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２３］

自一九六七年六月以来，两派武斗逐步升级，长春百姓却显得从未有过的宽松与兴奋，自由与亲近。每到晚上大街小巷都是闲人，东一伙、西一伙的在热烈的议论。此前人们既不敢回忆过去，又不敢评论现在，免得被人抓住小辫子，打成反革命言论，历届运动无人敢于公开议论。这次则不然，毛领袖公开鼓吹‘四大’，人们早已不满足来自官方与传单、大字报上有限的信息，水分太多。武汉发生了震惊全国的‘七，二０’事件，军区司令陈大麻子被指为幕后杀人凶手，被毛领袖撤了职，公社传单上说屠杀了数十万革命群众。有亲朋好友在武汉的都想方设法打长途电话问候一下，许多信息很快的就传播开来，马路新闻成了最主要的信息渠道。东家长、李家短的扯老婆舌已经无人在意，每天都有重大消息刺激着人们的神经，事后大多得到证实。两派的宣传人们不再盲目相信，人们需要真实的信息。并公开以轻蔑的口吻谈论‘陈三两’、‘贺四两’等，这些神圣人物已神光不再，连居民粮油都在克扣。人们见面不再是过去的今天天气哈哈哈……。

红二姚美玲与公社李东辉始终是热门话题，人们对年青貌美的女性总是格外注意，挖掘得更深入一些。有人说姚美玲之父是一汽分厂党委书记，与市委书记平级。部下有一整团转业军人，战斗力极强，仍旧是半军事化组织。领头的是张福安，过去是个营长，有些虎气。老婆跟人跑了，现在是打单身。姚美玲施用美人计，假装跟张福安处对象，所以张福安特别卖力，每次武斗都领着四五百人打头阵。得胜之后姚美玲就亲自犒劳犒劳，哈哈哈……。

有人传说张福安想捞到姚美玲，姚父不肯同意。张福安恼羞成怒，跑到北京去找李东辉。李东辉也运用了美人计；哄骗张福安，自武汉发生‘七，二０’事件，中央文革决心支持长春公社、省东方红公社，认为红革会、二总部与‘百万雄师’性质同样。贺吉祥就是吉林省的陈再道，镇压群众运动的罪魁祸首。王力同志准备亲自接见长春公社、省东方红公社驻京代表，张福安也作为工人代表参加。只要张福安反戈一击，带着手下投奔长春公社，马上就跟他成家。中间有证人，张振标就是证人。张振标肯定跟李东辉有一腿，为了取胜只好忍痛割爱，哈哈哈……。

传说红二方面闻听此讯派出五百人前往北京抢回了张福安，姚美玲父女都去了北京上下活动，使尽了手腕。与戚本禹打的火热，扭转了形势，怒骂叛徒张福安，哈哈哈……。

传说张福安公开辟谣，绝没有反戈一击之事。是遭到‘流氓黑社’驻京人员绑架，给他造谣。更没有与李东辉处对象一事，哈哈哈……。

传说张福安怕拉不过去部下的人，想独自一人杀红二回马枪，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行。张振标不肯答应，就他一个人没有啥大作用，舍了美人为的是成就大事，成败在此一举，谋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貂蝉戏吕布，戏中有戏。哈哈哈……。

有的人说姚美玲打了张福安几个大嘴巴，跟部队军长好上了，用不着张福安了。此次姚美玲战败了李东辉，张福安是鸡飞蛋打，两头没闹好。现在就是挂个虚名，红二方面丢不起这个人。还得打着张福安这个招牌，实际指挥权已经被剥夺了，哈哈哈……。

有人说长铁机务段是一整营的转业军人，成立了‘火车头战斗队’，有五百精兵强将。为了把‘火车头’拉到长春公社这边来，李东辉用了美人计，跟‘火车头’领导人睡过，成为长春公社最能武斗的军事力量，可惜姚美玲迟了一步。哈哈哈……。

这些传闻人们虽然并不真的相信，但是还传得沸沸扬扬，以讹传讹，总有增加，拿假事当真事说，而且经常性有所想象发挥。两派观点都设法抹黑对方，姚美玲、李东辉就成了靶子。这纯粹是在娱乐，是在拿政治运动开玩笑，而这种玩笑是没有危险性的。人们同样议论着刘少奇、王光美，尤其是王光美。这位曾经的交际花‘吉普女郎’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致，传说着王光美的种种丑事。刘邓子女们的迷途知返，大义灭亲，小涛涛、小榕榕对父母的厉声咒骂。哈哈哈……。

江青同志泪洒北大，‘你们这里有个叫张少华的，她是大政治骗子张文秋的女儿。我不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阶级斗争都反映到我家里来了。’也传得尽人皆知，由此涉及到许多宫廷秘事，老头子的神勇，哈哈哈……。

马路新闻的及时性与普及性，超过了任何宣传渠道。据说张少华也是北大造反派头头，吓得逃跑了，否则保不住命。可见江青心中积压的怨气远远超过吕后、武则天，她是需要争取革命群众支持的，哈哈哈……。

过去向来是谈性色变，有的大学生夫妻结婚数年没有生育，怀疑是身体有病。到医院里一检查，原来这对夫妻一直在使用肛门，妻子还是处女之身，三十岁的高等人才都不明白男女是怎么回事？哈哈哈……。

这曾是个禁区，邻居们扯老婆舌，主要传的就这这些事。谁家女的搞破鞋，谁家男人有了外遇。‘黄皮子’的父亲是修鞋的，就在我家街对面。他母亲天天来监视，想要捉奸。黄父觉得挺冤屈，到我家好一顿表白，搞破鞋可是个大事，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有个寡妇偷汉子，街道委主任天天晚上进行监视，非要捉住不可。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赛狮子，’委主任是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就爱管这方面的闲事，端正社会风气。曾有两次眼瞅着奸夫进去了，等领着派出所的人进屋捉奸，就是没见奸夫的影子。第三次委主任动员了全家，在半夜眼瞅着奸夫进屋没有出来，找来派出所进屋里一搜，还是没人。委主任决心已定，最后把炕蓆一掀，果然不出所料，下面藏了个男人。是把火炕挖下一条，正好藏一个人。委主任兴奋的大叫道；‘就藏在这里，看这回往哪里跑！’

没想到那奸夫一跃而起，手中已操起菜刀，一刀就把委主任给砍死了。已经出门的公安人员回来抓住了凶手，此事闹得沸腾一时，都怪委主任多管闲事。‘食色，性也。’这是男女的天性，猫狗还得配对呢，一个寡妇谁管得着？也没偷她家男人。哈哈哈……。

查夜经常抓住换媳妇的，人们无钱嫖娼，也无处寻觅，此类热闹经常发生。无人为之保密，而且大肆张扬，街道进行批斗。哈哈哈……。

文革初期把曾有过作风问题的女人进行批斗，破鞋在脖子上挂的一大串，半大老婆子最喜欢进行此类革命，个个慷慨激昂，都成了维护社会风气的急先锋。只要长的漂亮，肯定有作风问题，哈哈哈……。

革命群众喜欢这个话题，哪怕是抹黑自己拥护的观点造反派领袖，也不大在意。所有的邻里矛盾都引向了外部，半大老婆子们也亲近了起来，有了共同话题。她们总在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往往传来传去就确信无疑，成了真事。姚美玲、李东辉成了真正的名人，其他人都成了配角，包括贺吉祥以及亮相的革命领导干部们。谁上去与谁下去百姓并不关心，对他们而言没啥不同，离自己很远。造反派头头们争来争去的，是争名夺利。被打成反革命组织成员所争取的，是为自己平反，而非其他。各企事业中的权力之争都是极少数人的事，绝大多数都成了逍遥派，造反派们总在批判逍遥派，也不起作用。

人们在兴奋的传说着，已经成为一种娱乐。抽丝剥茧探讨真相，里面有许多是发挥想象，人们需要这种娱乐。据说有一个人挖出被打死的人心吃了，说是大补，被军方镇压了。市公安局已经实行军管，许多重要部门都实行了军管，许多省市都实行了军管。武汉事件‘独立师’被定为叛军，据说是想扣押毛领袖发动兵变，公开叫嚣‘老头子就在武汉。’成汽车的叛军持冲锋枪围了东湖，抓了王力，还想抓毛领袖。周恩来亲自前往武汉，陈大麻子说他管不了独立师。是毛领袖让他支持‘百万雄师’的，独立师是支左部队。

传说当初罗瑞卿不是调兵进京搞兵变，只不过是调动‘红九连’进行拉练，不离开长春。遭到吴德拒绝，罗瑞卿私自调兵，毛领袖把他打倒了。陈大麻子又犯下了同样的错误。连同独立师的军官一起被抓，独立师全部缴械等等。

各类消息层出不穷，就连上层也不知道确切消息，人们从未这么关心过运动。看大字报的人越来越少，各类传单越来越多。有心人就留下传单，积攒成册，分门别类，作为历史资料。我父亲所搜集的后来‘清队’时都被抄家给拿走了，我藏在墙壁中一些，才留下了部分资料。一晃就过了四十五年，文革题材仍旧是禁区。当年幸亏洋人弄走了许多文物，才保留了下来，否则经历那些政治运动，早就荡然无存了。文革资料亦不例外，据说洋人见了就买，动辄三五万美元，不惜成本。我收藏的文革资料含金量肯定高于那些，仅各类首长讲话就不下百篇，苦于碰不到买主。与其无法面世，不如卖给洋人，倒可进行研究之用。哪个洋人想买，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全部转让给他，并无探索文革的愿望，没啥可探索的，我们永远是不明真相，禁区还将继续存在。

马路新闻不见诸文字，口耳相传，一夜之间就可传遍春城。观点相同的往往聚集一处，有共同语言。被打倒的当权派们小心翼翼，并不敢参与议论，沙处长已经完全平民化了。家里也搬进了一个无房户，是造反派安排的，不敢抗拒。我家斜对面就是春城旅社，过往旅客每日都会带来新消息，迅速的传遍全城，增加新的谈资。来自北京、哈尔滨的消息最多，哪一派观点的旅客都有。

我们每天聚在一起下象棋，主要是斗嘴，大和尚说我们这伙是棋坛上的流氓。大和尚姓何，他的父亲是老和尚，提供象棋。老和尚与人下棋，赢了就高兴，输了就生气，连象棋都捧回去。所以谁也不敢真赢他，大和尚棋下的不错，与我哥哥是对手。我与四和尚、二猴子是一群，谁也不服谁。四和尚最能叫唤，能把人气死。每当捡个便宜吃个大子，手舞足蹈把他香的不行，对他哥哥傅大立也是同样。傅大立经常气得将棋子飞将过去，他的棋术差一些。

傅大立与史云锋等曾被誉为‘五个小英雄’，是长春市出了名的学毛著标兵，与哥哥同在四中。文革运动一起，四中学生闻风而动，在一位体育老师的率领下，把全校教职员工全部毒打关押。沙大小学习不好，恨老师，挥棒猛打。这就是著名的‘6，21匈牙利式的反革命事件’。市委派出工作组进校，大抓右派反革命坏分子。‘五个小英雄’积极向组织上汇报，曾有过短暂的辉煌。毛领袖一声令下，造反派蜂拥而起，工作组给赶出四中，‘五个小英雄’变成了‘五个小爬虫’。在学校遭到批斗，傅大立正是闹心的时候。史云锋的舅舅是省委大干部，姓沈。傅大立的父亲是省委办公厅处级干部。他们五人都出身于革命干部家庭，靠近组织是必然的。长春文革始于吉大与四中，吉大后来被造反派改名为东北人大，似乎名头大些自己也脸上有光。

四中组织了文艺演出队，开着汽车作为舞台。一曲‘金蛇狂舞’响誉全城，这是那个年代无法听到的。全部都是歌颂毛领袖的歌舞，并无民间乐曲。运动初期不但各学校组织演出队，连军队家属也上街演出，宣传毛泽东思想。‘忠字舞’是必演曲目，七八十岁老太太也当仁不让，都在大表忠心。二商店、胜利公园、五商店等处是主要演出场所，围观的人们成千上万，人们需要精神食粮。台上的红卫兵们有的连嗓子都累哑了，无不全身心投入，旧军装是标准的演出服。罗三唱的好，上台演唱掌声雷动，但是就不肯戴军帽。军代表硬给戴上，罗三还是摘掉，晃着长发尽情发挥。在平时唱的大多是外国民歌，我们也有了一本旧的《外国民歌三百首》。青少年们传唱着各种‘黄色歌曲’，例如‘莫斯科郊外晚上’、‘红梅花儿开’等，红色歌曲已经听腻了。苏联电台每晚都播放一首中国民歌，曲调优美，我们一听就会了。偶尔听到爵士乐，我们有些听不懂，不会欣赏。圆舞曲能听明白，这是西方的流行音乐。

长春的流氓活动也越来越泛滥，半大小子都成了流氓，对流氓头子们盲目崇拜，因为其打仗厉害，认识人多。魏某是天津路小学开除的三个坏学生之一，小学是按居民组委招生的，离我们家都不远。这三个坏学生因为道德败坏，总扒女同学裤衩，学校严肃处理。这三个坏学生流落到社会，到了文革期间都成了有名的流氓，满脸流氓无赖相，相由心生。魏某常常观看我们下棋，有时吹嘘一番。二商店与电影院常常请他们帮着维持秩序，见到不肯守规矩的上去就是一棒子，非常管用。一群妇女挤着买东西，色痨从下面掏出家伙如同发疯一般从后面对女的屁股一阵猛戳，有时射女的一屁股。魏某见了这样的脱下皮鞋头子就是披头盖脑的一顿猛打，打得色痨捂着头尾撒腿就跑。报酬虽说不算多，魏某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天生我才必有用’。愿意有事为我们提供保护，江湖好汉们他全认识。我们并不惹事，四和尚曾经打过一个贵阳街的小偷流氓，勾来了一群大流氓，要收拾四和尚。傅大立连忙找来班上有名的流氓头子，一顿神摆把事情平息下来，双方握手言和，楼下看热闹的不下数百人。此类事很少真正动手，都是人找人，江湖上讲的是哥们义气，盗亦有道，并非胡来一气。有些流氓头子为人很侠义，革命群众还真没法跟他们比。魏某有时候也觉得很失落，对我们发牢骚道；‘都说我是个流氓，流氓就流氓呗，还能咋的？’他并不想这样，人心向善，可他并没有向善的机会。知青下乡时，他们这些社会闲散青少年被街道上集中起来组织了集体户，也得下乡，在农村是很能胡闹的，此乃后话。

人们不怕小偷，抓住小偷就是一顿乱打。往往是打错了，小偷早就溜走了。小偷也学乖了，被发现后指着被偷的人喊一声‘小偷’，就会反败为胜，革命群众是分辨不出来的。流氓们通常‘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在外面作恶，争强斗狠，百姓并不担心，惹不着他们。流氓们持刀抢劫外地人，曾轮奸了两名女兵，将全身剥得一丝不挂，丢在了东大桥下。正是数九寒冬，一个女兵冻死了，一个跑了出来报案，此事轰动一时。七八月份军管会下令全市大搜捕，将所有曾有劣迹的全部抓了起来，送往别处，无人知道其下落，连家属也不知道，再没了动静。社会治安一下子好了起来，百姓们齐声叫好。漏网的都龟缩起来，不敢出头露面，对流氓黑社是个很沉重的打击。文攻武卫正在继续，都想抓住理，置对方以死地。

最高指示

当着天空出现乌云的时候，我们就指出；这不过是暂时现象，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前头。

黑二鬼子的高压政策必败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当前我省市文化大革命的特点就是春城的百万革命群众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形成一股革命大联合的巨流，向春城的黑暗势力——黑二鬼子进行了‘文攻武卫’。黑二鬼子中要革命的群众，纷纷的杀出来，春城的革命群众也纷纷表态，似［势］如万道巨流奔大海。百万革命群众心向长、东二社，大杀黑二鬼子的回马枪，加入长、东二社，回到了以毛主席为首的革命路线上来。威震一时，貌似强大的黑二鬼子处于众叛亲离，土崩瓦解之中。黑二鬼子之所以处于这种惨局，是有一定根源的。就是他们在吉林省党政军内一小撮走资派的操纵策划下，堕落成为武汉的百万熊尸。黑二鬼子在其主子黑后台的指挥下，在我省市实行了一条资产阶级专政，与过去国民党反动派、日本法西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月份以来，党内头号走资派伸向吉林省的黑爪牙大叛徒赵林、贺匪吉祥之流继续负隅顽抗，公开对抗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妄图在吉林省实行资本主义反动势力的统治。黑二鬼子在赵、贺之流操纵下，用现在掌握的党政军大权对春城的革命造反派——长、东二社和持有长、东二社观点的工农兵进行了种种政治迫害，把革命组织打成分裂主义、无政府主义、保守派。把革命群众打成了反革命……。并围攻强迫革命组织、革命小将、革命工人写自白书，打白旗……。向黑二鬼子请罪，向黑二鬼子投降。他们觉得还不满足其兽性，又把一些革命组织的负责人打成了反革命头头，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了各种酷刑，受尽严刑拷打，其惨，目不忍睹。

黑二鬼子在一小撮走资派——赵林、宋任穷、贺匪吉祥唆使策划下，对长、东二社实行了经济封锁，从二月份以来，黑二鬼子横行霸道，剥夺了毛主席给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四大民主，匆匆忙忙的搞吉林省的‘三凑合’。与此同时，黑二鬼子控制了各地区、部门、单位的党政财文大权，停发经费工资，停发社员工资等，企图搞垮革命组织。这种卑鄙可耻的目的没实现，反令长、东二社越战越强。中发８，１７文件给黑二鬼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六月份以后，黑二政府在党政军内一小撮走资派指挥下，对长、东二社的斗争上升到白热化的程度。他们置中央指示与春城百万革命群众的呼声于不顾，用刀枪武装黑二鬼子，残酷的围攻镇压春城革命派。借镇压流氓之际大力搜捕公社社员，由此长春公社被诬为黑社。他们利用文攻武卫的口号，无数次挑起了大规模武斗，严重的破坏了‘抓革命，促生产’，黑二鬼子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毛主席教导我们；‘人心的向背决定它的存亡。’黑二鬼子的高压政策不但挽救不了其失败的命运，相反面临死亡的深渊。黑二保——黑二政府——黑二鬼子——黑二棒子，就是象征他灭亡的命运。

自长、东公社新生以来，就坚定地捍卫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紧跟党中央，紧跟毛主席，把斗争矛头指向党政军内一小撮走资派。并冲破黑二保种种高压政策，勇敢的战斗在春城。毛主席和党中央把春城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寄托在长、东二社身上，长、东二社身负春城命运，一定不能辜负党中央和毛主席，一定要把春城文化大革命搞得彻底，直至最后胜利！

一切黑暗内外势力的猖獗造成了民族灾难，但是这种猖獗不但表示了这些黑暗势力的还有力量，而且表示了他们的最后挣扎，表示了人民大众逐渐接近胜利！

黑二保的高压升级政策已激起春城人民的反抗，但他们一小撮坏头头为了捞到救命的稻草，绝不会放下屠刀。他们还会有新的鬼花招，镇压春城的革命派。迹象表明；这些坏头头除威胁他们的战士为其卖命，不卖命就抄家灭口。同时进行歇斯底里大发作，叫喊什么‘长春公社实行反革命暴乱’，特别是对黑二保大杀回马枪的革命组织恨之入骨。称作叛徒，是公社化分子……。企图在春城掀起一场大规模武斗，把春城革命派再重新镇压下去，重蹈二月黑风。这真是痴心妄想，白日作梦！

‘腥风血雨满春城，武装抗暴火正红。’春城的革命派不畏强暴，迎着黑二保的高压政策进行了文攻武卫。相信党中央和毛主席，中央文革，及全国革命造反派。春城的革命人民支持我们，黑二保中的坏头头所采取的高压政策，只能增加他们的罪恶，而挽救不了他们注定要失败的命运。

打倒刘邓陶！

打倒大叛徒赵林！

打倒贺匪吉祥！

打倒三反分子宋任远！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春公社

长春市针织厂联合兵团

１９６７，８，２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