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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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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海两岸客家语和台语本土文化长篇巨著第八回,林叔恭原著.

已有 2056 次阅读2010-11-1 02:04 |个人分类:古典武侠长篇|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第八回:假公子原是美少女,

                        真玉枕陪葬好二姐。

                 《七绝》诗云:

                 青史少记侠女名,黄土常埋贞节骨。

                 玉琢含苞非红颜,金鬟未结归净土。

                 《长相思》词曰:

                 泉水清,湖如镜,罹难艳姐属女英。

                 无端遭不幸。

                 爹被害,娘被杀,大仇未报先殉命。

                 此恨难忘净!

怪石参错,奇岩异洞。怪石参错,红颜短命愁最浓。凄风冷寂,烟雾空蒙。凄风冷寂,少女死别如场梦。

且说精精首先带着灵灵到左边大洞的厨房间,然后吩咐道:“灵灵,你先把饭菜烧煮好之后,再把大浴池的锅灶也烧起来,尽量将水烧热点儿。能够烧它一大池满满的,是最好不过的。咱们有好多天了,未好好洗身洗澡过,今天晚上,有了这个方便的好条件,大家得好好洗一洗浴。特别是我这身衣服,都成斑点的红血衣啦,乃得彻底换掉了。好在大师姐和四师姐想得周到,咱们每个人,都有几套衫裤可以替换。倘若不然,我这件血迹斑斑的白长衣,无法再穿了!”

灵灵皱着眉头应允道:“你是从小炼浸过热功药汤的,不怕高温热水。可我呢,却是怕热又怕烫!如果水太热,婉萍妹怕也下不去的!”

精精也跟着皱眉道:“我冷热都能洗,不过,是为了把全身的血腥味洗除洗掉,才要你烧热点儿。但也不必过分高热,水温烧到你和婉萍妹两个人,都能够下去浸泡洗涤的温度,就完全可以了。”

精精把话儿说毕,立刻引燃一把干竹片的大火把,即席返身走到洞口处。适逢其时,精精正巧碰见东郭婉萍呆呆地看著她的姐姐胸部上的伤口,她还边看边淌着眼泪,大有满面泪眼潸潸。精精在其背后温婉地提醒道:“婉萍妹,可到厨房里舀桶温水,好给你姐姐的躯体都擦一擦。然后稍为给她整整容。使得她的遗容更加清丽些。女子要上路了,是打扮得越光洁越好的!”

东郭婉萍听到精精的说话声音,好像突然间惊悸了一下。只见她快速将姐姐的血衣遮住整个尸体的上身。心里头暗中想道:“我姐姐生前虽然喜欢你,但未成过亲,更未完过婚,你仍然不能算是正式的姐夫。我姐姐清白如玉的酥胸奶子,不准让男人觑着看着。”可是她的嘴里却答道:“不用洗了,反正姐姐的身上,都是她自己的鲜血。不洗掉也没有关系!”

精精没有再说什么,她手里拿着明亮的大火把,飞身跳进蛇池洞里去。

精精在蛇池洞底下,利用火把的光亮照明,用正眼平视,反复勘探,详细检查了一两遍,没有发现别的藏宝的石室暗洞,更没有发现别的通道口可走,方才返身一纵,直接飞到洞口外。精精不但有开碑裂石的神掌,而且有武夷神尼纯阴童女玄功的天罡大神掌,有劈山填海的无限宏伟功力。

顿时,却见精精发起神功,威力惊人,猛烈绝伦,见她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犹如六月暴雷巨响,竟然将整个蛇池洞口全部震塌,变成一个露天洞口似的。精精稍微纳口真气,再发神功把洞口顶盖也震塌下去,将整个蛇池洞几乎填平。

精精稍作休息一刹那的时间,才再次发神功把填洞的石块层夯实。精精细味沉思,看看还不放心,认为好多处的痕迹突出明显。她就跑上山坡的高处往下看了看,确实感到痕迹太明显,就大喊东郭婉萍将婉茹姐的尸体摞开点儿。

随后,精精又运用神功,继续把双掌推出,并且使出纯阴童女玄功的天罡劈空掌,将洞口上面的所有的杂草和松软泥土与碎石,一一推落,盖满整个洞口处。天长地久,让该处在今后,能够长草长树。从现时看来,已经是宛若天然山坡的小平地一个样,让外界的人士看不出端倪痕迹来了。

稍待片刻,精精方才下到洞口的震塌处看了看,认为没有什么刀砍斧劈的痕迹后,才得缓慢走到婉茹姐的尸体旁边。

当精精见到尸体被东郭婉萍用一块一块的绫罗白丝绸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点儿面孔。精精惊喜道:“裹这个样子很好嘛!”

东郭婉萍凄切道:“把这些真丝的绫罗白绸子,做几套合身的衣裤,并且做些长衫长裤套上,就更加理想更加好些!”

精精委婉地问道:“婉萍妹,我打算把婉茹姐的尸体,抱进洞里去,并且存放在石棺里,待明天才来找个坐山坐向水字好的地方埋葬,你看这样子好么?依我记来,今年戊子原是火坎,要以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来演绎对照好些。所以要花些时间去计算,只好等待明天早晨,才来寻找福地为佳。最简单最起码,也要找个坐山较好的,有靠背有挡风的地方。如果左有青龙,以及右有白虎环抱合字的更好。”

东郭婉萍懊恼地答道:“我姐姐生前是爱你的,由你安排看着办!凡事应由你做主,你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无法反对!”

精精莞尔笑着道:“你是婉茹姐的亲妹子,要你拿主意才行。我只能够尽全力帮忙。有些细节事儿,不能越俎代庖。你说是么?”

谁知东郭婉萍横眉愠怒道:“你看我姐姐死了,就想一推干净是不是!”听她说后又哭了起来。还边哭边说道:“姐姐啊,你死得好苦好惨呵!你的尸体气温未冷,人家说话的调门已经变了!姐姐啊,你叫妹妹我怎么办才好呵!姐姐啊,我的苦命的好姐姐,你要叫妹妹我怎么来办才好呵!”端的有分教:

                   楼台天天惜落花,温雨时时爱芳草。

                   泥塘暗结连理枝,尘空明飞比羽鸟。

白昼呼天,寒夜凄凉。白昼呼天,碧云望断空悲伤。伤心左胸,痛苦右腔。伤心左胸,错骂天公丧天良。

且说精精素净淡雅,情意殷切,没有生气。见她伸出双手,抱起婉茹姐的尸体,缓慢朝着内洞走进去。见她还边走边殷勤地叫道:“婉萍妹,不要哭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快跟到里面来吧!”

精精为了耐心等待东郭婉萍,只好缓慢地走一步停一步,当到了中间主洞里,便将婉茹姐的尸体,轻轻放进石棺里面去。尔后,才走去把动物油的灯碗点亮。精精见到婉萍妹已是及时跟了进来,就蔼然可亲地吩咐道:“婉萍妹,这一只大柜里头,有好多花样品种的布匹。有薄有厚的,有宽有窄的,请你挑选一些给予婉茹姐做垫席和被子。要单色的好,还是要有花草的,抑或要有鱼鸟花纹的,任你选择吧!”

精精说毕,趁手先把大柜门打开,并且着手帮助婉萍妹,把垫席和枕头被套被单诸类,按照尺寸长短进行裁剪。

精精和东郭婉萍两个人,把各事完全弄妥善弄好以后,精精本人,再看看诸事完整,才把石棺的盖子,双手慢慢拿起覆盖上。然后,她还向石棺的周围检查了一遍,看看盖子的石榫是否含接牢固。端的真是:

                   半路相逢少论亲,生疏误会多疑人。

                   平生常遇皱眉事,易反易复非诚心。

炎凉神态,富翁超过穷汉。与人为善,人和才能家安。助人为乐,有心胜于无情。察言观色,他屋休问枯荣。

再说精精帮助东郭婉萍把一些杂事做完毕以后,方才带着东郭婉萍到厨房洞来。两人才进厨房的拱门,精精即刻喊道:“灵灵,饭菜煮好了吗?”

灵灵在洗澡房里高声答道:“饭煮熟了!我在这里烧洗澡热水呢!”

精精走到饭桌上看了看,尔后称赞道:“灵灵,你真行!有稀粥有干饭,烧煮得很好嘛,烧煮得不错嘛!”

灵灵怡然自得地答道:“在隐世采药尼庵里,我常常去帮忙青娥二师姐煮饭呢!所以青娥二师姐特别喜欢我,也喜爱我,还常说我很乖。其实呢,我不是真心实意帮她烧菜煮饭,而是往往给她捣乱帮倒忙。青娥二师姐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拿点儿东西给我吃食。可是矮胖子李翠月三师姐就不同,她态度傲慢,不冷不热,不亲不友,对我干瞪眼生闲气。我看李翠月三师姐,整天闷闷不乐,真不可理喻!”

精精讥诮道:“其实呢,是你自己对待翠月三师姐,没有像对待青娥二师姐那样子亲切而已矣。相对地说来,青娥二师姐的脾气比较好些,她与谁都合得来。翠月三师姐的性格呢,比较土气硬直些。她生来就孤僻些,但她的内心对待师傅很忠诚。她的爱,她的忠诚,都是放在心里头的。她是不会把好话挂在嘴边的。好了,好了。让你的嘴巴馋点儿也有好处,反而学会了烧饭熬粥炒菜制甜糕了!”

不一刻,灵灵反而问道:“精精,你还提到菜呢!晚上熬煮什么菜谱为好呢?我还未动手去做呢!其实呢,炒菜的工夫,我真真没有学到手呢!”

精精微笑地答道:“晚上的菜谱已经有了,不用再去烧煮。有了现成的珍馐,简单省事多了。可以从那坛子里,弄点儿盐水竹笋和罗卜干吃吃,就解决大问题了。有了现成的咸菜,就得利用起来,省却太多的麻烦。出门在外,要处处简洁方便为要!俗语所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对待日食三餐,不可苛求过高。红玉大师姐说得对,越是粗粮粗茶粗菜,越是有营养的成份。粗切的蔬菜,不要太过精细,其营养价值就越高。所谓粗茶淡饭,胜过那些肉食之餐!”

灵灵高声笑道:“哈哈,你们先吃饭吧!我再加几把木片木块,让灶火再旺些就吃去!现时节,是一年里的四、九月,日头最长的日子,不然早就天黑了。哦,今天是九月二十日,应当是戊子年、壬戌月、戊辰日了。按照戊辰日来推算时干,子时应起壬,现在已经是辛酉时了。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咱们已经出门十多天了。真是一进入江湖,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

精精感触道:“既然是戊辰日,辛酉时,按照八卦和周易推算,正合六合甲子与宝光的好时辰,处事应当顺利,咱们应该抓紧洗洗澡最是要紧。灵灵,你过来寻找几件清洁的衫裤!咱们三个人先行洗洗澡以后,才来开饭吧!你看我这一身衣服脏成这个样子,不洗洗澡浴,换换衣服,真吃不下饭呢!”

精精话儿说毕,就带着婉萍妹来到大浴池的洞室里。浴池设在地下很低矮,池岸只有二尺来高。但可以供人躺下去浸泡热水的。

谁知精精到了大浴池的旁边,迅即把身上所穿的血迹斑斑的衣裤褪下来。当精精开始褪衣脱裤之时,东郭婉萍见到精精恁般举动,反把少女的整个脸孔羞涩得红到耳根处。见她只是低着头,脸孔始终转到别处去。谁知却听灵灵认认真真地喊道:“婉萍妹,你也赶快褪掉衫裤,咱们三个人一块儿洗吧!浴池这样子宽大,温水又那样子多,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意欲学习游泳和潜水,乃是可以的!”

东郭婉萍害羞忍恼地答道:“你们去洗吧,俺不洗!”

精精也招呼道:“婉萍妹,不要犹豫,快下来洗吧!”

东郭婉萍生气带怒地应答道:“谁人与你们一块儿洗啦!安得男女无别与乱伦!”

精精知道东郭婉萍直到如今,还把她与灵灵当作男儿身,故请她一块儿洗浴洗澡,让她见个真章,解除她的一系列误会。也可省掉忌讳男女有别之嫌。精精知道,像东郭婉茹和东郭婉萍两个姐妹那样子痴情,不让她们见个真章,尽管你怎么解说,她们都很难改变看法的,乃不会轻易相信的。

灵灵理解精精的心意,加上见到婉萍妹那样子性情乖觉乖僻,干脆到厨房里将衣裤的包袱提过来,也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个精光,跳到大池里去。灵灵随即喊道:“婉萍妹,咱们三个人都是女子,不是男孩儿。别误会,快来一块儿洗吧!等一会儿,还要一起吃饭去呢,时间得抓紧点儿!”

可是东郭婉萍既不回答,也不回头看一看,她的心里头暗中骂道:“阿灵你也学坏了,欺负起妹子来啦!”端的有分教:

                   酿制人生苦涩酒,醉倒无心南北人。

                   庙上双峰高昂起,庵底一沟平无痕。

                   男女有别恐未假,阴阳无分岂可信。

                   荷花映月羞少女,池水含情是何因。

深山古洞,浴池隆隆。深山古洞,单知外表真朦胧。侠女娇声,热闹轰轰。侠女娇声,言辞暗带喜相逢。

却说精精与灵灵两个奇侠少女,她们在十四、五岁以前,天真活泼,幼稚无邪,常常于黄昏饭后,一块儿跳进隐世采药尼庵的洞口外那口积水池中洗澡戏水。特别是每当夏季天气炎热,天天黄昏的时候,跳入水池中学习游泳和潜水。

但是近几年来,由于两位少女都发育成熟长大了,便不敢全身脱得精光跳到水池中去。她们起码也得穿件内衣和短裤,才敢到池中去戏水和游泳。

虽然多在黄昏后,不会有什么客人到那偏僻的庵庙来。但是她们仍然不敢脱得裸体精光,防止有人暗中觊觎偷觑。关键是那个积水池在石殿外的露天处,没有造个围墙遮蔽,是个显眼献天的清水池塘。

现在,精精和灵灵在这个山洞里面的浴池中,像少年时代一个样,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脱的裸体精光,她们边戏水边洗浴,几乎畅快无比,忘了一切忧虑和烦恼,忘了是在危险的处地,无人在外头放哨和防卫。

是时,却听灵灵故意惊喊道:“精姐,你这两年来,全身上下肉油油的,红粉粉的,都变得肥胖多了。特别是你那两只奶子乳房,变得恁般大和高耸隆起。你若不把衣服和胸罩脱掉,我还不知道呢!”

精精叹气道:“就因为我这两只多余的东西,拼命地长大,害得师傅她老人家很担心,才去做了一件锦蛇皮的胸套,紧紧给我套上,把她限制起来。倘使不然,可能还会长大增高些。越是不让长的东西,偏偏要长,有什么办法呢?”

灵灵咭咭咭笑道:“我这两颗奶子,怎么长也长不了你那两颗一样子大。我最喜欢长成与你一样子大就好了!若能如此,我的体形就更加完美了!”

精精婉转道:“所以师傅不用做件锦蛇皮的胸套给你束起来。这种东西,要长得像你一样,小巧玲珑才好看。倘若长成了我这样大,就不雅致好看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我们年轻的小道姑与小尼姑,也不例外。”

到了这个时候,东郭婉萍细味其言,将身子的方向略微转了转,用眼角瞄瞥了一下,却见到水池里站着两个上下一丝不挂的美女。女子裸体沐浴,胜却出水芙蓉。东郭婉萍真真没有想到,方精精与苗灵灵两个人,果然都是女孩子,都是女扮男装,都是易钗而弁,都是匿发加冠,而且都像个公子哥儿。东郭婉萍兀自感到不可思议,她的内心甜、酸、苦、辣都有,她越想越觉得奇异,干脆来个大转身,面对面的孜孜呆呆,看着精精和灵灵站在水池中裸体的身子。惊奇疑惑不解,含羞含怨地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如今都变成姑娘家的姐儿了?真让人内心羞愧与发酸难过!”

灵灵戏谑地笑道:“我们两个人,不但是姑娘姐儿,而且还真真实实是尼姑庵里的小道姑呢!我们两人,纯纯粹粹,都是从隐世采药尼庵里出来的!你能晓得隐世采药尼庵在什么地方吗?谅你绝对不知不懂!”

须臾,东郭婉萍凄楚带着微怒道:“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束发加弁,易裙改儒衫,是女扮男装,又装得那样子像相,害得我们姐妹两个人,把一颗纯净的心儿,都交给你们了!如果我二姐生前知道了,她要死也不会瞑目的!”

灵灵解释道:“我们这一次出山,就是因为女孩子外出,路上途中,生活起居,处处会带来不方便与约束。是我们的几个大师姐,为了我们外出的安全,特意给予我们打扮的。这就叫作兵不厌诈,诈得越逼真越好!”

稍停一会儿,灵灵方才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你这个痴傻和痴迷不悟的女子,我们两个,还不愿意暴露女儿身份呢。还愧你们姐妹两个人,都是女子,连我们是男是女,也分辨不出来。让我告诉你吧,女子大多手如柔荑,肤似凝脂。女子不长胡须,臭男人必长胡子。女子没有喉结,臭男人必有明显的喉结。即是咽喉血穴的廉泉穴,男突出女沉平。更何况女子处处细心,臭男人粗枝大叶。女子说话如丝弦银铃,臭男人说话像破锣烂鼓,嗡声嗡气,如猪唱歌。女子不但细皮粉肉,而且冰清玉洁,冰肌雪肤;臭男人却是毛毛糙糙,疙疙瘩瘩,粗皮露骨,粗手大脚。且多有鸠形鹄面,丑陋得很!你只要细心看一眼,便能分辨得出来!”

精精敛容正色道:“我们本来要把脸孔用易容术伪装起来,但是师傅经过深思熟虑,反复细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仍用我们的本来面目出现为好。他年以后,再次出山行道,师傅就要我们以尼姑的真面目出现了。我还担心我们装扮得不像,故让你们姐妹两个人,多观察些日子,就自然而然明白了。谁知婉茹姐也好,婉萍妹你也好,越来越把我和灵灵两个人,当作真正的公子哥儿!”

灵灵正色地骂道:“假设你们姐妹是臭男人的话,那样子不长眼睛,我早忍耐不住,先把你们通通杀掉了!”

精精一瞥幽柔的眸光,一丝幽默的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婉茹姐和婉萍妹的心思是纯真的,是善良的,乃是好的,又是可怜的。我是同情你们的处境的。特别是你们姐妹俩的父母被惨害,你们犹如刚刚学飞的乳燕,是个翅膀未丰的弱女子,就让人更感到情有可悯,恨有可原,既可爱又可怜!”端的真是:

                   夜来黑云遮村户,星出暗帐封路途。

                   金杯贮满仙桃浆,玉女堆高红果脯。

                   香花枝丛犹藏刺,姑娘珠衫岂可污。

                   断肠女子处处有,有的欢悦有的哭。

峦峰明亮,谷底空蒙。谷底空蒙,美男蛇怪常相逢。浅塘积水,深穴藏风。深穴藏风,艺高不怕虎狼动。

适时,东郭婉萍放胆朝着灵灵全身上下看了看,见到灵灵眉黛春山,眼露秋水,面如芙蓉,不怒含威。浑身楚腰如柳,洁白似玉。外表花容月貌,肌嫩唇红。婷婷玉立,明艳无比。苗苗条条,风姿婥约。风致天然,雪腿匀长。乳峰滚圆,高耸初熟。配上一颗鸡蛋型的少女娃娃脸,真比壁上的美人画儿,还要漂亮淡雅。比得真白玉雕成的人儿,更加阿娜妩媚,更加扣人心弦!

东郭婉萍皱眉闭眼稍停片刻,尔后两眼转向看着精精,在其全身上下瞅了又瞅。当她见到精精的个子,比起灵灵高出一颗拳头还要多些。精精不但浑身上下莹洁如玉,淡雅欲仙,而且还透出白里加上粉红的花粉色。即是春桃与夏荷粉红色般的肌肤也。精精的肌肤特别红润,美艳绝伦。那样的俊俏肌体,真是人间少有,世上无双。可说赛过滑柔凝脂,胜似冰雕玉镂。东郭婉萍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精精的蜂腰纤细健美,腿长而均匀,大腿如羊脂白玉之色。她的手臂粗壮,乳房特别丰腴隆起高耸,乳茵殷红,乳头有指头恁般粗细。肚脐细密深深,头发浓厚黑黑。配上一颗蛋型的瓜子脸,真是一个熟透美极的绝世绝代佳人,天生的奇美奇丽少女。精精的姿容外貌,灵眸常秋波,眉儿独细弯。樱桃口,渥丹唇,齿赛白贝,鼻若琼瑶。脸胜琼姬,颊赢粉桃。凝重自威,刚柔姿容。真真是个人世间罕见的大美女。

东郭婉萍想想自己,身材虽然和苗灵灵一样窈窕苗条,纤腰娉婷的个子,乃是全身莹洁如玉,胜切羊脂。但是自己总觉得比较瘦弱,略带病态三分。犹如弱柳扶风,怎么比也感到自己没有精精和灵灵的青春健壮美丽!端的真是:

                   山岭清风飒飒吹,涧底碧水潺潺流。

                   池塘映月乱冬夏,江水含情渡春秋。

洞内峥嵘,洞外翠微。百桩冤案,千古是非。灵灵见到东郭婉萍站着发呆的样子,就微蹙眉尖喊道:“婉萍妹,还犹豫不决作甚!快把你的衫裤褪下来,抓紧时间洗一洗。之后,好共同吃晚饭去嘞!”

东郭婉萍羞涩道:“太羞死人了,一丝不挂,脱得全身精光!”少许,她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我要用面巾擦一擦身子就好!”

俄顷,顿听灵灵嚷嚷道:“精精,你的腋窝下,怎么长出那些又多又黑又密又短又齐的毛儿?我的腋窝下,怎么没有长出众多的毛儿来!”

精精登时答道:“你还是个小女孩子,再待几年以后,你就开始长出来了!”

灵灵看了看东郭婉萍用块面巾儿擦身子,手臂常常举起抬高,然后说道:“我和婉萍妹两个人,都未长出腋下黑毛呢!看来我们真的还是个小女孩子。可是我和婉萍妹,只有少你一岁啊!以我们的年龄,乃是不算太少啦!”

两女戏水,双鹤朝天。东郭婉萍却是敛容正色道:“那是生理现象,因人而异。可能武功好的人,才会长出密集的腋下毛儿。长出了腋下毛儿,才会显示女子的英雄气概来。我二姐已经十九岁了,乃同样未长出黑毛儿。可我的大姐武功特别好,她像我这样子的年纪,已经是长成浓黑而茂盛密集的腋下毛儿了。”

精精笑着道:“婉萍妹的那种说法,倒是很有意思,倒是很有依据,可能就是那般子。你们想一想看,武功好的女子,不管哪一个,她一定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都在自我坚持苦练功夫。既然要坚持苦练,就会天天香汗臭汗满身。每一次苦练,那个腋下,冒汗自然就更多了。由于常年累月冒汗潮湿,该处就得像水草地面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而悄悄地长出水草来了。”端的真是:

                   天挺英豪天门开,地出侠女地动来。

                   请看比丘施法力,超群拔萃脱尘埃。

当前有损,终归通泰。不愁恨来偏愁恨,不悲哀来偏悲哀。盼望往后,逍遥自在。若要忘记父母恩,除非头脑变痴呆。

且说女儿话多,说个不完不了。闲语少述,闲言少记。却说方精精、苗灵灵和东郭婉萍三个奇侠女子,她们吃好晚饭之后,又忙了一更天的时间,才把巨蟒蛇精的皮剥下,以及把蛇胆和蛇肝挖了出来。

是时,旋听灵灵提议道:“现时节,已入月中后旬的日子,明月刚刚出头露面,深夜如白昼,浅山亮苍茫,刚好看得清楚明白,咱们就一鼓作气,把这些无用的蛇肉,清除掉以后,才休息去吧!”

精精婉言地答道:“近几天来,大家都劳顿劳累极了。今已入夜寂静,还是抓紧早点儿休息为好。其余的杂事,待明天才来处理吧!”

空身自在,多物多忧。故此三个奇侠女郎,回到浴池房里,再次漱洗一番。尔后,才走进中间的主殿洞室,大家劳顿极了,准备打烊睡觉。

谁能料到,当大家到了主洞房之后,灵灵见到东郭婉萍的两眼痴痴呆呆,看著那臼石棺材流淌眼泪不止,且见她悲痛万分。

灵灵也是十分哀戚沉痛,而后听她建议道:“依我看,婉茹姐的石棺不用再移动了,就让她长年累月,百年千年,长期寄存在这间山洞里,又阴凉又省事!而且这个山洞的地理位置,明堂及靠山的开帐和龙脉都是不错的!”

精精反而敛容正色道:“为了防止有人来偷盗石棺,必须找个地方悄悄埋藏起来。此事还得秘密地进行,不可让外人知道了。这样做,不但婉萍妹放心,婉茹姐在地下安宁,而且我也才放心得下。你们想想,这般好的优质上等石棺材,遇到的人,见到的人,多数者,都会想来明盗暗偷的。做贼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

灵灵正言应声道:“既然是恁般如此说来,为了安全起见,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干脆就地挖个洞穴,把石棺深深埋藏起来。人不知,鬼不觉。那两个老魔头已经死去,谁也不会知道有这桩事儿了。岂不快哉!”

精精思忖良久,又反复想了一想,然后赞成道:“埋藏在此地,人家不知道,又看不到,又较秘密,比起弄到外面去,要安稳可靠些!我反复想了想,埋在此地,确实是个最优最佳的办法!这个天然洞穴,正如灵灵刚才说的,是块坐山坐向极好的风水宝地。论气之来有水来导;论气之聚无风可散;外气有青龙白虎护卫;内气有可靠的后山挡风。何况这个洞穴,得水与藏风具备双全的。”

紧接着,精精面向东郭婉萍看了看,而后征询道:“婉萍妹,这个办法确实不会有错。你看这样子好么?”

东郭婉萍樱唇紧闭。她没有开口答言,只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灵灵是个急性子,她说干就干,一个人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根药锄和一支锄头母来。灵灵随即就在洞壁的边沿,进行挖掘起来。灵灵是个奇侠女子,力大无比,挖得很快。当她接近挖完毕的时刻,顷听灵灵惊诧地叫喊道:“奇怪,怎么这里埋了一只瓷坛子!”

精精立即靠近前去,敛容肃然道:“灵灵,别碰破它!你详细端起来让我看一看。小心点儿,防着里面装有剧毒的药气!”

灵灵轻手轻脚,细心端起那只瓷坛子,首先看了看,尔后才说道:“怪矣,坛盖用白蜡封牢,不太重,觉得轻轻的,可能装的是练功奇药!”

精精接上瓷坛子,稍微摇了摇,惊奇惊异地疑惑不解道:“奇怪,里面确实是很轻很轻的,到底装着什么鬼样东西?”

精精胆大心细,她预防意外,防止万一,就小心翼翼地端到外边的洞口处,先把自己的全身百穴封闭起来,然后才把瓷坛盖儿拧开。

此时此刻,精精见到坛子里面不是装着药类的东西,才把右手伸进坛子里一捞,结果被她捞出一卷用白蜡密封的东西来。

精精拿回里洞动物油的油灯下,将蜡封去除,再把外面的包纸撕开,即刻露出一本手抄正楷体的书籍来。其书皮的封面写有《纯阳童男玄功秘籍》。精精吃惊地皱紧眉尖道:“原来是一本秘籍的书!”说毕揣进怀里去。端的真是:

                       龙虎相持本无惊,一胜一败落一身。

                   丸药专治不死病,佛法难度无缘人。

                   去年欢乐张笑口,今宵揪心含泪痕。

                   广积阴功福常临,愿姐早日归正神。

峦峰高耸,谷底深长。峦峰高耸,隔绝亲人空惆怅。善始善终,坟地吉昌。善始善终,何年应运少悲伤。

当精精和灵灵两个侠女,费了不少的工夫,把石头棺椁移进刚刚挖好的窟窿穴洞里,猛然之间,却听东郭婉萍急喊一声“慢着!我有一事却忘了!”

灵灵惊讶诧异道:“婉萍妹,你到底怎么啦?”

东郭婉萍本想实说:“我想再看一看姐姐的最后遗容。”可一想恁般说法不好,便改口说道:“我想把二姐的随身精钢合金宝剑和她的几件衣服也放进去。你们把盖子给我打开一下!二姐的私人用品,应该让她自己随身带走!”

灵灵勃然生气地呵斥道:“你要放进去的东西,早就该放了!现在盖紧落矿了,才要重新打开!你不感到为难人家吗?”

倏忽之间,精精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默默没有作声,暗中略微吸纳一口丹田真气,拉动移开棺盖的石榫相接,一个人就把沉重的石头棺盖掀开来,并且轻轻放到洞边去。然后听其沉闷而悲伤地说道:“婉萍妹,你再瞧一瞧婉茹姐姐的容貌吧!你详细看看,她仍然奕奕如生,形貌昳昳可嘉,美得万分可爱,美得让人内心痛惜。真是清清白白来世上,洁身如玉阴府行!像婉茹姐姐的这种艳丽形貌,她很快就会升天托生的!这种冰雕玉镂的形貌,连阎罗王也要起坐敬重三分的!”

稍许,精精接着肃然道:“这个洞里头,有几件无价之宝和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得放进去,算是那些宝物,陪葬婉茹姐姐吧!”

灵灵诧异地问道:“要放哪几样东西?乃得想好,放进去之物,就不能随随便便再行取出来啦!十年八年里头,也不可以再次开棺取物啦!”

精精正言正色地答道:“你们详细看一看,那只青红色的玉香笼;那只绿色的玉香炉;那一对玛瑙色的玉花瓶;那一对紫红珊瑚色的玉茶壶,其造工精细,底部还有小字儿呢;那一对空心翡翠碧云色的玉枕头,摸摸乃是活玉的,肯定价值百城。那些都得放进去。更何况,我们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些东西走路。你们还可以详详细细再去找找看,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也都一块儿放进去!”

少顷,却听精精又沉吟道:“我影影绰绰,好像哪里听过,江湖上有一对活玉的枕头,是个无价之宝。可是眼前的这一对,你们去摩摩看,还有些温暖的感触呢!初步看来,可能就是江湖上所说的那一对吧!”端的真是:

                   三福真影老天赐,万谤假根当地生。

                   民何廖落鬼何多,官最贪财吏最凶。

                   纵使有势图富贵,须知无药可救命。

                   劝人平心做善事,莫为金钱求令名。

暗地行善,星月先知。葬事如意,侠女扶助。方精精、苗灵灵和东郭婉萍三个人,再忙碌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婉茹姐姐的葬事办理完毕。直到此时此刻,已经进入子初的深更半夜了。

这个时候,精精叹口大气道:“从明天伊始,我们在这里一边练武练功,一边等候狗头大盗贺本初的来临。估计可能还有其他的狗崽子。如果那些人不一网打尽,来年有可能会死灰复燃。倘若斩草不除根,使得来年故态复萌,死灰复燃,这里的峡谷山坑,就要重新出现人吃人了!”

精精稍停一会儿又说道:“这一次,婉茹姐姐的不幸遭遇,虽然是血的教训,但主要的还是她的武功轻功太差。假使她的武功轻功底子稍微好些,也可能可以转败为胜,转危为安的。因此上,从明天伊始,婉萍妹由我与灵灵两个人,教练武夷神尼轻功追云法,武夷神尼天罗地网八卦步法,以及武夷神尼一百单八招的剑法。如果婉萍妹不学好这几样功夫,要想报仇雪恨根本不可能。特别是轻功方面一定要学好,万一打不过人家,逃命也能逃过人家。我们受了婉茹姐姐临终前的委托,婉萍妹绝对不可再有任何闪失了。倘若我们不加强保护好你婉萍妹,就得更加对不住婉茹姐姐的遗嘱了!这个道理很浅显易懂,希望咱们都要做好为是!”

灵灵也跟着告诫道:“婉萍妹,从明天起,你要奋勉励志,准备吃大苦耐大劳才行。倘或不然,你就一事无成了!”

东郭婉萍惶惶不安地答道:“为了报家仇和杀害父母的大恨,再大的苦头,我也能忍耐得住。家仇父母仇不报,我也不想活在这个世上啦!”

山野之夜,雾气烟霭。百鸟宿林,虫蛙鸣叫。有诗为证:

                   荒野森森密如栏,苍松横交两山担。

                   老树竹梢跟风哭,月移林影人生寒。

夜风飕飕,空山寂寂。夜风飕飕,腥味阵阵闻蟒皮。近岭奇峭,远山绚丽。近岭奇峭,野兽重重人恐惧。

霍然间,听到精精说道:“你们两个先行睡觉去!我到洞口外看看,并且在附近巡逻巡视一遍。其目的,防止有何恶劣的险情出现!”她的话音甫毕,闪电般蹿到洞口外去,倏忽之间,不见其踪影。

精精走后,谁知东郭婉萍捂着鼻子道:“老魔头用过的被子被头,又脏又臭,腥臊味道很大,闻到后很恶心,我不要用!”

灵灵呵斥道:“你真笨,不会把那脏被头搬到墙旮旯的地下去!搬得越远越好!再把那香喷喷的新的江西夏布布匹,剪开来铺垫,摊开来覆盖!那些布匹,留住也没有用处。我们再几天后,就要走的,更是不好随身带着走路的!”

灵灵见到婉萍妹不作声,又提醒道:“身在江湖上,每当睡觉前,要把随身的用品整理一下,有头有序放放好。贵重的药品要随身带着,刀剑要放在枕头下。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要做好迎战打斗的准备。千万麻痹不得,疏忽不得!”

东郭婉萍谦谦和和地说道:“我的大姐生前就是那样,她每当睡觉时,都把佩剑当作枕头。她也常常说要枕戈待旦。”

灵灵又道:“特别是在这种魔洞里睡觉,警觉性更要高些,更要眼睛一颗睁着,一颗闭着。万一有事不要惊慌,要冷静地与对方周旋。再机动灵活,胆儿不慌,心儿不怯,勇猛进前,靠近对方,以奇招出击制胜!”

婉萍叹道:“阿灵,要我睡觉时,一眼睁着,一眼闭着,我根本做不到!”

灵灵生气地责备道:“你真死脑筋,一眼闭一眼睁,是形容在江湖上过日子的时时刻刻,要有纯高度的警惕警觉性。像我睡觉时,甚至睡得很死很香,若有坏人走近靠近我的身前二十步内,我的神经系统会马上发觉对方。在不知不觉中,手已主动握好凶器刀剑,待敌靠近,反然猛攻敌之所不备,也是攻其所未预料。精精更是不得了,如有敌凶顽匪想谋杀谋害她,尽管精精在睡梦中,乃能发觉敌人已经走近她的身前百步之内了。在那个百步的时间里,精精早就把逮敌的金钩计铺设好了。更把逮敌的笼门网口打开了。也可说是把捕敌的麻袋口张开了,让来敌自己钻进麻袋里去。像白天我们到这个洞口前,那个武掌子的魔头,他的眼睛连望也不望,连看也不看,早就知道我们一共来了四个人。那就是武功越高的人,听觉视察力就越强。像我们的恩师,在几十里内,能够听到有人在发气功打斗。好像她老人家的耳朵,能够接收到几十里内的气功声波。搞得不好,精精在这里施发神尼功与人打斗,我们的恩师早就感触感应到了。但是这里距离恩师住宿的地方,起码有八百华里以上,一个在武夷山脉的北部,一人住在武夷山脉的南端,也许距离太远,恩师的遥测共振,感应得不十分清楚。”

灵灵说这些话儿,在东郭婉萍听来犹如神话故事。却听东郭婉萍求情道:“阿灵,你一直带着我,往后我也要去向你们的师父拜师学艺!”

灵灵旋即答道:“你的年纪这样子大了,还拜什么师!要么到我们庵庙里头,当名采药的药姑还可以。我可要告诉你,当了尼姑,就不准结婚嫁人。削发披缁,晨钟暮鼓,你能愿意吗?像我与精精两个人,都打算一辈子不婚配与不婚嫁的。我还向精精保证,哪个瞎了眼的男人,敢来向我求婚,我便把他杀了干净!”

东郭婉萍惶惶惑惑道:“阿灵,我很喜欢你,可你千万不要把我杀了。另一方面,人家看上你,才欲向你求婚,你就动怒把人家杀了,那样子作法,可能有一点点儿不大好。依我说,最多向他揍打一顿就好哩!”

灵灵横眉叱责道:“婉萍妹,那是你的六根不清净,喜、怒、哀、怨、爱、恶、惧七情难断,全身七经八脉情种的血不纯洁,因此你不可以当药姑道姑尼姑!待我和精精两个人,替你报了家仇大仇后,你就一心一意,带着那箱价值连城的珍珠回家去!只要你能守得住,够你一辈子安家养家的花销了!”端的有分教:

                   夜伴青灯床冰凉,日念经书影孤单。

                   削发披缁常食素,晨钟暮鼓山风寒。

风吹四野,浪拍三江。浪拍三江,成败利钝多堪伤。有心学艺,无意还乡。无意还乡,世情坎坷渡灾殃。

且说东郭婉萍听到灵灵说出要她回家去的话儿,难过得什么话儿也不说了。她自己明白,在几个月以前,是有一个很幸福很快乐的家,可是现今,已经是家破人亡没有家了。她也感到,自己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了。孤苦伶仃,哀鸿难飞;家破人亡,何方宿归!人生一世,难得有一帆风顺矣!

适逢这个时候,精精回到洞里来。顷听精精首先问道:“你们两个,拖拖拉拉,怎么到现在还未睡下躺倒啦?难道不睏吗?”

灵灵迅即答道:“我们找了这匹夏麻棉布,剜剪裁开当被子用。今晚来个下贴麻布席,上盖麻布被。精精,你适才急急火火,到了洞口外有情况吗?”

精精直言道:“你们只顾说话,洞口外有轻微的声音也不知晓。我听到有奇异的声音,才得冲出去看了看,结果是一头笨大的黑熊。它来此地,想要尝试一些巨蟒蛇肉。我看它笨得可爱,走路缓慢,一步一步的,可说对我老实得要命,一点儿也不凶恶,我才用慢慢把它赶跑掉。好了,好了。现在咱们抓紧睡觉吧!”

深坑浅崖,猿啼猫啸。当精精、灵灵和婉萍三个人睡下一会儿,却不时不刻听到几处“咕——咕”、“咕——咕”,其声音极高极响极尖锐,犹如吹哨子的长声音,且又拉长声音似的,“咕——”得相当长尾。却听东郭婉萍轻声问道:“阿灵,那咕得很刺耳很吓人的是什么声音?”

灵灵讥诮地答道:“你真是什么也不懂,那是一种野山猫的哭叫,乃是公猫与母猫互叫互答的情叫。”

东郭婉萍又轻声问道:“而那另外的一种‘咻——咻’、‘咻——咻’叫个不停,真像鬼叫的声音,又是什么呢?”

灵灵喁喁私语式地答道:“哼,你不懂的东西太多。那种声音,乃是一种叫做玉麟猫的哭叫,同样是公猫与母猫相互在传情应答。”端的真是:

                   几朵游云出山去,数群走兽入谷来。

                   古代人间逢鬼蜮,当今世上遇狼灾。

茂林郁郁,沟壑阴阴。鬼坑怪洞,冷枕寒衾。大概到了子夜时末换更的时刻,精精虽然躺在床上,却是早已听到,有好多只山狗豺狼到了洞口外,抢吃那些剥了皮的巨蟒蛇肉。精精故意不作声,她要考验一下灵灵和东郭婉萍两个人,到底醒得了还是醒不了。到底判得明还是判不明。

原来东郭婉萍心事重重,忧心忡忡,想着两位姐姐的惨死和不幸,内心十分悲怆悲哀。此时此刻,她心烦意乱,还未睡入梦乡。当东郭婉萍听到洞口外,有吠吠的怪声音响动,她却吓得不敢出粗气,更不敢出声,只是暗中竖起耳朵听着。

灵灵虽然在沉睡中,她终于被吠吠的怪声音惊醒了,她推一推精精才说道:“精精,洞口外有奇怪的声音。你听到吗?”

精精若无其事地答道:“我听到了。不过是七、八只的山狗豺狼,在争抢吃食巨蟒蛇肉。反正有了那样多的蟒蛇肉,让山狗豺狼尽管吃食去吧!”

灵灵笑着征求道:“要不要我出去把那几只狗豺狼杀掉?”

精精想了想道:“山狗豺狼十分阴险狡猾难对付,它们有其聪明的一面,绝对不敢冒然冒失进入有人住宿的洞里来。人怕它们,可是它们更怕人们去杀害它们。当山狗豺狼围攻起人类来,利牙利爪,十二分利害。如今,你若不想睡觉打算起床,就去把它们吓跑赶跑就好。但是千万不要先行动手杀伤它们。当然,它们若要逞凶围攻我们,危及人身安全,我们就得以牙还牙,狠下杀招,正好为此地的山民,除了一大害。那种山狗豺狼,是很怕金铁交鸣声的。”

灵灵毫不畏惧道:“那么我就出去试一试,尽力把它们赶跑就是!”

安料东郭婉萍却是豪情豪放大着胆子地喊道:“阿灵,你等一下,我与你一块儿出去对付它们!”

灵灵想了想地答复道:“那么好吧,你要把佩剑提在手里,要小心点儿,防止凶残的狗豺狼突然袭击。”端的有分教:

                   秋季秋月如碧玉,冬初夜风凉习习。

                   灾星大难常临门,高人扶助化清吉。

种瓜得瓜,种麻得麻。种麻得麻,心胸宽广倦天涯。欲求艺高,需要胆大。需要胆大,逢凶莫慌刀枪架。

适逢其时,山洞外,云开雾散,明月皎皎东照如同白昼。灵灵和东郭婉萍,悄悄站在洞口内的暗角处,先行向外观察一番,发现有大小不一的六只狗豺狼,在撕咬着蛇肉。在它们的旁边,却是蹲坐着两只赤灰色的老山狗豺狼在把守望风。欲知此种山狗豺狼的牙齿十分锋利,咬骨骨碎,咬筋筋断。它们前两脚的爪子,乃是十分有劲锋利,人畜若让其抓中爪上,非死即伤。而且它们袭击人的目标,首先是人的咽头喉咙处。咬也好,爪也好,人的喉咙让其击中,喉管必断。它们见到活人倒下后,第二步的袭击目标,便是人的肛门大肠。它们十分凶残,一击上人的粪便器官,便能把人的大肠头,从肛门口直拉硬抽出去。此种山狗豺狼,天生就喜欢吃食人的大肠与小肠。因此上,它们乃是武夷山脉一些山民的天敌。而那些山民,在于白天,一当发现了它们的踪迹,便合伙持弓带箭,持刀带枪,猛烈追杀它们。大有你死我活的劲头。

灵灵经验不足,但她心里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那些山狗豺狼吓跑呢?她又内心思忖,那种本性凶猛凶残,又贪得无厌的山狗豺狼,不给它们一点儿颜色瞧瞧,它们安得会自动逃跑呢!灵灵想到这儿,她的身影一动,已经是冲了出去。只见灵灵手起剑落,白光闪过,首先斫倒一只小的山狗豺狼。灵灵劲猛力大,一剑下去,那只小豺狼却从肢体的腰间,断为两大截。灵灵动作奇快,可是那五只正在吃食蟒蛇肉的山狗豺狼,比起灵灵更快,它们马上群伙扑向灵灵,将她紧紧围了起来。但是灵灵艺高胆大,心头不慌张,冷静地应战。见她迅速施展快剑的绝招,进行四面迎击,前后猛杀。人兽相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基本上只能战个平分平局。

是时,东郭婉萍见到灵灵只身一人,勇斗五只山狗豺狼,双方势均力敌。而对方那两只赤灰色的老山狗豺狼,却是仍然坐阵望风,蹲坐在一边不动弹。东郭婉萍满心焦急。她的内心打算,自己必须出去援助单身独战的灵灵。

就在东郭婉萍刚要冲出洞口之际,那两只蹲坐不动的赤灰色老的山狗豺狼,却立即飞身而起,双双攻向东郭婉萍的喉间脸部。眼见东郭婉萍的咽头喉咙要被击中。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闪电般神速的一刹那,有一个人影晃动。那个人影的剑光连连数闪,顿见那两只赤灰色老的山狗豺狼,身与头分开落地。

值此同时,灵灵一声轻斥,又有一只凶猛的山狗豺狼,被她砍断头颈。适时与灵灵进行搏斗的,只有剩下四只。灵灵顿时大显神威,她的精神大振,斗志旺盛,胜算在望。见她施出拿手绝招,又一声轻斥,手收剑劈,冷冷寒光,闪闪剑影,紧接着又有一只山狗豺狼断了头颈。端的真是:

                   《西江月》词曰:

                   野兽贪婪如蛇,豺狼胜过猛虎。

                   夜晚老少结队出,行凶残忍无度。

                   时刻闻腥嗅血,日夜寻肉塞肚。

                   头狼带头寻岔路,饱餐继续觅食。

豺狼凶狠,猛恶同在。若遇反抗,前爪先来。钢牙咬喉更利害。能攻能守,不伤不溜。头狼指挥,不死不休。神剑手下无存留。

却说在战斗中的另外两只较大的山狗豺狼,狡猾奸刁异常,知道了对手太强太利害,它们见势不妙,便急速跳开,打算夺路逃跑。安料方才那个人的身影,又神速闪动,浮光掠影,寒芒四射,追上那两只大的意欲逃跑的山狗豺狼,手中的剑影白光一过,登时见到那两只比较狡猾的山狗豺狼,已经身首异处分开了。

剩下来的另外一只,孤单力薄,独力难支,它乃晓得逃命最是要紧。由于事情危急,生命危殆,它慌不择道,窜到东郭婉萍的身前之际,东郭婉萍手起剑落,正巧砍中那只山狗豺狼的头部。东郭婉萍见到她砍下的那只山狗豺狼,倒在地下还在作拼命的垂死挣扎,她便快速地重新补砍两剑,才得结果了它的小生命。

却说原来那个晃动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方精精。当精精还在床上躺着,听到灵灵与那群豺狼斗开了,她便即刻起身追了出来。殊不知精精不早不晚,到了洞口处,兀自中正好救了东郭婉萍的一条小命。并且杀死了那两只领头的老山狗豺狼。倘使不然,东郭婉萍十分危殆险恶,确实有生命存亡之宜。

尔后,事过境迁,大败了群狼以后,精精警诫道:“此种山狗豺狼,是两只头狼的本事最高,也最利害。那两只头狼乃是一切行动的带头狼。常常见到它们在路上途中,遇到三叉路口之时,那两只头狼运用前脚打打地面,便能断出哪一条路有凶险,哪一条路最安全。其准确的程度,赛如上界神仙的妙算。往后,如果咱们要再杀群豺狼之时,目标应该首先对着那两只老头狼,千万不能先行杀死它的小狼崽。犹如擒贼必须先擒王。更像蛇无头不能爬行。这一点要记住!”

稍候片刻,灵灵沉沉地叹气叹息道:“按我本来的初衷打算,杀它一只就好,以惩一儆百,好吓跑群狼。谁知这群凶恶残忍的豺狼,它们不但不跑,反而欺我人少,意欲把我围攻起来,要与我拼命到底,要与我血战一场。真是逼人太甚,性残太甚!因此上,我不得不与它们力战到底!”

东郭婉萍倾诉道:“这一次,又愧了阿精出手相救。不然的话,我定被那两只赤灰色的老头狼咬死!看那两只赤灰色的老头狼,好像它们早就等着攻击我似的!不然的话,它们为什么蹲坐在地下动也不动,见我一出洞口,便立即双双飞身而起,朝着我的喉咙处咬来!真是那两只老头狼,是群狼中最坏的两只!”

精精安慰道:“婉萍妹还算有成绩,这次也亲手杀死一只山狗豺狼。要知道,欲杀此种山狗豺狼相当不容易,可说比杀一个第三流的高手还要难呢!”

天乎,天乎!为了澄清尘世间的事实真相,为了抓得江湖上的残暴大盗,为了天理公理,为了人间不平之事,为了揭破残踏欺理欺法之歹人恶辈,与人苦斗尚难,与畜生苦斗也难,若与官府里的污吏走狗拼斗更难!这正是:

                 豺狼性贪似人类,利牙凶残超江鳄。

                 栽花须知花性善,逢人要懂人心恶。

欲知方精精暗中撒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松线钓鱼,成果如何?后果怎样?俗语说,家无银库一身轻,屋有财宝百心重。银海相送看不住,金山相赠被挖空。有分教,离恨十年存一半,含辱百春加三倍。以往富有免计较,眼前损折难收回。端的真是,烟迷幽谷仙鹤唳,雾锁野山玄猿啼。军师百个难定夺,壮士万人也迟疑。世事苍茫,毕竟端底如何,是非曲直端倪又怎样?且看下回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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