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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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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圆明园罹难150年周年,8月份,一个名为“残园惊梦”的摄影展在北京的中华世纪坛展出,12幅由德国摄影师恩斯特·奥尔末在一百多年前拍摄的圆明园照片首次与观众见面。
通过奥尔末的镜头,我们能从各个角度看到圆明园西洋楼主楼“谐奇趣”。它优雅的弯月形楼梯、精致的琉璃雕花,甚至是在前面荒草丛生的湖水中的倒影,俨然是小凡尔赛宫的缩影。遗憾的是,楼前广场的大水法和十二兽首已经踪影全无。我们还看到大高玄殿牌楼巍峨庄严,透过花园门,万花阵的柱子和正中心西洋的阁楼赫然在目,乾隆时宫女们挑灯夜游,穿行万花阵中的欢声笑语恍然在耳,时光已流转几百年……
从1860年10月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并放火焚烧的火劫开始,圆明园又经历了数次劫掠。木劫(1900年):趁火打劫的人进园砍了大量古树,烧成炭到清河售卖。石劫(1911年后):圆明园精美的石雕石刻吸引不少达官显要。当年王怀庆修达园,曹锟在保定建府宅,张作霖造陵墓,都到圆明园“各取所需”。北京大学也有几件圆明园的文物。土劫(1918年后):福海两岸开始迁入住户,圆明三园遗址内居民日益增多,挖山填湖,生产生活,对圆明三园的山形水系造成了根本性的破坏。对圆明园来讲,这是犁庭扫穴式的劫难。
这些照片拍摄于1873年,距圆明园被毁13年,在目前可以考证的圆明园历史影像中,这些照片是最早的,比托马斯·查尔德(Thomas Child)还早上4年。
恩斯特·奥尔末1847年出生于汉洛威王国(今属德国),父亲靠开旅馆养活全家。十几岁时他加入一支商船队前往中国,不料船在中国海岸失事,无法回国,他只好留在中国,在厦门开设了一家照相馆。1868年5月他进入大清海关。1872年8月,他在北京海关任职。
正是在北京的这段时间,奥尔末得以来到已被焚毁近13年的圆明园,当时西洋楼带给他的震撼,我们可以在奥尔末15年后,即1898年的日记中见到:“这里的装潢……五彩缤纷,如彩虹般绚烂……映入你眼中的是装饰物丰富而动人的色彩,浸润在北京湛蓝色的天空里,随着观者移动的脚步和太阳的光影不停变幻,建筑物白色大理石的映衬让它们格外醒目,倒映在前方的湖面上,如同幻影……观者不禁怀疑自己来到了《一千零一夜》的世界里。”由于奥尔末惊叹圆明园的美景,才留下了这12幅珍贵的底片。
奥尔末1914年退休,携妻回到德国,1927年过世。之后,他的遗孀把圆明园的这12帧玻璃底片赠送给了柏林工科大学的建筑学教授恩斯特·柏石曼。柏石曼是20世纪早期很有影响力的汉学家,在德国学界以研究中国建筑著称。
上个世纪30年代初,中国访德学者滕固拜访柏石曼,希望能够借出这批底片到中国印书。滕固将这批底片运送到上海商务印书馆,并于1933年印制成《圆明园欧式宫殿残迹》,印数仅500本,当时售价2块银元,算是高价了。
这些底片运回德国后十来年,二战开始,德国在战火之中,底片的下落长时间不为人知。中国影像资料收藏界有不同传说,有说它们已毁于二战战火,也有说它们在一个法国收藏家手中,莫衷一是。
事实上,这批底片一直没有离开过柏石曼家族,躲过了战火的劫难。在奥尔末拍摄圆明园114年后的1987年,柏石曼的孙子将底片卖给一位法国人。去年,这位收藏家表示愿意割爱,台湾收藏家秦风得知后,多方筹集资金,最终购回这批对中国人而言的无价之宝。
秦风说:这些底片“跟滕固那一次不同的是,我相信这一次它将永远留在中国。”
谐奇趣南面
在谐奇趣南面海棠形水池东边向西北方向拍摄。谐奇趣主楼的南立面和东立面基本完好,但楼内木质房架被烧毁而导致屋顶坍塌。主楼前面水池中的铜雁、铜羊也不知所踪,水池内长满荒草,唯有边缘依稀可见。在查尔德编号200拍摄于1877年的作品中,主楼南面的楼梯栏杆都被推倒拆毁了,而在奥尔末的这张照片中楼梯栏杆还是完整的。
谐奇趣全景
在谐奇趣南面湖南向西北方向拍摄。可见谐奇趣全景,音乐亭除了屋顶塌毁外,建筑外立面似乎变化不大,不过连接主楼和音乐亭的长廊就不是那么幸运了,仅残存两道墙。主楼倒映在南面的湖水中,透着凄凉和落寞。
谐奇趣音乐亭
在谐奇趣主楼南侧楼梯上东南拍摄,可见部分主楼楼梯,连接音乐亭的连廊和东侧的音乐亭。几乎每个建筑细节都有着精美的西洋风格的装饰。
谐奇趣主楼东侧面
在谐奇趣东侧的小山上向西拍摄,可见谐奇趣主楼的东立面,可见西侧的音乐亭和部分东侧的连廊。主楼东立面的装饰非常丰富,不仅有白色的汉白玉石柱,还有五彩的琉璃蕃花,另据史料载外墙敷以粉红灰,可以想见谐奇趣在这样一片灌木和树丛反衬下的精美。
谐奇趣主楼北面
在谐奇趣北向南拍摄,可见谐奇趣主楼北立面和北侧的小喷水池。池中的喷水塔已经倒塌,这座水池曾经被整体移走,后在1987年移回原位。
花园门
在花园门南侧向北拍摄。花园门位于谐奇趣北,是连接黄花阵的入口。有四个外国人或坐或卧于花园门前,透过花园门可见远处黄花阵入口的石柱以及黄花阵中央的西式亭子。照片中的亭子明显为木柱,现在重建的亭柱改为石制。
方外观
在方外观东侧的河边向西拍摄。方外观可能是无梁殿结构或者内部结构受损不重,因此是西洋楼景区唯一屋顶完好的建筑。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主楼两侧的月形台阶上的栏杆异常精美,整个建筑大体完好。底片右下角影膜有损失。
海晏堂西面
在海晏堂西侧水池前向东拍摄,可见海晏堂主体建筑的西立面,树丛和灌木之后是残存的建筑,门窗都已被烧毁,通过顶层的窗口还能看到东边的蓄水楼。海晏堂门前喷水池中的“大蚌壳”现在还在原处,台上两边连接水道的两块精美的石雕现在被置在北京大学西门内。
海晏堂一角
在海晏堂西南角向东拍摄,可见左侧的海晏堂主楼和右边的西洋楼景区南侧围墙。西洋楼在装饰上大量使用了五彩琉璃,甚至院墙上也都嵌着琉璃,在右侧的围墙上可见一斑。
远瀛观南面
在大水法北侧的平台上向北拍摄,可见远瀛观正门。门口外侧石柱上的蕃花和葡萄图案雕刻精美,“深及三寸”,内侧的石柱用有着自然花纹的大理石装饰,门上是琉璃质地的西洋风格装饰雕塑,门口须弥座上原有的一对西洋石狮不见踪迹。在查尔德拍摄于1877年,编号207的作品中,正门上的钟形装饰已经没了踪影。
观水法石屏风
在石屏风东南侧向西南方向拍摄,可见观水法石屏风和观水法西侧的钟形门。屏风前的宝座和铜鹤已不知所踪,只有一个歪倒的底座。这五块石屏风连同另外两座石塔曾一同被园内太监盗卖,所幸为载涛发现,遗往其朗润园内,1987年置回原位。
大水法
在大水法南侧喷水池东南角向西北拍摄。可见北面远处远瀛观大门上的装饰。大水法的洛可可式门基本完好,但是门前水池内的铜狗、铜鹿已经不见,只有荒草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