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
从中国的渤海之滨青岛的海边,来到大西洋彼岸的加拿大温哥华,带着自小对大海的眷恋之情,利用打工之余先后走遍了温哥华周边的海边,用我手中的画笔记录下了我对此山此海的感受。 相比家乡青岛的海边,温哥华周边的海不同地是多了一份自然的原始美,及海水的清澈与荡漾,海水的颜色虽没有青岛的海水那样湛蓝,甚至看上去有一些混浊,却让人在视觉上产生的是一种宁静。海面上飞来飞去的除了青岛的海边有的海鸥,同时多了家乡的海所不见的野鸭,有时如果你运气好的话,甚至会看到海豹在水里悠闲的游来游去。有一次我竟然怀疑此海水是否也是咸的,禁不住捧起一掌吸到嘴里尝了一下,也觉不出有什么区别之处。
在我的画里,我想表现我对这海的感受,不管是Wreak beach海边的荒木、岩石,沙滩,裸浴的人们还是Steveston村庄的渔船及早年日本人的船坞,每一张我都带着强烈的激情,把我对大自然的热恋之情真实描绘下来,可能从画面上素描不如色彩那么真实,略显单调,但是从另一种角度上单色会更显得朴实一些,在视觉上不会过于张扬,也许这就是我对自然的一种感受吧。
寂静的码头
夕阳下海岸是那样的寂静,劳累了一周的各种船只,静静地停靠在码头上,远处船坞银灰色的铁皮外壳,在风的吹动下,发出轻微的响声,里面的游艇则静静的沉迷睡梦中,外面的丝丝嘈杂,也不会惊醒它们的睡意。
土红色墙身的木板房、倒扣在栈道上的小帆船,在微风中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着,船体在颠簸中和码头上的木栈道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嘎嘎响声。
白色的船身及细长的桅杆,在水中形成相互倒错影子,随着微风吹过,影子在水中,轻轻地柔动着。
白天,原本碧蓝的天空,此时已被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夕阳下,成群的大雁,队列有秩序地向远方飞去,随着它们翅膀的上下搏动,时不时地发出呱呱的叫声,声音是那样的孤寂,在天空中回荡。
余晖
海岸
烈日下,一根巨大的枯木,静静地横倒在海滩上,生前,它挺胸昂头站立在悬崖上,历经世间近千年的风风雨雨,从大地母亲中,获取乳汁滋润自己,使自己长成,如此博大身躯。
当它进入晚年,苍老的身子,已经不能支撑起自己的巨大头颅, 脚下大地母亲微弱的养分,已经不能满足它巨大的根系,所产生的胃口。
在某一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它终于倒下了,倒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它不心甘,还想努力挣扎着站起来,它那有力的臂膀伸向天空,表示它很坚强。
它已成为历史,不可以重返舞台,过去的就是过去,历史不能重演。
身后,它的后代已经延续了它的生命,子孙儿女,繁育的郁郁葱葱,根深叶茂。
海浪们拥过来,不断的抚摸它苍老的躯干,象是在安抚它,你的任务自有下一代。
远处,一身背行囊、手拄树干、裸露,肌肉发达身躯的游客,也走过来,瞻仰树的纪念碑。
浆声
傍晚,滚动、咆哮了一天的波涛,终于沉静了下来,显得是那样的疲惫,懒懒地正在打着盹儿,或许它正为下一次咆哮,在储备体力。
太阳已落在海平面上,它那夺目刺眼的光环,投在静静的海水里,形成一条金参灿灿的倒影,象流金。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在晚霞的映射下,表层染上了一层深深的玫瑰紫,海边,盘踞着原本属于山崖上的岩石,它们经过大自然风吹雨打的洗礼,已经磨去了原有的棱角与锐气,此时屈服地互相积压着,抱成一团。
岩石上,还散布着几根,从远处飘来的浮木,或许它们经过长途跋涉,想在此暂且得以休息片刻,有一根浮木还妄想它是树,竟然站了起来,一只海鸥飞到它肩膀上,象是在告诫它,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在天、海、岩石间,一叶皮划艇,轻轻地略过静静的海平面,向远方,渐渐地划去,船浆搏打在水面上,形成片片涟漪。
天人合一
一百年前,日本人漂洋过海来到这,加拿大BC省的RICHMOND从事打鱼、 船舶制造及维修行业。
今天,这个位于斯第夫森渔人码头的船坞,就是他们当年生产的真实写照,比起当年日本渔民村落的繁华,及他们火热的劳动、生产场景,今天仅剩下几座孤零零的木房子略显单调、孤寂,因年久失修老房子稍显苍老、残破,但如果您的视觉,游览于每一幢建筑的里里外外,您会仿佛依稀感觉到,好像他们还在船坞里手拿斧锤,敲敲凿凿,正在进行着繁忙的生产似得。
从现在还保留着的渔民家庭遗址博物馆里,您可以发现到,从内部的家具陈设及装饰品,是那样的原汁原味,充分体现了传统日本文化的精髓,你甚至会感觉,房子的主人还生活于此,只不过仅是暂时出门赶海去了。当您走进主人的餐厅时,仿佛可以在这里感受到寿司飘出的香味。
今天, 虽然他们还健在的老人,均已经退休了,早已收拾起自己的渔网,每天,他们只能柱着拐杖,甚至要在他们的子孙搀扶下,才能来此,看看自己从前居住的老屋,摸一摸原来属于自己,现在已经生锈的船锚。
随着时光的发展,一茬接一茬人,现在,他们的子孙已经抛弃了上辈子人手中的舵轮、鱼网、斧凿,大多去从事其它的行业了。其中,极少数智慧者,延续下了上辈子人的产业,但他们已经丢弃了传统的作坊及单纯的手工劳作,运用现代化的设备开起了三纹鱼加工厂。
今天,他们的下一代,好多已经不会讲自己的母语了,早已另寻它居,生活在城市中的其它社区,居住环境也形成不了民族村落。
但是加拿大人们会记住他们,对这方处女地开发所作出的贡献。您如果留意,会发现在村落入口岸边,矗立着一座雕像,一位日本渔夫手拿三纹鱼,正在进行生产劳作,虽然雕塑家没有雕琢人物的眼睛,但您仔细观赏,会发现渔夫的眼神苍茫的注视着自己的家乡-日本海方向。
时光及风吹雨打已在雕像的表层,留下了斑斑地青绿色铜锈,这就是后人为纪念他们,为此方土地开发先导者而立的功勋碑。
岁月无情,人有情,加拿大人民永远会记住,最早对这方土地开发中,所作出贡献的先驱者们。
日本船坞
日本船坞
暮归
退潮后的河岸
退潮后的河堤显现出它原始的面貌,就像人被解开皮层,漏出内脏一样。
堤岸上躺满了大大小小树的尸骸,它们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它们中间或许有恋人,生前它们爱恋着对方,相互盘绕着,死后,也是紧紧拥抱着对方的躯干,永不分离。
一只乌鸦站在树的尸骸上,像个刽子手,扯着自己那粗大、笨拙、沙哑的嗓门,用尽全身的力气,伸着粗壮的脖子抖叫着,像是在驱赶远处成群的飞鸟,告诉它们,这是它的领地。
被打包的船 材料 碳精棒
渔人码头,在当年属于日本人的船坞外,一架停在架子上,正处于休眠状态,等待着漫长的寒冬结束,回到大海母亲怀抱的渔船,在突然发起的,强力的海风的吹动下,表皮,那本已裹的严严实实的外衣,在无情的西北风的撕扯下,从缝隙里灌满了气体,就像一个被强行灌满水,巨大动物的肚子,痛苦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的那件经过漫长的冬季风雨的吹打,已显残破的单薄的外衣,在风中发出呼啦,呼啦地巨大响声。
那风像是一个巨大的强者,在肆意地凌辱一个弱小的女人一样,恨不得把它全身的衣服撕扯掉,而那不堪屈辱的船衣,为了保护自己的贞节,拼命地和那强大的风,搏斗着,他一会随风招展,一会随风翻腾,一会随风荡漾,在身上仅有的那几根绳索的保护下,紧紧地抱住自己弱小的身体,免得自己那件,经无情时光侵袭,早已略显残破的外衣,被风扯烂,飞到空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