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万里行之十七：冈仁波齐神山

罗金海/文/摄影

 

雪域近天堂，连山接湖隅。

白云空逸游，雄象入看全。

神殿中峰在，轮回众渡凡。

欲得天下教，隔岭问神仙。

　　二十号，我们从古格王国出来，就来到了冈仁波齐神山，这里曾经是身处贫瘠荒漠高原的“冈仁波齐”，却同时被印度教、藏传佛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四教合一的“宇宙中心”！今天亲眼目堵这座神山的时候，才知道冈仁波齐的神奇与美丽，宇宙无数的奥妙全都在它的尖峰之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冈仁波齐在白云下若隐若现，它像一个高高耸起的金字塔，塔尖上是洁白的雪花，一层一层条纹路在白雪下隐隐可见，四壁分布极为鲜明对称，形似圆冠金字塔，特殊的山形与周围的山峰迥然不同，让人的心灵不得不充满宗教般的虔诚与惊叹。它既象征着处子的圣洁，也象征着盘古开天地的混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朵云彩飘来，给冈仁波齐悄悄的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环绕在周围的小山如同八瓣莲花，独显示着“神灵之光。”

　　冈仁波齐，横贯西藏的冈底斯山脉的主峰。“冈”是藏语“雪”的意思，“底斯”是梵语“雪山”的意思，而岗仁波齐藏语意为““神灵之山”，梵语意为“湿婆的天堂”，也就是印度神话中“神的天堂”。山间的250多条冰川，将源源不绝的水源通过雅鲁藏布江、恒河与印度河带往四方，也孕育了各地的文明。纵观世界的宗教史，能被多个宗教共同尊为圣地的地方屈指可数。但即使是世界文明的“圣城”耶路撒冷，也仅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三教圣地，而身处贫瘠荒漠高原的“冈仁波齐”，却同时被印度教、藏传佛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四个认定为“宇宙的中心”。虽说冈仁波齐圣山所处地区即远又高，但是仍有相当多的印度、锡金、不丹和遥远的欧洲国家朝圣者来到这里。他们来的目的各不相同，有的仅仅是为了看一眼圣山，有的努力围着圣山走上一圈，而只有那些身体健强的人才能围着圣山爬过那长达52公里的一圈。在这高原上不单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更需要毅力和忍耐的精神，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在指引着人们所达到颠峰纯静之境。印度教和佛教的朝圣者代表有权按着顺时针方向走过圣圈，古老的波巴教的朝圣者代表却要沿着逆时针方向走上一圈。他们认为，只有走过圣圈的人才可以从罪孽中解脱出来，如果一个人能围着圣路走过108圈，那么他就可以成为一名圣人。人，同作为天地间同生同长的自然之子，其肉体、精神与大自然密切相关联，肉体是征服自然界的，那么人的灵魂更是可以上升的；也就是说人只有超脱自然，才能达到神的涅槃之境，其精神进入充满快乐、光明、物我合一、自由自在的世界！

　　中国古象雄文化是西藏的源头和根基文化!充满神秘传奇色彩的象雄王朝，作为西藏文化的源头，在那片高耸在世界屋脊的雪域高原上，它所展示出的灿烂文明之光直到现在也依然映照着整个藏区，由此而延伸出的种种传统风俗文化也一直流传至今。我们现代人所熟知的转神山、拜圣湖、磕长头、撒隆达、挂五彩经幡、堆石供、火供、水供、会供、煨桑、朵玛、酥油花、擦擦、金刚结;还有藏文、天珠、天铁、以及跳锅庄、宣舞、绘画艺术等等也都源自于古老的象雄文化。有两点是所有学者公认的：首先，象雄的王宫穹窿银城就在冈仁波齐附近；其次，本教是象雄的国教，后来才传播到吐蕃。本教是西藏本土产生的原始宗教，相信万物有灵，山有山神，湖有湖神，演变出神山圣湖崇拜。本教认为宇宙分为三界：上界为神界（天界），中界为年界（人间），下界为鲁界（水底）。冈仁波齐就像十字形金刚杵，位于人间的中心，峰顶直达神界，山脚伸到鲁界，是贯通宇宙三界的神山。原始本教经过一个大师辛绕米沃整理，成为雍仲本教，也就是流传至今的本教。关于辛绕米沃的诞生地，有两种观点：一种是波斯（今伊朗地区）说，有学者辨认出本教受到波斯拜火教的影响；另一种是象雄说，认为他出生于冈仁波齐山脚，并在周围传教。冈仁波齐首先是一座本教神山，仿佛象雄的心脏，山上聚集着本教的360位神灵，许多本教大师隐居山上苦修。随着象雄势力的扩张，本教的冈仁波齐信仰传播到邻近的西亚、南亚和吐蕃等地，影响了其他宗教和族群。

　　　明心书院院长赵法明老师带着天路万里行的记者们，前往冈仁波齐神山脚下敬拜，八十一岁的老人家脚步稳快，拿我们这些年轻的人来相比，感觉有点自愧不如。如果冈仁波齐属于“宇宙中心”，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这里周边地势非常平坦，虽然阿里地区平均海拔4500米，是青藏高原地势最高的部分，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我迈步在草原上，带给人一种独有的心旷怡神，能感觉到地球中心一种非常强大的引力，也将我的眼光深深索引在前方，这是在其它地方感觉不到。这种独有的感应力，让我感觉到地球之中上的凹凸部分，这种特有的感觉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不可思议，隐隐约约中它就是凹凸之顶！我一直看着正前方神山冈仁波齐，它在云彩中时而脱颖而出，还原本来的面貌，纯洁的雪花，纯洁的美，万丈光芒的圣顶。在它的东边是万宝山，传说是释迎牟尼脚踏过的山；西边是度母山；南边是智慧女神峰；北边是护法神大山。岗仁波齐峰经常是白云缭绕，当地人认为如果能看到峰顶是件很有福气的事情，我们天路万里的老师们都是有福之人，特别是拍到《北京纪事》记者麻雯指着天上看的那一幕，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带给人的感觉是何等的浪漫之情，离天近一点，梦想也就变得更容易实现。到青藏高原来，人只有抛弃心灵上的凡尘俗事，才能在精神与视觉上享受天堂之都的无比伦美，其思想在大自然永恒归一中，得到生命崇高之境的真正善喜！

　　临近中午时分，《大公报》主任唐瑜给我们每个车分发一袋食物，有黄瓜、火腿肠、鸡蛋、西红柿等，简单的午餐吃起来香喷喷；随后安记者又拿出打包的羊肉、馒头等食物，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我想起曾经第一次三江源采访时进高原餐厅，为什么大家都不吃米饭？我非常纳闷，，为什么都点的面呢？如今想起来，都感觉非常好笑，居然第一时间忘了在高原上是煮不熟饭的。所以人往往在幸福的时候，感觉不到苦难之境地，在高原上的藏民不单要忍受着寒风，冰冻和高原缺氧的危险，更是在食物方面，不单是蔬菜缺少，而且香喷喷的米饭是很难吃到的。在高原上，一定要适应藏民的生活方式，比如吃一杯奶茶，既能暖和身子，又能起到御寒作用；再吃上一根根羊排，身体也就得到了充分的营养保证。吃完饭，大家纷纷在草原上找宝贝，我找了一个，看着不满意，又重新找，一个、二个、三个，回到车子上的时候，我和李霞已经拾到半袋子的宝贝石头，彼此乐不疲惫。当王正鹏教授拿着藏羚羊的牙齿化石给我看的时，让我惊喜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宝贝，是大自然馈赠给！

云走了，云又来了，它就直接奔冈仁波齐，这万灵之物，亦如此的喜欢神山？如果大自然带着神性之美，它们既自由又飘逸，不受任何的约束。那么人的到来呢？层层束缚，种种约束，各种极端思想主义和高科技水准，完全让世界里的人们不堪一击，战争、灾难，病痛的折磨，完全已经将人类的意志受到严重摧残。人是自然之子，不应该有任何的企图与目的，更不带层层功利与荣耀，如是神能将人间各种苦难抚平，那是生命多大的欢喜之美，一切尽在这言不由衷的完美之境。人生何求，人生何复，神指引的，那是生命的万圣之光，那是天地间爱的圆满之意！　　　　　　　　　　　　　　　　　　　　　　　　　　　　　　　　　　　　       

                                                         　　　　　　　　　　　　　　　　　　　　　　　 ７．３０号晚于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