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润之论十大关系》读书笔记（共67章）

徐敏豪

2015年9月11日

（上，一九）

1.论道路。《论十大关系》是毛润之1956年4月25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上讲话，总结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提出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基本方针，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时代背景，1956年初，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社会主义改造不断取得胜利形势下，中共中央开始把党和国家工作重点向社会主义建设转移。

2.论人己。社会主义建设，从1953年执行一五计划算起，已有3年多实践经验。对苏联经济建设中一些缺点和错误也渐有了解，以人为镜，总结自身经验，探索一条适合中国国情建设社会主义道路的任务，已摆在中共面前。1956年2月后，毛润之用2个多月时间先后听取中央34个部委汇报，内容主要是经济建设问题调研，经几次集体讨论集中概括。

3.论往来。毛润之说：最近几个月，中央政治局听了工农运商财等34个部门工作汇报，从中看到一些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造的问题。综合起来，一共有10个问题即10大关系。提出这10个问题都围绕一个基本方针，即调动国内外一切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过去，为结束帝官封统治、人民民主革命胜利，我们就已实行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正确方针。

4.论直弯。毛润之说：今为社会主义革命与国家建设，亦必须坚持此方针。但我们工作中还有些问题需要谈。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最近苏联暴露出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一些缺点和错误，走过弯路，谁还想走？过去，我们即鉴于其经验教训，少走了一些弯路，如今当然更要引以为戒。何为国内外积极因素？在国内，工农是基本力量，中间势力可争取。

5.论分合。毛润之说：反动势力虽是一种消极因素，但我们仍然要作好工作，尽量争取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在国际上，一切可团结力量都要团结，不中立可争取为中立，反动的也可分化和利用。总之，我们要调动一切直接和间接力量，为把中国建设成强大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下面讲10个问题。一是重、轻工业与农业的关系。重工业是中国建设重点。

6.论纲目。毛润之说：必须优先发展生产资料生产已成定论，但决不可忽视生活资料尤其粮食。无足够粮食等生活必需品，养不活工人，还谈何发展重工业？所以，农轻重关系，必须处理好。在此上，我们没原则性犯错，比苏东国家作得好些。如苏联粮食产量长期达不到革命前最高水平、东欧国家因轻重工业发展失衡产生严重问题，我们这里不存在。

7.论主次。毛润之说：苏东片面注重重工业，忽视农业和轻工业，因而市场供应短缺，货币不稳定。我们对农轻较注重，一直抓农业发展，极大保证发展工业所需粮食和原料，民生日用商品较丰富，物价和货币稳定。如今问题，还要适当调整农轻重投资比例，更多发展农轻。重工业不再为主？错。它还为主，还是投资重点。但农轻投资比例要加重一点。

8.论鸡蛋。毛润之说：加重农轻投资何果？一是可更好供给民生，二是可更快增资积累，可更多更好发展重工业。重工业也可积累，但在我们现有经济条件下，农轻积累得更多更快。仅注重发展重工业，欲速不达？农轻为鸡、重为蛋。打击农轻、少投入鸡，则鸡飞蛋打；反之则鸡强蛋多，扶持多投入农轻，粮轻原料与积累更多，投到重资金将会更多。

9.论快慢。毛润之说：如今发展重工业可有2种办法，一个是少发展一些农轻，另一个是多发展一些农轻。从长远看，前者会使重发展少和慢些，至少基础不稳固，几十年后算总账、划不来；后者使重发展多和快些，且因保障民生需要，发展基础更稳固。二是沿海和内地工业关系。中国工业过去集中在沿海，即辽冀京津豫（东）鲁皖苏沪浙闽粤桂等。

（上，二九）

10.论腹边。毛润之说：中国全部轻重工业，约70%在沿海、30%在内地，这是历史形成不合理状况。沿海工业基础必须充分利用，但为平衡工业发展布局，必须大力发展内地工业。在这2者关系问题上，我们也没犯大错，只是最近几年，对沿海工业有些估计不足，对其发展不十分注重，应有所改变。过去朝战国际形势还很紧张，沿海工业不能不受影响。

11.论战和。毛润之说：今新侵华战争和世界大战，估计短时期内打不起来，可能有10年或更长和平时期。若还不充分利用沿海工业设备能力和技术力量，就不对。不说10年，就算5年，沿海工业我们也应办好4年，等5年打起来再搬家。从现有条件看，轻工业工厂建设和积累一般都很快，全部投产后，4年内，除收回投资外，还可赚3、2、1、半个厂。

12.论乐悲。毛润之说：这种好事为何不做？认为原子弹已在我们头上，几秒钟就要掉下，此形势估计不合事实，由此对沿海工业消极不对。新厂并非都建在沿海，大部分应摆在内地，逐步平衡工业布局，利于备战，毋庸置疑。但沿海也可建一些新大型厂矿；原有轻重工业改扩建，过去已作了一些，以后还要极大发展，充分利用和发展沿海工业老底子。

13.论消长。毛润之说：可更有力发展和支持内地工业。若态度消极，就会妨碍内地工业迅速发展。这也是对发展内地工业真想还是假想的问题。若真想而非假想，就必须更多利用和发展沿海工业，特别是轻工业。三是经济和国防建设关系。国防不可没有。如今我们已有了一定国防力量。经抗美援朝和几年整训，我们军队加强，比二战前苏联红军更强。

14.论唇齿。毛润之说：装备也有所改进。我们国防工业正建立。自盘古开天地，我们不会造飞机、汽车，如今开始能造。我们如今还没原子弹。但过去我们也没飞机和大炮，用小米加步枪打败日帝和蒋介石。我们如今已比过去强，以后还要比如今强，不但要有更多飞机和大炮，且还要有原子弹。当今世界，我们要不受人家欺负，就不能没有这个东西。

15.论升降。毛润之说：怎么办？可靠办法即军政费适当降比，增资经济。唯经济建设发展更快，国防建设才能有更大进步。1950年我党7届3中全会已提出精简国家机构、减少军政费用，认为这是争取中国财经根本好转3条件之一。一五期间，军政费占国家预算总支出30%。这比重太大。二五期间，要降到20%左右，抽出更多资金，多开厂、多造机器。

16.论略术。毛润之说：经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不但会有很多飞机和大炮，而且还可能有自己的原子弹。对原子弹真、十分想要，还是只有几分想，没十分想？真、十分想要，就降低军政费比，多搞经济建设。不真、十分想要，就仍按老章程办事。此属战略方针，望军委讨论。如今我们能否把军队都裁掉？不能。因还有敌人，我们还受敌人欺负和包围。

17.论熊鱼。毛润之说：我们一定要加强国防，因此，一定要首先加强经济建设。四是国家生产单位和生产者个人关系。国家和工厂、合作社，工厂、合作社和生产者个人，这2种关系都要处理好。为此，就不能只顾一头，必须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3个方面，即我们过去常说的军民、公私兼顾。鉴于苏联和我们自己的经验，今后务必要更好解决此问题。

18.论上下。毛润之说：如工人，劳动生产率提高，劳动条件和集体福利就需逐步改进。我们历来提倡，艰苦奋斗，反对把个人物质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同时关心民生，反对不关心群众痛痒的官僚主义。随国民经济发展，工资也需适当调整。关于工资，最近决定增加一些，主要加在下面，加在工人方面，以缩小上下两方面距离。我们工资水平一般还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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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论产活。毛润之说：因就业多、物价低稳等，工人生活日益改善。在无产阶级政权下，工人政治觉悟和劳动积极性一直很高。去年底中央号召反右倾保守，工人群众热烈拥护，奋战3月，超额完成今年一季计划。我们需大力发扬他们这种艰苦奋斗精神，也需更多注意解决他们在劳动和生活中的迫切问题。生产与生活，工厂在统一领导下应相对独立。

20.论层群。毛润之说：一切都集中在中央省市，不给工厂一点权力、机动余地与利益，恐不妥。中央省市和工厂权益应各有多大合适，我们经验不多，还要研究。原则上，统一和独立性对立统一，都要有。如我们开会是统一性，散会后有人散步、读书与吃饭，是独立性。若不给每个人散会后的独立性，一直把会无休止开下去，不是所有的人都要死光吗？

21.论冷暖。毛润之说：工厂亦然。各生产单位都要有与统一性相联系独立性，发展才更活泼。再讲农民。我们同农民关系历来都好，但粮食上曾犯错。1954年中国部分地区水灾减产，我们却多购70亿斤粮。闹得去年春季许多地方几乎人人谈粮食、户户谈统销。农民有意见，党内外也有许多意见。尽管不少人故意夸大、乘机攻击，但不能说我们没缺点。

22.论毁誉。毛润之说：调研不够、摸不清底，多购70亿斤粮，即缺点。我们知错必改，1955年少购70亿斤粮，实行定产定购定销三定，加上丰收，使农民手里多了2百多亿斤粮食。这样，过去有意见的农民也都说“共产党真好”。此教训，全党必须牢记。苏联义务交售制曾把农民挖得很苦，拿走太多、代价极低。如此积累资金，重挫农民生产积极性。

23.论马草。毛润之说：要母鸡多生蛋、又不给米吃；又要马儿跑得好，又不吃草。岂有此理。我们对农民不采取苏联那种政策，而是国家和农民利益兼顾。农业税历来较轻；工农业品交换，采取缩小剪刀差、等价交换或近似政策；统购农产品按照正常价格，农民并不吃亏，且收购价逐步增长；向农民供应工业品，采取薄利多销、稳定物价或适当降价。

24.论多少。毛润之说：在向缺粮区农民供粮上，一般略有补贴。但就是这样，若粗心大意，也还会犯错。鉴于苏联在此问题上严重犯错，我们必须更注意处理好国家同农民的关系。合作社同农民的关系也要处理好。在合作社收入中，国家、合作社、农民拿多少，以及怎样拿，都要规定适当。合作社所拿部分，都直接为农民服务。生产、管理费也必要。

25.论收支。毛润之说：公积金为扩大再生产，公益金为农民福利。但这几项各占多少，应同农民商量研究出合理的比例。生产、管理费都要力求节约；公积、公益金也要有所控制，不能指望一年把好事都做完。除遇特大自然灾害外，我们必须在增加农业生产基础上，争取90%社员收入逐年增加，10%社员收入能不增不减，若有减少，也要及早想出解决办法。

26.论央地。毛润之说：总之，国家和工厂、工人，工厂和工人，国家和合作社、农民，合作社和农民，都必须兼顾，不能只顾一头。无论只顾哪一头，都是不利于社会主义与无产阶级专政。此为关系6亿人民大问题，必须在全党和全国人民中反复教育。五是中央和地方关系。此关系即解决矛盾。当前要注意应在巩固中央统一领导前提下，扩大地方权力。

27.论单双。毛润之说：给地方更多独立性、办更多事情。这对我们建设强大社会主义国家比较有利。我们的国家这样大，人口这样多，情况这样复杂，有中央和地方2个积极性，比只有1个积极性好得多。我们不能像苏联那样，把什么都集中到中央，把地方卡死，没一点机动权。中央和地方，都要发展工业。就是中央直属工业，也要靠地方支持与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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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论线针。毛润之说：农业商业更需依靠地方。总之，要发展社会主义建设，就必须发挥地方积极性。中央要巩固，就要注意地方利益。如今几十只手插到地方，使地方事情不好办。立一个部就要下命令。各部不好向省委省政府下命令，就同省市厅局联成一线，天天给厅局下命令。这些命令虽党中央、国务院不知，但都说是中央的，给地方很大压力。

29.论协商。毛润之说：报表多、泛滥成灾，必须纠正。我们要提倡同地方商量办事作风。党中央办事，总同地方商量，未商量从不贸然下令。这方面，望中央各部要注意，凡同地方有关事情，都要先同地方商量妥当再下命令。中央部门可分成2类。一类是其领导可一直管到企业，其设在地方管理机构和企业由地方监督；另一类，方针指导与规划制定。

30.论长短。毛润之说：事情要靠地方办、由地方处理。处理央地关系，对我们大国大党十分重要。有些资本主义国家也很注意，其制度虽和我们根本不同，但其发展经验，值得我们研究。我们建国初实行大区制度，当时有必要，但也有缺点，后来被高饶反党联盟所利用；后决定取消，各省直属中央，正确。但由此走到取消地方必要独立性，结果不好。

31.论法规。毛润之说：我国宪法规定，立法权集中在中央。但在不违背中央方针下，按情况和工作需要，地方可搞章程、条例与办法，宪法并没约束。我们要统一，也要特殊。为建设强大社会主义国家，必须有中央强有力统一领导、全国的统一计划和纪律，不允许破坏这种必要的统一；同时，又必须充分发挥地方积极性，各地都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

32.论收放。毛润之说：这不是高岗那种特殊，而是为了整体利益、加强全国统一所必要的特殊。其中地方和地方关系，即地方上下级关系问题。省市对中央部门有意见，地县区乡对省市就没意见？中央、省市都要注意发挥地方、基层的积极性，都不能抠得太死。当然，也要告诉下面的同志哪些事必须统一、不能乱来。总之，可、应统一的，必须统一。

33.论弈棋。毛润之说：不可、不应统一的，不能强求统一。正当独立性与权利，省市地县区乡都应有、都应争。这种从全国整体而非从本位利益出发的争权，不能叫做地方主义、闹独立性。省市和省市之间关系，也属地地关系，也要处理好。我们历来原则，提倡顾全大局、互助互让。在解决央地、地地关系上，我们经验还不多、不成熟，望研究讨论。

34.论人地。毛润之说：且每过一时期就要总结经验，发扬成绩、克服缺点。六是汉族和少数民族关系。我们政策较稳，得到少数民族赞成。着重反对大汉族主义，也反对地方民族主义。中国少数民族人数少、占地大。论人口，汉族94%占绝大多数，若搞大汉族主义，歧视少数民族，那就很不好；少数民族土地占50—60%。我们说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35.论血水。毛润之说：实际是汉族人口众多，少数民族地大物博。各少数民族对中国历史都作过贡献。汉族人多，也是长期多民族融合形成。历史上反动统治者，主要是汉族反动统治者，曾在我们各民族间制造种种隔阂、欺负少数民族；此影响，在劳动人民中间也不易很快消除。所以我们无论对干部和民众，都要广泛持久进行无产阶级民族政策教育。

36.论常妄。毛润之说：对汉族和少数民族关系，必须做经常性检查。早2年已作过一次，如今应再来一次。若关系不正常，就必须认真处理，不要只口里讲。在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管理和财政体制，怎样才适合，要认真研究。我们要诚心诚意积极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和文化建设。在苏联，俄罗斯民族同少数民族关系很不正常，我们应当接受这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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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论天人。毛润之说：天上空气、地上森林与地下宝藏，皆建设社会主义所需重要资源，而一切物质只有通过人的因素，才能开发利用。我们必须搞好汉族和少数民族关系，巩固各民族团结，共同努力建设伟大社会主义祖国。七是党和非党关系。究竟一个党还是几个党好？如今看来，恐怕是后者。不但过去而且将来也可如此，即长期共存、互相监督。

38.论去留。毛润之说：在国内，在抗日反蒋斗争中形成以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为主许多民主党派，如今还继续存在。在这点上，我们和苏联不同。我们有意识留下民主党派，让其有发表意见机会，对其采取既团结又斗争方针。一切善意向我们提意见的民主人士，我们都要团结。像卫翁等有爱国心前国民党军政人员，我们应当继续调动其积极性。

39.论对立。毛润之说：就是那些骂我们，如龙梁彭等，我们也要养起来，让他们骂。骂得无理，我们反驳；骂得有理，我们接受。这对党、人民与社会主义比较有利。中国如今既然还有阶级和阶级斗争，就不会无各种形式反对派。所有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虽都表示接受中共领导，但其中许多人，实际即程度不同反对派，许多问题都又反对又不反对。

40.论正反。毛润之说：如“将革命进行到底”、抗美援朝、土改等问题；对镇压反革命，他们一直到如今还有意见。他们说《共同纲领》极好，不想搞社会主义类型的《宪法》，但起草完成后，又全都举手赞成。事物常走到自身反面，民主党派对许多问题的态度亦然。他们是、又不是反对派，常由反对、走到不反对。共产党和民主党派都由中国历史所产生。

41.论生灭。毛润之说：凡由历史所产生，都要由历史所消灭。因此，共产党总有一天也要被消灭，民主党派亦然。被消灭难道就那么不舒服？错，我看很舒服。共产党与无产阶级专政，哪天不要了，我看实在好。我们的任务，即要促使其被消灭得更早一点。这道理，过去我们已讲过多次。但无产阶级政党和专政，如今非有不可，而且非继续加强不可。

42.论繁简。毛润之说：否则，不能镇压反革命、抵抗帝国主义、建设社会主义，建起也不能巩固。列宁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和专政的理论，决未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已经过时”。无产阶级专政，也不能没有很大强制性。但必须反对官僚主义与机构庞大。在一不死人二不废事条件下，我建议党政机构大精简，砍掉2/3。党政机构要精简，不是说不要民主党派。

43.论前后。毛润之说：望抓好统战工作，改善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尽可能将其积极性调动起来为社会主义服务。八是革命和反革命关系。反革命为何？是消极与破坏，属积极因素反对力量；其可否转变？当然可以，但有些死心塌地者不会；在中国现有条件下，其中大多数将会有不同程度转变。因我们政策正确，如今其中就有不少人被改造而痛改前非。

44.论损益。毛润之说：有些人还做了一些有益事。有几点应肯定，第一，1951和1952年必须镇反。有人误认为可不搞。众所周知，对反革命分子的办法是杀关管放杀。关即关起来劳动改造；管即在社会上由群众监督改造；放即可捉可不捉一般不捉，或捉后表现好的放出。必须按不同情况处理。那次镇反杀了一批是些什么人？百姓非常仇恨、血债累累。

45.论破立。毛润之说：6亿人民大革命，不杀老反革命分子，不能发动人民。若无那次镇压，今天我们采取宽大政策，老百姓就不可能赞成。如今有人听说斯大林杀错一些人，就说我们杀那批反革命也杀错了，这不对。肯定过去，在当前有实际意义。第二，必须清查。有些没查出来的还要继续。要肯定如今还有少数反革命分子，还在进行各种破坏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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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论恩仇。毛润之说：如弄死牛、烧粮、破坏工厂、盗窃情报、贴反标等。说其已全肃清可高枕无忧，错。只要还有阶级斗争，就永不可放松警惕。但说如今还有很多反革命，也不对。第三，今后镇反，要少捉少杀。社会上反革命因老百姓深恶痛绝，少数人还是要杀；其中多数可交给社会管制、劳动改造。但我们还不能宣布一个不杀，还不能废除死刑。

47.论利害。毛润之说：第四，机关、学校与部队清查，要坚持延安开始一条，即一个不杀，大部不捉。真凭实据的，由机关清查，但公安局不捉，检察机关不起诉，法院也不审判。一百个里面，九十几个这样处理。即大部不捉。至于杀，即一个不杀。什么人不杀？胡饶这样的人不杀，连被俘战犯溥康这样的人也不杀。不杀，非无可杀罪，而是杀之不利。

48.论割接。毛润之说：这样的人，杀了一个，第二、第三个就要来比，许多人头就要落地。这是第一条。第二条，会杀错人。一颗脑袋落地，再也接不起来，也不像韭菜那样，割了一次还可再长；割错了，想改错也无力回天。第三条，毁灭证据。镇反要有证据。这个人常即那个人的“活口”证据，有官司可请教他。你把他灭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证据。

49.论善恶。毛润之说：这只利于反革命，而不利于革命。第四条，杀他们，一不能增产，二不能提高科技，三不能帮助除四害，四不能强大国防，五不能收复台湾；落得杀俘虏恶名。还有一条，机关中反革命跟社会上不同。社会上反革命爬在人民头上，而机关中反革命跟人民隔得远些，他们有普遍冤家对头，但直接的不多。这些人一个不杀有何害处？

50.论内外。毛润之说：能劳改的去劳改，不能劳改的就养一批。反革命是废物、害虫，可抓到手后，却可让他们给人民做点事。但要不要立条法律，讲机关中反革命一个不杀？这属我们内政，不用宣布，实际尽量做到就好。若有人丢炸弹，把一屋人炸得死伤，你说杀不杀？一定要杀。机关肃反实行一个不杀方针，不妨碍我们对反革命分子采取严肃态度。

51.论信疑。毛润之说：可保不犯无法挽回错，也有改错机会，可稳定很多人，可避免党内同志间互不信任。不杀头，就要给饭吃。对一切反革命分子都应给生活出路，促其自新。这样做，对人民事业与国际影响，都有好处。镇反还要做艰苦工作，不能松懈。今后，除社会上还要继续镇反外，必须把混在机关、学校、部队中一切反革命分子继续清查出来。

52.论敌我。毛润之说：定要分清敌我。若让敌人混进我们队伍，甚至混进我们领导机关，对社会主义事业和无产阶级专政，会多么危险，不言自明。九是是非关系。党内外都要分清是非。如何对待犯错同志，很重要；正确态度、方针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帮助他们改错，允许他们继续革命。过去，在以王明为首的教条主义者当权时，我党犯了错。

53.论界线。毛润之说：学了斯大林作风中不好一面。他们在社会不要中间势力，在党内不许改错再革命。在这点上，有些人很像鲁迅《阿Q正传》中假洋鬼子，不准犯错人革命，不分犯错和反革命界限，甚至把一些犯错人杀掉。我们要记住这教训。无论在社会不准人家革命，还是在党内不准犯错同志改错，都不好。对犯错同志，有人说要看其改不改。

54.论形影。毛润之说：单看还不行，还要帮他们改。即一要看、二要帮。人需帮助，没犯错人需要，犯错人更需帮助。人无完人、多多少少会犯错，犯错就要帮助。只看、消极，要创造各种条件帮助他改。是非一定要搞清楚，因党内原则争论，皆是社会阶级斗争的党内反映，决不允许含糊。对犯错同志恰如其分合乎实际批评，甚至必要斗争，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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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论弹簧。毛润之说：是为了帮助他们改错。对犯错同志不给帮助，反而幸灾乐祸，即宗派主义。对革命总是多一点人好。犯错人，除极少数坚持错误、屡教不改外，大多数可改正。如得过伤寒病可免疫一样，犯过错的人，只要善于从错误中取得教训，也可少犯错。倒是没犯过错的人更易犯错，因易翘高尾巴。对犯错的人整得过分，常整到自己身上。

56.论好坏。毛润之说：高岗本来是想搬石头打人，结果却打倒了自己。善待犯错的人，可得人心、团结人。对犯错同志，帮助与敌视，是区别人好坏的标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团结全党的方针，我们必须坚持。十是中国和外国关系。我们提出向外国学习的口号，对。如今有些国家领导人不愿甚至不敢提。这需勇气，即把戏台上那端着的架子放下。

57.论优缺。毛润之说：应承认，每个民族都有其长处，不然它何能生存与发展？同时，每个民族也都有短处。有人以为社会主义就了不起，无一点缺点。哪能？应承认，凡事总有优缺点。我们的党支书、部队连排长，都知在小本上每天总结优缺点。为何我们只提一点？一万年都有两点，无论过去、现在与将来；各人皆有两点。否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58.论授受。毛润之说：我们方针是，一切民族、国家的长处都要学，政经、科技、文艺等一切真正好的东西都要学。但必须有分析与批判，不能盲目与一切照抄照搬。他们的短处与缺点，当然不学。对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经验，也应采取此态度。过去我们一些人不清楚，人家短处也去学。当学到以为了不起时，人家那里已不要了，结果必跌到。

59.论褒贬。毛润之说：如因苏联设电影部、文化局，我们与之相反，就说我们犯原则错误。没料到，苏联不久也改设文化部，和我们一样。有些人对任何事物都不加分析，完全跟风。自己毫无主见，常摇摆不定、走极端。如苏联过去捧斯大林，如今贬到一落千丈，我们国内也有人跟着风转。中央认为斯大林七分成绩、三分错误，仍是伟大马克思主义者。

60.论三七。毛润之说：按此分寸，写了《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三七开评价比较合适。斯大林对中国也做了一些错事。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后期王明“左”倾冒险主义，抗战初期王明右倾机会主义，都来自此；解放战争时期，先不准革命，说若打内战，中华民族有毁灭的危险；仗打起，对我们半信半疑；仗打胜了，又怀疑我们是铁托式胜利。

61.论事是。毛润之说：1949、1950两年给我们很大压力。可我们还仍认为他是七分成绩、三分错误，很公正。社会科学、马列主义，斯大林讲得对的，我们定要继续努力学习；要学普遍真理，且定要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若每句话都要照搬，包括马克思的话，那不行。我们的理论，是马列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产物。党内应肃清教条主义。

62.论师生。毛润之说：学术、经济界，教条主义仍存。自然科学上，我们较落后，特别要努力向外国学习。但也要批判、不可盲目；技术上，大部先照办，因那些我们如今还没有、还不懂，学了比较有利。但已清楚那部分，就不要事事照办。外国资产阶级一切腐败制度和思想作风，我们要坚决抵制和批判。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学先进科技和企业管理。

63.论己彼。毛润之说：如今，学英文也不研究英文，学术论文也不译成英法德日文交流。这也是一种迷信。对外国科技术和文化，不加分析一概排斥，如前所说不加分析一概照搬，都不符合马列主义、对我们事业不利。我认为，中国优缺点各有两条。第一，中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

（下，八九）

64.论主奴。毛润之说：除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外，多不如人，不能骄傲。但有些人做奴隶太久，感觉事事不如人，在外国人面前伸不直腰，如《法门寺》贾桂，人家让他坐，他说站惯了、不想坐。在这方面要鼓点劲、提高民族自信心，把抗美援朝提倡“藐视美帝国主义”精神发扬光大。第二，我们革命后进。虽辛亥革命打倒皇帝比俄国早。

65.论成败。毛润之说：但那时没共产党，那次革命也失败了。人民革命胜利是在1949年，比苏联十月革命晚32年。在这点上，也轮不到我们骄傲。苏联和我们不同，第一，沙俄是帝国主义，第二，后来又有了十月革命。所以许多苏联人很骄傲，尾巴翘得很高。我们这两条缺点，也是优点。我曾说过，我们一穷二白。“穷”即没多少工业，农业也不发达。

66.论穷达。毛润之说：“白”即一张白纸，文化、科学水平都不高。从发展观点看，这并不坏。穷就要革命，富革命就困难。科技水平高的国家，就骄傲得很。我们是一张白纸，正好写字。因此，这两条对我们都有好处。将来我们国家富强了，我们一定还要坚持革命立场、谦虚谨慎、向人家学习，不要翘尾巴。不仅在“一五”计划期间要向人家学习。

67.论明暗。毛润之说：在几十个五年计划后，仍应学习。一万年都要学。共讲了10点、10种关系皆矛盾。世界由矛盾组成。无矛盾无世界。我们任务是要正确处理这些矛盾。实践中准备2种可能，一定还会遇到许多新矛盾与问题。但道路曲折、前途光明。定要努力把党内外、国内外一切直间接积极因素，全部调动起来，把中国建成强大社会主义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