牡丹花会、龙门石窟) 之一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孤陋寡闻了。
几乎所有的洛阳人说到洛阳水席无不露出自豪的微笑,好象那是他们家里祖传的美食。他会用标准的洛阳老城话在你面前娓娓道来;叫你垂涎三尺,如嫩杏在齿、青梅挂吼,很不得马上享用一番。
所谓水席,是因为24道菜当中除了8个冷盘4荤4素以外,其余16的热菜大都和汤有关系。我迷惑,招待自己家的亲戚用汤还可以,但要宴请尊贵的宾客怎么老是汤汤水水呢,能吃得好么?
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洛阳人自古以来善客喜朋;不管是婚丧嫁取、诞辰寿日、搬家升迁还是年节喜庆,朋友们欢聚一堂,水席是传统中必备的“上席”佳肴,在他们心里水席的位置简直就是国宴。
首先,水席讲究上菜的顺序。客人到齐以后,先上4个素吃冷盘,叫你滋润着绵长悠香的的小酒儿;稍刻4个热盘,保证你在品尝其他16汤菜以前垫足了底儿,然后是16个热菜依次上桌。上热菜时,大件和中件搭配成组,也就是一个大菜要和两个略小的中菜配成一组,组一组地上。由于洛阳水席内容丰富,味道齐全,所以它的适用面比一般的宴席宽。人们可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点菜,丰俭随意,实惠大方。
其次,水席在色彩上匠心独运。先看冷盘拼摆的花鸟图案,色彩艳丽明快;或花枝招展,或敛羽欲飞,构思别致叫食客胃口大开。
然后,诸如“八仙过海”、“流云悬月”、“进士及第”、“大喜过望”等16个热菜依次端将过来,有辣、有甜、有酸;辣得冒汗、酸的淋漓、甜得滋腻,真可谓洛阳水席几道菜,人间才晓万滋味。难怪洛阳水席有“天下第一席”的美舆呢。
洛阳水席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传说隋唐时期,为获取上流社会的支持,僧尼们潜心研制精美的素食斋饭,款待颇有地位的施主。王公贵族食腻了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乍吃素食,倍觉清爽,味道新鲜,于是这素食汤菜和制作方法被带入宫中,传播到上流社会,经过改进加工,配上山珍海味,开始登上宫筵和官场的大雅之堂。随后一些讲排场,摆阔气的百姓又把这素食荤做的汤菜搬到民间的筵席上,这就是洛阳水席的起源和雏形。
洛阳水席的用料颇能体现中原文化的特点,南北交融,兼收并蓄。比如洛阳水席 的第一道菜牡丹萝卜丝,看上去晶莹剔透,如脂似玉,筷子夹起来不碎不断,吃到嘴中筋软清香。假如你不知道做此道菜的真啼,换了他乡的萝卜你可做不出洛阳的味道。还不是这么玄,洛阳水席中的萝卜还非洛阳东关的萝卜不用,这就叫“生在南国则为橘,生在北国则为枝”。
同时这道菜的做工也相当考究:将萝卜切成丝然后拌粉,再加料烹炸,仅烹炸就需六次。萝卜细如银线,既可穿过细针。
据说武则天对洛阳水席颇有赞词,她曾经和诸大臣一起品尝水席的丰美。清朝乾隆也专程到洛阳吃过水席。共和过建国以后,古都洛阳曾经数次接待过中央首长和外国总统,洛阳水席自然是其中首选。
俗话说,唱戏的腔、厨师的汤。行云流水的洛阳水席不仅味道鲜美,别居特色,有助于身体健康,难怪洛阳人把它看得那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