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下午三点,在飞往华盛顿的“空军一号”专机上,博汉正在向比希曼总统报告:“中国的反应已经出来了,今天上午,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戴丽华发表谈话说:‘我们对北岛的讲话表示吃惊和遗憾,太平洋是国际水域,并不是日本和美国的内海,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中国军舰和潜艇依法在太平洋享有通过和运输的权利。她还说:‘中国永远不会承认冲之鸟岛是日本领土一部分的说法。’并指出:‘按照国际法,所谓的冲之鸟岛仅仅是一块礁石,而并不是一个岛屿。’同时,她强烈批评美国承认冲之鸟岛是日本领土的做法是‘助纣为虐,包藏祸心’的。至于替代能源问题,她是这样说的:“中国对新能源的开发,一直怀有强烈的兴趣,中国愿意与日美在这方面进行合作研发,以造福于全人类’。”“这种反应在预料之中,”比希曼说:“不过,我们并没有承认冲之鸟岛是日本的领土,我们与日本的私下协议是怎么说的?”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弗林国务卿说:“‘美国军舰和民船有在任何时候进入冲之鸟岛水域的权利’,这实际上剥夺了日本的所谓主权”“好!”比希曼说,“对日本这样的国家,就是既要利用,又要防范。台湾是美国的一个棋子,日本同样也是美国的一个棋子!它们不但现在是,而且将来也肯定是我们美国人手中的玩物!”
当日下午四点,东京首相府。
“这就是中国的反应吗?”北岛雄一说,“表面强硬,内心软弱,这是中国外交的一贯作风,这事换了我,我会立马跳起来的。”他踱了几步,告诉吉田邵彦:“接北京的王魄主席,我要跟他通话!”三十秒后,电话接通了,王魄主席的头部图像便显现在电话上方的屏幕上。“王主席,您好,”北岛接过话筒说:“我想邀请您下个月来日本访问,以加深双方的互相理解。”王魄说:“对不起,我恐怕没有时间,顺便说一句,当一只脚肆无忌惮地去践踏和蹂躏别人的心灵时,握手的动作本身已变得虚假和丑恶了。”北岛连忙解释:“我参拜靖国神社,仅仅是为了祈祷和平,没有别的意思。”“我看恰恰相反,”王魄说,“当你参拜靖国神社的时候,恐怕眼前出现的就只有那十四个甲级战犯了,‘祈祷和平’,完全可能变成‘祈祷战争’,因为你的内心想法外界难以证实!”“王主席,难道你对替代能源这个问题也不感兴趣吗?”北岛没话找话地问。“当然有兴趣,”王魄说,“不过我的结论是,比‘海水’更便宜的应该是‘河水’,对吗?哈哈哈哈......”北岛说:“我很希望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一百周年庆典的特邀嘉宾,不知阁下是否愿意邀请我?”“您说呢?”王魄说,“如果届时您出现在天安门城楼上,那我恐怕得让全中国的两千万警察都到北京来维持治安,您觉得合适吗?”北岛扔下话筒,对早已不耐烦的吉田邵彦说:“政治本身就是游戏,你认为我是真心邀请王魄吗?明天把这个消息发出去,说王魄主席再次拒绝访日。”吉田邵彦说:“比希曼那边不知怎么样?”北岛狞笑道:“比希曼是个好大喜功的家伙,请放心,他会上当的!”
一回到白宫,比希曼就跑到卫生间,打开了那个精致的瓷瓶,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用英文写着一句话:“要搞垮中国,就必须引爆台湾问题。”比希曼心中骂道:这简直是潘多拉的盒子!
5月25日上午,在椭圆形的总统办公室里,比希曼问博汉.弗林和安德鲁:“你们觉得北岛这个人怎么样?”弗林国务卿说:“北岛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他早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不到四十岁就当上了日本首相,他的奸诈和诡计多端是非常有名的。”总统办公室主任博汉补充道:“他的长相有点怪,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他却能以这个长相混到首相高位,我想他肯定有常人不及之处。”比希曼拿出那张纸条让三个人观看:“他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你们觉得怎么样?”总统国家安全助理安德鲁说:“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不过,中国也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呀,如果引爆台湾问题,无论战与不战对中国来说都将是致命的,这在美国的学术界已经争论多时了。”“北岛这家伙真是一个危险人物!”比希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真想用手一把捏死他!”“是不是他击中了你的要害,总统先生?”博汉问。比希曼说:“是的,他打中了我的七寸,把我打懵了,同时,他也低估了我的能力,将我羞辱了,我堂堂美国总统,还用他来教训我吗?”
连续几天,比希曼都在自言自语:“我们不能等待历史,我们必须创造历史;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身边的保镖和秘书都感觉他有点反常。
5月28日上午,细高条身材的国防部长吉尔匆匆来到白宫,他推开房门,直接进入了椭圆形的办公室。“总统先生,在太平洋上又发现了中国的三搜潜艇。”吉尔气喘吁吁地报告。“具体位置?”比希曼头也不抬地问。“在夏威夷的北面,北纬32度,西经158度。”吉尔回答。比希曼拿出一个地球仪,问:”什么型号的潜艇?“和上次一样,核动力战略核潜艇。”吉尔回答。“携带核武器了吗?”比希曼问。“不敢断定,应该有吧,上面有八个发射装置,按常理每艘潜艇能发射六十四枚导弹,当然也可能是核导弹。”吉尔回答。“这三艘潜艇还在那个位置吗?能不能将它们干掉?”比希曼恼怒地问。“当然可以,但人家在公海上,我们敢打吗?”吉尔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中国人太不像话了,要知道,对我们美国人来说,太平洋就是我们的内海,任何国家不经美国的允许而进入太平洋,就是对美国尊严的冒犯!你回去,要盯紧这三艘潜艇,并随时向我报告它们的具体位置。”比希曼生气地说。“是,这已经是今年以来第四次发现这种型号的潜艇,我会密切留意它们的动向,在下告辞。”说完,国防部长吉尔匆匆走出总统办公室。比希曼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可怕的沉思。
当天夜里两点半,比希曼总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比希曼打开一看,国防部长吉尔的头像已经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报告总统,经过十五个小时的连续跟踪,我们已经确定这三艘潜艇是朝着美国西海岸而来的,它们的具体位置是北纬37度,西经139度,距旧金山不到一千三百公里。”“继续观察!”比希曼气愤地关了手机。
自此以后,比希曼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口中不住地大声念叨:“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我们不能等待历史,我们必须创造历史!”
他的这种行为可把大家吓坏了,博汉赶紧请来了比希曼的私人保健医生迈克,问用不用住院治疗。迈克检查了一遍说:“总统的身体没有问题,先用些镇静剂再说。”
当白宫发言人朱丽娅.休斯出现在记者们面前的时候,记者们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比希曼总统此时此刻在哪里!他为什么长达三天的时间里没有露面?“他在他应该在的地方,”休斯说:“他身体很好,安然无恙,谢谢大家的关心。”
6月1日上午九点,博汉、弗林、安德鲁和吉尔都来到了比希曼总统的床前。比希曼猛然指着博汉问:“那个瓷瓶在哪里?你把它拿出来!”博汉说:“我已经把它扔掉了,我认为它是不祥之物。”比希曼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是北岛那家伙将我害的,但我还不得不接受他的建议,‘要搞垮中国,就必须引爆台湾问题’!你们听好了,从今天起,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听到任何反对意见。赶紧让我起来,我要发表每周电视讲话,否则国人会怀疑我得了重病,那就麻烦了。”“总统已经好了!”弗林在胸口画着十字说,大家相互对视于是都变得欢天喜地起来。
这时候,在加州牧场度假的美国副总统乔治.路德迈进了房间,比希曼一看到他就说:“你是来接替我的位置吗?按照美国宪法,你可以在总统病重或死亡的情况下晋升总统宝座!”“不,不,不,总统先生,”路德马上解释,“我是在接到博汉的电话后飞速赶回的,现在我看到你的气色很好,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