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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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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花甲话人生[54]
在胡柏林家的一个礼拜,我所见到的是表面上的农村,而在开安的近两个月,我初次见到真正的农村。纯朴的民风与社会的撕裂,还有城乡的巨大差别。獾子台刚刚打死了老地主刘茂,人们正在私下议论纷纷,无人敢于公开议论。恩惠舅感到疑惑;‘这人打死就算白打死了?’长春也批斗黑五类,并没有打死的,顶多是革命群众上台打几巴掌而已。第一批闯关东的是抱走的金子,第二批抱走银子,刘茂他们应该是第三批流民,只能在土里刨食,回关里家的抱走的不过是铜钱而已。过去垦荒的流民们是盖个临时窝棚,秋收之后把粮食一卖,就回关里家过年去了,所以东北地名尽是胡家窝棚、戈家窝棚什么的,真正举家定居的并不算多。刘家是定居农户,向官家交了税费,有了房契、地契,并得答对当地土匪。据说刘家并不大需要雇工,家里有车有马,儿孙都下地耕作,女人们也各有职责。并没剥削过当地,地多倒是不假,被称为‘刘茂屯’。土改时是外来的贫农团作为主力的,反客为主。不但瓜分了刘家全部所有,还将刘家老小当成奴隶,压迫了十七年。文革运动一起,刘茂欲为奴而不可得,被活活打死了。打人者都是党团员积极分子,不打也不行,就是那个氛围。
恩惠舅家住的是公房,也是土房,房顶用盐碱土防雨,下雨时还得在屋里接漏水。有两铺炕,人多时烧两铺炕,人少时烧一铺炕,烧柴极缺,主要是秸杆,得去队里购买。乡镇体制内的人吃供应粮,包括家属在内。比城市规格低一等,每月三两油,细粮供应减半,等级制无处不在。相对而言,吃供应粮的社会地位远远高于社员们,有城镇户口。所生子女也是同样,就低不就高,大姑娘嫁给社员所生子女就是农村户口。大姑娘在学雷锋运动时,一只眼睛被飞出的铁器打坏了,破了相。按惯例,凡是出了重大事故以及重大灾害等,必须坏事变成好事,表彰英雄模范人物等等,才能避免产生付作用,给社会与领导抹黑。此事自不例外,大小会一顿表彰学习,英雄模范人物就被捧入云端,连自己都飘飘然了。可是一到谈婚论嫁时,则处处碰壁,只好嫁到农村,宋小耀曾经是班干部,学习很好。宋老耀是位老党员,是政治队长。虽说只有二三十户人家,却握有大权,印把子必须掌握在贫雇农手里。秋收之后粮食全部入库,社员们得交足粮款,才能领取粮量,首先得保证完成征购粮任务。而队里最差的年头是倒勾,也就是亏损,每个整工是十分,倒勾五分钱,出工越多的社员欠的越多,贫雇农们并不会经营。地富虽说会经营,是绝对不能用的,宁可贫穷。大姑娘嫁过去第二年,公公被拱了下去,饿的不行,跑到长春求助,谁家也无此能力。恩美姨所生大丫离了婚,改嫁给张回回,是商家出身——中国的犹太人。大姑娘一去,正好拉磨,大丫炸丸子卖。商量在城里想法找对象,不再回农村了。我母亲将大姑娘训了一通,将她赶了回去。此后宋小耀对张回回非常不满,一辈子也没忘记此事,想起来就骂。
华夏本是礼乐之邦,婚丧嫁娶乃是人生大事,重中之重。炎帝姜姓,黄帝姬姓,世为婚姻,长达二三千年。所以炎帝之后的女子都称为姜,黄帝之后的女子都称为姬,所生子孙称为炎黄子孙。古代聘礼是块‘俪皮’,也就是鹿皮,如同手帕形状。后来民间以布帛替代,并无财礼、陪嫁一说。买卖婚姻是随着戎俗而来的,也就是秦政治。之后愈演愈烈,将所有人都物化了,身外之物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其本人,婚姻普遍存在功利化。也不再讲究什么姓姜姓姬了,就是乱配,只讲究门第。戎俗形同禽兽,此后炎黄子孙日益戎狄化,形同禽兽,乃至禽兽不如。极权等级制加重了这个进程,并形成了秦始皇文化、西门庆文化等,都是些禽兽文化,受到衣冠禽兽们的吹捧。
戎俗不讲究礼仪道德,更不用说尊尊、亲亲。秦人婆媳之间为了只鸡,就会相互破口大骂,丝毫不让,重青壮,贱老幼。秦人父子兄弟之间不许私下交谈,违者重处,都分别安排军营。不许存在亲情,只许忠于国君,分而治之。毛领袖是学的秦始皇、斯大林,鼓吹‘亲不亲,线上分’,是不讲亲情的。宋小耀是很看重城里的亲戚们的,希望得到认可。城乡差别令宋小耀感到自卑,他正在努力争取进步,已经入了团,还要争取入党。大姑娘不需要财礼,这才是宋家最为看重的。农村姑娘普遍索要财礼,而且金额巨大,因为兄弟们娶媳妇,女家也得索要财礼。恩惠舅家四个女儿,只要女儿自己愿意,并不索要财礼,随城里习惯。宋老耀没文化,而妻子多少读过书,是位瘦小的农村妇女,是双小脚,显然是从关里家带过来的。所以宋小耀这一代人较别家孩子聪明些,都学习好,父母是孩子们的第一任老师。很显然,宋老耀是在土改运动中娶的妻子,需要换个新地方,以掩饰过去。
四姑娘对这位大姐夫印象挺好,距离镇上七八里地,都是庄稼地,邻家小申子也随同我们一起前去游玩。我头一次吃到农家饭,是土豆炖豆角,煮苞米。新粮尚未下来,各家都是这样,只能吃园田地里的产物。仍旧是煤油灯,没啥变化。第二天收割,宋小耀特别带我到地里吃烧苞米与黄豆,这是明令禁止的。还有一位社员,烧得半熟就快速吞吃,如同马一般。我吃的慢,只能一粒一粒的嚼。正在此时,大队人马已是上来,宋老耀也来了,很不高兴,大声训斥。宋小耀只好托词是招待我,宋老耀才算作罢。
第三日是剥麻,麻杆成捆的沤在臭水里,将其沤烂,之后剥麻,臭气熏天。要求所有妇女都出来剥麻,有任务定额,完不成的扣工分。宋小耀等负责从泥里捞,细些的麻杆谁也不愿意剥,就甩给了我们,大姑娘一个劲的发怨言。完成定额之后,我与四姑娘去河里洗臭衣服。这条河原本很深,大炼钢铁时将林木都砍光了,草片也遭到了严重破坏,河水刚刚没膝。四姑娘与我开玩笑,用水撩我。我一反击,手里的衣服被河水冲走,大姑娘急的不行,追到下游几里地拉网处,还是没见到,把四姑娘埋怨了一通,没好意思说我。那时候做件衣服可不容易,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钱,就是挣出粮量来也被压在三角债里面,队里总是没钱。
早期垦荒之人尽可以择地而居,所以大多选择近水地区,生活便利。在满清使团全往尼布楚时,吉林、黑龙江沿途到处都是獾子洞,河网密布。短短的二三十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十年之后我们再次路过那条河,已经全部干枯,成为一道沟了。农业学大寨彻底毁掉了自然风貌,在平地上人造梯田,是政治任务。东北地区风调雨顺,根本没必要打井抗旱,却大量抽出地下水,人为造成自然破坏。万千年所形成的自然环境,短短二三十年就彻底毁于一旦,再恢复起来就难了,也无法恢复。集体农业生产,用社员的话就是‘大家驴大家骑’,不骑白不骑,无人心疼。骑死了吃驴肉,还解解馋。等驴骑光了,就得骑人了。把地富骑光了,就该骑贫雇农了,骑驴的才是强者,弱者只能被骑。农民被骑了六十年,已历三代,还得继续骑。啥叫集体所有制?土地想征就征,房屋想拆就拆,不过是群蠢驴而已,还自以为是国家主人,集体主人呢。
晚上就是连续开会,都是政治会议,我们并没有参加。这个氛围令人感到窒息,农村外松内紧,积极上进的人劲头更足,更加愚昧暴力。听四姑娘讲起恩惠舅在单位也被贴了大字报,揭发其曾当过旧社会警察,宋小耀神色大变,很是不高兴。他正在争取入党,无疑对他产生影响。此前镇医院一般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档案中的事,都是当年向党交心自己主动交待的,是一般性历史问题。只要不是卖苦力的,都是一般性历史问题。而新社会是由当年卖苦力的当了家,掌了权,毛领袖以小学教员之学问成了伟大导师。不是丘八就是泥腿子,知识分子是不可相信的。黄万里一位技术人员因为反对三门峡工程都被打成右派,随之黄河断流,三门峡水库淤积作废。毛领袖仍旧极力肯定三门峡工程,我们教科书中就有此类内容。明知道错了也绝不会认错,这就是坚持真理。毛领袖的追随者们再接再厉,将长江断流,将三江五湖全部化为乌有,真正做到‘人定胜天’了。大片鱼米之乡变为旱涝之乡,领导子孙大量移民国外,哪个在意?
我的自卑与内向令我很少说话,也无话可说,对于农村的事更不用说。四姑娘总想证明农村并不比城里差,井水好过自来水,用瓢舀水比自来水快等等,她还没在城里住过。二姑娘、三姑娘时常不在家,还有位薛姐,是舅母的亲戚。她们都在尽可能争取嫁给城里人,并不甘心嫁给本地。而她们的社会地位相对而言低了些,有等级差别。直至解放前,城乡还没有什么差别。居住迁徙自由,户籍随人转移,并无限制。农副产品价格随市场调节,农家过的并不算坏,尤其是东北的农民。就是打短工的雇农们待遇也不错,东家都是哄着来,可以下力气干活。无人敢于拖欠工钱,也没那个必要。哄骗雇工想都不敢想,与现在的包工头、企业家们完全两回事。没有啥司法部门,也没那个必要,人们办事凭良心。如今敢于赖帐的都是有司法部门特别保护,专门收拾弱势群体。
士、农、工、商存在五千年,农家社会地位是较高的,高于工、商。华夏以农立国,基层官吏必须出身农家,了解民情。新中国建立后,通过一系列手段,将农民变成国家奴隶,剥夺了一切权力,分而治之。计划经济将农副产品价格压到低得不能再低,工业产品乃是天价,高得不能再高了。通过减刀差将全部负担都转嫁在农民身上。农用物资国家垄断,农产品收购国家垄断,就连农民的口粮都由国家垄断。文革期间城里工资照发,不上班也没关系。农村不种地可是不行,全靠农民养活呢,十年、二十年城里不生产也没关系,有农民垫底。屯二迷糊是些天生的狗奴才,城里人普遍瞧不起屯老二。
薛姐是农业户口,却是在城里长大的。在城里上的学,人长的很漂亮,非要嫁给城里人不可。农业户口是找不到工作的,不仅如此,单位福利分房,只要媳妇是农业户口,一律淘汰。所生下一代也是农业户口,而队里并不甘心分给粮量,因为没参加社队劳动,按惯例;旷工一日罚三日工分。薛姐长的漂亮,当年学习很好,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停止了高考。无颜回乡,又无法继续留在城里。于是就经常住在开安,喜欢一面干活一面吹口哨,最初令我感到挺奇怪,女的极少会吹口哨。薛姐一门心思想嫁到城里,想出了无数的办法,还是难以做到。自己也愁的不行,又不甘心嫁给农村,上不上,下不下,薛姐一点也看不出是农村人。亲朋好友们没少帮忙,就连找个适合的残废人都很难,有的条件实在太差。多年之后,薛姐倒底嫁进城里,已是二十六七岁了。是与老同学有了婚外情,逼着男方离了婚,才达到了目的。也是伤痕累累,身心疲惫。这都是无奈之举,让社会现实给逼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道德说教都是苍白的,都是没有用的,人们只能注重实际。婚后的生活很难说是幸福,单职工家庭,过穷日子而已。
吉林恩玉姨不生育,先后抱养了二儿一女,喜欢孩子,如同亲生的一般。大儿子来长春相开对象,是恩美姨给介绍的。结果晚上炉子没压好,被煤烟活活熏死了。妇女呼吸细,恩美姨捡了一条命。那些年每年长春市都熏死几个,有的埋进了朝阳沟,苏醒过来在棺材里又哭又叫的,看坟的也不敢去救,又活活憋死了。有个人盗墓想偷手表,没想到救了对方一条命,以手表作谢。
二儿子长相很丑,是国营职工,相中了二姑娘,而二姑娘并没相中他。经过反复犹豫,当二姨的敲钟问响,已经有别的姑娘等待这个机会了。二姑娘最后还是选择了嫁给他,主要为的是身外条件,有正式工作。我为此感到很惋惜,二姑娘是位美女,性格活泼开朗,并非佳偶。她们自身觉得低人一等,主要在于户口,哪怕是乡镇户口。新中国的等级制,远远超过了历朝历代,超出上百倍。就是各企事业单位内部,也分出许多不同等级,区别对待,人为的造成不平等,人与人之间产生怨恨与不平。农村也是同样,一个小小生产队,二三十户人家,就存在七八个等级,所有人都在极力争取进入更高一层等级。宋小耀在争取入党,争取成为小队长、大队书记,后来他如愿以偿,再想进一步就难了。宋小耀与吉林省政治女明星尹芝凤曾经很熟悉,都是大队干部。据说尹芝凤长的不错,被指定为妇女队长,又被领导指定为大队书记,属于火箭式干部,入了党。王淮湘一眼相中了,立马提拔其为九台县的县委书记,轰动一时。正月节亲自上街扭秧歌,被誉为吉林省革委会一把手王淮湘的主要帮手,人们轰传‘一龙一凤一李明’;延边革委会一把手崔海龙、九台县革命委会一把手尹芝凤、长春市革委会一把手张李明。宋小耀口才出众,每次登台都是不须拿稿,口若悬河,听得下面神魂颠倒,掌声雷动。后来他认为‘四人帮’不垮,自己有可能上去,其实完全没那个可能。他既不是美女,又无其它背景,怎么可能?据说王淮湘垮了之后,尹芝凤随之而垮。但是党内照顾,仍旧是处级干部待遇,也算是不错了。否则就是个农妇,哪有什么公务员退休待遇?
三姑娘经常与一群女伴们谈论小伙子们,也经常不在家,到城里寻找机会。农村一年缺半年粮,家家都很贫困,妇女也被逼着下地劳动,农业学大寨。亩产量越来越低,征购粮以及生猪、鸡蛋等任务却越来越繁重。而且禁止私家多养猪、鸡,发展资本主义。糠菜本来就极缺,喂的都是菜猪,想多养也不可能。越穷越革命,哪家一稍稍富裕,马上成为革命对象。姑娘们买件衣服都难,都不认可这种生活,她的愿望就是嫁进城里,用婚姻改变命运。婚姻参杂了太多的功利性,感情成了次要的。男女就是那么回事,照样生孩子,啥感情不感情的?对于她们而言,爱情与感情都是些奢侈品,她们消费不起。她们谈论起某位被打成黑帮的当权派子女,为了自己能加入红卫兵,整天逼着当妈的与黑帮父亲打离婚,把当妈的逼得直哭。光是离婚还是不行,得改嫁一个红五类,铁杆贫农。其实乡镇这个级别跟城市街道公社一个级别,在城里排不上号,算不上什么当权派。在农村则不然,矮子里面拔高个。别说公社一级,就连大小队都在批斗当权派,许多生产队长照样遭到批斗,人与人之间彼此为仇,彼此互害。
少男、少女发生感情并不奇怪,我与四姑娘她们整天在一起玩,连曹姑娘都看出了苗头,说四姑娘将来是我媳妇,四姑娘表面上很生气。我从不表示什么,也没有什么邪念,表兄妹之间也不应该,更应该纯粹一些。无论我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是露不出来的,只能藏在心里。而三姑娘对此产生了担心,并不怕我们之间出啥事,而是怕妹妹感情上受到伤害。动员我早点回长春,而我却不想离开,恋恋不舍。此后我又多住了一个月,天气转冷,才不得不回去。我以为自己会非常想念四姑娘,但是并没有那样,我很快的就把这份感情给放下了。两月后四姑娘随舅母来到我家,我感到一阵慌乱,笑了一下就躲到小屋里,乱吹口琴,心里乱的不行,无法面对。对我的反应四姑娘既生气,又失望,认为是城里人瞧不起农村人,其实并非如此。据说月下老早就牵好了红线,千里婚姻一线牵,我的婚姻对象正在千里之外,我与四姑娘是此生无缘。尽管彼此之间多有好感,却有缘无份。三姑娘几经波折,也嫁给了一个工人,是在外地。婚姻都很难说是幸福,患了癌症,活到四十岁上下因车祸而死。只有四姑娘过的很好,与四表哥成了婚,孝敬老人,夫妻恩爱,儿女双全,算是幸福美满。而当时的我正在农村当知青,父亲增加了一顶现行反革命帽子,哪敢对任何异性产生邪念?我并非安定之人,越学越坏,谁跟着我谁一辈子跟着闹心,她是幸运的。
那个年代里每个人都想当王洪文,每个人都想当尹芝凤,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起初革命小将们的造反还是真诚的,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还是忠诚的,后来则不然。他们受到了太多的愚弄,太多的欺骗,啥也不敢相信了。人民解放军早已神光不再,革命领导干部更不用说,所有的阴暗一面都暴露出来,表面上是天使,内里却是魔鬼,都是两面人。他们早已无法相信阶级亲、战友情了,充满了背叛、出卖与不义。公社派为的不是别的,只为了不被打成反革命,不进监狱。他们为的是保命,而不是打倒什么资产阶级走资派了。一切都由军方说了算,而军方是不与任何人讲道理的,只能显示实力。他们仍旧没有忘记打白旗上街请罪,向对立面下跪求饶的那一幕,这是他们终生难以洗刷的耻辱,也是他们狗性与奴性的一次大暴露。他们正在争取重新做顺奴的机会,为此可以舍弃一切。许多家庭男人一被打成反革命,马上家庭分裂,当反革命比死亡更加可怕。革命群众马上行使专政权力,将其视为贱民,白眼相向。革命群众也是由个体形成的,革命工人亦是如此,无所谓先进性落后性,都是些愚昧无知的群体。八亿个脑残还是脑残,八亿个半疯还是半疯,八亿个封闭状态下的无知奴隶还是无知奴隶。与数量多少并无关系,民族是否强大看的是质量,而非群体数量。当年鲁国弱小,无人敢于小视,关键在于礼乐。势利小人均是狂妄肤浅,得志时鼻孔朝天,失意时如同丧家之犬,地地道道一副小人嘴脸。‘二茬苦、二茬罪’们也就是群猴毛,在毛猴王的魔棒下随之起舞,成为圣人毛,并没有自我存在。八亿猴毛也不如一个孔孟,没有自我意识,更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啥叫人生意义,人生价值?不可能完全一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追求,怎么可能一致?儒家学说是入世学说,济世安民。道家学说是出世学说,天人合一。怎么可能一致?就连诗坛上并称的李杜,人生价值观都截然不同,对诗词的看法大不相同,哪来的一致的人生意义,人生价值?每个人都是个小宇宙,最好是能够认识自己。都去当革命者,谁去当建设者?君子谋道,小人谋食,各取所需,怎么可能一致?都去当秦始皇,谁去当孟姜女?弱者的眼泪哭倒万里长城七百里,下面全是奴隶的尸骨。为奴役全天下的大奴隶主秦始皇歌功颂德,人心何在?目的何在?无耻!
吉林省无产阶级革命派,彻底为‘一,二四’、‘二,二三’平反大会开幕词
全省工农兵同志们,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战友们;
现在我宣布吉林省无产阶级革命派彻底摧残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强烈要求驻长三军为‘一,二四’、‘二,二三’彻底平反大会现在开会!
首先让我们共同祝愿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敬祝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我们的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同志们,战友们;
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敲响了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派的丧钟,粉碎了他们复辟资本主义的黄粱美梦!
上海一月革命风暴习卷着全国,革命形势的发展,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势不可挡。在一月革命的推动下,春城工人运动蓬勃开展起来了,锋芒所向,直指在东北的宋任穷及其在吉林省的黑爪牙革命形势一派大好!
但是在东北地区党内最大的走资派宋任穷并不甘心,……反革命嗅觉,予感到自己即将灭亡的命运。为了保存其奄奄一息的狗命,他们开始露出了反革命狰狞面目,对春城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对刚刚兴起的工人运动,实行了残酷的镇压,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一,二四’血腥大镇压和‘二,二三’政治陷害案。‘省工造大’、‘自发造大’、‘体校造大’以及‘公安联总’等革命造反派,春城刚刚兴起的工人运动被残酷地镇压下去。数十万革命工人、学生、革命干部被打成‘反革命’。有的被带上手铐脚镣,投进监狱。又有多少造反派的家,被逼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时的春城是一片白色恐怖。
中央一,一七文件和中央军委十号命令传来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声音使受迫害的革命造反派和公安战士重见了天日,他们又高举起革命的大旗,冲过了五、六月的高压,七、八月的血洗,九、十月的大屠杀。在与东北地区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浴血奋战,取得了今天的胜利。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驻长三军至今迟迟不给一,二四’、‘二,二三’平反,不给被党内走资派打成‘反革命’的数十万革命工人和千余名革命公安干警平反,是可忍,孰不可忍!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所积极倡导的高声喊叫的‘大联合’究竟是什么样的‘大联合’?难道不值得令人深思吗?试问,几十万革命工人和革命干警至今戴着‘反革命’帽子,怎能有权和‘红色造反者’搞什么‘大联合’呢?由此可见,你们所高唱的‘联合’调,是虚伪的,是企图让我们承认这样的事实;使我们数十万革命工人和千余名革命干警永远戴着‘反革命’帽子。这二者永远办不到的!那么不给一,二四’、‘二,二三’彻底平反就是使受蒙蔽的继续受蒙蔽,被镇压的继续受到残酷镇压!那么不给一,二四’和‘二,二三’平反的广大革命工人和革命干警能翻身吗?不给一,二四’、‘二,二三’平反吉林省的阶级斗争盖子能彻底解决吗?
不给一,二四’、‘二,二三’平反你们所积极倡导的大联合又从何谈起呢?
冤有头,债有主,宋任穷及其在吉林省的黑爪牙赵林、阮泊生之流欠我们造反派的血债是一定要偿还的!我们一定要揪出策划‘一,二四’、‘二,二三’的黑后台!
全省工农兵同志们,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战友们,让我们积极行动起来,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以斗私批修为纲,在革命的原则下,实现革命的大联合。趁胜追击,直捣中国的赫鲁晓夫及其在东北在吉林省的黑爪牙,将他们全部彻底、干净地赶出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