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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一角:
傳教士在近代中國所犯罪行
從基督教形成之初,就有傳教士的活動,如使徒時代的保羅、巴 拿巴等人在基督教的發源地小亞細亞傳教。
但形成大規模、有組織、 跨洲際的群眾性傳教活動還是在十五、十六世紀以後,當時歐洲處於 封建制度衰落、資本主義萌芽的歷史時期。地理大發現一方面使歐洲 經濟強國找到了海外資源和新的市場, 同時也為更大範圍的傳教提供 了歷史的機會。
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國等,紛紛向北美、非洲 和亞洲拓展殖民地, 傳教運動也就是在這時伴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和 殖民主義的擴張而開始的。近代以前的一些傳教士如利瑪竇 (P.Matteo Ricci)、湯若望(John Adam Schall von Bell)、南懷仁 (Ferdinandus Verbiest)等在中西文化交流方面做出了貢獻。
鴉片戰爭後,儘管外國傳教士來中國的動機確有出於傳教熱忱,也有為中國人民做了些好事的,但在西方列強侵略中國的大背景中,在其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與中國人民發生衝突時, 一些傳教士自覺或不自覺地站在侵略者的立場上,為本國政府效力,客觀上充當了西方列強侵略中國的先鋒、 後盾和軍師。
尤為甚者, 一些傳教士為殖民主義擴張效力, 直接參與了侵略活動, 雙手沾滿中國人民的鮮血, 這些傳教士的劣跡, 是無法掩蓋和抹殺的。 美國傳教士裨治文(Elijah Coleman Bridgman) 承認,他們千里迢迢來到中國, 「與其說是由於宗教的原因,毋寧說是由於政治的原因。」美國傳教士伯駕(Peter Park er) 甚至鼓吹「只有戰爭能開放中國給基督」 。英國傳教士馬禮遜(Robert Morrison), 美國傳教士伯駕、裨治文和衛三畏(S.Wells Williams)等知名傳教 士,都是免費乘坐販運鴉片的船並接受其資助來華的。
法國傳教士郎懷仁(Adrien Lanquillat.S.J.)等五位耶穌會修士是乘法國軍艦來 華的。傳教士與鴉片貿易及侵華戰爭、傳教運動與西方列強的對華侵 略之間的確結有不解之緣。馬克思早在 1843 年就一針見血地指出, 近代宗教是「壓制殖民地的工具」 。
傳教士參與販賣鴉片
在鴉片戰爭前的幾十年間, 以英國人為主的外國商人一年比一年 多地向中國販賣鴉片。 英國從1767 年的二百箱到1837 年的三萬九千箱,總計在鴉片戰爭前四十年間,共偷運進中國的鴉片不下四十二萬七千箱,從中國掠奪走了三至四億銀元。沙俄、美國商人也從中亞向 中國販運鴉片。鴉片商人從中獲得高額利潤,而中國人卻從中深受其 害。
西方學者摩利生在《馬薩諸塞州海運史》一書中指出的,對於英美政府和英美商人經營毒害人民的鴉片貿易,當時在華的「基督教傳教士都不反對這種貿易,他們乘坐販運鴉片的飛剪船到中國去,他們還從販運鴉片的公司和商人的手中接受捐款。中國人接受了基督,鴉片的危害也自然會消失。有些傳教士不只乘鴉片貿 易船隻來華的,接受鴉片商人的資助,更有甚者,有的傳教士還直接 參與了罪惡的鴉片貿易。 傳教士邀請大鴉片商人充當對中國傳播基 督教的宗教團體的頭面人物。如在廣州的「馬禮遜教育會」 ,就讓大 鴉片商顛地任會長, 另一大鴉片商查頓任司庫, 傳教士裨治文任秘書。
1838 年 2 月 21 日在販賣鴉片的壟斷組織東印度公司的倡議下成立了 “中華醫藥傳教會” ,傳教士伯駕為副會長,大鴉片商顛覆地、查頓為 終身董事。
第一個進入中國大陸傳教的英國倫敦會傳教士馬禮遜(Robert Morrison),從到中國的第二年起,就與從事鴉片貿易的英國東印度公司接觸,從1809 年到1834 年該公司被取消壟斷權時為止,直接受聘該公司,擔任秘書兼翻譯員。 1825 年11 月,馬禮遜寫信給倫敦東印度公司董事會: 「我在中國漫長的十五年裡,依照你們在那裡的職員們的要求,常常冒著個人生命的危險和痛苦,忠心耿耿地為貴公司的利益服務,整個公司以及廣州當地的商人可以證明。
德國傳教士郭實臘(Charles Gutzlaff)充當鴉片販子的翻譯,並 直接參與了鴉片的推銷活動。他曾多次出入中國沿海,參與大規模的 鴉片走私活動,同時刺探情報。 1832 年他到澳門時,許多鴉片商人 都爭著請他帶路到中國沿海去推銷鴉片,待遇十分優厚。在英國劍橋大學圖書館裡保存的英國鴉片公司1833 年檔案中有兩封公司老闆誇獎郭實臘的信,其中提到: 「郭實臘博士給我很大的幫助。現在生意越開展,他的幫助越需要了。兩隻小船,裝出神氣十足的樣子,迎上前去,對中國官吏大聲威嚇,喝令從速離去,若敢再來,就將他們毀滅。粵領事義律就鴉片的銷路出謀劃策。
由於外國傳教士與鴉片貿易有著利益相關的密切關係, 他們對於 清政府的禁煙政策和舉措十分關注。 1839 年初,清政府派欽差大臣 林則徐到廣州。傳教士們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林則徐的身上,透過各種 辦法,盡力刺探林則徐的禁煙措施,蒐集中國官方的動態。
1839 年 9 月,裨治文在虎門與中方代表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他告訴林則徐的代 表,英國如何強大,中國是打不過它的,力圖從思想上動搖林則徐禁 煙的決心。林則徐的代表以「打仗不怕」鏗鏘四個字作為回答,令裨 治文十分惱火。為了保護骯髒的鴉片走私, 第一次鴉片戰爭爆發了。 毛澤東指出, 「自從 1840 年的鴉片戰爭以後,中國一步一步地變成了一個半殖民 地半封建的社會。 」傳教士在鴉片戰爭中,充當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傳教士參與收集情報及侵略戰爭
當時在華的許多傳教士都認為,要使中國人接受基督,唯一的辦法就是戰爭,要使鴉片戰爭“成為將耶穌介紹到中國的一種手段。 ” 西方教會出版的書籍中關於傳教士對殖民侵略的角色 直言不諱: 「一個傳教士抵得上一營軍隊。「與其設立九個軍事據點,不如設立九個」 教會更為有效。 」事實正是如此。西方列強從侵入中國始,就把傳教 士作為其侵略、掠奪的工具。傳教士受差會派遣,要將自己在中國內 地的所見所聞匯報回國去, 這就使他們自覺或不自覺地成為帝國主義 的情報員和幫兇。
傳教士郭實臘與馬禮遜的兒子馬儒翰(John Robert Morri son) 是英國政府的官方翻譯, 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 他們為英軍提供情報、 出謀劃策, 成為舉足輕重的“侵華謀士”林則徐認為郭實臘是個。 「危 險人物」「小馬禮遜(馬儒翰)最壞」 , 。英軍打進長江時,馬儒翰就在 英軍司令璞鼎查的軍艦上。璞鼎查在鎮江遇到強力抵抗,心裡膽怯, 打算後撤,馬儒翰力勸璞鼎查繼續進攻,打到南京。璞接受了馬的建 議,果然打到南京,清廷被迫投降。
傳教士郭實臘從 1831 年到 1838 年間,曾十次偵察中國沿海,搜 集到大量的政治、 經濟、 軍事情報, 這成為他參與鴉片戰爭和起草 《南 京條約》的資本。在戰爭期間,郭實臘穿起了軍裝,隨軍到各地強徵 糧草軍需。 1842 年 6 月當英軍進攻上海時,對上海早已瞭如指掌的 郭實臘,充當海軍司令的嚮導,協助指揮作戰。 7 月間英軍攻至鎮江, 又是這個郭實臘帶路,衝進城後一路沿街燒屋和實行屠殺擄掠。郭實 臘先後於 1840 年擔任定海縣長,1841 年擔任寧波縣長,1842 年任鎮 江行政長官。美國傳教士伯駕,在廣州時是美國領事的助手。
1840 年第一次 鴉片戰爭剛打響,他就匆匆忙忙由華返美,向總統、國務院和國會竭 力鼓吹美國應乘此時機參與對華作戰, 主張派專使來華簽訂不平等條 約。當時的美國總統、國務卿、國會都十分重視他的這次回國,他見 到了即將離任的總統和國務卿、新上任的總統和國務卿。不久,美國 派了加尼海軍司令率兩艘戰艦到中國給英軍助威。 美國傳教士裨治文 擔任了加尼司令的翻譯和助手。
鴉片戰爭期間,當英國侵略軍打到上海時,天主教南京主教法國人羅伯濟(Louis de Best)多次喬裝成中國人,夜間乘舢板船到「皇后號軍艦去見英軍司令璞鼎查(Henry Pottinger),向他報告南京教區及中國的軍事、政治情報。
美 國 傳 教 士 雅 裨 理 (David Abeel) 和 文 惠 廉 (William Jones Boone)及其他兩名傳教士參與了英軍在廈門的侵略活動。英國傳教 士、醫生雒魏林(William Lockhart)跟隨第一批英軍到定海,傳教士 米憐的兒子米威憐(William Milne Jr.)隨後也到了定海。英國傳教 士麥都思(Walter Henry Medhurst)被派到舟山,在英軍司令部裡任 翻譯。
在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 英法聯軍的軍艦與美、 俄共同攻擊我國。
1858 年 4 月下旬,在北京的俄國東正教傳教士團第十三屆領班修士 大司祭巴拉第趕到艦隊停靠的渤海, 向俄國公使普提雅廷匯報清政府 的動態。 5 月間,巴拉第又到大沽向先期到達的俄國公使報告清軍在大沽口的設防情報,並向英軍司令報告了當時北京缺糧情況、皇室逃跑計劃、京津之間軍事部署、白河已封鎖的地方,以及大沽設防等情報。
1858 年,英、法、美、俄四國專使率領兵艦聯合北上,進駐白 河口,直逼天津。在聯軍決定對中國發動突襲之前,美國冒充調解 人,商定派 傳教士衛三畏和 丁韙良 (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去同直隸布政司錢忻舉行談判,製造假象。 5 月 20 日,聯軍 出其不意地向大沽砲台發動了猛烈攻擊。大沽失陷後,帝國主義的兵艦和專使們都雲集天津, 當時衛三畏在復給美國的信中竟然宣稱: 我「 認為這四國的兵艦和公使匯集在中國京城附近, 是我們對中國進行傳教工作的一部分。 美國公使列威廉向其政府報 告說, “若沒有他(衛三畏)的幫助,我就不能進一步執行我的職務。 ”
1860 年,英法聯軍再度向北京進攻時,俄國東正教在北京的傳 教士又給聯軍提供北京的地圖,博得了英國人的高度評價。英法聯軍 從大沽出發,經通州直抵北京。 10 月 13 日,英法聯軍佔領安定門控 制北京後,對北京城進行了野蠻的洗劫,特別是對西北郊的圓明園,
更是洗劫一空。圓明園是清皇室的一座行宮,綜合中西建築,聚古今 藝術品而建成的壯麗宮苑,當時已經營了一百多年。宮內藏有各種無 價珍寶,罕見的典籍,著名的歷史文物。
侵略者供認,它是「世界最宏偉美麗的宮殿」「他們不能再抵抗物品的誘惑力,軍官和士卒們都, 成群打夥衝上前去搶劫,紀律毫無。「行宮內搶劫的事,今天(10 月 8 日) 簡直作到極點,令人驚駭了。 」為了消滅其掠奪罪證,這些強盜們又縱火焚燒圓明園, 大火三天三夜不熄, 壯麗的宮苑變成一片焦土。 他們描繪焚燒圓明園的情景說, 火光熊熊的燒著, 「 彷彿一張幔子…… 機體蜿蜒到了北京,黑雲壓城,日光掩沒,看起來彷彿像一個長期的日蝕。 」這座壯麗的宮殿和園林,就是這樣在英法聯軍的暴行下變成了廢墟。
法國大文學家雨果 1861 年寫道, 「我們歐洲人是文明人,在我們眼中,中國人是野蠻人,可是你看文明人對野蠻人干了些什麼! 」 「在兩個勝利者瓜分在贓物的條件下,圓明園大規模地遭到了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