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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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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无疑有两种回答:会或是不会。如果是后者,那就不需多言;如果是前者,那就不妨费点笔墨,给美国人提点忠告之言,笔者自然也是持这样的立场。
在我看来,美国是一个善于思考的民族,而且往往考虑得很长远。美国领导人也不是像希特勒那样的战争狂人,他们崇尚霸权,但又是“有理性的霸权”,这就使得美国人不会排斥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省,包括“黄岩岛事件”这类事情。
过去,美国曾经对越南战争、伊拉克战争进行过反省,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战略失策,也公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在处理台湾问题上,美国也有过深刻的反省,他们最终意识到,“台独”可能对美国利益带来巨大风险,因而把“模糊战略”调整为清晰的反“台独”政策。
现在,是美国应该对其南海政策进行反省的时候了,因为“黄岩岛事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美国如果不愿卷入一场因海上争端引发的战争,如果不愿意看到世界上两个利益攸关的大国因此而走上对抗道路,特别是如果不愿意面对因那些不计后果的小国肆意“玩火”而导致整个东亚重回冷战的局面,美国的反省就是完全必要的,其影响也是深远的。
这里,笔者要提出三个问题,权当是对美国反省其南海政策的忠告之言。
其一,美国重返东亚,究竟是干什么来了?当然,有人也许会说,这还不简单,美国是个全球性大国,它自然不会忽略东亚,现在中国如此“强势”,美国就是上这给中国“添乱”来了。这种看法也许有些道理,但如果美国完全就是这样考虑的,那它也犯不着“反省”了,“黄岩岛事件”就是它成功的“杰作”,它应该总结经验才是。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美国重返东亚,固然是它的全球性安排,也有制约中国的考虑,然而更重要的在于,美国谋求在它的“领导”下,建设一个和平繁荣的东亚,这才是美国的最大利益所在,任何战略的考虑都不会取代这种对于经济利益的追求,美国的“功利性”也突出的表现在这个方面。如果这样的认识能够成立,那美国就需要反省,是看着那些海军基地重要,从而给美国的“战略东移”寻找支点,还是维护东亚包括南海的和平稳定更重要?这里如果真的因美国对某些国家的撑腰打气而爆发战争,导致美国不得不卷入其间,美国还能收到那些本可得到的和平“红利”吗?
其二,对于中国的重大利益和安全关切,美国是给予尊重和关照为好,还是采取漠视甚至损害的态度为好?中国领导人曾经说过,太平洋很大,足以容得下中美两个大国,这是对美国重返东亚的坦然大度的表态,也意味着中国尊重和关照美国在东亚的战略关切。作为“投桃报李”,美国自然也要思忖如何对待中国。在东亚也好,南海也好,中国与有些国家存在着领土争端,这些尽管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但涉及到中国的主权、领土完整和安全,因而也是中国的重大关切。经过三十多年的积累,海上争端问题已经积重难返,加之有些国家蓄意改变现状而导致争端愈演愈烈,这就迫使中国不能不以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进行维权。对于这样的情势,美国虽然表面上宣称不介入领土争端问题,但明里暗里却又对那些寻衅闹事的国家给予支持,包括向他们提供军援和举行联合军事演习,这不是明摆着对中国的重大关切采取漠视甚至挑战的态度吗?且不论世界范围的事情,就东亚地区而言,离开了中国的参与和支持,美国兴许也能成事,但中美一旦走向对抗,美国在东亚就别想成事。这样的局面,历史上就曾有过,如今莫非还要重演?如果美国不愿意重蹈覆辙,那就应当认真考虑如何尊重和关照中国在东亚包括南海的重大利益和安全关切,中美之间倘若能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协调,特别是美国少做那些“挖墙脚”的事情,东亚就会大有希望。
其三,美国在东亚广结盟友,是要结“和平之盟”还是“战争之盟”?自美国重返东亚以来,美日、美韩同盟明显得到加强,这些暂且不论,因为有朝鲜半岛因素的影响。但在南海,美国刻意强化“美菲同盟”关系,并且竭力拉拢越南,其目的又何在?过去,美国习惯于让别人当“马前卒”,热衷于搞“代理人战争”,现在莫非还要故伎重演?但美国也别忘记,历史上小国把大国拖入战争的例子多得很,在东亚地区也并非鲜见。特别要强调的是,大国和小国结盟,各自都有自己的盘算,大国想让小国给自己当“枪”使,小国也往往企图把大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大国被小国算计甚至“绑架”的事情屡见不鲜,现在更是一种危险的趋势。“黄岩岛事件”的发生,美国难辞其咎,但美国也非常尴尬和被动,但如果不是美国让菲律宾有了妄想之意,妄为之胆,又如何会出现一个小国居然率先出动军舰解决与大国的海上纷争,并呼唤各国“选边站队”的咄咄怪事来,美国对此难道不应该深刻反省么?如果说,美国在南海结盟的目的是出于和平考虑,我们不妨静观其发展;如果这种结盟是要给中国制造麻烦,甚至是纵容小国去挑战或挑衅中国,那就是极大的战略错误,因为鼓动小国去玩火的大国,最终难免会惹火烧身,美国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吗?
“黄岩岛事件”持续月余,中国冷眼看够了菲律宾的拙劣表演,但也表现出应有的定力,始终对局势加以控制,这是对峙没有引发对抗的根本原因。然而,这次事件也是“风向标”,中国决不妥协,决不退让,坚持外交解决的方针和坚定的维权行动相结合,并在军事上做出了必要反应,这标志着中国南海政策的重大调整。对此,美国应当引起足够重视,如能认真反省自己重返东亚和插手南海的政策得失,吸取应有教训,这对保持南海乃至东亚和平稳定,推动中美关系建设性发展,无疑都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