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热度 1
吴素容夫人的资料
一.吳素容簡歷:
1916年12月16日出生於北平。安徽休寧人氏。
父吳德銘 鐵路工程師,黃埔軍校6、7期教官。
1934年與劉召東結婚,此後和劉召東顛沛流離10餘年。
1952年到北京大佛寺第二小學任教直至退休 。
1966年底被“紅衛兵”定為“反革命”,由北京工業大學外號叫“鴕鳥”的紅衛兵和大佛寺第二小學的“紅衛兵”于紅(教師),押送到湖南華容“操軍公社”勞動改造。
1973年2月,由大女兒劉琪接到身邊共同生活。
1977年7月户口迁到操军公社,改为城镇户口。
1978年第一次平反,戶口由操軍公社遷往四川自貢市(大女兒工作處)。
1983年徹底平反,戶口遷往北京。
2000年12月30日逝世。
二.吳素容“文革”資料:
1.吳素蓉親筆材料:
A:
(1)(2)
(3) (4)
(5)(6)
(7) (8)
(9)
B:
(1)
(4)
2.我爲媽媽寫的申訴材料:
(1)
(2)
(3)
(4)
资料说明:
a.吳素容夫人文革材料:1——9頁 是文革時我媽媽給她所在單位(北京大佛寺第二小學)寫的檢討。
b.吳素容夫人親筆寫的材料:1——4頁 80年代中期,在我的要求下寄給我有關我父親的材料。第四頁後面是給我的信(抬頭是我的乳名“掌珠”)
c.是1982年12月由我起草執筆給吳素容夫人所在的北京大佛寺第二小學的上司寫的申訴信。征得我兩位妹妹同意後,署其名。
d.被“紅衛兵”抄走的物資沽價是按50年代初的物價而估計。
e.我與北京大佛寺第二小學校長(楊)的通信原件,由於多次搬家,已經丟失。
關於吳素蓉夫人平反的經過
1972年,我在漢中歌劇團工作。一天,突然收到媽媽從湖南鄉下寄來的信,她說生産隊長企圖強姦她,她想跳洞庭湖……我十分著急,立刻給她寫信,讓她到公社開張探親證明,到漢中來,並寄去了路費。
媽媽于1972年底到漢中。當時漢中還沒有火車,潘永年到陽平關去接的媽媽。媽媽到漢中不久,暑哥專程從青海到漢中看媽媽。1973年初,我們工作調往四川自貢,媽媽與我們同往,暑哥與我們同一天離開漢中,把我們送上火車後,他也乘上開往西寧的列車。
1973年3月到自貢時媽媽還戴著“反革命”的帽子;由於我們劉家的傳統是“忠誠老實”,奉信“禮義廉恥”,過分的老實,帶給我父母、和哥哥們的是,殺身之禍,因此,我決定在這個新地方,新單位,決不暴露媽媽的身份。這樣媽媽在我那裏平安的度過了十年。
從媽媽到自貢開始,我即不停地寫信到他們單位進行申訴。與該校各位領導,以及新調來的楊崗亭校長通信達5年之久。從1974年—1982年,爲媽媽的事,我四次北上進京。兩次自費,一次借出差之機,一次表妹幫忙免去往返車費。
當時媽媽單位的“革命委員會”主任李志宜強調不予平反的唯一理由是:“你母親的親生女兒,不同意撤消她所揭發的材料。”(我從媽媽的遺物中,偶爾發現她自己保留的“揭發材料”)。我十分耐心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禮,終於感動了楊校長!
1977年7月,北京大佛寺二小“革命委員會”主任王登文與東城地區“落實政策辦公室”的老陳到湖南華容為我媽媽辦理第一次落實政策有關事宜。(1)以退休處理,領原工資的60%。1966年——1977年10年工齡不算!10年未發的工資不補(2)將農村戶口改為城鎮戶口原地落戶,戶口落在公社,改為吃商品糧。
我繼續寫信要求將戶口遷到北京,回答:“政策不允許”……後來爭取到把戶口遷到子女處……楊崗亭校長說可以按“農村無直系親屬投靠子女”的名義將我媽媽的戶口轉到我們兄妹所在的城市。
我繼續與楊校長書信往來。終於又有了新的進展。
1978年7月為貫徹(78)104號文件,“二小”專案組的馬福倫和李志宜再次到華容辦理有關事宜,並首先提出,要我們自己解決落戶的准遷證。他二人到華容將我媽媽的戶口關係及退休關係送到自貢。11年的工資仍然不補發,退休金從60%改為75%(1977年7月至1978年7月15%的退休金不予補發)……此次是以“投靠子女”的政策辦理的。
爲了不引起兄妹的誤會,除還在念書的小妹外,我給兄妹們各發一信,徵求媽媽落腳地的意見。三位兄長均認爲,戶口暫時落在自貢較爲合適,二妹劉璞希望落在銀川。因爲上戶口有期限,我讓她儘快決定,將全部材料寄去。不久她回信告知,當地政策只能落兒子家,材料寄回給我(我擔心自己轉述不清,將璞的原信轉給暑哥),我立刻托一位在公安局的朋友,將媽媽排在一千餘人之後的戶口提到最前面,非常迅速地報上了戶口。從落實政策之日起。工資關係暫時由自貢文化局代管。
從1978年後,我仍然不停的和楊校長聯繫,繼續要求徹底落實政策,解決一切“文革”造成的遺留問題……
1981年底,我與父親在咸甯的朋友,專員公署的鄔繩武專員的女兒鄔瑾嶸(我兒時的好友),取得聯繫,將我給三叔的信,由在臺灣的鄔伯伯,親自轉交給了三叔。很快我就收到了三叔的回信。我與三叔總共通了大約四至五封信,他非常親切。三叔要求我和媽媽爲祖父母修墓(後來三嬸又寫了一封委託信給我,此信媽媽曾帶到華容做證明)。爲了安慰三叔,我和媽媽承擔起了這個當時,還有一定風險的艱巨任務。
1983年秋,媽媽和永年到華容完成了這一件大事。同時,也惹來了一些是非。生活中總是有那麽一些人,有風險的事,自己不敢去做;當別人冒險做了,又要說三道四……那一段時間我便成了極少數人攻擊甚至辱駡的對象。我也曾非常氣憤,但是永年勸我說,最好的反擊就是沈默。我基本上做到了。
1982年底,市對台辦公室劉仲堯主任告訴我,有一個44號內部文件對媽媽平反很有利,讓我帶上三叔的信,到北京跑跑媽媽的事。我立刻將此事告訴劉璞,並約好一起去北京。到北京後我們找了各有關單位,我還專門去了一趟中央對台辦公室,把三叔問我父親死因的信給他們看,問他我該如何回答才不算違背國家的利益?他讓我照實回答,爲了我今後的安全,我記下了這位負責人的姓名和聯絡方式。
媽媽的一位好朋友(1974年我去看她,曾遭她白眼),聽說媽媽要補發工資,想代媽媽領補發的錢,並透露出希望得到好處,我感到十分不舒服……
爲了不使媽媽吃虧,我給北京市統戰部接待過我們的劉女士寫信諮詢,問她是否可以將媽媽的錢撥到自貢(那時候媽媽的一切關係還在自貢)讓她親自領取?這位劉女士沒有給我回信,卻將我寫的信,交給我的兩位妹妹,用她自己的分析猜測,譏諷、挖苦我,並向我妹妹暗示我想侵佔媽媽補發的錢……引起妹妹們對我極大的不滿!我真不明白,爲什麽妹妹們寧願相信外人,與外人一起冤枉我,而不相信自己同患難的姐姐,不正面去理解我的用心?把我想的如此不堪??
我很寒心,憤怒之極!下決心從此甚麽事也不管了!然而,緊接著,受三叔之托修祖墳一事,我仍然不得不管……
1983年5月,媽媽單位的馬老師再次到自貢,爲媽媽徹底落實政策:戶口回北京,補發全部工資(8000多元)。媽媽能得到平反,是天、時、地、利,水到渠成。
媽媽離開生活了整整10年的自貢,爲這一段“文化大革命”避難的經歷,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我把一個完好的媽媽交給了兄妹們。
我感到萬分欣慰!萬分驕傲的是:在媽媽一生中遇到極大災難之時,我竭盡全力保護了她!雖然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我無愧於劉家!無愧於我的父母!無愧於兄 妹們 !無愧於我的良心!
附資料一份
說明:
這是我的工作單位給湖南華容留仙大隊寫的信(草稿)。
有了此信,“公社”同意媽媽的戶口轉到到自貢由女兒照顧。
我妈妈是“紅衛兵“以“現行犯革命分子”“遣返回鄉”的。我們把“遣返回鄉”改成“壓縮首都人口,退休回原籍”,實屬無奈!如果照實說,單位不會給我開這張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