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兴平（湖南常德欣运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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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世界政治体制分类和产生政体的选举制度比较

      

 

       判断一个国家政治体制设计是否合理，代不代表大多数人的

利益，是不是充分保障人权，我们主要从如下几点来观察：政治

权力是如何配置、运行的；政治权力之间是否平衡且有没有自我

纠错功能；广大民众参与政治的方式即如何参与选举。

       当今国际社会政治体制类型主要有两大类。

       第一大类是美法俄德印日英国为代表的以多党竞争、轮流执

政为特点，三权分立为形式，竞争性直接选举为标志的“竞争性

政治体制”。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采用此种体制。

       第二大类是中国为代表以一党、几个政党联合起来定期换届

长期执政为特点，行政、司法向立法负责的形式，协商性间接选

举为标志的“协商性政治体制”。世界上少数国家采用此种体制。

       如何比较这两大类政治体制的优劣，在此我们通过对产生它

们的选举制度来分析。

       西方竞争性政治体制是通过竞争性直选产生的。直选不管大

国小国人口多人口少都能实行，它具有简单易行、非生即死、赢

者通吃的特点。举例说吧，在一个101人都有投票权的人群里有

两类不同政治理念的人，只要其中一群人比另一群多一票(51:50)

则简单多数方即算获胜，这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游戏规则。这种选

举制度是以政党选举、议会选举、国家领导人选举获胜为目标，

全体有选举权的普通选民有自由确定其心仪的人选，无须他人代

劳的权力，当然也有不选或不参加的自由。

       这种竞争性选举制度有如下重大缺陷：

       第一大缺陷是在101人中理论上可能出现51人的观念强加在

50人之上，胜者完全不会理睬这些落败人群的观点和想法，极易

造成社会的不团结和人群撕裂。

       第二大缺陷是直接选举结果表现为无法有效寻找出能真正领

导国家的贤能人士，反而腐败分子和无能者常常当选。我们从外

国这类选举中不难找到失败的例子。虽然他（她)的任职有时间限

定，但也浪费了时间，使社会停滞甚至倒退。

       第三大缺陷是每一任新的政府上台总是另搞一套折腾不已，

整个国家发展摇摆不定缺乏长远观点，往往刚刚上台来不及施

政就开始下一次选举准备，一旦落选原治国方略基本报废。

       第四大缺陷是这类选举往往演变为金钱游戏。以美国为例，

竞选总统的花费逐年上涨，奥巴马当选总统据说花掉了7.5亿美

元的巨额资金。选举虽拉动了“选举经济”解决了一部分就业，

但是宝贵资金无节制使用也是很大的浪费，也基本上剥夺了真正

贤能之辈问鼎高位的可能。据查因为厌倦这种金钱游戏近50年来

美国人选总统的投票率只有4次超过50%，选议员的投票率更低

大约在30-40%左右徘徊。

       第五大缺陷是为了当选彼此抹黑、殴打恐吓、在我国台湾地

区甚至出现暗杀事件。选举过程中竞选手段花样繁多包括贿选、

乱开支票、空口许愿以满足人们暂时的心理慰藉，事后不认账的

无赖行为比比皆是。

       第六大缺陷是少数族裔选民人口处于少数，理论上就没有当

选代表或竞选总统的机会，少数族裔的权益被忽视和遗忘。

       以上竞争性选举表现出的缺陷与我们中国历史上的“禅让”，

讲究礼仪、谦逊、克己慎行、修身以安邦等传统政治文化相悖,

更和历代耻于公开索官及对求权的野心家极度轻蔑的官场主流理

念相冲突。中国历代文人们总希望以科举应试证明自己的能力从

而得到明君的赏识、皇权的青睐获取上位、入仕。

       中国现今协商性政治制度其权力基础有两个。一是党的全国

代表大会选出的中央委员会，这种选举不是党内直选而基本上是

党内协商多方酝酿采用差额选举的办法间接选出；第二是全国人

大代表选举，选举方式县以下实行直接差额选举，县以上一级级

实行间接选举选出国家领导人。县以下所有人大代表候选人由政

党、人民团体或10人以上联名就可参选，门槛应该说并不高。

       协商性选举在社会主义国家较为常见。其理论基础是，共产

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的，所有的权力来自人民,被党考察认定了

的党代表和人大代表候选人本质上一定是为人民服务的，选举只

是一种形式上的确认或文字上的表述。

      协商性选举具有内定倾向和协商一致的特点，候选人当选的

可能性较高。这种协商性选举是从各种意见中寻找最大的一致性，

以共同的思想或价值观找出大多数人可接受的人选。其被选者往

往是不同意见融化得来较为折中的代表。这种尽量内部协商一致

的选举彰显中国较早历史政治中崇尚谦逊和谐、轻易不要撕破脸

面的妥协政治文化诉求。中国的协商其优点能团结大多数人们，

能选出贤能领导集体，能兼顾人民长远利益和短期利益，能避免

金钱助选和形形色色的贿选，能保证各民族各行各业包括军队都

有代表。

       以上间接选举的优点恰恰克服了先前竞争性直选所有的缺点。

这种间接选举制度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没出啥大问题运转良好。    

    “但是任何一个选举制度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以我们“两会”为例，每年都搞的热热闹闹、声势浩大，各

方代表齐聚北京畅谈国家大事并提出许多议案。群众似乎也没有

什么不满的。实事求是地说在克服西方式的直选六大缺陷的前提

下选出的人大代表是基本符合民众的期许和愿望的。因为坏人和

有严重问题的人似乎没有选上。一切看上去那么合理、完美和正

确。但不知为何有数量不少的选民热情不足，冷漠有余，事不关

已，高高挂起。不少群众总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瞧热闹的看客。

       仔细思之，问题可能出在选举形式上。协商性间接选举比重

过大，竞争性直选不足或缺失，人们觉得自己的投票权在县及县

以下人大代表选举中得到一定程度的重视，赢得了尊重，但在县

以上逐级选举中自己的投票权“被代表”了。因而觉得与已无关

故而呈看客之状。

       这是我们现阶段实行的选举制度明显的不足，也是被诟病最

多的地方。但可以肯定地说这种不足通过主观努力完全可以自觉

地、能动地加以改掉并非无药可治。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知道了两种政治制度的异同，也清楚了

产生它们的选举制度的优劣，从中可以得如下结论：中国的协商

性选举重在结果而轻其程序，西方的直接选举重在形式轻其结果。

        竞争性直接选举优点是简单直接，规则清晰，一人一票，自

由决定。但其六大缺点是内在的，天生的制度性设计带来的缺陷，

是很难克服和改变的，可以说是不治之症。

        协商性间接选举的优点很多，可以弥补竞争性直选的所有弊

端，而其表现出的不足我认为不是法律问题，而只是选举中的技

术问题，完全可以改进。主要理由是“选举”这一制度，已经被

宪法第三条确定为“民主选举”，我的理解搞选举本身不存在争

议，它早已将直接和间接两种选举确定下来并已实施。我们知道

早在巴黎公社时期和许多共产主义领袖的论述中就确定普选是人

民管理国家的手段而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就像市场不是资本主

义专利一样的道理，社会主义的直选是其天然属性。我们从现在

起真正所要考虑的是确定直选为主还是间接选举为主，抑何二者

兼而有之，将谁为主要选举形式谁为次要选举形式等技术性工作

做好做细而已。

 

（二）  社会主义政体 选举制度确立及确立的前提 方向和原则

 

         党章总纲中说道：“在现阶段，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们

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

        “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是进一步解放生产力，发

展生产力，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并且为此而改革生产关系

和上层建筑中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方面和环节。”

         “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中国共产党

的领导、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这四项基本原则，是我

们的立国之本。”

       以上表述就是社会主义政治体制及其选举制度确立的前提、

方向和原则。

       因此我们要清醒看到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始终是次要

矛盾，我们的政治体制改革要在优先解决主要矛盾的前提下稳步

配套进行，改革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改革是社会主义的自我

完善而不是自杀，绝不可操之过激。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改革是

与经济制度的创新相呼应的，我们只能在宪法框架内对政治制度

进行调整，不可能将宪法推倒重来，另起炉灶。

        我们的政体建议定义为：与现行经济基础相适应的以社会

主义协商政治制度为主，现代西方竞争性政治制度为辅高度融

合而建立的政治体制。

       具体建议是将现有以人大为权力中心，国家主席、政府、军

委、司法机关向其负责的政治架构逐渐转为强化人大(政协）常委

会及其专门委员会的立法、监督、财政拨款权力，将国家元首职

务实权化，对政府权限适当调整，中央军委权责基本不变，最高

司法监督、司法审判相对独立的五权制衡方向改革实验。

        注意，人大（政协）仍为权力中心但适当增强其他权力中心

特别是国家元首的实权。

       这种调整应深植于中华政治文明之沃土，借鉴西方宪政之精

华且符合现有宪法之框架做到浑然天成，并与我们世界超级大国

的身份相符。

       同理我们的选举制度顺理成章定义为——以社会主义协商

性间接选举为主，西方竞争性直接选举为辅，两种选举形式并

存的新的选举制度。这一制度原则上适用党代表选举、人大代表

选举、政协代表及其他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任何选举活动。

 

 

 

     （三）   毛泽东诞辰定为选举日 改革实行分步走战略

 

 

         假设我们选举制度改革确定后，我们看看人大选举如何进行。

假定起初全国人大确定协商性代表和竞争性直选代表各按9:1的

比例分配名额。这种比例可随时间和需要此消彼长进行调整。理

论上协商性代表数大于直选代表数，保证党对人大始终处于“控

股”的形态，从而达到“可控式”民主目的，笔者具体建议如下：

       我们知道全国人大任期届满的两个月前，必须完成下届全国

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选举。从目前讲全国人大代表总人数为三千

人左右。在引入竞争性直选后根据上述9:1比例协商性代表名额约

为2700人，直选代表为300人。两种代表共同组成全国人民代表

大会代表。我们具体谈一谈他们将如何产生及改革时间安排。

            

 

 

        从现在起至2029年建国80周年共17年为比例调整阶段

                       

                         方案（一）：（比例浮动从9:1至6:4)

       

          协商性人大代表的选举名额按比例一旦确定后其选举过程按

原来的流程进行：实行县以下直选，县以上间接选出。全国不一

定同时段进行，可分别安排时间进行。在人大任期期满两个月以

前完成选举确认。全体当选者的名单在授权媒体上公布。

        而直接选举人民代表的名额一旦确定其选举过程则按如下步

骤进行：

       在人大任期届满前一年内，中共及民主党派、共青团、工会、

妇联等合法注册的所有人民团体和无党派人士和独立参选人士、

（含港澳台选民）均可自由参加竞选全国人大代表，公平竞争所

有“直选”名额。

         凡在中国境内有领导机关、分支机构且合法注册的政党、人

民团体由其中央领导层各自提出候选人名单（可经内部竞争产生）

报人大选举部门审核其候选人资格确任有效并公示之后，根据各

省、直辖市、自治区分配的直选名额候选人自行选定参与竞选那

一省、直辖市、自治区全国人大“直选”代表议席。

       无党派人士和独立参选人士（含港澳台选民）按全国人大规

定以每县起码10个合格选民全国共2763个县（市、区）总推荐人

数为27630人，或者全国至少10个省（直辖市、自治区）计算推

荐人数达到30000人即可向全国人大报名参选某省、直辖市、自

治区分配的直选代表。推荐书由人大统一制作免费发放，由合格

选民签字同意。推荐书应真实有效，留有固定电话或移动电话号

码、选民住址、身份证号码以备查证。凡弄虚作假一律取消竞选

资格，一定年限内不得参选任何公职。

       直选候选人登记参选审核合格，登记截至日期一到，所有的

候选人即可正式开展竞选活动。每名候选人可领取一定的国家补

助、可接受政治捐款、自掏腰包也可。国家所有媒体包括电视台

广播、报纸、杂志、网络一视同仁为所有候选人助选可适当收费，

媒体须保持公正、中立，不得诋毁、污蔑、造谣、中伤某候选人。

政党、团体、个人、媒体一旦违规可每次处1万至10万元的罚款

补偿给受害人。中央、省、市、县级电视台要安排专门时段预先

公告并为每名候选人做一次全面的介绍。候选人可自由在全国公

私媒体打广告宣传其竞选理念、纲领。候选人不得违反法律规定、

贿选和冲撞社会道德底线，情节严重者取消其竞选资格。

      鉴于候选人数较多整个竞选过程定为一年。

       选举年的毛泽东诞辰日定为大选日，定此日主要是寓意人民

当家做主，并托毛主席他老人家之福保佑选举顺利。

      竞选活动开始前一天所有选举造势活动停止。投票从早晨8时

至20时全国统一进行，驻外国使领馆、中资机构、留学生、一切

有中国公民身份在国外工作或从事其他活动不能回国的人员可提

前投票寄给竞选验票机构。

       全国34976个乡镇根据选民分布情况，以尽可能方便投票为

原则设置投票箱。农民工凭身份证在工作地就近登记参选。全国

选 举结果须在投票结束10天后公布。

       全国直选代表和先前当选的协商性代表共同组成全国代表大

会代表集体，大会投票选举出人大领导和专门委员会负责人。人

大代表占多数的党派提名国家元首候选人并简单多数确认。人大

代表其权利、责任、义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建议直选代表可以由

人大发工资(主要原因是有独立候选人获胜时要考虑其待遇）。

                              

                                             方案（二）:

      

         如果不考虑上述比例制，则可将全国人大代表中的所有政府

官员、军队代表的名额拿出来进行直选。政府官员和军队代表进

入“升级”后的政协任协商性代表。

        本方案中协商代表和直选代表产生过程见方案一。

        

 

从2029年至2049年建国100周年共20年为两会（院）建立阶段

       

       建议将全国政协升级为类似西方参议院或上院的立法机构,人

大成为类似西方众议院或下院的立法机构。

       主要基于如下考虑;

       1、宪法中本身承认政协的存在，不存在多设一个什么机构及

增加编制问题；2、其内部机构设置和议会相近；3、其工作性质

和上院相似，且多由各党派、开明人士、社会贤达组成；4、建

国初政协就是临时国会并制定了宪法；5、我们的“两会”已经

是中国的政治品牌，外国人一谈到它就想到它是中国的议会,在每

年的3 月“两会”的风头甚至盖过美国参众两院；6、更重要地是

我们知道一个国家在立国之初，因为新旧交替，翻天覆地，须尽

快恢复秩序，加之新社会还有一个尽快模仿借鉴和外部世界融合

过程，故早期客观上要求立法机构新立法数量多、立法批准要快，

其采用一院制有很大好处。但在我们建国100周年之时各方面情况

发生很大变化，我们成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超级大国，初级阶

段的政治和经济制度基本完善。为了让社会主义制度永固，保证

宪法的社会主义方向，立法和修法应主动加锁，增加立法、修法

难度，保持稳定。

       美国为个人自由立法四道保护锁进行卫护，其捍卫宪法之私

有制和核心价值观的煞费苦心，令全世界很多人趋之若鹜。从这

点来看为了保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们也要向其学习。

 

 

                        方案（三）：（两会比例浮动制）

 

 和方案一基本类似，只是比例浮动由人大一家扩大至政协，协商

性和竞争性代表的比例由9:1到6:4变化。两会代表总数适当往下

调整。

 

 

                        方案（四）：（两会合作制）

      

        考虑中国现实，2049年左右政协升级后其全部组成代表由

 协商性代表组成。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政府官员、军队

人大代表因竞选不便转任协商代表。这几类代表产生按原政协代

表或人大协商性代表产生办法不变。

       而人大全体代表全部由直选产生总代表数为单数。选举过程

如方案一。以上协商代表和直选代表责、权完全一致。

        两会权力适当分工，由两会代表相加占多数的党的领袖出任

国家元首兼武装部队总司令。由元首提名政府首脑交两会简单多

数批准其组织政府，所有议案涉及修宪均需由两会三分之二多数

同时批准且经元首签署才生效，其他议案只需两会简单多数批准

交元首签署即可。元首可以否决议案，但不可否决两会三分之二

多数议员批准的议案。

       以上选举中难度大的可能是直选，中国太大、人口太多，5年

搞一次直选候选人较多、准备时间长，组织工作复杂困难大。但

是，我们要提高认识，因为这是民主政治的需要，是一人一票保

障人权的需要，是国家摒弃人治，长治久安的需要。我们更要看

到俄罗斯的国土比我们大，美国国土和我们相当，印度的人口规

模高达十多亿和我们相似，他们既然能搞得好我们应该比他们的

直选搞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