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秋色(四开,未完成) 油彩,纸板画布
在渔人码头闲逛时,在一家小货店见到一块四开大的是纸板画布,上面画着带有深蓝底色的雪景油画,画画的很差,完全是幅行画。
我看好了这张画布,拿起凑到眼前看了半天,也未能发现标价,拿起来走到工作间门口,举着画板向里边的一个工作人员道:“请问这画多少钱,那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接过画来看了一眼,然后告诉我道:“是没有标价,请稍等一会。”她拿着那画向坐在案前的一个近八十岁的老太走去,那老太接过那画来顺手在上面标上了价钱。
我接过画布,发现在那画的一角贴上了一个小标签,上面标注着两加元,我心中暗喜道:“这价钱倒是可以接受,在柜台付钱时,我对收银员说:“我仅仅是想买这张画布,并不是看好了这张垃圾画,请问能否给便宜一点。”那西人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会,便说:“那就给一加元吧。”
自大买了这块画布后,我一直盘算着出外画张较为精细的写生,可是现在温哥华已进入了雨季,连日不断的绵绵阴雨笼罩着天空,好不容易等到了天空放晴的一天,但是下午四点以后却要去上班,从床上爬起来后,连忙吃了点饭,抓了那张纸板画布,背起画箱走出了门,因为最近我发现了一处较为入景的场所,这景色就在我租住地不远的地方,来到目的地,在人行道旁边选择了一块地方,从肩上卸下沉重的画箱来,打开,支上那块画布,拿起一管管颜色,往调色板上挤上了足够的颜色,捞起画笔便起起稿来。
好久没遇到这好天气了,头顶上那多日不见、耀眼的太阳,今天破例向大地撒下了它吝啬的光热,天,瓦兰、瓦兰的,且飘动着片片祥云,大地上,一片寂静,虽然,我所描绘的风景是在一片居民小区之中,但是,今逢周五,周围的居民都去上班去了,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仅能听到的声音,就是那偶尔穿过的车辆的马达声,和对面HOUSE里走出的,一位退休的西人老汉,手持扫耙,正在清理那绿色的草坪上,撒满的金黄色的落叶,所传来的“唰唰”的响声。
天空上的云朵变化飞快,难以扑捉,我用大号的油画笔,沾足湖蓝色往画布上戳着、揉拟着,已经进入初冬了,远处小院里的棵棵高大的树木上的金黄色的叶子,已凋落的差不多了,那些剩余的叶子,也是显得一派摇摇欲坠的样子,从远处飞来了一只乌鸦,落在了一棵枯萎的树上,伸长了脖颈憋足劲,“哇蛙”的叫着。
时间过的飞快,从开始起稿、铺色,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了,我不断的看着腕上的手表,盘算着上班的时间,在指针指到两点钟时,我收住了画笔,因为,得里留出少许的做饭时间,只有添饱肚子,才能有力气去上班,我望了望,眼前那块仅是铺了个大色调的画布,对自己说,今天就到此吧,等下次有时间的话,再去完成它吧。
后来的日子里,每逢学校放假的日子里,每天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厨房拉来屋门去看天气,每次都很失望,天空中总是漫布着滚滚的黑云及飘落着丝丝的雨滴,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周,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晴朗的日子,为了早日完成那张画,我背起画箱早早的出了门,来到目的地后,站定,举目望去,变了、完全变了,天,已经不如以往那么兰了,由以前的瓦蓝色变成了蓝灰色,且原先漫布在天空中的大片白云,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在接近地平线的地方,留下了孤零零的两朵云彩 ,原来,挂在树上的那金灿灿的树叶,也经风吹雨打后,销声匿迹,只留下了那光秃秃的树枝。
没办法,我只好重新沾着颜色,调整起画面的大色调来,尤其那天空,几乎是等于重新罩了一便颜色,因为考虑到下午还要上班,我的第二次“故地”写生,只好草草收场了。
在后来,我因不适应新的租住地,重新搬家了,又搬回原来的租住地不远的地方去了,因为那里隔着我就读的ELS学校比较近,在搬家时,我找出了那张未有完成的那张风景画,拿起端详了一番,然后准备打包装车,忽然间,我又改变的注意,从袋子里把它取了出来。
我拿着那画,走出门外,来到隔壁的小洗衣间内,把它放在了洗衣机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我想,此处较为隐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我还想在雪季到来之前,找个时间把它给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