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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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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是犹太人,他来自那个充满战争的国家以色列。
最早认识他的时候,是在一次外出参观课中,那天,前任老师I带领全班同学去downtown的大酒店参观圣诞灯展,刚好,那天同去的也有其它班级的同学们,凡是遇到外出参观课,我总喜欢带上我的相机,借此机会顺便拍上几张, 我观察许久那些心目慕的对象,那天,除了拍我所感兴趣的对象外,我也为别的的同学、甚至其他班级的同学们拍了不少合影,在拍照的同时也认识了几位其他班级的同学,来自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的谢尔盖,就是这其中的一位,因为,可能是在我的心目中,有着俄罗斯情节,所以当听到人群中有讲俄语的声音,总会引来我的目光,因此,谢尔盖的俄国身份,使得我的相机也带有了偏见,对他稍加照顾,比起其他的同学来,我给他多拍了几张。
谢尔盖,有着中等敦实的身材,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一张胖胖白白布满了青色的络腮胡子茬,高高的额头下,有两道深陷的眼窝,眼窝内转动着两只综色的眼珠,一只高高的带有鹰勾的鼻子嵌在胖脸的中间,两片薄薄的嘴唇中间,露出一排微微向外倾斜的牙齿,当我给他拍完照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小纸条来,给我写了那的emil地址,向我道了一声:“巴西巴!巴里绍已!”(俄语,多谢的意思)
新年后,我被安排到了另一个班去上课,在新的班级里,我又一次见到了谢尔盖 ,他热情的走上前来,张开他那像蒲扇一样的打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摇了两下,并对我说:“照片,你给我拍的照片,我收到了,效果很棒,我很喜欢,谢谢。”他的话音刚刚落定,新老师便走进了教室,我连忙走到有中国人面孔的课桌前做了下来,“这位新同学,你是中国人?”新老师问道。“是的。”我道。“为了你的英语长进,最好不要和有相同母语的同学坐在一桌,请你坐到那边的课桌去。”那老师指着安得列所坐的那课桌说。
无奈,我收拾起已经散布在课桌上的文具,漫步,走到谢尔盖的桌前坐了下来,“对不起,不过,我可以和这位来自俄罗斯的同学讲俄语。”我幽默的道。新老师看了看我,笑了笑,向道了一声“ok " 便讲起课来,此时,谢尔盖斜眼看了看我,抿着那张薄薄的嘴,笑了笑,向我挤了挤眼睛”
下课了,老师和同学们前后走出了教师,我便和谢尔盖攀谈了起来,安得列告诉我说,其实他在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俄罗斯,随着父母迁居到以色列去了,他是从以色列,申请移民来到加拿大来的。“你的家人为什么要离开俄罗斯,是因为你的父母受国家公派,去以色列帮助建设吗?”我问道。因为,在我的思想中,在苏联时代,曾向好多国家派出过专家来援助对方建设。比如,在中国的五十年代,还有二战期间,苏联占领了东德,战后,又协管了东德许多年,柏林墙坍塌后,许多俄罗斯人留在了那里,还有,现在,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成员国,在加拿大移民最多的是乌克兰人,据说,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当年是公派到加拿大建造铁路来的,铁路建设完工后,好多人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大家庭里,便留了下来。
“不是!你知道,1991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经济大滑坡,全国一片萧条,许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刚好,在那个时候,以色列政府,向我们这些具有犹太人血统的俄罗斯人伸出了援助之手,表明凡是愿意到以色列定居的俄罗斯裔犹太人,他们都愿意接纳,就这样,我们全家便迁居,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以色列。”“你是犹太人?”我问道。“是啊!怎么?”他诧异的问道。“我在俄罗斯留学时,俄罗斯人提起犹太人都会说“黑特里”(狡猾)我微笑的说。“ shit,russian.那是他们妒忌犹太人才这么说的,因为我们犹太人比较聪明,在世界上好多发达的国家中的有钱人,好多是犹太人,所以,有许多人仇视犹太人,最典型的莫过于法西斯希特勒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法西斯总共杀死了600万犹太人。"说罢,谢尔盖沉痛得低下了头,此时,我发现,在他的眼角里已经滚动着少许的泪水。
从那以后,通过我和他的交谈,我逐渐的了解了谢尔盖的一些情况,谢尔盖移民来加拿大仅有四个月,他是技术移民,文化程度大专(毕业于以色列一所collage)在这之前,他是一名汽车发动机程序设计师,时薪相当于七加币,说起这点,他心存不满,对我说,就因为他过去有过一段俄罗斯背景,而不能去享受和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一样的待遇(当地人可达15)谢尔盖还曾经在以色列当过三年的兵,说这话时,他用左手指着自己右臂处地说道,他这用意显然是在表明他的军衔。
现在,谢尔盖除了每周四天的时间来学校读书外,暂时还没有工作,他现在是租住在和他有同样的背景的以色列、俄罗斯人的house里,他住的是一室一厅独立居室,月租金为600加元,他曾多次跟我说,他快撑不住了,得赶快找工作,去赚钱,因为在加国的消费太高了,每月他的房租、食品费用,再加上电话等杂费,他一个月得付出近1000加元的开支,我对他说:“你干吗要自己租住独立的一居室,你完全可以只住一间卧室,去和其他人来共享厨房、卫生间系统,这样下来,你在住房上可以省掉近一半的价钱。”“我曾经找过,但是,却并没发现此类的居所。”他道。“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中国房东呢?”我道。谢尔盖听了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遇到所有的俄罗斯人极其热恋自己的祖国,我曾经向我的一位来自海参威的女同学,提及海参威在很久前并不属于俄国,它原本是我们的土壤,她听了以后,显的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对我说:“我想你是搞错了吧?不可能吧。”说完便甩下我独自走开了,后来连续好几天,她没有再搭理我。
可是当我将上述话题向来自哈巴罗夫斯克(黑河)的谢尔盖提起时,他显得一副坦然的样子说:“俄罗斯的土地大都是掠夺来的,历史上它只是一个很小的内陆国”罗斯”。
一次在午餐时间,我见到谢尔盖和一些来自前苏联加盟国的学生坐在一起,又说又笑的,正在谈论着什么话题,我禁不住走上前去用俄语向他们打着招呼,我半开玩笑的指着谢尔盖对其他人说,这人不能算是俄罗斯人,怎么也和你们掺和在一起。”大家伙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午上课时间,谢儿盖对我蛮有意见的说:“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俄罗斯人?”“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打小就离开了那里移民去了其他国家,估计俄罗斯早注销了你的国籍了吧?”我说道。“虽然我在十岁的时候离开了俄罗斯,但是现在我还拥有俄罗斯国籍。”他道。“不可能吧,都这么多年了,有才怪了哪?”我反驳道。“当我在以色列长到十六岁时,我父亲带我到俄罗斯大使馆,重新递交了国籍申请,按照俄罗斯的宪法规定,乏是在俄罗斯出生的人,以后即便移民到了其他的国家,但到十六岁后,如果想重新选择恢复俄国国籍,都会给于批准的。”所以说,我现在享有两国国籍,将来,我将会持有三国国籍,那就是加拿大国籍,你说对不?”说此话时,我见在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自从结识了这个犹太同学后,我便对犹太的历史产生了少许的兴趣,有时上网时免不了去搜寻一下有关犹太人历史资料,有一次课间时,我开玩笑的对他说:“你知道当初法西斯希特勒军队,搜寻逮扑犹太男子靠什么凭证。”谢尔盖用他那双棕色的眼睛看了看我,茫然的看着我说:“凭什么?”“一凭鼻子二凭检查男子的阴茎,因为你们犹太人的鼻子具有亚洲人的特点,比较小,检查阴茎,是因为犹太男子一下生,父母就会请医生为婴儿来做包皮手术。”我望了望,对方高纵的额头下那支内陷的小鼻子说道。“有道理,我也作过“包皮”手术,不过,并不是在我出生时,而是在我长大成人后,是在以色列做的。”
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在skytrain上遇到谢尔盖,他拉住我的衣角,急切的对我说:“答瓦里使(同志)我实在是有点顶不住了,眼看口袋里的钞票一天天少下去,这样下去,没过多久,就会弹绝粮空的,看来以后我不能再去安心读书了,得找份工作,赚钱来填饱肚子。”“你想找份工作,那还不容易。”我道。“那里有?”他张大嘴巴道。“你可以通过报纸或者网上去发现,很多labour job工作可供你去挑选。”我道。“我怎么就没发现,说说看那都是些什么样的工作。”谢尔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光亮。“比如说饭店里的帮厨、洗碗工,labour工租赁处里的仓库搬运工等等。”“这些工作是不都很辛苦,我怕做不来,还有没有较轻松点的工作可以向我再介绍一下。”
“对了!还有一份工作你可以去尝试一下。”我心思了一会对他道。“啥工作?"他问。“加油站里的加油员。”我道。“我可不想做那差使,太多的"pollution”汽车加油时,会向空气中散发汽油气味,这都是些对人体有的害物体,人闻久了会得病的,而且,这工作的薪水也不会太高,每小时,顶多会给10加元吧。”谢尔盖道。“10加元的时薪已经是很不错了,况且,在加拿大,大多工作是从时薪8加元开始,而且,在加油员这差使,刚开始不会给10加元的时薪。”我急忙说道。“那做它还有什么意义。”谢尔盖喃喃的说道。“那好,你再慢慢得找找看了,尽量得找份适合你的工作。”我淡淡的道。车到站了,谢尔盖跟我道了别,迈着并不轻盈的步伐,走出了车厢。
一个月的学习生活结束后,我们通过了考试,升入了三级,来到三级后,我和谢尔盖被分入了不同的班级,见面的机会少了,偶尔在走廊上走个对面,我都会主动上前向他打个招呼,关切的问道:“达瓦里使,嘎克接拉?(同志,最近好吗)”“那拉蛮那(正常,)。”每次见面,我都会关切的问他找工作的情况,他总会说,还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再等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