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震撼

——《一位母亲与家长会》读后

      卢克谦

        一段震撼灵魂的描述  《一位母亲与家长会》写的是一位家长在教育自己孩子的漫漫过程中所最终取得的显著成效的故事。这位母亲从小孩上幼儿园开始，就都得去参加家长会，开始时每次都受到那些老师那些刻薄的令人窒息的话语，因为自己的小孩的确太顽皮了。但这位坚强而又深偕育人之道的母亲，硬是以与之相反的理念、看法、言谈和力量教育自己的小孩，并使小孩奇迹般的不断进步，最后考上清华大学。这里，母亲的坚韧、执着，和对优育结果的坚定信念，使她义无返顾地年复一年的正面教育自己的小孩。十几年漫长的岁月，她把受辱的泪水凝聚在心中，而小孩也深知母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因此暗暗下工夫。到得小孩考取清华大学了，母子悲喜交加的泪水终于滂沱而出，震撼心灵的情节达到了高潮。这场以悲剧开始，并由悲剧反复出现，而最后以喜剧结束的人生体验过程，让人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是啊，这种喜极而泣的情况人们是常见到，但母亲这种坚韧、执着的耐心和博大的母爱之情，却是不可多见的和难能可贵的。母亲的信念的坚定和执着，也使读者受到了极大的感染。三年树木，十年树人，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艰辛。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却为这位伟大的母亲的情操、理念和无可企及的人文情愫而泪流满面。

        一拨博大的母性力量  是的，母性的力量是博大的，大到无可企及。这其中，她经历了太多的委曲，但养育儿子的信念使她坚信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好孩子。正是这种执着的母性力量把育人功能发挥到了极致。教育理论中的罗森达尔效应认为，一种不经意的但却是有意识的暗示可以改造一个甚至一批教育对象。这位母亲用自己的行动证实了罗森达尔效应的普遍性意义。其成功的机制在于母性力量的周全和终极人文关怀，正是伟大的母性力量战胜了偏见、流俗和固陋。

        一串撒播在人生征途上的珍珠  母亲十多年的含辛茹苦，终于造就了一个人才。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闪亮着无法泯灭的人性的光辉，宛如一串撒播在人生征途上的珍珠，是那样的耀眼、希奇和珍贵。我们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这位母亲学过教育理论了没有，但她对儿子的养护和教育过程，最是真正体现教育的玄机和奥妙。从这个意义上说，母亲才是最伟大的教育家。

        一种天使般的人文关怀  母亲的这种教育，发自内心，是一种本能和理性的结合。本能和理性的结合，是人特有的工夫，是人与其他类的本质区别。现代教育讲究以人为本，讲究天人合一，其中对人的终极关怀是最根本的一环。母亲的行动，体现了一种天使般的人文关怀，这正是她教育成功的关键所在。作为第一线的教育工作者，怎能不受到心灵的震撼和启迪呢。

        一堆二律背反的时空叠加  这是一篇难以多得的教育案例。你看，一边是老师短暂的却又是刻骨铭心的近乎致人于死地的话语，一边是默不作声和悄悄流着母性的眼泪；一边是对小孩的力尽摇头、讽刺、否定之能事，一边是对儿子的执着的肯定、开导、鼓励之行为，如此二律背反的行为组合在一起，给读者无尽的比较和绵密的想象空间。时空叠加的结果，随着量的累积和质的突变，最后给人以最大的释然。孰是孰非，昭然若揭。如果我们认为这是一篇含有奇特意义和艺术力量的小说，毋宁说它是教育事业的奇迹和胜利。尽管它是发表在《杂文报》上的一篇短文，而且语言上不甚巧妙、幽默甚至漏白。但我不揣冒昧，拿来管论并作为教育案例送给大家，以期引起讨论，进而达成共识，促成实效。这样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就不管它是小说，抑或是杂文，还是其他了。

                                        2003年8月10日于柳州

附：

          一位母亲与家长会

                   刘燕敏

第一次参加家长会，幼儿园的老师说：“你的儿子有多动症，在板凳上连三分钟也坐不了，你最好带她去医院看一看。”

回家的路上，儿子问她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她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因为全班30位小朋友，惟有他表现最差；惟有对他，老师表现出不屑。然而，她还是告诉了她的儿子。

“老师表扬你了，说宝宝原来在板凳上坐不了一分钟，现在能坐三分钟了。其他的妈妈都非常羡慕妈妈，因为全班只有宝宝进步了。”

那天晚上，她儿子破天荒地吃了两碗米饭，并且没让她喂。

儿子上小学了。家长会上，老师说：“全班50名同学，这次数学考试，你儿子排第49名。我们怀疑他智力上有些障碍，您最好能带他去医院查一查。”

回去的路上，她流下了泪。然而，当她回到家里，却对坐在桌前的儿子说：“老师对你充满信心。他说了，你并不是苯孩子，只要能细心些，会超过你的同桌，这次你的同桌排在第21名。”

说这话时，她发现，儿子暗淡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光，沮丧的脸也一下子舒展开来。她甚至发现，儿子温顺得让她吃惊，好象长大了许多。第二天上学时，去得比平时都早。

孩子上了初中，又一次家长会。她坐在儿子的座位上，等着老师点她儿子的名字，因为每次家长会，她儿子的名字在差生的行列中总是被点到。然而，这次却出乎她的意料。直到结束，都没听到。她有些不习惯。临别，去问老师，老师告诉她：“按你儿子现在的成绩，考重点高中有点危险。”

她怀着惊喜的心情走出校门，此时他发现儿子在等她。路上，她扶着儿子的肩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她告诉儿子：“班主任对你非常满意，他说了，只要你努力，很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

高中毕业了。一个第一批大学录取通知书下达的日子。学校打电话让她儿子去学校一趟。她有一种预感，她儿子被清华录取了。因为在报考时，她给儿子说过，她相信他能考取这所学校。

她儿子从学校回来，把一封印有清华大学招生办公室的特快专递交到她手里，突然转到自己房间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妈妈，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个聪明的孩子，是您……”

这时，她悲喜交加，再也按捺不住十几年来凝聚在心中的泪水，任它打在手中的信封上。    （《杂文报》2001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