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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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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知青数量绝非一千七百万,而是数亿
网传知青数量一千七百万,实大谬也。城乡知青数量绝非一千七百万,而是数亿。依我家为例,六个子女都曾当过知青,各家都是如此。即便因病躲过下乡者也被视为另类,组织上多年紧盯不放,想参加工作连门都没有。与我们同龄的农村知青毕业后就是普通社员,连知青都算不上,这些农村知青对城里知青是很嫉妒的。新中国建立朝鲜战争结束后实行全民义务教育,重在政治教育。数理化与文化其实学的并不多,是苏俄教科书,更多的是党化教育。知青下乡与返乡之后,很快的就把所学的数理化与文化忘掉了,也利用不上,只剩下党化了。各种政治运动接连而来,城乡知青成为运动主力军,政治嗅觉都很高,如同一条条政治狗。哪怕是亲生父母背后说了句落后话,马上会遭到子女的举报,陷入万复不劫。其父母曾也经历过土改、肃反、合作化、反右、大跃进、反右倾、四清、文革等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如今的社会道德整体溃败就是政治运动后遗症。
王丽艳与我同龄,家里托门子进了农场,令邻居们很羡慕,月工资三十六元。王丽艳是个美女,春节回家时看不出来是农村一线知青,显然是受到特别照顾。王丽艳是与我同批抽上来的,已下乡五年,进入二十三周岁了。没过三个月农村男友就找上门来,而且此后就在王丽艳家挤住,一间十平方米的住房挤住了七八口人。家里被迫帮其男友找了临时工作,总算是把他们请了出去,似乎在城边租的房,这是王丽艳欠下男方的。农场是没有知青抽调名额的,要求扎根落户,这是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有限的抽调名额是针对红二代与官二代的,这是特殊群体,可以通过参军、入学、提干等等形式回到城里,所以至今青春不悔。
知青运动接连十年,已成为国策。领导子女们优先回城,工作挑着选。国企职工家的知青可以接班,大集体企业职工就无此待遇了。关键在于户籍,没城镇户籍就无供应粮,无一切城镇福利。社会主义只能在城镇实施,城镇总在大力精减人口,计划内人口越少越好。如同现在的朝鲜,只有平壤是社会主义窗口。1963年以来,没考入高中与大学的一概动员下乡,董加耕、邢燕子等成为模范典型。三表哥也曾被迫下乡,连媳妇都娶不上,农村是要财礼的。知青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在集体户期间都极端自私,力争能够早点摆脱农村生活。合作化劳动强度大,黑爪子挣钱白爪子花,社队脱产人员约占劳动力的四分之一。这个群体是主宰者,实行大寨式评分,脱产人员都是高工分。
大返城时,我处区区百余人的国企就安置了一二十返城知青,称为“大集体”。他们虽是二等职工,好在有了城市户籍,这已经很满足了。有四位大龄女,在农村已经扎根落户,并生了孩子。不离婚是无法返城的,都是协议假离婚,很多就弄假成真了。董、赵、朱、孙四位大龄女相互称老,其实也就二十五六岁。董的农村丈夫很快带孩子找上来,董不肯复婚,而是就这么过。董被单位人称作“好汉鸡巴一花篓”,总是红杏出墙,看哪个城里男人都比自家的农村男子好。董虽说没少挨打,经常离家不归,这是老董的长女,模样还不错。赵显得黑胖,对工作并不在意,男人返城后开出租车,后来夫妻又超生一个儿子,罚款也值。他们是在集体户结合在一起的,假离婚返城后复婚,两家都是城里人。孙总好哭,动不动就哭,脾气很大。与农村跟来的丈夫总打架,儿子七八岁了,总带到单位。知青运动改变了我们这一代所有人,如今六十四岁到五十四岁之间都曾有过知青经历。躲过下乡的遭受的是精神折磨,从父母单位到街道学校等等总在上门动员。
我户栾馥媛不忍心丢下生病的公爹公婆,还有眼睛不大好的丈夫以及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离婚返城,无人过问。至今仍住两间土坯房,乃是祖宅,是其爷爷三十年代留下来的。栾馥媛连写字都困难了,所学的有限文化全部忘掉了,只记得党化教育。长达十年知青运动,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这一代人基本上处于半文盲状态,只记得党化教育。许多走上领导岗位,仍旧靠秘书写发言稿,经常念错字。无知是全方位的,毛时代不准读杂书,只许学毛著,人人讲政治。知青们喜欢参加农村政治运动,主要是整治农民,知青是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宝山大队有位乡干部私心很重,从不喂鸡猪,就让其自行在集体庄稼地找食,无人敢管。队里选择知青孙某看青,一扎枪就把其家的猪刺死,这位领导干部一点脾气都没有。大会战时革命领导干部妻女拒绝民兵们到他家喝水,一望而知是革命恶,面目可憎,飞扬跋扈。而被打倒的那家却很热情,令我终生难忘。
乔是供应男友考上了大学,条件一变就把乔给甩了,令乔难以释怀。乔为男友曾做过两次人流,农村青年更加势利,一阔脸就变。参军提干后绝大多数都甩了旧欢,设法在城里找个好老丈人,留在城市发展。乔为此难以抽回,被视为作风不好,大返城才算回来。女知青是弱者,在集体户期间就没少受男知青们的欺负,遭受农村青年的纠缠,以及社队干部们的猥亵。经历了暴力土改,农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农民了,痞子们成为乡村的主宰者。知青们下乡之后私下议论;“这儿的人也不土呀?”家家有广播,经常参加会议,都是老运动员了。只要运动一来,农民们是主动整人,以免被人所整。尤其是党团员积极分子,个个都是张春桥,姚文元,只愁没那个机会。返乡女知青于学萍争取入团,结果在大队团员会上遭到一顿羞辱。于家三十年代的两间土坯房挤住老少三辈,已经快塌了,居然被称为于家大院。其爷爷曾当过民团团长,首鼠两端没少通共,总算是没遭到肃反,算一般历史问题。为此其父母从石家庄城里被赶到农村,播及三代人。于学萍的母亲对公爹公婆是很恼怒的,这也难怪。
大规模知青下乡是自1968年底,长达十年,1978年底才最后结束,囊括了所有城乡青年,绝非网传的一千七百万。此后城市知青初中一毕业就下乡,知道学也白学,在学校也是混日子。政治挂帅,别的并不重要,都是半疯。忠于毛主席就是狗义,不论毛主席曾经怎么样。这是宗教般的狂热,绝大多数人并未真正走出来,而是昧着良心说假话。忠于毛主席的正是城乡二元制的农村贱民,这是无知愚昧群体。他们嫉妒城里人,奶农们以牛奶洗脚,恨恨的骂道;“让他城里人干净,就让他喝我的洗脚奶。”对于知青他们有股醋意,一旦有机会嫉妒就爆发出来,女知青成为受害者。男知青小杰占大队冷书记女儿的便宜,小杰一抽回来,冷女就杀上门来,倒底嫁给了小杰,不要也不行。山某一抽调回城,农村女友就杀了上来,闹到了单位,山某是矢口否认的。山某后来很有出息,就这么个社会,人与人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相互欺骗的关系。许多社队干部子女以知青身份进了城,扎根农村的知青名额一个也没浪费,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农村返乡知青一旦入城,更加势利,更加注重实际,不择手段。如今成为权力腐败的主力军,也是替罪羊,政治背景并不深。红二代与官二代则不然,老子复出后大多选择离婚,与豪门联姻,这是政治。政治是一门学问,政治斗争就是权力之争,赢者通吃。此后十年是知青一代,老知青们已成为社会的主宰者,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已成为历史,无人再真正相信什么革命理想了,也不会为理想而奉献终生,都明白是咋回事了。
明月城: 如今上下两层皮,上层总叫嚷知青运动好的很,其实他们是得利者,更多的是受害者。此后十年是老知青的一代,主要表现就是浅薄无知,接下来是独生子女一代,缺少人 ...
今又是: 老兄为啥写这个,把我差点弄哭。
你说的都是大实话。后面76届中学以后的,就开始有考大学,并且没有往乡下送人了。记得送我时,我母亲哭了三天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