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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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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妻:于氏——因言惹祸
1876年底,袁世凯娶妻于氏,那年,他17岁。
于氏家境富裕,土地很多,挂过“双千顷牌”。于氏虽是大家闺秀,却识字不多,对于规矩礼法也只是知道一二。
袁世凯和于氏结婚后一年,于氏生下儿子袁克定。按说袁世凯应该高兴,添了个儿子嘛,可没过多久,两人竟然因为一句笑话反目,直至冷淡相处,最终于氏成了“主妇”的牌位。
那天,袁世凯见于氏腰里扎一条大红的绣花缎子裤带,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招惹过的一烟花女子,便想和于氏开玩笑,就说:“看你这样子,像个马班子。”可于氏听了,并没有认为这是句夫妻间的玩笑话,就反驳道:“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
原来“马班子”是项城一带的方言,是妓女的意思。于氏这句“我有姥姥家”意思是有娘家,是明媒正娶的大太太。而袁世凯的生母是姨太太,是侧室。袁世凯认为于氏在有意揭自己的短,给自己难堪。他一生气,再也不跟于氏同房了,因此于氏只生了袁克定这一个孩子。
袁世凯做官后,一直让于氏住在老家项城。后来袁世凯做了山东巡抚,便接自己的母亲来到济南,于氏这才一起来到袁世凯的住所。虽然住进了一所院子,但袁世凯只承认于氏是名义上的夫人,既不让她管家,也不和她同房。但如此一来,他们夫妻之间却非常客气。清末,宫廷曾封于氏为一品诰命夫人。
后来袁世凯就任大总统,住进了中南海,于氏也跟着住进来了。在中南海怀仁堂延庆楼后面,有一座三进的大院,叫福禄居。于氏和袁克定的妻子、儿女们就住在这里。
有一次过阳历年,各国公使携夫人要到总统府给总统以及总统夫人贺年。那天,于氏穿着红衣红裙子的礼服,接受外宾的祝贺。仪式中,有位公使走到于氏面前,伸出手,要和她握手。不料于氏不懂是怎么回事,立刻把身子一侧,将双手藏到背后了。看到总统夫人脸色大变,公使反被吓了一跳,尴尬地僵在那里,最后只好和夫人匆匆退了出去。
此后,袁世凯规定,凡接待宾客需于氏出场时,由次女、三女儿陪同,在旁代为答话。不让于氏再说一句话,也避免作出什么特殊动作,惹出笑话。
大姨太:沈氏——慧眼识英雄
袁世凯和第一位姨太太沈氏是在上海的妓院认识的,当时的袁世凯还没有投奔淮军统领吴长庆,算是还在落魄的时候吧。
袁世凯和沈氏相识之后,情好日密。沈氏劝袁世凯及早离开上海另谋出路,并资助路费,鼓励他早日成功。行前,沈氏备酒相送。席间,沈氏说她会在袁世凯走后出钱赎身,搬出妓院,希望袁世凯能在功成名就后不负旧情。这番话,使袁世凯备受感动,誓言决不相负,两人颇有些玉堂春与王三公子的味道。
后来,袁世凯在朝鲜站稳了脚跟,果然娶沈氏为姨太太。沈氏到朝鲜不久就怀孕了,袁世凯对她更是恩爱。可惜一场大病从天而降,差点要了沈氏的命。后来经过调养,病是好了,沈氏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了。这场病,让沈氏丧失了生育能力。
在那时的社会,女人不能生育是莫大的悲哀,非但不能因子而贵,还会受到家里人的欺负。当时的沈氏伤心至极,连死的心都有了。然而袁世凯却答应沈氏,以后再娶妾室,她生的第一个孩子会过继给沈氏,作为她的嗣子。后来袁世凯果真不曾食言,把三姨太金氏所生的儿子给了沈氏,他就是袁克文。
由于“第一夫人”于氏的懦弱无能,上不得台面,袁世凯便把沈氏当作“太太”看待,在一些外交场合,沈氏也常以太太的身份出现。袁世凯还让她管家,并让儿女们称沈氏为“亲妈”,可见袁世凯对她的宠爱程度。
二、三、四姨太:嫁一陪二
1885年,26岁的袁世凯被清政府任命为驻朝鲜交涉通商事宜的全权代表。在朝鲜的12年里,袁世凯多了3为姨太太,而且还是同一天娶进来的。怎么回事呢?
袁世凯原打算娶朝鲜李王妃的表亲金氏为妾,可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陪嫁的姑娘:闵氏和吴氏。没想到袁世凯竟一并将她们收为姨太太,还按照年龄的大小排了位份:吴氏是二姨太,金氏是三姨太,闵氏是四姨太。
金氏是朝鲜王族,本以为嫁给袁世凯是做“正室”,可过了门才知道,自己不但不是“正室”,反倒和两个陪嫁丫头一起成了姨太太,更郁闷的是,她之上,还有个被袁世凯当成“太太”看待的大姨太沈氏。那时金氏不过16岁,她心气难平,大多时间都郁郁寡欢。但命运对她的捉弄似乎还没有停止,当她怀胎十月生下了儿子袁克文,却被袁世凯过继给了沈氏,对外宣称是沈氏的孩子,这该是对金氏最大的折磨了。
和金氏相反,那两个陪嫁丫头似乎是走了好运。她们一进袁家门,居然和小姐金氏平起平坐了。尤其是吴氏,凭借年龄占了上风,当上了二姨太太。四姨太闵氏原来只是跟着姑娘当丫头的,没想到被袁世凯提拔成姨太太,有些受宠若惊。但她死得最早,据说是袁世凯任直隶总督时,害月子病去世的。
这三个姨太太嫁给袁世凯时已经十六、七岁,不能再缠足了,袁世凯就让她们用京剧旦角“踩寸子”的方法,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像缠足似的。
五姨太:杨氏——袁府王熙凤
袁世凯在担任山东巡抚时,娶进了第五位姨太太。别看杨氏长得并不漂亮,但她有一双缠得很小的金莲,颇得袁世凯的欢心。
杨父是个商人,女儿自然也十分精明。她颇具管家的才能,还能说会道,善于决断。从此,袁世凯就把管家的大权交给了她。
有了杨氏,袁世凯对家里的日常生活既不操心,也不过问。该吃什么、穿什么,或者该换什么衣服、做什么东西,都交由杨氏一手掌管。就连袁世凯的贵重财物也交给她收藏。除了打点袁世凯的生活起居外,杨氏还指挥着家里上上下下的佣人和丫头,管理袁家的子女们,还管束后来进门的几位姨太太。
因为有袁世凯在背后撑腰,袁家无论是谁,只要不服杨氏的管教,她就可以随时禀告给袁世凯,由袁世凯出面解决。这样一来,上上下下的人都敬让杨氏三分,连正妻于氏也不例外。
六姨太:叶氏——袁子心上人
说起袁世凯姨太太们的来历,颇有故事的还是六姨太叶氏。
一次,袁世凯派次子袁克文到南京替他办事。公余之暇常到钓鱼巷一带走走,因此结识了叶氏。两人一见倾心,随即定下来嫁娶的盟约。袁二公子临走时,叶氏赠自己的玉照给袁克文留作纪念。
按袁家的规矩,儿女从远道归来,要想父母磕头、请安的。袁克文返津复命,不料磕头时,叶氏的玉照却从身上掉了下来。袁世凯看到后,指着地上连声问:“是什么,是什么?”
当时袁克文还未娶妻,自然不敢在老父面前暴露自己的荒唐行为。他急中生智,说是在南方给父亲物色了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带回照片是为征求父亲的意见。袁世凯一看照片上的年轻姑娘果然很美丽,就连声说:“好,好!”接着,便派人带了银两把叶氏娶回来。
叶氏本就和袁克文有婚嫁之约,现在看到袁家派人来接,很自然就想到袁克文身上,也收拾行装欣然北上。没想到,在洞房花烛夜,却发现理想中风度翩翩的少年,竟变成大腹便便的老者。想必她的哀怨之情,是一点也不会少于三姨太金氏的。能怎么样呢,只好认命。
七姨太:张氏——红颜薄命
按袁府的家规,没有生育的姨太太只能被称为“姑娘”。张氏没有生育儿女,所以是“张姑娘”。但在张氏去世后,袁世凯还是为她正名了,称呼“七姨太太”。
张氏成为姨太太之前是伺候沈氏的丫头,不知是为了讨袁世凯欢心,沈氏把自己的侍女送给了袁世凯,还是袁世凯一时把持不住和张姑娘行了云雨之事,最终的结果是一致的,就是纳张氏为妾室。
当时的张氏年轻、貌美,和袁世凯曾过了一段春意盎然的生活。可好景不长,袁世凯被摄政王载沣革职后,以“足疾”为由隐退河南。一下子从顶峰跌落下来的袁世凯倍受打击,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收拾了行李就携张氏回了老家。可张氏却经不起这般的路途劳累,她身体本来就弱,又受了惊吓,一路随袁世凯奔行,到了老家就病倒了,不出一个月就去世了,可怜她死时才20岁。
还有另一种说法是,张氏随袁世凯隐居河南,与花匠偷情被袁世凯撞见,袁令其服毒自尽。
八姨太:郭氏——卖己赎身
郭氏能够成为袁世凯的姨太太,也是袁克文的功劳。生性风流的袁克文在天津有不少相好的青楼女子,一天他听说有个名叫郭宝仙的妓女因葬母欠债而急需钱财,说谁能替她还债就嫁给谁。
郭宝仙长相不俗,引得许多商人趋之若鹜,谁料郭宝仙不为所动,因为她母亲就是嫁给商贾才落得今日下场,她怕了。袁克文将此事告诉了养母沈氏。
这下,沈氏可动了心思,袁世凯现在是官场失意,加之七姨太刚去世,整天郁郁寡欢。如果把郭氏领回来,不是能让袁世凯开心一些吗?
袁克文找到郭宝仙,说明了来意。郭宝仙看是袁世凯的公子哥为老父亲物色小妾,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而袁世凯对郭宝仙的容貌甚是满意,在把她接到袁家的第三天,就和郭宝仙成婚了。婚后的郭氏对袁世凯感恩戴德,温良恭让,没有一点青楼女子的放荡轻浮。
九姨太:刘氏——袁府争斗的牺牲品
在袁世凯的妻妾中,最受宠爱的是大姨太沈氏和五姨太杨氏,两人各撑着袁家的半边天。她们要是撞到一起,不明争也会暗斗。
见到沈氏的丫鬟成了袁世凯的七姨太,沈氏的养子袁克文又为袁世凯弄来个郭氏,五姨太杨氏的心里很不舒服,她不能输给沈氏。思量再三,杨氏也把自己的侍女献了出去,她就是袁世凯的第九位姨太太,刘氏。
和其他妻妾不同,刘氏不住在河南,而是住在北京九府胡同的袁府。这是个一线排列的三重四合院。最后的四合院便是刘氏的住所,建筑兼有中西特色,高大拱形的门窗和良好的取暖设备,都可想象当初的奢华。袁世凯和他最年轻的姨太太,不时在这里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