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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从牛金星父子降清看恶奴革命
牛金星为大顺王朝丞相,可以说是休戚与共。其子牛铨算是个粗人,没啥见识,靠的是父荫。如果连牛金星都选择降清,可见流贼之本质是很难令人恭维的。从牛金星父子降清看恶奴革命,很有代表意义。牛金星先曾投奔过流贼,没有得志,又潜逃回乡,被人所举报,险些入狱。幸亏李公子大力帮忙,救其出水火,为磨勘举子,不允许参加科考。李公子出身名门,官宦世家,牛金星是无法相比的,暗怀嫉妒。李公子没少帮助牛金星,按说是生死之交,不应该同室操戈。当李自成将守卫皇宫任务交给了李公子,并拒绝了牛金星索要内府档案之请求,由此伏下了杀机,牛金星认为李公子是想要争做丞相。李公子一直是萧何,而牛金星只不过是个谋士,连军队都没有。
河南营是唯一不祸害百姓的大顺军,其他队伍已经失控了。皇帝由李自成去做,弟兄们也得瓜分胜利果实。将领们各自占据前明贵族府第,连家财美人都占有了。将士们相中哪家的女眷,往马上一扔,就扬长而去。逼死无数,残害无数,打江山者坐江山。李自成霸占了陈圆圆,将后宫美人分与有功将士们,都成为战利品。就连天启娘娘都被报了上去,陕西随军妇女看守甚严,想上吊都办不到。天启皇帝驾崩时二十一岁,张娘娘乃是天下绝色,崇祯对其非常恭敬。崇祯传旨张太后自缢,因为兵乱,旨意未能送到。太监们都归顺了李自成,崇祯皇帝想要溜之大吉,被射了回来。新皇有令;严禁出宫。张太后乃是河南人的骄傲,所以李公子行君臣大礼,保护张太后自缢,保住了名节。此前张太后曾经自缢,宫人们不懂,将其解救下来,险些坏了名节。
魏忠贤所进的贵妃冒充天启娘娘,与大顺将领们风流快活,人人都想做一回皇帝。把张太后的名声糟蹋的不行,河南营将士们自然愤愤不平。李自成见闹的太不像话,任命李公子整肃军纪,杀了五名将士,公开示众,还是不管用。刘宗敏不肯跪拜李自成,公开扬言;‘同样当响马,凭啥要我跪拜于他?’对于这些拔扈将军李自成无法可想,都是流贼首领,麾下只听首领的,皇帝不过是个打铁的。李自成称帝如同演戏一般,没人当真事。流贼是一哄而起,也可以一哄而散,没有真正的约束力。没有饷粮,也没有编制,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多达三百五十万。当时天下只有二三千万人,一县只有三五百守军,兵到即降,谁做皇帝都一样。行军作战以军法管制,入了京城之后遍地黄金,粮草自筹,李自成就驾驭不住各路枭雄了。朱元璋有机会杀功臣,李自成可没这个机会,罗汝才的旧部还记恨着呢。李自成除了采用暴力之外,别无办法,只有李公子为军民所信服。
李自成是陕北延安人,无意在北京建都,是想回陕西建都。于是征集了军内所有车辆,又征集了京畿一带所有车辆,昼夜不停的向陕西运送金银财宝。押运的只能是河南营,别的部队已经失控了。将金银铸成七十斤重的金银锭,最后一批为二千辆大车,满载而归。三百五十万人马,骑兵百万,军中车辆至少五万辆。可见李自成的所有底细都掌握在李公子手里,连牛金星都瞒着,宋献策参与了此事。据说宫内档案存有三千七百万锭库银,每锭五百两,是永乐年号。明初是禁止金银流通的,发行明钞,取代元钞。天下十之八九的金银都藏于皇宫大内,历代皇帝却浑然不知。明代内府设二十四衙门,太监十万,势力极大,左右着皇帝。亏空盗窃肯定存在,这就是库银深藏不露的根本原因。魏忠贤一死,太监们更是不敢言声了,与自己有啥关系?李自成在宫内二十余日,只能忙于运送财宝,顾不上其他。
财宝安排完之后,李自成组织起三四十万人马,最后大败而归。在此期间,李公子杀了假冒天启娘娘,为张太后平反昭雪,正了名节,并隆重的为其发丧。这些收买人心的举动无疑触怒了李自成,皇恩下移,想要干什么?最初人们都以为李自成与李公子是同一个人,所以望风归顺,如今可是明白了真相。
定下全军西走,按说可以顺利出行。可是牛金星主张烧了北京城,屠了北京,效仿黄巢。黄巢对长安百姓很有恩德,唐军一到,长安百姓奋起杀贼,黄巢败走,第二次入长安才下令屠城。李自成对北京百姓并无恩德,对三品以上官员严刑逼迫,勒索金银,无耻降官争相送妻女姐妹与新贵连姻,以求富贵。李自成答应屠城,主要是瞧不起京城百姓,都是些狗奴才,势利之徒。其实是败兵想趁此机会最后抢夺,每人腰里都有个小富贵。京城百姓个个都是人精,一见流贼的行为举止,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白天李自成登基,从午夜杀起,屠了北京。百姓早已传开,将大门紧锁,家家上房揭瓦,来人就砸,保卫家产。李自成只烧了皇宫大内,清兵见城中火起,连忙攻入,将火救了下来。《永乐大典》以及宫内图书档案等等得以保全,流贼也慌忙逃走,顾不上屠城了。
宋献策一失踪,李公子坚决求去,就把事情弄复杂了。李公子肯定是失望已极,打算自立,李自成并非万民之主,仍旧是贼性不改。李公子与所有革命者有所不同,是有远大政治抱负的,这一点不容否认。李公子与宋献策关系密切,与将领们关系都很好,而李自成则是众叛亲离了。李公子是个失败者,未能改造流贼军队,使之成为王者之师,拯民于水火。首先李自成就是个山大王,农民见识,对知识文化是不屑一顾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利益需要,乃是小人见识。浅薄无知,知利不知义,李公子是看错了人。没有李公子,李自成是成不了气候的,革命的进行顺利,使得李自成已经变得狂妄,听不进人言了。
牛金星只能依靠李自成,没有自己的班底。当李公子将心里话与牛金星一交底,就惹下杀身之祸,牛金星早有准备。刘宗敏闻讯大怒;‘彼无一矢之功,擅杀两员大将,吾见其面必杀之!’不但是刘宗敏,其他将士亦是同样,牛金星此举犯了众怒。人心向善,流贼亦是同样。他们对李公子很敬重,而对李自成则是畏惧,尤其是杀死罗汝才等将领之后。罗汝才曾多次救过李自成,在流贼中威望最高,人缘最好,从不做过份之事。清廉官员所在城池从来不去攻打,盗亦有道。张献忠谁都不怕,就怕李自成,因为其更加凶狠残暴。
牛金星父子走投无路,归降了满人,很是效忠。可是前明降官对牛金星非常反感,认为流贼逼死了烈皇帝,牛金星是主要谋主。牛金星是有功名之人,是负君之举,不可饶恕。牛金星只要出现,降官们纷纷离去,弄得摄政王也没有办法。满人收降前明官员原职留用,毕竟是科班出身。对于流贼可就大不相同了,归降了还是贼骨头,脑后有反骨。这些恶奴可杀不可留,却又不能明着来,只能暗下毒手。先是贬低牛金星,一个举人,不好安排,人心不服。牛金星极力效忠,怎么样也没有用。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成为臭狗屎。当牛金星丧失了利用价值之后,以其谋反的罪名,父子一齐受死。无论在朝野,还是在流贼军中,都没引起什么注意,早就该死了。
值得一提的是;牛金星如城之后,打出内阁的牌子,主要重用举人,而且是磨勘举人,对进士出身多加排斥。前来卖身投靠的很多,成为弟子门生,谋求官位。牛金星是打算主考的,过过科考的瘾,专门排斥世家学子,提拔乡村穷苦学子。即便没有清兵入关,李自成也无法成功,本身没那个素质。从牛金星父子降清看恶奴革命,很有借鉴意义,无知的群体是无法促进社会走向进步的,只能造成更大的破坏。李自成回到西安之后,还是个刑杀,以暴力维持政权,这就是恶奴革命的狭隘性,几乎所有文化人都被杀光了,主要是出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