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趣（5）

晓岩

在文史论坛吧里看到一个帖，原文是“《对联》近视尽是进士。”

仄声结句，应该是上联出句。提出上联，当然期望有人回应下联。

对联讲求上下联要平仄相对，出对句自身要平仄相间。对联的内容则有万千变化。要拟下联，首先要明了上联内容与词语形式的特点及要求。

按音律，“尽是”的位置应该是平声的。所以用“尽是”，应是有意使其与前后的“近视”与“进士”同音，以造成这一句的声韵调相同的三叠现象，于是，“尽是”只好“尽是”了。按声韵调同音三叠要求，对句极难。作为凑趣，不妨勉强大致，胡乱拼凑，以砖对玉，或可引出美玉：

出句   近视尽是进士

对句1  人才任采仁财

对句2  闲观先馆贤官

二个对句的中间二字声调有差。但是，如是摆脱出句同音三叠限制，忽略“尽是”而只求前后二节同音，对句的自由度则会扩大些，内容也可以进而有所斟酌些。

依这个前提，对上联词语想作这样理解：

把“进士”看作一个词，不必再做“进前”或“进退”与“士人”或“人士”的分解。

而“近视”则不妨作些分解：

其一，它是一个名词，即“眼睛近视”的意思。这样看，出句无疑只是开个玩笑。

忽略这个玩笑，只着意“近视”作为名词，则“近视”与“进士”不光声音相同并且词性也相同，据之我凑出了对句“人才应得仁财”。

“人才”是一个名词，“仁财”不妨也看作一个名词， 这样“人才”与“仁财“就是声音相同的二个名词。这一对句纯粹是从声音和词性相同角度来考虑，并非要对人才与财富的关系有所探讨。所谓“人才”是怎样的内涵，“人才”是否应该得财有财，是否取得有道，合不合理与合不合法，是光明正大还是其他等等，全然没有置喙之意。

其二，可以把“近视”理解为一个词组，其义为“近距离地去看”或“走近跟前去看”，结果怎样呢，所得的表象是“眼前的都是象进士那样的人才”。在此，我想擅自改动“尽是”为“皆如”—改动后不仅符合上面的意思，还合于这个位置应是平声的要求。

于是我对之以“闲观欲觅贤官”。 “贤官”代指好官—有仁爱之心的，有良好文化道德修养的，品质优秀的，既廉且能的官员。“闲”是悠闲地，有意无意地，漫不经心地等等；而那个“观”，或是“观看”，或是“观察”，或是“欣赏”，或是“求索”等等。要点是“闲观”与“贤官”前后同音，“闲”—“观”与“近”—“视”上下相对。

于是有了

出句   近视尽是进士

擅改   近视皆如进士

对句1  人才应得仁财

对句2  闲观欲觅贤官

勉强了，不堪了，聊为娱乐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