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皇岛外打鱼船                 2010-6-13  

我从小就喜欢带插图的书籍，后来专门收集上世纪七十年代带图的旧籍，都是些32开本，书里有着许多彩色或黑白的插图，是名副其实的“图书”，就绘画角度而言，这一时期的书是非常独特而可珍的。其中有本《鲁迅的故事》初版于1972年，书内有哈琼文、陈逸飞、魏景山、方世聪的油画插图，还有精美的题头尾花，均为手绘制版。作者“石一歌”据说就是由11个人组成的写作班子，主笔就是日后的“文化苦旅”者余秋雨。　　

此书近40年来一直随余西迁东搬，但很少再读，今重新展卷，结合时局竟然颇有心得。翻开扉页“毛主席语录”：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量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枕的空前的民族英锥。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儿时虽耳熟能详，但只有身处当下“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现况，方可读懂“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和“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对于国家与民族的“宝贵”之处，真是“闻名之如露入心，共语似醍醐灌顶”矣。　　

据才子朱永嘉说：“那时余秋雨表现还是好的，很有才气，文章写得很漂亮，所以他在写作组的时候，我很喜欢也很重用他，其实他参加石一歌小组没有什么不光彩的事。石一歌小组的缘起是总理陪外宾来上海时，对张春桥讲起鲁迅最后的十年在上海，这十年也是鲁迅最光彩的十年，你们上海应该有人研究鲁迅。这个任务张春桥交给了我，我就在上海物色了大学中文系教师，工农兵学员，十一个人，其中包括余秋雨。我提出的任务是写一部鲁迅传，从写鲁迅的故事开始，可以作为单篇的小故事在报刊上发表，这样做可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改革后的余秋雨一直避谈“文革”，不说其实也是一种态度，以不变应万变，某种程度上倒也避免了郭老、巴金、季羡林那般紧跟时宜的“人格瑕疵”与“文字笑柄”。　　

20世纪30年代，鲁迅有感影星阮玲玉自杀，写下了著名的杂文《论人言可畏》。据说，同期在上海滩的左翼影星蓝苹，在与唐纳婚变的“自白书”中写道：“决不学阮玲玉，为着人言可畏自杀”，“难道蓝苹是个可怜的小虫子，任由践踏？”由此可见，毛泽东看人总是“目光如炬”。坊间有评价毛夫人们：“杨开慧‘倔强地’为他去死；贺子珍‘倔强地’嫁给他，又“倔强地”离开他；江青则要‘倔强地活下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读懂毛.泽东或者走近鲁迅，前提就是“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毛泽东与鲁迅终生未唔，但他说过：“我与鲁迅的心是相通的”。就象他晚年认为“党内懂马列的不多”，依此类推，谠內懂毛泽东的不多，因而懂江青的也不多，周恩来算一个。倔强是需要“圆场”的，这是阴阳互生，但若是两个懦弱的书生同台唱戏，用曹操斥蒋干的话来说，就只能是“一盆浆糊”。　　

1939年11月7日，毛泽东在给周扬的信中曾经说过：“鲁迅在表现农民的作品中，看重其黑暗面和封建主义的一面，忽略其英勇斗争、反抗地主，即民主主义的一面，这是因为他未曾经历过农民斗争之故”。此见解非常深刻与独到，一盘散沙的农民与同心协力的农民，有着天壤之别！故“包产到户”之后的农村，重回鲁迅笔下的未庄。建国以后，毛泽东在同音乐工作者的一次谈话中曾指出鲁迅：“在中医和京剧方面他的看法不大正确。中医医死了他的父亲。他对地方戏还是喜欢的。”毛泽东很看重京剧与中医，前者是“阳刚大气”，后者是“阴阳哲理”。京剧旦角在台上有种超乎常人的“艺术魅力”，所以，当江青《打渔杀家》的“惊鸿一瞥”，便触动了毛诗人的浪漫主义情怀，而《打渔杀家》正是一出“造反有理”的现实主义戏，此剧与《逼上梁山》日后成为延安平剧院的领衔剧目。前些天，山东的京剧团来本地演《杜鹃山》，戏里有个温其久，作秀抹泪，落下红旗，呵呵，能吓你一跳！可见“样板戏”的洞察力。所有样板戏的共通点就是要让你看到“山外青山”，不要被局部利益遮蔽了双眼！一大帮高人偏不听，又摸石头又抓鼠，结果杀开的果然是条血路！　　

其实，生活中鲁迅爱看“美国大片”，对日本文化也情有所衷，但近年来许多学者以“情趣鲁迅”来淡化“斗士鲁迅”，这种别有用心的“误读”，实暗藏着知识分子“告别革命”的祸心。西装革履的学人施蛰存也爱收藏金石汉画，但他与独处边城的沈从文一样成不了“思想巨人”，只能聊备一格，而象梁实之流在国家危亡的炮火中还能“雅舍清谈”，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所以，《鲁迅的故事》（石一歌）贯通全篇的主题，就是“一个都不宽恕”的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鲁迅，今天重读更觉得有很深的现实意义。　　

毛泽东推崇鲁迅，一是“他的政治的远见”，“他用显微镜和望远镜观察社会，所以看得远，看得真”；二是“他的斗争精神”，“他看清了政治方向，就向着一个目标奋勇地斗争下去，决不中途投降妥协”；三是“他的牺牲精神”，“他一点也不畏惧敌人对于他的威胁、利诱与残害，他一点不避锋芒地把钢刀一样的笔刺向他所憎恨的一切。”　　

《鲁迅的故事》（石一歌）写道：先生为改造国民麻木的思想，弃医从文，自日本回到国内不久，在“辛亥革命的暴风雨中”，得知绍兴都督王金发听信文人的谗言，竟以“现在已经成了民国，不应再修旧怨”为由放掉了杀害秋瑾的大地主章介眉时，鲁迅叹到：“哼，这样是要吃大亏的！”，果然“显微镜和望远镜”的洞察力，在“二月革命”失败后得到应验，章介眉并没有忘掉“旧帐”，当袁世凯复辟时，他还是下手枪毙了“宽容的王金发”。所以，当后来林语堂胡说什么“费厄泼赖”，也就是要学习英国的“绅士风度”来宽容敌方时，鲁迅反唇相讥道：“‘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直道。中国最多的却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但是，这其实是老实人自己讨苦吃”。　

毛泽东反复告诫人民，要继续发扬鲁迅“痛打落水狗”的革命精神，不获全胜决不收兵。但当时的人们将“胡汉三回来了”当成了“一去不复返”的戏言，而在毛泽东离去后，谠内的“费厄泼赖”们则急不可待地去平反“被准确打成右派”的“冤假错案”，到深圳圈回资本家，胡赵乱邦更是去西藏请回旧上层人物，让新疆的“一部份人先富起来”，更为荒唐的是，如今还急不可耐地统战回蒋公，方标兵的一句“咦！巍乎高哉！在历史的空间震古烁今、空前绝后的蒋介石”的理论创新，竟开创了一个真的“空前”与“绝后”的新时代，地富反坏右、美李蒋匪帮，“落水狗”们均已上岸，故“老实人”只能“自家掘坑自家埋”，而将具有“显微镜和望远镜”功能的毛泽东思想，抛到了乌有之乡，正如鲁迅所言：“秋瑾的故乡也还是那样的故乡，年复一年，丝毫没有长进”。　　

鲁迅的“一个都不宽恕”，就是一面历史的照妖镜。在历史被重新颠倒的今天，鲁迅当年思想上的敌人、文化的敌人、政治上的敌人，又被重新抬了出来，但最终还是连同抬举者们一起被无情地钉在了“资本家的乏走狗”的耻辱柱上，是人民的敌人！近年来，由于立国之本被割裂，所以，每遇劳动节、建党节、建军节、国庆节，无论高层还是媒体总是非常尴尬，常常言不由衷，词不达意，可见研究历史总是靠“假设”来篡改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尽管他们无不都流着道德的血液，播撒着比阳光还温暖的体面，说唱着共产主义接班人的童话，但是昔日的“红五月”却成了无可挽回的“黑五月”——华南工潮、华北工潮、东北工潮、西北.潮……当“李锐方刚”被糊里糊涂地请上主席台的那天起，其实，就铸定了今天的结局，被派遣到人民的对立面警察正是人民的儿子，连人员、警服、刀枪和权力都取自人民，却无地自容地站在资本家一边！而高瞻远瞩的毛泽东，1965年重上井冈山时，就看到了40年后必定“进退两难”的结局。　　

多少年来，曾有个疑问常困惑着吾，毛泽.东为何常提“党的十一次路线斗争”?最令人不可思意的是，1976年9月19日，在毛泽东追悼会的悼词中还赫然开列出了家喻户晓的名单：“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毛主席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同党内右的和“左”的机会主义路线斗争的历史。在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党战胜了……。”难道一个就不能宽恕吗？今天重读《鲁迅的故事》（石一歌），余廊然洞豁，这不就是鲁迅的“痛打落水狗”和“一个都不宽恕”的精神吗？对于中国国民性的历史和哲学解剖，毛.主席与鲁迅先生的思想是最深刻的，而毛.主席与鲁迅先生的心确实是相通的。历史的进程也同样证明了毛泽东在思想上的敌人、文化的敌人、政治上的敌人，也不过都是“资本家的乏走狗”而已，他是要让全谠全军全国人记住这些以人名为代表的路线斗争，即便它们早已是“落水狗”，也要“痛打”！　　

只是在毛主席离去后，在一夜间竟全都“宽恕”了，平反昭雪，拨乱反正，为争当“资本家的乏走狗”，与不在人世的毛泽东决斗了30年。后继者则根本看不到彻底反.毛，执政的权力就完全非法这一点，只知道搞不下去就“创新”，忘却了“路线错了，知识越多越反动”的遗训。于是，谠校知识分子取而代之，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福建的樟州木偶才会听之任之不是？小弥沙前台活奔乱跳，还能写毛笔字，呵呵，追根溯源，原来是提线师傅的手艺高超啊！后主们的完全没有思想，被一群装成人模狗样的知识分子牵着头，表面日理万机，其实跟不理朝政没啥两样。　

“资本家进”与“请蒋公回”这两步“理论创新”对反毛起着关键的作用，也种下了今天的苦果。他们各自在自成体系的同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走上了“反毛必拥蒋，拥蒋必亲美，亲美必完蛋”的死路！正如毛主席所预料的那样：“美国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我们第三代、第四代身上”。当年下岗工人就是还以为是毛主席的党，就糊里糊涂下的岗，就象现在大家去银行存钱，这也是毛主席留下的信用，说不准哪天，哎！要有备无患才是啊！许多人还蒙在鼓里，“要惊醒啊！”近日看过几集电视剧《黄炎培》后感到，既已迎回蒋公，民国的一切均会重演！忽而想起《大浪淘沙》里赵教官的话“……在他们身上哪里还有一点马克思主义！这是血的教训，那些被蒙蔽的同志，要赶快清醒啊！记住，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坚持革命，都要和工人农民站在一起。记住，一定要按照毛泽东同志的话去做啊！”。话音刚落412就来了，血流成河就坏在谠内十一次路线斗争的头号人物陈独秀身上，一个眼高手低的和谐派知识分子，许多人听信了他，放下手中的武器，哪个惨啊！　　

《鲁迅的故事》（石一歌）在后记里写道：“鲁迅所处的时代对今天的青少年读者来说是完全陌的，而且这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吾等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而30年来常使人困惑，后来渐渐地认清了毛主席，于是心明眼亮，气定神闲，搞清楚了P民为何遭罪的道理！只有捍卫毛.主席才能捍卫人民的利益！许多朋友只知贪腐、下岗、不公、蜗居、看病、基因……但不知反.毛的根源，许多同胞以朴素的阶级感情来捍卫毛泽东，误以为毛泽东只是谠史问题、国史问题、意识形态问题，2010年可谓“恍然大悟”之年，毛泽东问题就是残酷的现实问题！无论哪一个选项都必需反.毛拥颂蒋！因为以上的这些在毛系看来是民怨，而在蒋系看来是正常的，因为台湾、欧亚的百姓从来没有过毛时代，也没有过文革，所以他们以为一切都理所当然！而大陆的知识分子拥蒋，就是觉得所有“民怨”都是正常的！社会就是要“学而优则仕”，就是要“万般皆下品”！唯一的高山就是毛泽东！在他们看来就是绊脚石！所以，毛主席反复强调，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

——要骂总统自由？给你! 给你！要言论自由？给你！要用工自由？给你！你要嫖.娼自由？给你！你要罢.工自由，也可以给你！但是所有的企业、所有的资源都被一小撮资本家垄断控制。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最后，所有的自由都控制在少数人手里，而大部分人没有半点自由，这与“四奴”的资本主义骗术是一样的，毛泽东的大民主才是大部分人真正的自由！美国总统就是代表财团利益，资本主义的民主是金钱民主，资本主义的自由是压榨后的短暂让步！人民不当家作主，就是有林祥谦和施洋大律师，也只能被压上审判台！这就是毛泽东为什么要推翻旧世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