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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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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平发展的脚步,已经平稳迈进了30年,但现在却不得不放慢步伐。今后一个时期,是否会因为不期而至的战争缘故,导致这种发展嘎然而止,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中国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显而易见,是领土争端带来的麻烦,这已成为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上最大的“坎”。能否顺利地迈过这道“坎”,不仅关系到中国未来发展走向,而且直接影响到东亚的和平与稳定。
就东亚合作与发展而言,中国的和平发展举足轻重。中国高举和平大旗,东亚的和平稳定就有希望;中国保持平稳较快增长,东亚的发展就有好的前景。这些年,中国和东亚的实际情况,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和平发展是大局。这一点,无论对于中国还是其它东亚国家,都有共同的认知,也共享了和平发展的成果。既然如此,领土争端为何会对这样的大局观,造成如此强烈的冲击和影响?说到底,领土争端问题,涉及到每个国家的核心利益,在这种利益面前,任何问题都会退居其次,所谓“大局”也就具有了相对性。
就拿南海纷争和钓鱼岛争端来说,不少专家都强调,中国与东盟以及中国与日本,彼此间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也有更大的利害关系需要关照,不能因为几个岛礁或一个小岛而影响大局。这样的看法,当然有其道理,长期以来中国也是本着这样的理念,去对待和处理与相关国家的领土争端问题。
然而,我们又不能忽略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领土争端既然涉及国家核心利益,任何妥协或“搁置”都不会是无原则、无期限的,或迟或早都要面对,正如邓小平所言,在主权问题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主权和尊严是天大的事情,领土争端无论是否涉及到经济利益或战略利益,它首先是一个政治问题,也是国家执政者能否取信于民的重大影响因素。
正因如此,不仅仅是中国或东亚国家,在世界范围内,领土争端也是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中最为棘手、也最容易诱发冲突的大问题。从近代和现代情况看,有关国家通过和平方式和谈判方式解决领土争端的成功范例很少,欧洲历经百年战争才消除了领土纷争,英阿马岛之战虽然过去了几十年,现在依然留有后患。
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选择和平发展道路,这是史无前例的创举,但中国面对的海上和陆地领土争端,又是历史上任何一个大国都没有遇到过的,因而这种矛盾空前复杂,这种挑战空前严峻。中国能否迈过领土争端这道“坎”,采取何种方式来迈过这道“坎”,将成为中国今后一、二十年内不可回避的最重大的问题。
如果说,从现在起,中国就开始着手进行以武力解决领土争端的准备,并以此作为中国国防建设和军事斗争准备的重点,那就意味着中国的国防建设和军队建设将要开始实行一场新的重大的转变,中国和平发展的理念将要重新调整,和平发展道路的尽头也为期不远,中国将重走历史上那些世界性大国曾经走过的老路,中国是否准备做出这样的抉择呢?
当然,中国还有另一条道路可以选择,这条道路来自于解决台湾问题的启示。对于“台独”,中国明确表示,“台独”即意味着战争,对此也显示出最大的决心和最坚定的意志,同时在军事上做好了一切准备,即便有大国干预,即便中国的现代化再推迟几十年,中国也在所不惜。同时,又不放弃和平统一的努力,不放弃对某些插手台湾问题的大国开展积极的工作,这才造成峰回路转的形势,才有了今天两岸和平合作的大好局面,甚至岛内某些政治势力也不得不哀叹,“台独”死了!
两手都要有,两手都要硬,这就是解决台湾问题带给我们的重要启示。台湾问题和领土争端问题虽有不同,但同样都涉及到中国的核心利益,同样需要用和平的和非和平的两手去进行斗争,这种道理无疑是相通的。事情的发展都有一个临界点,矛盾的突变也存在好的和坏的两种可能性,在解决领土争端问题上,纷争和危机一旦显示出动武这种最坏的趋向,同时也可能就是走向对话与谈判的转机。
基于这种认识,笔者认为领土争端并非中国过不去的“坎”,和平发展也远没有走到山穷水复的地步,关键在于中国的恰当应对和处理。军事准备显然不能忽视,因为对方强加给中国的战争,历史上已经屡见不鲜,中国必需留有防御和反击的后手,这一手也要非常过硬。同时,只要还有对话和谈判的可能,中国都应当积极去争取,并尽可能把事态置于可控的范围之内,中国决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在当前形势下,东亚地区的对话与合作,无疑需要相应突出安全领域的对话与合作,这些再用经济因素去拉动,已经显得不合时宜。鉴于某些国家的寻衅闹事和主动改变现状,造成了彼此互信的严重丧失,因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搞什么具有约束性的“准则”,而是要就如何解决争端达成新的共识,重新建立各方的信任。
同时,在如何处理争端诱发的危机方面,也要寻求确立各方可以接受的原则。诸如日本单方面制定的有关处理钓鱼岛问题的所谓“指南”,提出对登岛者可以开枪,就是在进一步恶化局势,也是明显的挑衅行为。对此,中国决不会答应,也势必要做出反制。
建立互信是基础,恰当的控制危机是保障。在此前提下,如果各方确有诚意,就和平解决争端的长远方案进行讨论,才有实际可能,才能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为此,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国家,不妨都为此做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