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润之实践论》读书笔记（共42章）

徐敏豪

2015年8月12日

（一九）

1.论生熟。1937年7至8月毛润之先后发表《实践论》与《矛盾论》。为我党确立科学思想路线理论基础，延安整风作理论准备，也为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发展奠定思想基础。《实践论》是毛润之哲学思想成熟标志。毛润之说：首篇公开发表的《实践论》比我同时期其他哲学著作更重要。实事求是活灵魂，科学解决几千年中国哲学史争论不休知行关系。

2.论斑豹。党内曾有部分同志长期拒绝中国革命经验，否认“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行动指南”这个真理，生吞活剥马克思主义只言片语吓唬人们。还有部分同志长期局限于自身片断经验，不了解理论对革命实践重要性，看不见全局，工作虽也辛苦但却盲目。特别是教条主义披华丽外衣迷惑广大同志，在1931至1934年曾使中国革命蒙受极大损失。

3.论木林。《实践论》是为用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观点去揭露党内教条和经验主义特别是前者这些主观主义错误而写。重点揭露轻视实践的教条。毛润之说：马克思以前的唯物论，离开人的社会性与历史发展去观察认识问题，不了解认识对实践即生产和阶级斗争的依赖关系。首先，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人类生产活动是决定其他一切活动最基本的实践活动。

4.论映照。毛润之说：人的认识，主要依赖于物质生产活动，逐渐了解自然现象、性质、规律，人与自然、人关系。在无阶级社会中，每个人以社会一员资格与其他成员协力结成生产关系，从事生产活动，解决人类物质生活。在各阶级社会中，各阶级社会成员以各不同方式结成生产关系，从事生产活动，解决人类物质生活。这是人认识发展基本来源。

5.论臀脑。毛润之说：人的社会实践，不限于生产活动还有其他多种形式。阶级斗争、政治生活，科学和艺术，总之社会生活一切领域皆社会人所参加。人的认识，在物质生活以外，还从政治文化生活中知道人和人各种关系。其中尤以各种形式阶级斗争，给人认识发展深刻影响。在阶级社会中每人都在一定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烙印。

6.论灰白。毛润之说：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生产活动逐步由低级向高级发展。人们的认识，不论对自然、社会皆由浅入深，由少到多。社会历史，大家长期局限于片面，一是因剥削阶级偏见歪曲，二是因生产规模狭小限制眼界。全面了解社会历史发展把认识变成科学，即马克思主义科学，这只是到了伴随巨大生产力、大工业出现近代无产阶级时。

7.论成败。毛润之说：马克思主义认为，唯社会实践包括物质生产、阶级斗争与科学实验才是认识真理的标准。人们达到思想中所预想的结果时，认识才被证实；欲工作胜利得到预想结果，定要使自己思想合于客观外界规律，否则就会失败；经过失败后，也就从中吸取教训，改正自己思想，转败为胜；“失败为成功之母”，“吃一堑长一智”，即此道理。

8.论位为。毛润之说：辩证唯物认识论把实践提到第一地位，认为人的认识一点也离不开实践，排斥一切否认实践重要性、使认识离开实践的错误理论。列宁说：实践高于理论认识，因它不但有普遍性且还有直接现实性品格。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论，有两个最显著特点：一是阶级性，公然申明为无产阶级服务；二是实践性，强调理论依赖于实践。

9.论质量。毛润之说：理论的来源与基础是实践，并反作用、服务于实践。判定认识或理论是否真理，并非主观觉得而是依客观社会实践结果如何而定。检验真理的标准唯社会实践。实践是辩证唯物认识论第一基本观点。人们在实践中感觉、印象反复多次，产生认识事物突变飞跃的概念，已非现象、片面与外部联系，而是抓住本质、全体与内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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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论表里。毛润之说：概念与感觉，不但数量且有性质差别。循此继进，使用判断与推理方法，就可产生出合乎论理的结论。《三国演义》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日常“让我想一想”， 即人在脑中运用概念以作判断与推理的工夫。这是认识由量变第一阶段发展到质变的第二个阶段。概念、判断与推理，对事物整个认识过程是更重要即理性认识阶段。

11.论深浅。毛润之说：认识的真正任务在于经感觉而思维，逐步了解客观事物内部矛盾、规律、过程间内部联系，上升为论理认识。论理与感性认识之所以不同，是因感性认识属片面、现象与外部联系；论理认识则推进一大步，属全体、本质与内部联系；暴露周围世界内在矛盾，因而能在总体、一切方面内部联系上把握事物发展，基于实践由浅入深。

12.论抽具。毛润之说：基于实践、由浅入深的辩证唯物认识论，在马克思主义以前，无人解决。它第一次正确解决，唯物辩证指出认识深化运动，人们在社会生产与阶级斗争复杂、经常反复实践中，由感性上升为论理认识。列宁说：物质、自然规律、价值等的抽象，一切科学的（正确、郑重、非瞎说）抽象，都更深刻、更正确、更完全地反映着自然。

13.论统分。毛润之说：马列主义认为，认识过程具两阶段特性。低级阶段认识表现为感性，高级阶段认识表现为论理。任何阶段，皆统一认识过程中阶段。感、理性虽性质不同但又互不分离，在实践基础上统一。实践证明：能感觉到的并不能立刻理解，唯理解后感觉才更深刻。感觉只解决表象，理论才解决本质。这些问题的解决，一点也离不开实践。

14.论内外。毛润之说：无论何人要认识什么事物，除了接触即生活、实践于该环境中，否则无法解决。不能在封建社会预知资本主义社会规律，因还未出现、无此实践。马克思主义只能是资本主义社会产物，他不能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认知帝国主义时代特律，因该资本主义最后阶段还未来到、无此实践。只有列宁、斯大林才能担当此任。

15.论直间。毛润之说：马恩列斯之所以能作出其理论，除天才条件外，主要是亲身参加当时阶级斗争与科学实验实践。无后者，任何天才也不能成功。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属技术不发达古代空话；在技术发达现代，虽可实现，须真正亲知实践，经文字传达才间接得知。若要直接认知，唯亲身参加变革实践斗争，才能接触现象、暴露本质而理解。

16.论真伪。毛润之说：这是任何人实际认识路径，不过有些人故意歪曲反对。最可笑是那些“知识里手”，道听途说、一知半解，便自封“天下第一”，自不量力。知识是科学，来不得半点虚伪与骄傲，相反离不开诚实与谦逊。要有知识，就得参加变革现实实践；要知梨味，就得亲尝；要知原子，就得理化实验；要知革命理论与方法，就得参加革命。

17.论信疑。毛润之说：一切真知皆发源于直接经验。但人不能事事直接经验，事实上多数知识皆间接经验，即吸收一切古代、外域知识。若古人外人直接经验符合列宁所说“科学抽象”条件，反映客观事物则可靠，否则不可靠。个人知识，不外直接、间接经验两部分。在“我”为间接经验，在“人”为直接经验。知识总体中无论何种皆离不开直接经验。

18.论得失。毛润之说：任何知识来源，在于人感官对客观外界感觉，否认感觉、直接经验与亲自参加变革现实实践，即非唯物论者。中国民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言对人们实践与认识论皆为真理，认识离不开实践。无产阶级认识资本主义社会，在实践初期（破坏机器、自发斗争），仍止于各现象片面及其外部联系感性认识阶段，仍为“自在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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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论在为。毛润之说：但到实践成有意识有组织经济政治斗争第二个时期，因长期斗争实践经验经马恩用科学方法总结，产生马克思主义理论，用以教育无产阶级，理解资本主义社会本质、阶级剥削关系、无产阶级历史任务，即变成“自为阶级”。中国人民认识帝国主义亦然。第一阶段为表面感性认识阶段，表现为太平天国、义和团斗争运动笼统排外。

20.论输赢。毛润之说：第二阶段才进到理性认识阶段，看出帝国主义内外部各种矛盾，帝国主义联合中国买办和封建阶级压榨中国民众的实质，此认识从1919年五四运动前后才开始。战争领导者，若是一些无经验的人，对具体规律，开始并不了解。他们在开始阶段只是经历许多作战经验，且打很多败仗。然而这些经验（胜仗，特别是败仗经验），很宝贵。

21.论学问。毛润之说：经验能使他们理解贯串整个战争内部即具体战争规律性，懂战略战术，因而能有把握指导战争。此时，若改换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指导，又会要在吃了一些败仗有了经验后才能理会战争的正确规律。常听到一些同志在不能勇敢接受工作任务时说出没有把握。为何没把握？因他从未或接触不多，对此工作内容和环境无规律性了解。

22.论勇怯。毛润之说：将工作情况和环境详细分析后，就觉得较有把握，愿意去做。若此人在这项工作中经过历练，有了经验，且虚心体察情况，而非主观、片面、表象看问题，就能自己做出应怎样工作的结论，工作勇气也就大为提高。反之，跑到一个地方，不问环境，不看全貌，不触本质（事物彼此内部联系），就自以为是发号施令，没有不跌跤的。

23.论先后。毛润之说：认识过程第一步是开始接触外界事物属感觉阶段，第二步是综合感觉整理改造材料，属概念、判断与推理阶段。只有感觉材料十分丰富（不是零碎不全）与合于实际（不是错觉），才能根据此材料得出正确概念与论理。若以为理性认识可不从感性认识得来，即唯心论者。哲学史“唯理论”派，错误颠倒事实，只承认理性不承认经验。

24.论源流。毛润之说：理性靠得住正源于感性，否则成无源水、无本木，只是自生靠不住主观。感觉经验第一，强调社会实践在认识过程中的意义，即唯社会实践才能使人的认识开始发生，从客观外界得到感觉经验。闭目塞听、同客观外界隔绝，谈不上认识。认识始于经验，即认识论上的唯物论。第二是由感性到理性深化认识，即认识论上的辩证法。

25.论感理。毛润之说：若认识停在低级感性阶段，以为只有感性认识可靠、理性认识靠不住，即重复历史上“经验论”错误。不知感觉材料固然是客观外界某些真实性反映（经验仅内省体验唯心经验论除外），但仅是片面与表象、不完全，没反映事物本质。要完全反映整个事物、本质与内部规律性，须经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考。

26.论能庸。毛润之说：认识形成概念与理论系统，须从感性“飞跃”到理性。不是更空虚、更不可靠，相反只要认识过程根据实践基础而科学改造，正如列宁所说更深刻、更正确、更完全反映客观事物。庸俗事务主义家不是这样，他们尊重经验而看轻理论，因而不能通观客观过程全体，缺乏明确方针，没有远大前途，沾沾自喜于一得之功与一孔之见。

27.论大小。毛润之说：这种人若指导革命就会碰壁。理性与感性认识，前依赖后、后有待于发展成前，即辩证唯物认识论。哲学上唯物非唯心“唯理论”与“经验论”，皆不懂认识的历史性与辩证性，虽各有片面真理，但在认识论全体上犯错。由感性到理性、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运动，对大（一个社会、一个革命）小（一个事物、一件工作）过程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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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论重轻。毛润之说：认识运动至此还未完结。辩证唯物认识运动，若只到理性认识为止，还只说到问题一半，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还只说到非十分重要那一半。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懂得客观规律性、解释世界，而在于运用这种认识能动改造世界。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理论重要，充分表现在列宁说：“无革命理论，就无革命运动。”

29.论单双。毛润之说：马克思主义看重理论，正是也仅是因它能指导行动。若有了正确理论，停留于空谈、束高阁、并不实行，那么这种理论再好也无意义。认识从实践始，经实践得到理论认识，还须再回到实践。认识的能动作用，不但表现为从感性到理性认识的能动（第一次）“飞跃”，更重要的还须表现为从理性认识到革命实践的（第二次）“飞跃”。

30.论通塞。毛润之说：掌握规律性认识必须再回到改造世界实践，再用到生产、革命的阶级与民族斗争以及科学实验实践中去。此即检验与发展理论的过程，是整个认识过程的继续。理论是否符合于客观真理性，由感性到理性认识运动中并没有、也不能完全解决。要完全解决，唯理性认识再回到社会实践，应用理论于实践，看它是否能够达到预想目的。

31.论形影。毛润之说：许多自然科学理论之所以被称为真理，不但在于科学家创立学说，而且在于为尔后科学实践所证实。马列主义之所以被称为真理，也不但在于马恩列斯等科学构成学说，而且在于为尔后革命的阶级与民族斗争实践所证实。辩证唯物论之所以被称为普遍真理，在于经过无论何人实践都逃不出其范围。许多理论，经实践检验而纠正。

32.论对错。毛润之说：人类认识历史告诉我们，许多理论真理性并不完全，许多理论错误，经过实践检验而得到纠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生活与实践观点，应是认识论首先和基本的观点，理由正在于此。斯大林说：理论若不联系革命实践，就会变成无对象理论；革命理论若不指导实践，就会变成盲目实践。说到这里，认识运动到此完成？没有。

33.论因果。毛润之说：人们投身变革在某一发展阶段客观过程实践中（不论自然与社会），因客观反映和主观能动作用，使认识由感性推移到理性，形成因应该客观过程法则构想（思想、理论、计划方案），然后再加以应用实践，若能实现预想目的、总体或大体变为事实，那么对这一具体过程的认识运动才算完成。一般按原定设想毫无改变实现的事很少。

34.论离合。毛润之说：这是因为从事变革现实的人们，常受科技、事物发展与认识阶段（本质尚未充分暴露）等许多限制。如情况出乎意料，原定构想部分或全部不合实际与错误，常有改变。许多时候须反复失败过多次，才能纠正错误认识符合客观规律，因而才能变主观为客观，即在实践中得到预想结果。到此人们对某一发展阶段客观认识才算完成。

35.论始终。毛润之说：至此认识运动并未完成。任何过程不论自然与社会，因内部矛盾斗争皆向前推移发展。如社会运动，真正革命指导者不但当自己构想有错时善改正，且当客观过程已推移转变发展阶段时，须善使自己和参加革命一切人员转变主观认识，即提出新革命任务工作方案。革命时期情况变化很急速，若不能因应就不能引导革命走向胜利。

36.论进退。毛润之说：因社会条件限制，思想常落后于实际。我们反对革命队伍中的顽固派，思想不能因应客观情况前进，在历史上表现为右倾机会主义。这些人看不出矛盾斗争已推进客观过程，认识仍停在旧阶段。一切顽固派思想皆具此特征。其思想离开社会实践，不能站在社会车轮前头充任向导，只知跟在车后怨恨走得太快，企图向后拉开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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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论左右。毛润之说：也反对“左”翼空谈。其思想超过客观过程发展阶段，或把幻想看作真理，或把仅在将来有现实可能性理想，勉强放在现时来做，离开当前大多数人实践，在行动上表现为冒险主义。唯心论和机械唯物论，机会和冒险主义，皆主客观分裂、认识和实践脱离。马列主义认识论以科学社会实践为特征，不能不坚决反对这些错误思想。

38.论绝相。毛润之说：马克思主义承认，在绝对、宇宙总发展过程中，各具体过程皆具相对性。在绝对真理长河中，各发展阶段具体过程认识仅具相对真理性。无数相对真理总和构成绝对真理。客观过程发展充满矛盾斗争，人认识运动亦然。一切客观世界辩证运动，都能先后反映为人的认识。社会实践中的发生、发展和消灭过程无穷，人的认识亦然。

39.论行止。毛润之说：根据一定构想从事变革客观现实的实践，一次次向前，人们对客观现实认识也就一次次深化。客观现实世界变化运动永无完结，人们实践中真理认识亦然。马列主义并未结束真理，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开辟认识真理的道路。我们的结论是主客观、理论和实践、知行，具体、历史统一，反对一切离开具体历史“左”或右的错误思想。

40.论光暗。毛润之说：社会时代发展到今天，正确认识改造世界的责任，已历史地落在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肩上。这种依科学认识改造世界实践过程，在世界、中国均史无前例、进入重大时节，即整体推翻黑暗面，转变成前所未有光明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改造世界斗争任务，包括实现客观世界、主观世界（认识能力）、主客观世界关系“三个改造”。

41.论迫觉。毛润之说：地球上已有一部分即苏联实行了这种改造，其还正在促进这种改造过程。中国和世界人民也都正或将要进行此改造。被改造的客观世界，其中包括一切反对改造的人们，其被改造，须通过强迫阶段，然后才能进入自觉阶段。世界到了全人类都自觉改造自己和世界的时候，即世界共产主义时代。通过实践，发现、证实和发展真理。

42.论纲目。毛润之说：从感性认识能动发展到理性认识，又从理性认识能动指导革命实践，改造主客观世界。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实践和认识每一循环内容，渐次提升。此即辩证唯物论的全部认识论与知行统一观。《实践论》发表，标志着毛润之哲学思想的成熟。毛润之说：《实践论》比同时期其他哲学著作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