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来到了医院,进了大厅,老刘见有个华裔老先生,迎面走了过来,老刘就象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老远就对那中年人喊着说:“先生请你帮一下忙,帮我向警察们解释一下,我没有打我太太,他们捉错人了。”那人惊异得看了老刘一眼,嘴动了一下,刚想说话,这时站在老刘右边的那个中年警察严肃得对那人摆了摆手,那华人,没有讲话,走了过去。
警察带老刘到前台挂了号,在等候区,等待了近二十分钟后,才排上号,急诊室的值班医生,象是菲律宾裔,模样看似华人,老刘又开始央求起来,那医生听了没吭声,和警察商量说,是否把嫌疑犯的手铐给打开,便于检查身体,随即警察为老刘打开了手铐,医生为老刘测了血压,量了体温,问老刘都有感觉,有没有种恶心的感觉,老刘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只是一个劲的指着自己的心口窝说:“HERE!HERE!"那菲律宾医生挺着急,连忙问警察道:“此人是讲广东话,还是国语“这句话,老刘听懂了,连忙回答说:“讲国语”那医生对警察道:“得去找个懂中国话的护士来,做翻译。”不一会,来了一个护士小姐,当得知老刘听不懂广东话后,抱歉得说,她来自香港,只会说广东话,说罢和那医生告辞走了。
不得以,那菲律宾医生,只有继续检查起来,他为刘检查了心电图后,发现老刘的脉搏跳的有点快,随后把老刘安排进了急诊室病房,躺在了病床上,此后,走来了个印度护士,为他抽血化验,并且为他戴上了心脏监测仪。
在这整个过程中,警察们,自始至终得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寸步不,老刘抬头看了看那个中年警察道:“这么晚了,麻烦你们在这看着我,我没事,回去一个好了,”“不可以,这是我们的纪律。”那中年警察道。老刘仰头看看检测仪上的波段,似乎觉得自己的脉搏,比刚才跳的规律多了,心里嘀咕道“估计没什么问题,嗨,在这躺着比牢房舒服多了,还有俩警察为我站岗,不错,能磨蹭就多磨蹭点时间。”
主意打定,他便和那中年警察聊起天来,和他套瓷说,看您很年轻,肯定比我小吧,那中年西人警察对老刘的态度,还比较和蔼,当他得知老刘的生日后,对他说:“我们是同年。”“那我们可以做兄弟了。”老刘说道。那警察笑了笑没吭声。“你有孩子吧?”老刘又问倒道。"还没有,我没结婚,只有女朋友,不过,住一起。”警察回答道“是吗?”“那你们做警察的收入一定很高吧。”“还算可以。”警察回答道。
这时,那中年警察腰里的对讲机响了,他拿起对讲机到走廊上,去通话去了,接着,老刘又那小伙子警察聊了起来,通过了解他得知,那小伙子刚参加仅三个月。
不一会,那中年警察回来了,对老刘说,他们下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会,局里会派人来接替他们俩。这时,老刘向他们提出要去卫生间,那小伙子警察,随即叫来了医生,给老刘摘下检测仪,然后他们俩尾随着他去了卫生间,到了门口,他们一边一个,在门外守候着。
当他们回到病房时,已经有一男一女,接班的警察,在那里等候着他们了,男警察是个亚裔的中年人,女警察是个年轻漂亮的西人姑娘,待老刘上床躺下后,双方交班警察,简单得交待了工作,刚才那中年西人警察,向老刘挥了挥手,带着那小伙子警察,下班走了。
待他们走后,老刘抬眼看了看站在床前的那女警察,“hi,how are you .”老刘道。那女警察一付严肃的表情,没吭声。碰了一鼻子灰,老刘又转过头来,对那白白胖胖的华人警察道:“ARE YOU CHINES?”“NO”那人瞪了他一眼,回答道。
此刻,老刘显得无聊极了,躺在病床上默默得盯着天花板,他心里在想,看来这两个警察比较难对付,不太好说话啊,我得想点办法,在他们面前,装得病情严重点,思罢,老刘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监测仪,故意得摒住了自己气息,随着他的气息变化,那检测仪上的波段也产生了差异性,不一会,从医生值班室走过来一个印度人长相的医生,站到病床前,从脖子上摘下听诊器,放在老刘的胸前,听了听,然后对那华裔警察低语了几句,待他走后,那华裔警察对老刘道:“起来吧,医生说了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去那里?”老刘问道。“回牢房。”男警察答道。“不可以,我身体有病,需要治疗。”这时那华裔男警察强行把老刘从病床上拉了起来,老刘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边,反抗着。而这时那华裔警察从腰里抽出了警棍来,对着老刘比划着,老刘畏惧了,乖乖得从床上下来,那女警察顺势给他戴上了拷子。
回到牢房,已是凌晨三点多钟了,早已经错过了犯人们吃饭的时间,在回来的路上,老刘多次向那华人狱警反复说着“FOODD,FOOD,"也不知那狱警是听明白了,还是故意在捉弄他。
再次被关进牢房的他,此时饥肠辘辘得,实在是有点熬不住,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送吃的东西,就又擂起牢房的铁门来,那些狱警们,此时却再也不听他的叫喊了。
彻底失去了希望的老刘,只好躺在了水泥台上,他想这样,才能减少点体力得消耗。
就这样,老刘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漫长的黑夜,早晨到了,狱警开始送饭了,早饭是面包夹奶酪,还有牛奶,待狱警刚把食品送进牢门底下的小洞,早已迫不急待的老刘,一把抓了过去,,狼吞虎咽得吃了起来,不一会,那两片小小的面包,都被他送入了肚中。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老刘所在的牢门被打开了,一个狱警走了进来,给他上了拷子后,把他带出了牢房,押着他来到前庭,又让他背过身去,从旁边拿起一付脚镣来,勒令他抬起脚来,给他双脚戴上了脚镣,老刘心想:“这一招,够狠的啊,这待遇在国内,是犯了死罪的人才会被打上脚镣子,咳,到了别的国家,有什么办法,受吧。”
上法庭
老刘被警察押着,深一脚,浅一脚得往门外走去,随着他步伐的移动,那戴在脚上的镣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此时,老刘却没有畏惧,一股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涌上他的心头,他感觉到自己,就象个义士一样,是在大义凛然地走向法场,不过,稍感遗憾之处,就是觉得少了国际歌的伴奏。
今早,警察将把昨天捉到的犯人们,统统得送到法庭上去,按照加拿大的法律规定,警察当日所捉的嫌疑犯,拘押他们的时间,不能超过24小时。
老刘在警察的押解下,出了警察局的后门,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大型囚车上,那囚车的车厢里,有好几个小囚室,里面已经关了一男两女,老刘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隔着铁窗,向其他的犯人们挥动了一下,那些人微笑得向他点了点头,随着一声发动机的响声,囚车开动了,载着嫌疑犯们往法院开去。
不一会,囚车开到了法院的后门口,随着一声“吱”得响声,那紧闭的铁门,打开了,囚车开了进去,当囚车停稳后,警察下车打开了囚车门,把犯人们逐个押了下 来,老刘是最后一个被押解下来的,当他拖着手铐脚镣,随着警察进了车库前方的一个小铁门后,立即有个狱警迎了上来,把老刘带到前厅,给他打开了刑具,然后,令他走到了墙边,立正站好,随着一道光亮扑来,电脑档案上留下老刘的影像资料。
随后,老刘被带进了一间临时关押室,屋里已经关了好几个犯人了,当老刘进门后,一一和他们点了下头,算是相互打了招呼,当他见到犯人中,有一个亚裔长相的小伙子时,便主动走上前打招呼说:“请问你是中国人。”“对不起,我是菲律宾人,不过,我太太是中国人。”当老刘询问起此人是什么原因,也被送到这里时,那人哭笑了一下说:“一点小事情,一点小事情。”然后就再不吭声了。
不一会,随着警察的点名声,屋里的犯人们被逐个得叫了出去,然后,又把他们分别关进了不同的拘押室里,老刘被关进了走廊,最北头右首的一个拘押室里。
进了门,老刘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面积,比昨晚待过的牢房还小,门口有一张长椅,椅子后面是一道低矮的隔墙,里面有洗手盆,坐便器,拘押室的门上,有个玻璃小窗,老刘来到窗前,把自己的脸,趴在那玻璃上,往对面望了望,只见,对面的囚房里,关着的是,刚才在囚车上见过的,那一老一少,西人女人,这时,那个年长的女犯,也看到了老刘,向他招了招手,抛了个媚眼,咧嘴,笑了笑,“看她的表情,好像是一付蛮不在乎的样子,看来她是惯犯了,把来这里,看做家常便饭了。”老刘心里道。
老刘在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想着心事,“不知法官,今天,会怎样处置我哪?会不会判我有罪,入牢哪?假如那样的结果,可就麻烦了,听说,新移民,要是有犯罪记录,定会被遣送回国得。”此刻,老刘越想越后怕,就象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得。
开庭了,随着警察走动的影子,老刘看到,相继有犯人被押了出去,往走廊的尽头走去。老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焦急得把自己的脸,紧贴在玻璃窗上,盼望着那些警察,早点叫到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在窗前趴了好长时间,脖子都发麻了,可那些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警察们,却没有一丝理会他的样子。
开始吃午饭了,犯人的午餐,是吃意大利空心粉,外加咖啡,老刘端起饭来吃了一口,“味道不错,假如今天被判有罪入狱,能天天吃上这免费的意大利面也不错,至少今后,不用再去做那辛苦工了。”
老刘以前,在国内作的是办公室工作,没吃过什么苦,被捉前,登路刚刚一个月,此前,做过华人餐馆的帮工差使,这份工作,让他尝到了加拿大的艰辛,每天下班回家后,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早晨睡觉起来,那白天因不停得切菜的手指,肿胀得都伸展不开了。
老刘记得,他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过,他认识一个西人,那人有时不愿做工了,就去商店偷窃,偷时故意让人发现,被捉后判罪入狱,在里面,有吃有喝得,还不用干活,做几个月牢后再出来,监狱就象他的避风港一样。
吃完午餐,困意袭上心头,老刘在长椅上,半躺下,开始打起盹来,不久,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开牢房门声,他赶快起身,坐了起来,定睛一看,一个胖胖的女警察站在门口,招呼着他,起身,他走出了拘押室,随那警察来到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条长椅,椅子上已经坐着个穿降红色囚服、亚裔模样的中年男人。
老刘见到那人心思道,这会肯定是遇到老乡了吧,忙问:“是中国人吗?”“不是,是印第安人。”那人道。“印第安人,怎么也会被捉进来,不是他们有特权吗?就是犯罪也会被赦免吧?做个印第安人也不错,听说他们一出生,就享受每月一千加元的补贴。”老刘心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