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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花甲话人生[71]

热度 1已有 1081 次阅读2013-2-7 17:45 分享到微信

六十花甲话人生[71]

 

春节哥哥没有回家,是在集体户过的年。年后我给哥哥去了封信,表示虽说过年连一斤肉也没有买,但是年过的很好。哥哥心里很难过,感到自愧;自己在户里吃肉喝酒,母亲在家里能吃上什么?除了买粮钱之外,买点穿用,家里有两个下乡的,实在是安排不开。汪清一天只勾三五角钱,多数人家挣不出粮量钱,知青们也一年到头见不到钱。好在头一年有一百八十元生活费,月人均十五元,并不发给个人,而是由队里统一管理。队里就交给了五七战士金高丽,成为真正的户长。当时有那样的传闻;五七战士及家属只发一年工资,安排建房费用,以后就不再管了。其实毛领袖并没考虑好,包括知青在内,都没有考虑好,只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人并不重要。死个人最高抚恤金为三百元;死个牲畜最高包赔三千元;农民连一文抚恤金也拿不到。正因为如此,所有五七战士都尽量与社队干部搞好关系,他们从不为知青争取什么利益,主要考虑的是他们自己。有的知青喜欢串户,有一位就把朝鲜族《织布歌》带到了哥哥那个户,男户员们无不齐声高唱,兴致勃勃;

 

春天到了下透了雨,好麻籽种下地,赶野鸟除野草,细心保护它。到秋天长的高快把它收割,剥了皮抽出线咱们来纺纱。嗯哪吆多美好和平的日月,赶快赶快织麻布趁着好时光。

前屋的小媳妇,后屋的大姑娘,欢欢喜喜织麻布,手里忙又忙。滑溜溜的梭子长,穿过来穿过去,粗麻布、细麻布,越织越长。嗯哪吆多美好和平的日月,赶快赶快织麻布趁着好时光。

 

一人唱,众人合,这是汪清一带知青人人会唱,最喜欢的一首歌。‘大烟’回来探家时,与我们下象棋时总是口中唱着这首歌,越唱越精神,步步都是高棋。据说这是朝鲜停战之后民间流传的一首民歌,如今早已被歌颂金领袖的红色歌曲所取代,恐怕在北朝鲜听不到这首民歌。哥哥五月末来信附词一首;

 

淫雨连绵,从夜至晨尚未止。思前想后,浮想连翩,心潮难平。想家境贫寒,遭此大难,游子竟无力扶持,惭愧万般。今独在异乡,举目无亲,甚觉惨然。即使有桃源之美景,亦难代思乡之苦衷。遂胡乱《满江红》一首,聊表心意。

云密风急,萧萧风,风吹肠断。神怅惘,忆及旧梦,模糊泪眼。柳絮随风吹海角,浮萍任水漂天边。独异乡,远眺故乡关,望不见。迷濛雾,晓风寒,紧裹袄,仰天叹。母病寒倚阁,梦中犹念。一生碌碌为谁人?粗食淡水单衣衫。雨欲歇,草卉饱噙露,卧溪边。

 

哥哥是在山里伐木头,他的处境我是能够想像得到的。鞋子与裤子早已破烂得挂不住了,都是来自各生产队的民工,生活的艰苦可想而知。社员们有时回家,而哥哥是无处可去的。我知道任何安慰与劝告都是无力的,也没有用,只能面对。在介绍了家中近况之后,信尾附绝句一首;

 

月辉如银洒窗前,繁星悬于空宇间。仰首欲观银河水,凡眼难越九重天。

 

丽馨姐曾经联络了丹东农村,生活较富裕,作为我家日后下乡的选择。后来遭到拒绝,因为靠近国界,不能接受黑五类。母亲每隔十几天就打发我们给父亲送一次东西,哪怕就是一条肥皂,一捆手纸,也在里面有所安慰。所有的东西都经过了严格检查,吃的不许送。牢里面嗅着香皂说道;‘要是块糖就好了。’关押的人只能在狱墙上磨指甲,以适应牢狱生活。别以为都是难友,里面藏有专政机关的眼睛、耳朵,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孙猴王的火眼金睛。父亲身边就有这么一条毒蛇,是某学校盗窃犯张阿友。张阿友在学校开资前一夜,将保险柜撬开,里面的钱席卷而去。这肯定是内部作案,怀疑对象就是张阿友,审问之后关押在市公安局,恐怕得判个几年。张阿友的妻子张阿梅也是人民教师,与校军代表关系不错,没少替张阿友求情,家里还有两个女儿。此类案件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专政机关给予张阿友以将功折罪的机会,就成为官方的线人。隔一段时间就提审一次,了解牢中的每个人所思所想,张阿友对其怀疑等。我父亲并未觉察到张阿友的险恶用心,张阿友编造案情,说自己是政治犯,是因为组织‘毛泽东思想研究会’,专门给毛著挑毛病,所以作为反革命小集团被抓了进来,与我父亲情况差不多。

狱中寂寞,犯人们都在小声说话,让外面听到可不得了,有一位为此被上大吊活活悠死,以急病而死通知家属。父亲提起当右派离家时,给我母亲写了一首词《送行雨》,张阿友牢记在心,认为这是联络暗号。专案组得到密报,认为张阿友人才难得,将其无罪释放,以狱友的身份到我家与我母亲接头,以《送行雨》作为接头暗号。

张阿友遵照官方旨意,先没回家,而是直接来到我家,与我母亲套近乎,称为姐姐,多次提到《送行雨》。我父母本来就没什么秘密,那首词我母亲早就忘到脑后了,不知道张阿友究竟是啥意思?张阿友甜言蜜语的想要套话,了解核心秘密,可是并无不可告人之事。我母亲认为此人行为违背常理,蹲了一二年的牢狱,出来之后不首先回家,而是来到我家套关系,肯定是别有用心。张阿友是带着任务出来的,并不死心,此后又多次前来寻风摸底,我母亲很是反感,让他以后别再来了,也没啥好说的。在张阿梅的运动下,张阿友不但被无罪释放,而且补发了一年多的工资,居然想以金钱作为诱饵,我母亲一口拒绝了,我家借不着他的钱。张阿梅与军代表之间的事瞒不过张阿友,一拳打折了两根肋骨,特别到我家前来诉哭,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我母亲始终信不过他,我父亲却觉得这小伙人不错,总是捧着我父亲说,溜须总比骂人强,谁都愿意听奉承话。

我姥姥患上脑梗栓,一下子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姥姥住在大舅家一间屋里,因为婆媳关系不好,只好让老太太单过,别的子女才能过来探望。1965年曾经病倒一次,儿孙们都去了哈尔滨,后来缓了过来,这是第二次复发。我们每年给姥姥写封信,我以五弟的口气代他写了封信,里面都是淘气的事。把姥姥高兴的不行,知道五弟最淘气,是二表姐给念的信。我姥爷是我母亲送的终,这次轮到我姥姥了。母亲顾不上这些子女,因为姥姥最喜欢我,母亲带我去哈尔滨看姥姥最后一眼。我们必须找个不花钱的火车捎过去,这事得于姨想办法,她在铁路医院工作。找了一个哈尔滨铁路段运土豆的车皮,有五名装卸工跟着装土豆。火车一到,我帮着装运,装卸工们飞快的抢装,如做梦一般。当他们问我怎么样?我如实回答,他们认为说的很贴切。我们是乘尾车到的哈尔滨,到了姥姥家,已经是病了三四天了。屋角全部都是换下来的被褥、衣裤,沾满了屎尿。大舅一个劲夸奖三姨的大女儿流沙懂事,见姥姥拉在床上,不怕脏给换了下来。姥姥只是流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是七十三岁了,正是个坎。姥姥紧握母亲与我的手,不肯放开。她似乎很难受,总握着一个苹果,已经不成个样子,心里有话说不出来。

中午三姨过来,她还得上班,急急忙忙过来看一眼。母亲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母亲虽说惦记着家里,也无法两下照顾,只能先可老人照顾。母亲把姥姥全身擦洗得干干净净,陪着她唱圣诗,姥姥也跟着唱,过去都曾经信奉过基督教。三姨请了一位针灸大夫,指望能够好转,其实本身就是瞎胡闹。脑梗塞是由于脑细胞硬化堵塞,导致下肢失灵,如同天上本命星失效,下界生命自然终结。脑细胞是可以新生的,补上死亡脑细胞的功能。正常人脑细胞每天新生一百零八万,死去一百零八万,肢体细胞也随之常生常新,乃自然之道。脑梗主要是由于脑血管破裂,溢出的脑血淹死了众多的脑细胞,使得关键的肢体部位丧失了功能,针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下面肢体没啥病。脑细胞是可以再生的,脑梗病人即使不治疗,病状也会逐步缓解,肢体恢复部分功能。人类所居住的宇宙如同胎儿的大脑,正在生长膨胀期,由无极向太极进行转化。星辰如同胎儿脑细胞,越生长越多。地上的人类如同肢体细胞,也是越繁育越多。人类是碳水化合物,是海水与矿物质的结合体,灵魂来自天上,来自本命星,人类乃是天上的影射。没有上天的本命星,也就没有下界的生命。每当大难来临之前,都会落下无数陨石雨,也就是流星雨,古人称为‘彗星’、‘扫帚星’,乃是灾星。元末、明末、川楚白莲教之乱、洪杨革命、清末等等,巨变前都落过大量陨石,也就是流星雨、彗星、扫帚星,唐山大地震之前也曾出现过,主流犬儒们一个劲的辟谣,还是没避过百万人的大灾难。掩人耳目没有用,五千年来史有明载,古人没必要个个撒谎。古人可与现在的犬儒大不相同,史官们并不在意帝王们的高兴与否。

我在三姨家住了一宿,三姨特别为了包的饺子。睡前与我谈了几句,劝我还是要争取进步,不要背上家庭包袱。她们夫妻都是党员干部,并不知道作为黑五类的处境。给了我十元钱路费,第二天晚上我乘车回长春,母亲一个人留在哈尔滨侍候。二十多日后姥姥挣扎着想自己上厕所,母亲没有答应,能说几句简单的话。母亲上街买菜的工夫,姥姥摔倒在地上,此后病状日日加重。死前睁开眼睛把子女们挨着个都看了一眼,正好是母亲去哈尔滨一个月。大姨对母亲说;‘妈一死以后再去哈尔滨就没意思了。’母亲也有同感。‘再穷有个家,再老有个妈’,父母是家庭联系的纽带,有父母在,与父母已经不在,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大不一样。有的家庭为了争夺老人的遗产,打得兄弟反目,姐妹成仇,将物质财富看得比亲情更加重要,都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他们只有现在,没有将来。只有今世,没有来生。他们也没打算有什么来生,尽管如此,还是贪得无厌。捞取足够百辈子花的钱,还是不知足。死了连一文钱也带不走,只能带走一身的罪,三魂已污难归天。

文革期间最能闹腾的就是军队大院,年龄大一些的都成为造反派头头,部队不开展文革,政治可靠,将军子女保险系数大。少年人就成了小流氓,军队大院的流氓团伙横冲直撞,无人敢惹。流氓头子于凡坐上了江湖第二把交椅,据说他父亲是空军副司令员。于凡被挑了腿筋,丧失了飞檐走壁的能力,从小开始练武。因为积案累累,也被关了进去,与我父亲关在同一个号。这是个挺聪明的年青人,对我父亲很是恭敬。常常回忆起过去的一点一滴,在狱中人性有所恢复,人心向善,是被错误的教育给教坏了。于凡嗓音很好,柔和深情,喜欢唱外国民歌。父亲经常让他给唱几首,闭上眼睛用心来欣赏。于凡后来判了七年,当年领导干部子弟作恶多端,强奸、轮奸之事层出不穷,毛领袖下令严厉打击高干子女,于凡等自然在劫难逃。

看守早已全部换上军人,都是农村兵,学毛著积极分子。他们每天也组织学习,以增强对敌仇恨。有一个是‘侦察兵’,在他值勤时专门听声,并不露面。一旦哪个犯人被他抓住,准得折磨个半死,非常歹毒。有一个叫‘大金牙’,又凶狠又下流,专门戏弄犯人们,用枪刺猛扎,将肋骨都捅折了。有一个‘野狼嚎’,看哪个犯人不顺眼,提出去就是没了半条命。这是个将人关在笼子里的丛林社会,权力在笼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狱中就是个小社会。

风传长江路副食采购员贪了二十余万,父亲问他那件事,其实就是二、三万元。如同现在的商业活动,早已成为常态。谁有权谁说了算,就是这么个社会体制。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也没人说你个好。父亲本来体格健壮,劳动改造并没有弄垮他,而在牢里身体却每况愈下,主要在于严重缺乏营养,人饿得皮包骨。牢里有名犯人很快的就要出狱,与张阿友情况差不多。一个大眼窝头售价七十元,卖给了牢中家中有支付能力的人,也是拿钱买命。那位忍受了几日饥饿,出狱之后向该人家里收钱。毛领袖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听话,就饿饭’。不但饿着本人,连全家老幼全部饿着,哪个能抗得过去?

阿汤越来越急不可耐,可是我母亲居然拖了下来。我父亲的案子并没有审判,我家也就有了不下乡的有力借口。邹老师听了我母亲的诉说,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乡死路一条。街道遣送下乡,找几个人把该户的家具等往汽车上一扔,把家人赶上汽车。到了地方往地上一扔,就开车扬长而去。没有农家收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谁愿意收留黑五类,哪个不怕?这种情况比比皆是。我二舅全家再次被遣送回原籍,无人收留,只好临时找了间无人空房,下雨时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夫妻二人都没有劳动能力,随着一起去的儿子只有十二岁,也无劳动能力。给所有亲戚都写了求救信,包括我家,连领粮量的钱都没有。我二舅本来就不怎么样,路边见到一个包袱,见周边无人,就将其偷了去。没曾想革命妇女正在树丛后面拉屎,提着裤子追赶上来,好顿臭骂。这可是极其严重的阶级斗争,他们夫妻本来就没个好人缘,革命群众将其巡回批斗,将我二舅的两只狗眼全部打瞎,让他知道知道革命群众不好惹。在延吉实在活不下去了,一家人全部散开,各寻活路。儿子小杰就来到三表哥集体户,怎么着也饿不着。小杰很会来事,嘴巴很甜,随他爹。每一家被遣送下乡的都有一部苦难史,人们耻于提及。丧失了所有人类尊严,只是为了求生存,想要生存下去都极其艰难。

我父亲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他高烧不退,陷入昏迷,被送进监狱医院。患上的是大叶性肺炎,险些死在里面。经过一番抢救,其实也就是输液,转为肺结核。公安局将其视为负担,不愿意继续收留,联系让单位接回去。单位说啥也不肯答应,这个主犯非判不可。公安机关恼羞成怒,劳改队怎么可能接收这样的犯人?真是胡闹。本来就是个假案,没必要继续纠缠,公安局不管单位是否同意,把人给放了出来。我父亲在狱里长达十八个月,出来之后连行李也拿不动,更不用说行走了。吉人自有天相,恰巧有位熟人蹬三轮车路过,将我父亲扶上车,一直送到家附近,再往前送他可就不敢了。父亲进门,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作梦。父亲也是眼含热泪,总算是又回到了家,没有死在里面。听说我姥姥死了,父亲难过的流下了泪水。

我父亲虽被释放回来,单位是不认可的,街道派出所更不用说,于是就给他戴了顶现行反革命帽子,进行监督改造。吃不起药,只能吃‘雷米丰’,父亲最主要的是极其缺营养。在狱中听说狗肉大补,就是馋狗肉。宋小耀帮着买了条大狗,花了七元钱,剥皮之后送到长春,把韩大麻子骂了一顿,其实他是于心有愧。韩大麻子听说我母亲出来之后,曾经来过我家,表示没挣啥钱,我母亲那一份应该由队里出。并前去队里商量过;哪怕一百元也中。队里讲好的是纯利润三七分成,自然不能答应,而我母亲的那份就没了影。我母亲啥也没说,韩大麻子羞愧的走了。以后又来过一次赔礼道歉,买了些绿豆芽,我母亲说啥也不肯要,韩大麻子是心中有愧的。作为政治队长,宋小耀并没帮我母亲啥忙,而是算帐之后任由二人均分,届时我母亲正在狱里,其实三人都心中有愧。买狗钱宋小耀说啥也不肯留,由他出了。母亲把狗肉泡在冷水里,将狗血泡出,又用开水紧了之后,炖得香喷喷的,父亲吃了之后成效显著。先后吃了三只狗,肺结核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肺部形成钙化点。我父亲认为他的病是吃狗肉治好的,肺结核是最难医治的病,穷人有穷命。

在父亲治病期间,派出所已经杀了上来,李德损命令我父亲每个礼拜向派出所汇报一次思想改造,严厉训斥。单位也是如此,我父亲的工资自然是不予补发的,每个月必须到保卫科去报到,接受训话。这就是戴帽子的好处,不给单位与街道留有后患。亲戚们来探望我父亲,都成了事后诸葛亮,对我父亲进行说服教育。我父亲很生气,甩袖而去。‘都成诸葛亮了,就我一个人成了阿斗。’过去亲戚们都对我父亲表示尊重,因为他懂的多,见解超过普通人,父亲并不肯领受那些说服教育。一切都是出于政治需要,是先抓人后定罪的,所有罪行都是刑讯逼供信,在棍棒之下生生打出来的。老戴上次害了老何,心中有愧。这次说啥也不按照组织上的诱供说,就是实话实说。打的实在受不了才按他们的话说,但是一直不肯承认是自己真正的意思,是被打出来的。军代表需要抓这么个典型,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取到的政治效果。革命群众的脸子一下子全都变了,见了我父亲如同见了瘟疫,避之唯恐不及。作为老邻居白家也是与我父亲见面一句话都不敢说,吓得不行。本来两家是各扫一礼拜楼道,已历一二十年。此后白家再也不肯打扫了,这应该是黑五类的事,由我父亲负责打扫。没等病好,街道居民委已经勒令参加街道卫生工作。黑五类有五六个人,老地主死了,把地主的帽子又转到八十多岁小脚老太太头上,吓的不行,为革命群众每天打扫卫生。有黑五类进行打扫,革命群众是出门就倒垃圾,没人往垃圾站送,理所当然。人性的扭曲是普遍的,都是老邻居,明白是怎么回事,仍旧对黑五类贱民侧目而视。这样‘真正的英雄’我们是不认可的,一群奴民而已,在黑五类面前他们成了主子,可找到心理平衡。在强者面前他们是些地地道道的奴民,强者一声断喝,成百上千人就可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吭。他们除了奉旨造反之外,并无其它可能,并无争取自由民主的强烈愿望。他们争的只不过是自身私利,只有私利受到侵害才会愤然而起。这是个愚昧无知的群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源于无知。不首先进行真善美教育,任何社会改革也不可能取得成功。首先得说真话,不说假话,没有任何民族可以在假丑恶的基础上取得真正意义的振兴,连正常发展也难以做到。只能在假丑恶中越滑越远,直至如同元末、明末那样,天下大乱,十死八九。在暴力革命邪恶之中形成新的专制政治,继续奴民恶梦,走向更加残暴的黑暗,走向灵与肉的彻底毁灭。

今日的北朝鲜,正是五十年前的新中国。奴民们为主子拥有核武器而欢呼,尽管建立在千百万奴民的饥饿与尸骨之上。美国与日本成为最大的赢家,有了充足的理由。当朱成虎大将军如同吸了过量的鸦片烟之后声称以核武器毁灭美国四百座城市,牺牲西安以东全部奴民时,美国对新中国的军事防备就已经秘密全面展开了。必须在第一岛链全部进行拦截,美国是以人为本的,连一座城市的美国人也不想牺牲。金三世的疯狂给了美国足够的理由,其实金三世的那个蛋蛋美国根本就不在意,目标是新中国,这才是心腹之患。美国从未打算过核平新中国,只有极权专制政体才有可能随时突然发动战争,成为战争的策源地,进行所谓的世界革命,解放全人类。日本是越人之后,卧薪尝胆是日本民族的特征,他们的所有民用设施都可以随时转为军用。他们以核废料随时可以生产出大批量核武器,可以消灭美国所有城市。真正惧怕日本发展核武器的是美国,民族仇恨是个死结,不管经历多少年,多少代,广岛、长崎的毁灭是日本全民族难以抹去的耻辱。人类社会掌握于愚昧无知而且狂妄自大的所谓政治家手里,才是人类最大的悲哀,人类社会最大的危胁。本届人类极有可能自我毁灭,毁灭于烈火,毁灭于核爆炸,毁灭于所谓大救星、红太阳、人民领袖等等之手,奴民们在热烈的欢呼中迎来自我毁灭,灵肉永远消亡。人类并不完善,是在以恶制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破坏力永远大于建设力。只有除去害群之马,除掉独夫民贼,才能还人类以清平世界,走向和平发展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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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回复 明月城 2013-2-8 02:18
马是畜类,人类社会自然以人为本,是人就应该说人话,说真话,一部西游记写的是与心魔的争斗,重在正心.将兽心换做人心,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华夏大地不缺畜类,缺少的是人.重新做人.
回复 ludi 2013-2-7 17:54
拜读。

不过您的最后一段有点恐怖。。。。   关键是如何除去“害群之马”。会不会是旧马换新马,那是一样的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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