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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8月4号,中到大雨。中午去海峡卫视,匆匆吃了盒饭,然后与徐德亮、步非烟谈高考作文问题。近年来的高考作文里,文言文频频出现,而且很多获得了高分甚至满分。“被认为”高考命题专家和阅卷专家的孔庆东认为,文言文应该与白话文同等看待,不能只看文言文就给高分。确实写得优秀者,应该鼓励,但也有的文言文作文,写得语句欠通、内容平常,如果改用白话文写,可能水平会得到更充分的发挥。所以考生还是要根据自己的特长来选择写作方式,不要盲目跟风。
那么高考作文的首要标准应该如何掌握呢?孔庆东认为,高考是高校选拔“合乎培养目标”的人才,不是选脑筋急转弯的才子,也不是赈灾救济开粥厂,首先还是要看是否符合题意。人家考的是平衡木,你上来打一套太极拳,即使打出冠军水平,也属于文不对题,只能酌情给点同情分。这样才能有效排除宿构。其实有些文言作文,就存在宿构之嫌,跟题目的要求不大吻合,套用得比较生硬。全国的阅卷队伍,平均的文言水平比较差,即使很优秀的语文教师,自己写作文言文的功夫也不佳,所以看到文言作文,会产生“职业的兴奋”,给分过高。随着文言文作文的增多,这种情况应该得到纠正,不能“一文遮百丑”。
其次,“符合题意”并非意味着思想禁锢,并非不能批判社会,并非只能歌功颂德。实际的阅卷中,单纯歌功颂德、言之无物的假大空文章,是得不了高分的。而很多尖锐批判社会上不正之风、批评政府的官僚主义、批评趋炎附势的拜金主义的文章,却可以得到高分,因为我们的阅卷者,基本上是一支既有正义感、责任感,又有较高水准的专业素养的队伍。所以孔老师告诫广大考生,下笔一定要实事求是。正如前人所言:“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也精。”只要所写不出题目要求的范围,又言之有据,合情合理,不论歌颂批判,都可以得到高分的。
徐德亮举出一些网上流传的“零分作文”,询问孔庆东、步非烟二位。步非烟认为这些作文不大像考场上出现的,而好像是网友精心炮制的。孔庆东说是的,实际阅卷中零分作文极少出现,除非一个字也没有写,或者写了一句骂人话,或者通篇写一些“人口手马牛羊”来练书法,或者写了20句“我爱步非烟,我爱步非烟”。只要跟题目多少能够扯上一点边,哪怕只写了半句话,也会给几分。例如题目是《诚信》,考生只写了一句“我认为各级党政领导应该讲诚信”,也应该给他两三分。如果再具体骂上几句,得个4等文是有希望的。而且零分作文一般不会流传出去,网上那些所谓的“零分作文”,如果真的出现在考场上,一般都会得到不少的分数的。碰到孔和尚枪口上,得满分也不奇怪。
徐德亮最后举出了一组台湾近年高考的作文题目,例如02年《镜子》,03年《猜》,04年《偶像》,05年《回家》,06年《想飞》,07年《探索》,08年《专家》,09年《惑》,10年《应变》,请孔庆东教授评价。孔庆东说,近年来两岸高考作文的改革趋向基本相同,都是想给考生越来越大的思维和想象空间。例如北京的作文题目《转折》,《诚信》,《说安》,《北京的符号》,《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等,都是没有设定价值判断,由考生自己去理解发挥。但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就是自由度过大,制定评分标准就更难,而且容易造成“写什么都可以,怎么写都可以”的误解,对真正写作水平优秀的考生来说,造成了某种不公平。所以,两岸都还要继续探索下去。
晚上雨停天未霁。会见在新加坡读博士的我的学生庞书纬,他到青海度假,又到北京来查资料。我们谈了新加坡的人文学术环境、东南亚作为美国绞杀中国的战略锁链的地缘政治功能和海外汉学的语境隔膜等问题。书纬问我中国房地产占GDP几何,孔和尚告之大约一半,因为GDP就是“搞地皮”的缩写也。
姜小丫来信,劝我不必对这黑暗的社会太认真了:“贺知章在唐朝官当得够大了,诗才出众,还提携过李白,终了也是落了个笑问客从哪里来的尴尬人生。”孔和尚答曰:“悟得尴尬,便是大成。”
老同学张欣,一人在上海看《茶馆》,发来短信说:“听着那些经典老词儿,想起了30年前咱们那些老伙计了……”高中时代,我们几个哥们经常用《茶馆》里的台词穷开心,像什么“我已然不抽大烟了”、“别把那点意思弄成不好意思”之类的,随时都能活用。所以上了北大后,我感觉北大学生的平均水平,比我们班差多了。不公平的高考制度,把我们班至少10名精英同学挡在了北大的门外。就说张欣吧,如果上了北大,研究他所喜欢的经济金融之类,今天的成就绝不低于郎咸平张维迎。我到网上一搜,孔庆东的网页有200万,张欣的网页居然有340万。我发短信给老张:“这找谁说理去?”其实这句话也是我们当年的“常用台词”。凡遇似乎荒唐但其实很正常的事情,便用此言来表达一种故作悲愤的幽默。然而今日中国,遍地都是荒唐到正常、正常到荒唐的一片民主自由景象,仿佛能听到13亿人民同声一吼:“这找谁说理去?”
某集团携款上门,请孔和尚去作心理培训。孔和尚说,中国的企业似乎比媒体进步了。想起数年前,南方某企业请孔和尚讲儒家传统文化,事后企图不给报酬。孔和尚坦然问道:“俺的钱捏?”其副总诧异曰:“您是孔子后代,做公益事业还要钱吗?我们真的很不理解。”
孔和尚大笑曰:“你跟我装孙子,这事儿先放一边儿,我日后专门收拾你个人。现在我免费给诸位讲讲孔子的收费标准。孔子讲课,也是你丫说的公益事业,你丫公益事业就不要钱吗?有你丫拉着别人上你家给你丫的做公益事业的吗?我要做公益事业,在外边跟令堂一起偷偷地做不行吗?离了你这臭鸡蛋就做不了槽子糕吗?孔子讲课不收费,他周游列国的飞机票你姐姐给买呀?不过孔子那时的汇率,跟今天不同,孔夫子为了让后人便于折算,他讲课不是直接收钱,而是一律以牛肉干当做讲课费,原词儿叫做束脩。凡听课者,报名费10包牛肉干。如果交20包,就可以稍微听个开头,开头就是‘帽子’,这叫做二十而弱冠;凡交30包牛肉干者,可以站着听到结束,这叫做三十而立;交40包,可以提问答疑,这叫四十而不惑;交50包,可以提前知道考试题,这叫五十而知天命;交60包,老师光表扬不批评,这叫六十而耳顺;像你丫这样的被俺左一句右一句地痛骂,还辱及先人,值得吗?其实你丫交60包牛肉干,不就没这些麻烦了吗?你丫昧了那么多钱,还这么抠门,净给令堂丢脸。如果交70包牛肉干,那就怎么听课都行,坐着听趴着听随便,只要不冒犯本师,绝对民主自由,这就叫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今天你们来听课的员工嘉宾有一千多吧,过道站着的还有一百多,前排雅座的领导和家属,趴在桌子上的三十多,提问共计39人次,其中被我表扬14人次,你算算应该多少包牛肉干吧?就按最低标准,每人都以站票交费,那也应该交给我3万包牛肉干的钱吧?”
副总愧而恨曰:“我们也没说不给您钱,但您事先也没跟我们签约,我们拿不出这么多啊。”孔和尚说:“好吧,没签约算我不对,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以后我吸取教训。但今天你要把那点意思弄成不好意思,我这辈子只要有机会,一定让你痛不欲生,你信不信?我刚才讲的孔子以直报怨的思想,你听懂了吧?”副总道:“我听懂了,我相信您的话。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其实孔和尚说的还是《茶馆》里的台词,那位副总如果这么回答:“我就是把我姓什么忘了,也忘不了您这档子事儿。”那孔和尚就不生气了。
今天想起此事,就顺便总结了一下殖民地的奴性特征:男人女人化,女人小孩化,小孩宠物化,宠物权贵化,权贵流氓化,流氓知识化,知识商业化,商业强盗化。
昨天看到陈道明接受访谈时说:现在拍电影叫抢钱,改革开放迄今,中国没有一部好电影。孔和尚高度评价陈道明的大义凛然,作为一名改革开放以来成名的顶级演员,而且在孔和尚看来已经达到艺术家水准的演员,陈道明不仅敢于否定自己这个圈子,而且敢于否定一部改革开放电影史,孔和尚表示绝对钦佩,而且钦佩的程度不亚于钦佩他的夫人杜宪女士。
不过陈道明说改开以来没有一部好电影,给这30年的电影打了零分,这属于愤激之言。公平地说,30年来还是有几十部好电影的,包括陈道明参与演出的《一个和八个》。陈道明另外演出的十几部电影,有的可有可无,有的还算不错,但没有太烂的。这30年的好电影,在数量上跟前30年基本持平,但代价是烂片要比前30年多一百倍,所以难免给人今不如昔的感觉。正如现在每个月吃5斤肉,真正获得的营养,还不如毛泽东时代干干净净的半斤肉。而无知的汉奸们,一面自己也吃着注水肉、饲料肉、激素肉、病毒肉、死猫死狗死耗子肉,另一面却大骂毛泽东时代没有肉吃,不去想想自己正晃荡着一肚子的烂下水,不去想想没有过去那半斤肉,你爸你妈早就成了死猫死狗死耗子肉。更奇怪的是,孔和尚所骂的“汉奸”,本来所指是一小撮人渣,并非所有“右派”或者批评中国的人,然而却总有捡骂者寻上门来,满腔悲愤地控诉孔和尚:“你凭什么骂我是汉奸哪?”此事不但值得一乐,更值得深入研究也。想起东北司机在车上贴的标识很有趣,一个写着:“新手,老纯了”,另一个写着:“杀手,老狠了”。这些上门自认汉奸的,大约就都是新手吧。
小冯昨晚送来谢礼。上个月,小冯请孔和尚吃饭,说他们老总身家亿万,但虚岁70,满头银发了,想正式娶一个妙龄少女,问我有何妙计。孔曰:“这有何难?谎报年龄,误差20岁即可。”冯曰:“对,就说50岁。”孔曰:“错!那就没人嫁给他了,一定要报90岁。”小冯回去汇报,老总按计而行,果然门庭若市也。
近日郁保四写了多首革命诗歌,差不多完全撕破了绅士的面纱。还赤裸裸地骂道:“他娘的电视台,我们二十八个省被水,两亿人受灾,只几句不通不痒的报道;俄国大火,却不厌其详,仿佛那里的灾民里有他们的亲娘。”孔和尚早说过,多数右派也是爱国的,多数右派跟多数左派其实没多大的本质分别。郁保四写的诗文,就是孔和尚高度赞扬的“零分作文”也。于是孔和尚也炮制了一首零分诗,写完了一看挺眼熟,希望咒魔报业集团积极揭露俺的剽窃行为吧。诗曰:“国在山河破,城黑草木深。催肥花溅泪,喷药鸟惊心。有奶皆三鹿,无良抵万金。霸王搔更短,头屑落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