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润之论持久战》读书笔记（共68章）

徐敏豪

2015年9月2日

（上，一九）

1.论行知。列宁说，无伟大理论，无伟大实践。在隆重纪念中国抗战暨世界反法西斯二战胜利70周年庄严时刻，再次重温毛润之1938年5月26日至6月3日在延安抗战研究会上的演讲稿《论持久战》，温故知新、倍觉珍贵。8天9夜夜以继日写作的呕心沥血，5万余字、论述21个问题的马列主义经典军事理论著作横空出世，成世界十大军事名著之一。

2.论胜败。毛润之说：伟大抗战周年纪念7月7快到。全民族力量团结，坚持抗战与统战，与敌英勇作战快1年。此战东方史空前、世界史伟大，全世界人民都在关心。身受战难、为民族生存而战每个中国人，无日不渴望战胜。战程、胜败、速缓，很多人都说持久、为何、如何进行，能胜、为何？这些问题不是每个人都能、甚至大多数人至今没解决。

3.论总分。毛润之说：于是出现失败亡国与急躁速胜论错误，还不为大多数人了解。半是宣传解释不够，半是客观事变发展还未揭示本质，无从看清前途趋势、决定方针对策。10个月的抗战经验，足以击破毫无根据的亡国论、说服速胜论。很多人要求做总结性解释。尤对持久战反方了解不够。“最后胜利必属4亿中国人”成流行语。结论虽正确，但需充实。

4.论因果。毛润之说：多因支持抗战与统战，全国党派国共、全民工农到资产阶级、全军从主力到游击队；国际从社会主义国家到热爱正义各国人民；敌国从国内反战人民到前线反战兵士。所有诸因，在抗战中都各尽所能。每个有良心人，都应向其致敬。我们共产党人，与其他抗战党派、全国人民一道，唯一方向是努力团结一切力量，战胜万恶日寇。

5.论前后。毛润之说：今年七一，是中共建党17周年纪念日。为使每个党员在抗战中竭尽全力，着重研究持久战十分必要。必亡论妥协、速胜论轻敌，均落入非科学主观与片面。抗战前，存在许多亡国论调，如武器不如人战必败、若抗战必如埃塞俄比亚；抗战后，亡国论调由显变隐且很多，如“再战必亡”妥协空气时起时伏，成妥协倾向社会基础。

6.论忧乐。毛润之说：这类人各地都有，抗战中妥协随时可能发生，即使战争结束也不会停止。当此徐州失守、武汉紧张之际，痛斥亡国论正当其时。速胜论亦然。如抗战初起时，许多人毫无根据乐观盲目，低估日本，甚至以为日寇打不到山西。有些人轻视抗战中游击战战略地位，怀疑全局上运动战为主游击战为辅、局部上“反弹琵琶”的正确主张。

7.论内外。毛润之说：不赞成八路军“游击战奠基但不放松有利条件下打运动战”正确战略方针，标以“机械”。淞沪会战时，有些人说只要打3个月国际形势骤变苏联一定出兵就可解决战争，把抗战前途寄托于外国援助；台儿庄大捷后，有些人主张徐州战役应是准决战，说过去持久战方针应改，说这一仗是日寇的最后挣扎、意志丧失、静待末日审判。

8.论昭昏。毛润之说：平型关、台儿庄大捷后，许多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怀疑日寇是否进攻武汉，“不一定、断不会”不绝于耳成重大关切。如抗战力量够不够，误认为现有力量已能御敌无需增加；外交与国际宣传无需加紧；无需改革政军、发动民众、厉教国防、镇压汉奸、发展军工、改善民生；保卫武汉、广州、西北与大力发展敌后游击战不再必要。

9.论立废。毛润之说：甚至有些人在战争形势稍好转时，就准备在国共间加紧摩擦，眼光由外转内。此情形差不多每大胜仗后、日寇进攻暂缓时都发生。政治军事“近视眼”错误，空谈看似有理、毫无根据、似是而非，必须扫除。这些问题的主要论点，早在2年前我们就已原则指出，早在1936年7月16日即西安事变前5个月、卢沟桥事变前12个月。

（上，二九）

10.论短长。毛润之说：我与斯诺先生谈话就已原则估计中日战争形势，提出争取胜利各方针。如中国战胜日寇必备3条件，一是中国统战；二是国际统战；三是日本国内与殖民地人民革命运动兴起。就中国人民而言，大联合成关键；抗战时间长短，由中国统战实力与中日两国多因素决定。除主要看中国自身力量外，与国际与日本国内革命援助强相关。

11.论鲸蚕。毛润之说：若中国统战有力发展、众志成城，若各国政府与人民认清日寇威胁给中国必要援助，若日本革命迅猛，则战争迅速结束、中国迅速胜利。若这些条件不能很快实现，战争就要延长。但结果还是一样，日本必败、中国必胜。只是牺牲会大、历经剧痛。从政军看战争前途，日大陆政策已定，妥协、牺牲一些领土主权停止侵略仅幻想。

12.论难易。毛润之说：长江下游、南方各港口皆纳入日大陆政策。占菲律宾、泰国、越南、马来半岛、东印度，把外国与中国切开，独占西南太平洋，已纳入日海洋政策。此时期中国处境极端困难。可大多数中国人相信，能克服此困难。唯各大商埠富人害怕蚀财持失败论。有许多人害怕一旦中国海岸被日封锁，就不能继续作战。仅红军战史足以反驳。

13.论强弱。毛润之说：抗战中中国所占优势，比内战时红军强得多。中国领土辽阔，日寇占领1至2亿人口地区，离战败甚远，巨大战力仍存。日寇在进攻时必后方防御。中国地区经济不平衡，对抗战反为有利。如上海与其它地方隔断，无隔断纽约对美国的损害严重。即使封锁沿海，西北、西南与西部也畅通。故问题焦点还是中国人民团结举国统战。

14.论略术。毛润之说：若战时拖长，日寇未完败，能否同意讲和、承认日寇统治东北？不能。中共与全国人民一样，不容日寇保留侵略中国的一寸土地。战略方针，应使主力在很长变动不定战线作战，必须在广阔战场大规模运动战，迅速前进与后退、集中与分散，而非深沟高垒、层层设防、专靠防御工事的阵地战。改变全局的战略方针，必须是运动战。

15.论主辅。毛润之说：阵地战虽也必需但属辅助、次要方针。地理战场广大，运动战最有效且可能。日军遇我军猛烈活动必谨慎，其武器笨重、行动很慢、效力有限。若我集中兵力在狭小阵地打消耗战，必失掉地理、经济有利条件，犯埃塞俄比亚错。要避免一切大决战，先用运动战逐渐削弱敌军精神意志与战斗力。此外还要在农民中组织很多游击队。

16.论增减。毛润之说：东三省抗日义勇军，仅为全国农民抗战冰山一角。中国农民潜力很大，只要组织指挥得当，就能使日寇昼夜鼠窜、疲于奔命。必须记住主战场在中国，日寇完全陷于中国人包围。军需品、交通线皆须重兵把守，时刻谨防遭袭；大量驻扎在伪满洲与日本内地兵力必然分散。战时，中国能抓俘虏夺武器武装自己，争取外援增强军力。

17.论涨落。毛润之说：因此，中国能在战争后期开展阵地战，对日军占领阵地发动攻击。日本在中国抗战长期消耗下，经济必将崩溃，士气必将锐减。中国抗战潜力则日益高涨，大批革命民众不断奔赴前线，为自由而战。诸有利因素配合，就能使我们对日占区作最后致命一击，将日寇驱逐出中国。抗战10个月经验、以后还将继续证明，上述论点正确。

18.论始终。毛润之说：在卢沟桥事变发生1个多月后，即1037年8月25日，中共中央就在《关于目前形势与党任务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卢沟桥挑战与平津占领，只不过是日寇大举进攻中国的开始。日寇已开始在全国作战时总动员。“不求扩大”不过是掩护进攻烟幕。七月七日卢沟桥抗战，已成中国全民抗战起点。中国政治形势开始进入抗战新阶段。

（上，三九）

19.论的矢。毛润之说：抗战准备阶段就绪。其最中心任务与关键，是动员一切力量争取胜利，使已发动抗战成全民抗战。唯此，才能取得最后胜利。因当前还存在严重弱点，今后还将可能发生许多挫败、退却、内部分化、叛变、暂时与局部妥协等不利情况。因此，这是一场艰苦的持久战。但坚信，必将经我党与全国人民努力冲破一切障碍继续向前发展。

20.论心物。毛润之说：存在唯心与机械论倾向，成一切谬论认识论根源。看问题主观、片面，主观臆断、毫无根据，看其一点、不计其余，盲目夸大、瞎子摸象。谬论可分两类，一是根本、一贯错误、难于纠正；二是偶然、暂时错误、易于纠正。两类错误皆必须纠正。唯采用客观、全面观点去考察抗战，才能得出正确结论。找出持久战、最后中国胜的根据。

21.论雌雄。毛润之说：中日战争，不是任何别的战争，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中国与帝国主义日本之间在20世纪30年代的决死战，此为全部问题的根据所在。战争双方各有互相反对的许多特点。日本方面，一是帝国主义强国，军力、政经实力居东方一流，居世界帝国主义列强前六；此即日寇发动侵略战基本条件、战争不可避免与中国不能速胜根本原因。

22.论本末。毛润之说：二是由日本经济社会制度本质决定。正如列宁所说，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与必然恶果。野蛮战争是人类文明历史的倒退。当今日本，内外交困，空前大规模冒险战争，成其最后崩溃前夜；远离兴旺、日暮途穷，战争不能达到日本统治阶级的兴旺妄想，正相反而将自取灭亡；加之其军事帝国主义浓厚封建痕迹极其野蛮。

23.论火栗。毛润之说：此极大激起日本国内阶级、与中国民族、与世界大多数国家与人民的对立。三是日本虽是军事、政经强国，但同时先天不足。日本国土狭小，人财物匮乏，经不起长期战争。通过侵略战争，火中取栗、适得其反；不仅因战争增加困难，原有成果也将消耗殆尽。四是虽能得到法西斯轴心国援助，但得不偿失、遭众反战同盟国反对。

24.论彼此。毛润之说：同盟国力渐长，不但抵消法西斯轴心国援助，且失道寡助、咎由自取。日本长处战争力强，短处离经叛道，国内国力匮乏、反战呼声不断，国际孤家寡人、激起公愤，抗战、反战力量野火春风、众志成城。此为日本必败主要根据。中国方面，一是半殖民地半封建落后挨打悲惨地位。此前一切民族解放革命与改良运动，均严重受挫。

25.论古今。毛润之说：从鸦片战争、太平天国、戊戌维新、辛亥革命直至北伐战争，均严重受挫。弱国地位依然，军力、政经实力均不如敌。二是中国近百年民族解放运动累积至今不同以往。各内外反对力量虽带来重创，却锻炼了中国人民。今政经文军实力虽不如日本，但自比以往进步空前，中共及其领导军队即是代表，为持久战最后胜利提供可能。

26.论得失。毛润之说：三是中国是大国，地大物博、人多兵多，与日本不同、能支持长期战争。四是中国抗战代表进步与正义，与日本失道寡助相反，能得到国际广泛援助。中国如日初升，与日本没落成鲜明对照。中国反侵略战争代表进步与正义，能唤起全民团结，激起日本人民同情，争取世界多数国家援助。中国短处战斗力弱，长处大国得道多助。

27.论对错。毛润之说：此即抗战矛盾基本点，规定双方一切政策与军事略术、持久战与最后胜利属于中国而非日本。抗战即特点比拼，本质决定过程，一切由此生发，客观存在而非虚造骗人，贯穿始终而非残缺片段，缺一不可而非可有可无。舍此，必然出错，即使能蒙骗一时、终会露出马脚。亡国论者从“抗战必亡”到“再战必亡”只看到敌强我弱。

（中，四九）

28.论沙金。毛润之说：正方说敌虽强但国小、我虽弱但国大不足折服。反方以元灭宋、清灭明证小强胜大弱、落后胜进步。正方说古不足据。反方又以英灭印证小强胜大弱与落后。故还需更多根据，才能使一切亡国论者心服口服，使一切抗战宣传有充足论据去说服还不明白、不坚定人们，增强抗战信心。何为根据？时代特点。日退步寡助与我进步多助。

29.论顺逆。毛润之说：敌帝国主义行将就木、时代逆流，不但与英灭印资本主义时代不同，与20年前一战日本迥异。此战发动于世界帝国主义首先是法西斯国家大崩溃前夜、最后垂死挣扎冒险开战。战果必然且无可逃避，日寇行将灭亡而非中国。当世界各国已或快被迫卷入战争时，正在或准备为反野蛮侵略而战，中国与世界多数国家与人民休戚与共。

30.论胎骨。毛润之说：此即日本已引起并仍加深世界多数国家与人民反对根源。而中国虽仍是半殖民地半封建弱国，但非同以往处历史进步时代，此为足以战胜日本主要根据。抗战进步意义非同一般，既非埃塞俄比亚、也非太平天国，已非完全封建国家，已有资本主义、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有已、正觉悟广大人民，有共产党及其领导下政治进步红军。

31.论孤并。毛润之说：有数十年革命特别是中共建党17年传统经验，教育中国人民与政党，成团结抗日基础。如俄无1905年经验无1917年胜利，中国无17年经验也将无抗日胜利。国际上，中国在战争中并非孤立、史无前例。无论中印，历史上民族解放皆为孤立作战。现已、正发生空前广大深刻世界人民运动援助中国，远超十月革命时期对俄援助。

32.论纵横。毛润之说：当今世界人民运动正以空前规模深刻发展。苏联对国际政治举足轻重，必极大援助中国，20年前完全没有。所有这些，皆为中国最后取胜创造重要条件。大量直接援助，目前虽无、尚待时日，但中国有进步与大国条件，能延长战时，促进并争取国际援助。诸条件对比，即中国决不会亡根据。虽日寇能在中国横行一时，但终归失败。

33.论石玉。毛润之说：埃塞俄比亚败因，一是小弱国；二是属古老奴隶制到农奴制国家、无资本主义、资产阶级政党及其军队、共产党，更无八路军，不如中国进步；三是孤立战争、无国际援助；四是抗意战争领导有误成主因。但其有广大游击战争存在，若能坚持，可望在未来世界变化中复国。中日内部、国际环境皆非同以往。日本实力比过去更强。

34.论往来。毛润之说：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地位依然积贫累弱严重堪忧。日本暂仍能控制国民，亦仍能利用国际矛盾作侵华工具，皆为事实。长期抗战中必反向变化。虽尚待时日，但终成现实。中国现已有新的人、政党、军队与抗战政策，比10余年前今非昔比、大为改观；历次民族解放运动虽屡遭挫折、教训沉痛，必须齐心协力，不断增强抗战力量。

35.论辕辙。毛润之说：伟大抗战统战即此努力总方向。大量、直接国际援助虽今仍未见，但根本局面非同以往，正在酝酿。中国近代无数民族解放运动失败，皆有主客观原因，今非昔比。虽今仍有许多困难、艰苦卓绝、敌强我弱，但敌困难才刚开始，我们进步还很不够。胜敌有利条件很多，自强不息就能克难制胜、争取胜利。此为不重蹈历史覆辙根据。

36.论战降。毛润之说：妥协与抗战、腐败与进步？亡国论毫无根据。但另有许多人，爱国志士并非亡国论者，对时局深怀忧虑，一是惧怕对日妥协，二是怀疑政治不能进步。街谈巷议、无所适从。妥协有其社会根源、但不会成功。证此，仍从中日、国际3方面探因。一是日本在抗战初起占领华北、江浙后劝降。但敌普遍野蛮公开掠夺，危机随即过去。

（中，五九）

37.论上下。毛润之说：中国若降，任何国人皆亡国奴。敌掠夺灭亡中国的政策，分物质与精神2方面，皆普施于中国人，包括上下层。仅对上层稍客气、程度有别、原则无分。敌将东三省老办法移植于内地。物质上，掠夺普通与广大人民衣食、啼饥号寒，掠夺生产工具、毁灭与奴役中国民族工业；精神上，摧残中国人民民族意识，只能当顺民、做牛马。

38.论跪站。毛润之说：在太阳旗下，每个中国人不容有一丝一毫民族气节。敌野蛮政策，伸向更深腹地。其胃口很大，不愿停止战争。1938年元月16日日本内阁宣言方针，至今仍坚决执行，激怒中国一切阶层。在劫难逃、绝对敌对，由敌侵略战野蛮与退步本质所决定。随机应变，敌又将劝降，亡国论又蠢蠢欲动，与国际反动势力内外勾结、狼狈为奸。

39.论是非。毛润之说：但大势所趋、决不会降，抗战坚决性与侵略野蛮性，规定本质与发展。中国坚持抗战原因有三。一是有共产党领导人民抗日成可靠力量；二是国民党依靠英美、惟命是从，英美不会束手就擒、拱手让出在华利益；三是其他党派大多数反对妥协、拥护抗战。三者互相团结，谁妥协即汉奸、人人得诛。一切不愿当汉奸者，顺昌逆亡。

40.论共资。毛润之说：国际上，除日本盟友与各资本主义国家上层投降派外，皆有利于中国抗战而非妥协。此因素影响、成中国人民希望，必将得到更多国际援助。并非空想，特别是苏联，鼓舞着中国抗战。空前强大的社会主义苏联，与中国历来休戚与共。苏联与一切资本主义国家上层唯利是图者根本相反，以援助一切弱小民族与革命战争为神圣己任。

41.论多少。毛润之说：中国抗战并非孤立，不仅有整个国际社会一般、而且有苏联特殊援助。中苏两国地理接近，加重日本危机，便于中国抗战。相反，中日两国地理接近，加重中国抗战困难。妥协危机存在但能克服。敌政策会有局部调整但无根本改变可能。中国内部虽存在妥协的社会根源，但反妥协占大多数。国际力量中赞助抗战为主、妥协居少。

42.论政军。毛润之说：三因结合，就能克服妥协危机、坚持抗战到底。国内政治改进，与坚持抗战不能分离、相伴相生、相辅相成。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因挨打果。政改与抗战，不可或缺。国民党各方面存在严重不良现象，此不合理因素的历史累积，使广大爱国志士极端忧虑与烦闷。但中国抗战10个月经验已证明，人民进步超往数年，并无陷于悲观根据。

43.论浊清。毛润之说：历史累积腐败现象，虽对抗战人民力量增长阻碍严重、减少胜利、遭受损失，但中日与世界大局，不容许中国人民不进步。进步与进步缓慢，成目前时局两特点。后者与抗战迫切要求很不相称，使爱国志士忧虑万分。但革命战争是抗生素，不仅排解敌人侵蚀，也能自身清污。凡正义革命战争力量很大，能改造很多事物开辟道理。

44.论新旧。毛润之说：中日战争，将改造中日两国。只要坚持抗战与统战，就一定能把中日两国化旧为新，两国人与物均获新生。我们把抗战与建国联结正当。日本获得改造，即其统治者侵略战将走向失败，使引起日本人民革命成为可能。日本人民革命胜利之日，即日本改造之时，其与中国抗战联系密切，应看到这一前途。亡国论与速胜论，皆不可取。

45.论轻重。毛润之说：以强弱、大小、进退步、多寡助等敌我矛盾基本特点比较，批驳亡国论，解答为何不易妥协与政治进步可能。亡国论者看重强弱夸大为全部论据，忽略其它矛盾，落入片面、主观、无据与错误。那些并非亡国论、一贯悲观主义者，仅为一时、局部敌强我弱、内部腐败而悲观，也陷于片面与主观，但属爱国人士较易改正、一点就通。

（中，六九）

46.论勇怯。毛润之说：速胜论错误，分析矛盾时根本忘记强弱对比，夸大其实，以一时一地强弱代替总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自以为是，没无勇气承认敌强我弱、自身长处有限事实。主观、片面、抹杀真理，由此犯大小错。这些同志动机对、好心，眼光出错，一定碰壁。因错估真相，行动无果。勉强去做，败国亡军，结果与失败主义无二、要不得。

47.论泾渭。毛润之说：亡国论危险。摆在中国面前有解放与亡国两可能前途，两者斗争激烈。我们任务在于实现解放、避免亡国。实现解放基本条件是，中国进步、敌人困难与世界援助。与亡国论者不同，我们客观、全面承认解放与亡国两可能同存，着重指出解放可能占优及其达到条件，并为之努力争取。亡国论者主观、片面，只承认亡国一个可能。

48.论优劣。毛润之说：亡国论者否认解放可能性，更不会指出解放条件与为之努力争取。我们承认妥协倾向与腐败现象存在，但还看到坚定与进步，并指出在两者激烈斗争中后者对前者将逐渐占优；后者实现条件，为克服妥协与腐败而努力。因此，我们与悲观者相反，充满信心。我们同样渴望速胜，但不现实。无一定条件速胜只是幻想并非客观存在。

49.论问答。毛润之说：我们客观、全面估计一切敌我情况，指出只有持久战才是争取最后胜利唯一途径，排斥毫无根据的速胜论。我们主张为争取最后胜利的一切必要条件努力，多早具备一分、一日，胜利把握、时间就多一分、早一日。只有这样才能缩短战争过程，排斥贪便宜、尚空谈的速胜论。为何是持久战？只有依据全部敌我对比才能正确回答。

50.论变函。毛润之说：单说敌为帝国主义强国，我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弱国，陷入亡国论危险。若单纯以弱敌强，无论理论与实际，都不能产生持久结果。单论大小、进退步、多寡助亦然。大并小、小并大时常发生；进步国家与事物，若力量不强，常被大、退步地方所灭；多寡助是重要因素，但属因变量函数，依敌我自变量变数如何，决定其作用大小。

51.论余缺。毛润之说：抗战为持久战结论从敌我全部因素及其相互关系得出。敌强我弱，我有亡险；敌有缺点、我有优点；可因我努力使敌优点削弱、缺点扩大；可因我努力使我优点加强、缺点克服；我最后胜利、避免灭亡，敌最后失败、而不能避免整个帝国主义制度崩溃。既然敌一优点、余皆缺点，我一缺点、余皆优点，为何不能平衡、造成优劣？

52.论局全。毛润之说：很明显不能如此仅从形式看问题。目前敌强我弱太悬殊，敌缺点一时还没、也不能发展到足以减弱；我优点一时也没、且不能发展到补弱，出现不平衡而非相反。敌强我弱、敌优势我劣势，虽因我抗战统战努力而有所变化，但还未根本改变。故抗战在一定阶段，出现仅限于一定程度的敌胜我败，不能超过而至全胜、全败，何缘故？

53.论绝相。毛润之说：一是敌强我弱仅相对而非绝对；二是我坚持抗战与统战努力，更造成形势转化。敌虽强，但已被不利因素减损，不过此时还未足以失去优势；我虽弱，但已被有利因素补充，不过此时还未足以改变劣势。敌我仅限于一定阶段、程度的胜败，形成持久战。情况仍在继续变化。我们必须运用正确政军策略，不犯原则错误，竭尽所能。

54.论质量。毛润之说：敌不利、我有利因素均将随抗战延长而发展，必能继续改观敌强我弱、敌优势我劣势。到新阶段时，形势大变，必敌败我胜。目前，敌尚能勉强利用强势，削弱尚待时日，人财物匮乏尚不足以阻其进攻，相反相当猛烈。此足以加剧本国阶级对立与中华民族反抗，侵略战退步而野蛮，尚未足以根本妨碍进攻。敌仍未完全国际孤立。

（下，七九）

55.论正负。毛润之说：许多表示助我国家的军火商，仍唯利是图对日供给大量战争物质，其政府仍不愿与苏联一起制裁日本。这一切，规定我抗战不能速胜，而只能是持久战。中国方面，军事、经政、文化皆弱，虽10个月抗战中有进步，但离阻敌进攻、备我反攻相距甚远。各有利因素虽都在起积极作用，仍有待巨大努力。国内必须克服腐败、加速进步。

56.论眼手。毛润之说：国外须克服助日、增加反日势力。目前未成现实。既是持久战，最后胜利属中国，可合理设定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敌战略进攻、我战略防御；第二阶段，敌战略防御、我准备反攻；第三阶段，敌战略退却、我战略反攻。三阶段具体情形尚难预判，但依目前条件，大趋势可估。因虽多变、日程表难排，但必须描画趋势轮廓指导战略。

57.论因应。毛润之说：第一阶段现仍未完结。敌企图攻占广州、武汉、兰州并连成三角。为此，敌至少出动50个师团，150万兵力，时间1年半至2年，军费预算逾百亿日元。敌深入腹地，困难非常大，后果不堪设想。欲完全占领粤汉与西兰铁路，必经恶战，难以达成。我方作战计划，应将敌可能占领三点及其以外局部地区联结部署持久战，因敌制敌。

58.论静动。毛润之说：此阶段，我以运动战为主，游击与阵地战为辅。虽此阶段第一时期，因国民党军事当局主观错误，以阵地战为主；但从全阶段看，仍为辅。此阶段中，中国已结成广泛统战、空前团结。敌虽已采用、并将继续卑鄙无耻劝降，企图不费大力速战速决、征服整个中国，但已失败，今后也难成功。此阶段，中国虽损失惨重但快速进步。

59.论演预。毛润之说：进步为第二阶段继续抗战奠基。此阶段中苏联对我国已有大量援助。敌士气已开始低落，陆军进攻锐气，此阶段中期已不如初，末期更大不如前。敌财经已开始枯竭，人民与士兵已开始厌战，战争指导集团已开始烦闷、悲观生长。第二阶段，为战略相持阶段。第一阶段末，因敌兵力不足、我坚强抵抗，敌不得不决定进攻战略终点。

60.论攻守。毛润之说：敌达成后停止战略进攻、转入防守。此阶段，敌占区以组织伪政府欺骗手法据为己有，极力搜刮中国人民。游击战在第一阶段，乘敌后空虚将普遍发展，许多根据地建立，以牵制敌占区。故第二阶段将有广大战役。此阶段，我游击战为主、运动战为辅。此时，中国尚保有大量正规军，敌在其所占领得大城市、大交通中取战略守势。

61.论占让。毛润之说：我因条件不具备不成熟，尚难战略反攻。除正面防御外，我军将大量转入敌后，依托一切非敌占区配合民兵，对敌占区开展广泛猛烈游击战，尽可能陷敌于运动战中消灭，现山西堪为范例。此阶段，战事残酷，许多地方破坏严重。但游击战争能够取胜，做得好，可使敌占区只占1/3，约2/3仍属我。此即敌人大失败、中国大胜利。

62.论零整。毛润之说：届时敌占区将分三种。一为敌根据地；二为我游击战根据地；三为双方争夺游击区。此阶段长短，依敌我力量增减、国际形势变化而定；要作较长期熬过艰难准备。此时，中国很痛苦，经济困难、汉奸捣乱成两大难题。敌将大肆破坏统战，一切敌占区汉奸组织将合流成傀儡政府。我内部因大城市丧失、战争困难，悲观严重增长。

63.论肩妥。毛润之说：动摇分子大唱妥协论。我们的任务在于，动员全国民众、齐心一致、决不动摇、坚持抗战，扩大巩固统战，排除一切悲观主义与妥协论，提倡艰苦斗争，实行新战时政策，共度时艰；必须号召全国坚决维护一个统一政府、反对分裂，有计划提高作战技能、改造军队、动员全民、准备反攻。此阶段，国际形势变化将对日本更为不利。

（下，八九）

64.论身心。毛润之说：虽可能出现张伯伦之流迁就“既成事实”的“现实主义”陈词滥调，但国际主流将加大援助中国。日威胁南洋与西伯利亚远超以往，新战争一触即发。敌陷入中国泥沼几十个师团难以抽身；广大游击战争与人民抗日运动，将使大批日军身心俱疲，思乡、厌战直至反战将使敌军精神瓦解。日在华大肆掠夺受制于资本匮乏与游击战。

65.论剧幕。毛润之说：第二阶段为过渡阶段。也将最困难成转变枢纽。中国将变为独立国，还是沦为殖民地，不取决第一阶段大城市是否丧失，而取决于第二阶段全民努力程度。若能坚持抗战、统战与持久战，中国在此阶段将获由弱转强力量。中国抗战三幕剧，此为第二场。因我全体演职员共同努力，结尾也将最精彩。第三阶段，为收复失地与反攻。

66.论收放。毛润之说：收复失地，主要依靠前阶段准备、本阶段继续生长中国自身力量，但还不够还须依靠国际力量、敌国内变支持，否则不能取胜。国际宣传与外交，任重道远。此阶段我战略由防转攻、战线由内转外，直至达到鸭绿江边，才算结束。第三阶段为持久战最后阶段。坚持抗战，必须走完全程。此阶段，仍运动战为主但阵地战重要凸显。

67.论伟卑。毛润之说：若第一阶段阵地战防御不被看重，因当时条件所限；第三阶段阵地战攻击将变得颇为重要，因条件改变与任务需要。此阶段内，游击战仍将辅助运动战与阵地战，作战略配合，但与第二阶段将游击战为主大不相同。兵民为胜利之本。在战争诸要素中，武器重要但并非决定因素，决定因素是人不是物。伟大战争最深厚根源在民众。

68.论海沟。毛润之说：只要动员全国老百姓，就会陷敌于人民战争汪洋大海，置敌于灭顶之灾，为弥补武器装备严重不足、克服一切战争困难、最终赢得胜利，创造条件、提供前提。《论持久战》成世界一流军事论著经典，彪炳千秋。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十分钦佩，论著《核武器与外交政策》感叹：毛润之军事思想的最好论述，著作不见诸苏联而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