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弗兰西斯医院离我家只有十分钟的路,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的急诊室。10月29日,星期一,那一天我和先生开车去中国城看一位中国医生,一向对我们笑脸相迎的医生,那天显得十分为难。我们只好去到另一位中国医生那里,这位医生也一改满面春风的样子,他说:'你马上要去急诊室“。我觉得我可能病得不轻。我们只好驱车回返。到了森弗兰西斯医院急诊室。急诊室很安静,只有几个人在排队,一位护士在负责登记。然后按先后叫名字。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急症室里面。几位工作人员各人忙着给我抽血,验血压,人虽多,但不手忙脚乱,我很快就被送进了病房。身上挂满了电线和电极,工作人员坐在电脑前观察着,不时有人来给我做各种检查,结论很快来了:“我们要给你安一个pacemaker(心脏起搏器),而最后决定要十二小时以后,等甲状腺的结果出来。“病房里不断有护士或医生进来询问我的情形。我则打开了电视连续看着新闻——关于美国东部的的灾害天气。看着那些被水淹泡的汽车,那些倒塌的房屋,我觉得我自己的身体也像正在遭遇了飓风!
手术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就离开了医院,临走时,小护士给我换了双新袜子。当厨房送来早餐时,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先后都走过类似的急诊室,医院和病房。第二天是万圣节,我丈夫接我回去,半路上我们去一家杂货店买了许多糖果,那晚我们把糖果安置在大门外,把灯打开,许多邻居的孩子们来了,我们在欢笑声中过了一个快乐的万圣节!
医生和护士都说我“Very lucky!"
(很幸运!)晚上我的丈夫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你现在安了这个东西,应该至少活到九十岁!“他最喜欢给我布置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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