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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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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人们的意料,奥巴马此次出访亚洲,并没有选择访问正在与之“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的中国,而是高调访问了与之具有传统盟友关系的中国周边的几个国家,而这些国家又与中国或多或少存在着领土主权的争议。按照正常的思路,可以认为,奥巴马此举只是加强美国与其盟友的关系,但透过表象就可以读出奥巴马此行的真正意图,更多的是把矛头指向中国,警告北京政府要在美国主导的国际格局里循规蹈矩,不要轻举妄动,给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制造太多的麻烦。
像所有西方国家政治家的普遍思维一样,在美国总统奥巴马的脑海里,正在不断崛起的中国,或许确是对以美国为主导的国际秩序的一个难以抹去的潜在威胁。尤其是在积弱的俄罗斯变相吞并克里米亚之后,奥巴马更是联想到了这一点。再加上美国在亚洲的盟友也越来越感受到来自中国的压力,如果此时美国不挺身而出敲打中国,为其东亚盟友撑腰打气,那么,美国苦心经营的遏制中国的多国同盟关系,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无可避免地纷纷解体。
这对企图占住世界霸主地位的美国来说,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这对作为美国总统的奥巴马来说,恐怕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承担的可怕后果。因此奥巴马此行的任务,决定了他只能绕开北京,同时也决定了他只能也必然会送给他的小兄弟一些无法兑现的承诺。奥巴马这样做,一方面借此安抚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政治马仔,另一方面又敲打了他臆想中变得越来越强硬的中国,似乎可以收到一箭多雕的外交效果。
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奥巴马选择了最能在遏制中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中发挥作用的日本作为他亚洲行的首站。日本不仅是中国的宿敌世仇,而且两国还存在着领土主权争议。奥巴马只要说服日本充当美国的战略急先锋,那么他此行的目的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敏感的中日钓鱼岛主权争议的问题上,奥巴马首次以在任美国总统的身份,做出了与美国政府一直语焉不详的相反表态,声称美日安保条约覆盖了日本所有领土和管理的地区,“尖阁诸岛”(即中国所称之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处于日本的行政管辖之下,它在日美安保条约第五条的适用范围之内。美方在这个问题上从没改变过立场。他还信誓旦旦地说美国发展与中国的关系,不会牺牲日本和其他盟国。
很显然,奥巴马这个不负责任的表态,虽然只是吊足安倍胃口的外交诱饵,但已经被民族主义情绪冲昏了头脑的安倍,全然没有听出奥巴马的弦外之音,就像被打了一针鸡血,试图让已经脱缰的日本军国主义野马再度加速狂奔。这无疑加强了日本臣服美国的信心,让日本死心塌地唯美国马首是瞻,心甘情愿把自己绑在美国的战车上,充当亚太再平衡的铁血棋子,同时也有力地牵制了试图和平崛起的中国,让北京无暇也无力顾及国际社会其他方面的事务与日本周旋,从而保持美国在国际社会的主导话语权。
可以说奥巴马此举确实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外交力学效果,起到了敲打北京政府的作用。虽然美国对日本民族主义者在历史问题上的做法以及重新军国主义化的潜在趋势是抱有警惕的,并多次或明或暗提醒日本“刹车”,但在遏制中国的问题上,奥巴马就是希望达到让日本“跳起来”的效果。至于美国对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的支持,是希望它协助美国在全球安全体系中发挥作用争当区域霸主,而非另搞一套。也许奥巴马认为这无疑既是约束日本的妙计,也是遏制中国的高招。
然而当此多事之秋,奥巴马在安抚盟友的同时,也不敢忘记过度刺激中国,把北京推进俄罗斯的怀抱,对美国来说更是巨大的灾难,因此坚决否认“设定立场断定尖阁诸岛(即中国所称之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主权归属”,甚至还假惺惺地表示美国“冀持续促进中国和平发展。”欢迎一个稳定、繁荣、和平以及在全球事务中扮演负责任角色的中国继续崛起。奥巴马针对中国的声明显示,美国会根据自身在区域的战略及按照承诺,担负防卫日本的义务,但又不肯被日本所绑架,与中国发生直接对峙,从而遏制中国的发展,无限制地满足日本的地缘政治野心。
可惜的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奥巴马的做作并没有得到中国的认同。就在奥巴马在钓鱼岛问题上表态的次日,中国外交部和中国军方均做出了措辞严厉的反应。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在例行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日本对钓鱼岛的侵占“是非法、无效的”,日美同盟是在冷战时期形成的双边安排,不应损害中国的领土主权与正当权益。“中方坚决反对把钓鱼岛作为日美安保条约的适用对象。” 他还表示“谁也无法动摇我们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决心和意志”,并敦促美方“应尊重事实,以负责任的态度,恪守在有关领土主权问题上不选边站队的承诺,谨言慎行,切实为地区和平稳定发挥建设性作用”。国防部新闻发言人杨宇军上校在例行记者会强调两点:第一,钓鱼岛是中国领土,中国军队完全有能力保卫,不需要其他国家费心提供所谓的安全保障;第二,日本有些人士喜欢炒作这件事,其实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此而已。
中方的强烈反应,说明奥巴马敲打中国的目的很难奏效。近几十年军事现代化水平不断提升,包括航空母舰、新兴驱逐舰、护卫舰、潜艇、精确制导导弹等大批先进武器先后投入实战演练,以定制胁迫为主要内容的区域战略(外媒语)也逐渐定型,中国近几年来在东亚相关海域的军事演习、军用和海事船只巡航明显加强,并全面控制了部分争议岛屿,这一切都说明中国已经具备在区域之内的防卫能力。中国还建立了和东盟双边以及中日韩三边协调机制,参与倡议成立了“博鳌亚洲论坛”,最近又成功举办了首届“西太平洋海军论坛”,主导通过了《海上意外相遇规则》。围绕区域领土争议,中国主动提出并推进制定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并期冀继续协调有关各方进一步制订具有法律效力的《南海各方行为准则》,无疑奠定了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大国角色地位,美国企望中国仰人鼻息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中国军方高官在美国防部长访华期间,当面向其宣示中国具有武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就能很好的说明这个问题。奥巴马力挺日本敲打中国,确实难以收到预期效果。
此外中俄围绕各自的外部挑战展开的更紧密的战略协作,让美国不得不考虑面临同时与两国世界大国对峙的风险。这就让美国不得不有所收敛,不敢贸然公开全面发动对中国的围堵。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不可能给奥巴马好脸色看。然而中国不得不直面的问题是缺少真正的盟友。和日本一样,东亚多数国家特别是美国的盟友都不希望中国“发挥领导作用”,更忧虑中国的军力崛起将对区域势力均衡造成冲击,危及自身利益,因此,它们都强烈希望大国加入到区域地缘政治游戏中来,特别是对美国“重返亚洲”战略抱有很大期待。在目前这种态势下,中国要做的和能够做的就是时刻做好准备打仗的同时,抓住机遇,发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