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9论二十四史

徐敏豪

2015年11月2日

1.论舟岸。毛润之读《二十四史》相伴一生，批注、评论、运用，批判分析、从不盲从、见解独到。读评为舟、今用为岸；熟读历史、温故知新；经验教训、治国理政。此书，勾勒中华民族足迹、脉搏、呼吸与精神，对他影响最深。读此书时，他常配合读《资治通鉴》（正、续本）、《纲鉴易知录》和宋辽金元各朝纪事本末等。化零为整，先后一体、互补。

2.论余缺。其中，他读得较多的是《史记》、前后《汉书》、《三国志》、《晋书》、《南史》、新旧《唐书》（从头至尾批注、圈点、勾画，一些人物传记＞遍）、《明史》等。1964年5月12日，他在济南听国家计委汇报说：看《明史》我最生气。明朝除了太祖、成祖不识字的两个皇帝搞得比较好，武宗、英宗稍好外，其余都不好，尽做坏事。纨绔子弟，成缺败余。

3.论形质。二十四史中各朝史，逾千年逐步成书，虽体例相仿，但史家编纂背景、个性素养、见识笔法各异，在准确、深刻、生动性上，参次不齐。毛润之不仅读原著，还习惯评论作者、写法、注解、短长。历史唯物主义阶级史观，是他理解中国史线索总钥匙，颠扑不破、一以贯之。1926年5—9月，他主持广州第六届农讲所，讲《中国农民》等课程。

4.论信疑。学员保存当年听课笔记，毛润之分析中国历代兴衰说：秦末，陈胜、吴广不堪苦、辍耕叹、揭竿起、农代言。刘邦、项羽起兵，刘胜项败。刘虽为地主阶级，但胜因在初入秦，与民约法三章、取信、民悦；项羽入关，粗恶、失信，咸阳焚秦故宫，失信地主阶级。均田制由王莽创，聚焦农民；地为农首，他先节制；地主阶级利损、寻人代之。

5.论强弱。毛润之说：刘秀起、民思汉、惑耳目。皆因莽代表农，不得地主阶级拥护；刘秀相反、得胜。唐末黄巢起兵、所向披靡，因不代表地主阶级，被诬为强盗、无恶不作、败。历史不能假设，力量强弱对比。1939年12月，他撰文《中国革命与中共》说：地主阶级对农民残酷经济剥削、政治压迫，迫使农民起义迭起，反抗统治，推动历史，成少败多。

6.论盗窃。毛润之说：只因当时无新生产力、关系，无新阶级力量、先进政党，农民毁灭总陷败，革命成果被地主、贵族窃取、成改朝换代工具，封建经济、政治制度，依然故我。他晚年说：凡被正史当作贼匪盗寇的历代农义领袖，皆旷世英雄。1964年他填词《贺新郎》：几行陈迹、神圣斑点，欺骗过客；数风流人物，盗拓庄屩、陈胜吴广、武王斩纣。

7.论功过。1957年5月30日，他对读书秘书芦荻说：中国是世界各国统一时间最长大国，有几次分裂但总短暂。说明各族人民热爱团结、维护统一、反对分裂，分裂不得人心。南北史作者李延寿，倾向统一、子承父业。1975年6月18日他对芦荻说：东汉末，独尊儒术统治局面被打破；大分裂，黄巾起义摧毁汉封建统治，成三国、向统一发展，曹操首功。

8.论毁誉。毛润之说：孔明善处民族关系、政策好、获拥护。魏晋南北朝，南广沃土、全面开发、经济发展。许多少数民族、入主中原、战乱频仍、南北对峙，这不好；民族大融合，大家庭新组合稳定，文化交流而丰富。谢安文韬武略、机智沉着，淝水之战、拖住恒温（分裂野心家，欲称帝），皆立大功；维护统一，功不可没。汉武帝独尊儒、泯灭思想。

9.论褒贬。毛润之说：魏晋南北朝时代思想解放。纣王很有本事、能文武，经营东南，统一巩固东夷、中原有功；与后期腐败分开。秦始皇首次统一中国，统一文字、度量衡，变分封（血缘、贵族）为郡县（地主、官僚）制，关乎中华民族盛衰；在陕西关中开凿郑国渠，长3百里、灌溉农田逾4万顷，利国民；与焚书坑儒、专制独裁分开、厘清功过。

抛砖引玉、对事不对人，既不因人废言，也不因言废人。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赤子童心、剑胆琴心，谏不谋身、苍天可鉴，不到之处、万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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