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没有百灵动听的歌喉
没有孔雀华丽的羽衣
没有喜鹊优雅的体态

不像鸽子那么受人敬重
——因为它被人为的赋予象征和平的美誉

声音
叽叽喳喳
有时显得聒噪

飞行的姿态
像缩小了的企鹅
一窜一窜的
显得笨拙可笑

一身褐色的外衣
更显土里土气

还因为
偷吃过人们的粮食
被冠以“大家贼”的恶名

要知道
得罪了人
必不得好
这个名字
影响了整个家族的命运
曾经被人们列为“四害”之一
被穷追猛打
险些绝迹于乡村

“大家贼”是你的外号
因为开始认识你
你总是被发现
不是在场院谷垛上
就是在红了脸的高粱杆上

于是
人们想了一个办法
扎个稻草人
在谷地里
拿着长长的布条
风一吹
稻草人就摆动着布条
驱赶你们

冬天的雪地上
还把箩筐
用一根
系着长长细线的细木棍支着
下面撒一些谷粒儿当诱饵

你们啊
哈哈哈
真的很笨
竟然贪婪的
三五个的
去吃那谷粒
结果怎么样啊
远远的一拽细绳
就有几只被扣在箩筐下

有的被喂了猫
有的被烧烤
当了美味
真是鸟为食亡啊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
把你们推荐到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行列
从此
你们就过上了
平安幸福的生活

因为毕竟
于人类而言
你们益大于害

你们很执着
不像燕子
秋去春来

你们一直没有离开
生养自己的家乡

尤其是
当人们用精致的鸟笼
来饲养时
你——麻雀
竟然
不吃一粒米
不饮一滴水
顽强的
或被放飞
或愤然死去

这让人们
深感意外
不得不
重新认识你们

现在人们已经把你们
看做家里的一员
还有个学名
叫家雀
从中可见
人们观点的转变

而你们
也因此有了
自由的天空

有一位名人说
上帝赐予鸟儿翅膀
是让他们自由的飞翔
所以与其给他们食物
不如还它们自由
与其给它们
舒适的笼子
不如给它们
广阔的天空

每天看到你们
跳来跳去
听到你们
叽叽喳喳的
我的心情
也和你们一样

愿我们共同享受
这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