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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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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游漫记8―光荣属于法兰西
从伦敦乘坐欧洲之星列车,不一会就穿越了英吉利海峡,进入了法国。从车窗往外看去,广阔无垠的高卢平原,到处是一片悦目怡人的绿色:大片绿色的田野,一行行绿色的白杨树,和铁路边绿色的灌木丛,偶尔有一两间红色的农舍点缀其间,好像是进走了莫内的风景画之中。
列车到达巴黎Gane du Nord车站才仅是早上九点多。我们把行李放好在旅馆后,便急不及待地整装出发,前往我们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埃菲尔铁塔。说来奇怪,我们此行是自助游,本该悠游自在地到处逛逛,不必象参加旅游团赶鸭子般匆忙。其实不然。 人总是贪心的,总想以最低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收益。要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多看一些想看到的东西,就必须马不停蹄地走,走,走。正如广东话俗语所说:“贴钱买难受”了。
埃菲尔铁塔是1889 年为庆纪念法国大革命100周年和庆祝当年在巴黎举行的万国博览会,由艾菲尔(Gustave Eiffel)设计建造的。塔高324 米,有16 65 级台阶直上三层看台。铁塔建造过程中,备受各方指责非议,认为铁塔破坏了巴黎的古建筑的庄严和谐,与周围的景观格格不入。更有人势要把它铲除, 以还巴黎之秀美。但是一百年过去了,埃菲尔铁塔得到了人们的赞誉,成了巴黎的地标。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铁塔在璀璨的灯光照耀下,更加熠熠生辉。吸引无数游人过客驻足观赏,拍摄留念。
今时今日,再没有人对埃菲尔铁塔评头品足了,再也听不到对其非难之声。 可见任何新的事物都难免遭人非议,何况艺术本身更是众口难调,但时间才是最好的裁判员。可悲的是,一百年后,同样的事又发生在贝聿铭身上,他设计的罗浮宫入口的 玻璃金字塔也遭人非议。孰是孰非,再过一百年自有分晓。
我们到达时,埃菲尔铁塔在晨光中特别妩媚,衬上蓝天白云,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得举起照相机,连按快门,留下这一美景。这里因为是巴黎的地标,自然人头涌涌。购买门票,排一长串队伍;进入电梯,也要排长长的队。好在我们事先在网上买好了门票,省下了不少时间。世称巴黎为“花都”,是指巴黎为世界时尚发源地,巴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之一。除了浪漫之外,巴黎也有它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这里也是不少名人居住和生活过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大文豪雨果的故居,也可以找到海明威留下的踪迹;你可以见到莫内画睡莲的池塘,也可见到罗丹的雕刻“思想者”的工场。……
电梯载我们直上第三层看台,在此登高望远,整个巴黎尽收眼底:塞纳河(La Seine)在脚下蜿蜒而过,,香榭丽舍大道(Avenue des Champs Elysese)直指向东,对岸协和广场(Place de la Concorde)的埃及方尖塔(L’obelisque de Louxor)矗然挺立,不远处的军事博物馆(Musee de I’Armee)的金顶闪闪生辉。
在第三层的观光台上,除了介绍艾菲尔铁塔的详尽历史资料外,还有世界各大城市的方位和与巴黎的距离的标示, 我们找到了北京和广州的标示, 一下子感到世界变得并不那么遥远, 简直可以触手可及了。
如果埃菲尔铁塔是法国人的智慧和创造力的象征,巴黎凯旋门就是法国人的胜利和光荣的标志。
1805年12月2日凌晨,一团团浓雾由萨茨赞湖(Satschan Pond)上涌过来,把整个金巴赫河(Goldback Brook)河谷都遮盖住了。四周的山峦,树木 都沉入了浓浓的雾霭之中。 晓拂时分,周围更是出奇的寂静,奥斯特利茨村(Austerlitz)和附近的一切都消声匿迹了,好像从来都没存在 于世上似的。在山坡一处藏匿在树丛中的小木屋里,一盏油灯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仅露出一线亮光,照射在桌面的地图上。拿破仑.波拿巴正围着桌子慢慢的踱步沉思。他在等待,等待决战的时刻。
此次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 Alexander I)和奥地利国王弗朗茨二世 (Franz II)亲自出征,率领八万六千人的联军气势汹汹地压过来,势要报两个月前在乌尔姆(Ulm)的一战之仇。而法军只有五万人在奥斯特里茨地区,波拿道特元帅和达武元帅的精兵还在十里之外。英国舰队对法国海军虎视眈眈,刚刚在特拉法加海战中打败了法国和西班牙联合舰队。这次征讨第三次反法同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士兵已开始显露疲态。种种迹象显示,这一场战争要尽快结束,如发生任何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几天前拿破仑已经拿定主意,决定在这里与俄奥联军展开一场决战。战场就选在此狭长的谷地。要想战胜强敌,拿破仑决定走一步险棋:把军队从控制的普拉钦高地撤出,故意把自己的侧翼暴露给敌人,在此之前,已经向敌人散布将要撤退的假象,以引敌人上钩。只要把对方重兵引向南面, 使它中防空虚,到时由中路突击,把敌人首尾切断,就胜卷在握了。但是,俄军的统帅是库图佐夫,一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跟他打过多次 交道,双方互有输赢。早在两个月前,在乌尔姆双方曾有一战,但狡猾的他却溜走了,留下可怜的马克将军和他麾下的两万七千奥地利士兵当了俘虏。这次想引他上钩并不容易,如果他识破了计策,可麻烦就大了。但是,俄国人急于报仇,他们会上钩的。想到这里,拿破仑露出轻蔑的微笑。
拿破仑快步走出了木屋,深深吸了一口潮湿而凛冽的空气。 从副官的手上接过了战马的缰绳,用手轻抚 马背的鬃毛,这匹战马陪他经历过了多年大大小小的战斗, 今天又要一起冲锋陷阵了。他抬头望了望北斗星,估计离天亮不到半个小时。就在这时候,东南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中间还夹杂着沉沉的炮弹爆炸声,火光划破了黎明前的夜空。“来了,该来的都来了。”拿破仑小声嘟哝了一句,然后翻身跳上了马背,转过身来对他的随从大声吼道:“跟上来!”双腿一夹,战马象箭一样飞向山顶而去。
拿破仑拿出望远镜朝塔尔尼茨村望去,问:“对方是哪一支部队?”
“吉恩米亚将军的奥军。”副官小心的回答。
“达武元帅的队伍还有多远?”
“陛下,离塔尔尼茨还有六里。”副官想了想补充说:“他的骑兵半个小时能到。”
战报像雪片一样飞向大本营:
“吉恩米亚的左翼前锋部队在塔尔尼茨被击退。”
“俄军伦格朗的第二纵队和普雷斯比斯韦斯基的第三纵队进攻索科尔尼兹村。”
“多克托洛夫的俄军第一纵队进入塔尔尼茨。”
“达武元帅的轻骑兵 赶到, 夺回塔尔尼茨。”
“我军反击, 重夺索科尔尼兹。”
“俄军再次强攻, 索尔科尼兹失守。”
“达武元帅的弗利昂师赶到, 俄国人被赶出索尔科尼兹。”
“俄奥联军再次攻入塔尔尼茨。”
“北线俄军巴格拉季昂部和奥军利希顿斯坦因部共同进攻桑顿山。 ”
“我军步兵, 炮兵, 骑兵协同打退联军数次对桑顿山的进攻。”
“塔尔尼茨又回到我军手中。”
……
战斗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北线还在法军手中;很显然,南线已经把三万多俄奥联军粘住。战事还在胶着状态,联军始终没办法越过金巴赫河。而法军第四军团的旺达武师和圣海拉尔师已经按照拿破仑的命令趁着浓雾静静地潜伏到普拉钦高地脚下,等待总攻的信号。
“俄奥联军的第四纵队开始离开普拉钦高地南下。”上午八点半钟过后,拿破仑一听到这条战报,马上握紧腰刀,从马鞍上站起来,对参谋长贝尔迪埃(Berthier )元帅大声说:“亚历山大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的五万主力部队,全投放到南线去了。二十分钟后,我们中路全线出击!”
九点整,拿破仑对第四军团的苏尔特元帅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太阳出来了,浓雾逐渐散去,潜伏在普拉钦高地脚下的法军范达姆师和圣海拉尔师一万两千多士兵敲着鼓点,挺上刺刀,一举冲上了普拉钦高地。高地上联军乱作一团,法军很快就击碎了俄军的抵抗,完全控制了普拉钦高地。康斯坦丁大公率领俄罗斯禁卫军垂死反扑,但也给拿破仑的近卫军骑兵冲散,溃不成军了。俄军一连四次反扑,都给法军打败,俄罗斯禁卫军终于支撑不住,全军溃败。下午两点,普拉钦高地尸横遍野,流血成河。联军的中路被分割已定,溃败已经不可逆转了。
拿破仑重新部署了普拉钦高地的兵力,把大炮搬上了高地,南线的俄军完全暴露在法军的炮火之下。拿破仑指挥法军主力对联军南翼3个军实施了最后的突击。法军高唱着《马赛曲》从高地的斜坡横扫下去,配合达武元帅的部队发起攻击。面对无法抵挡的洪流,联军很快就溃散了。只有少数人逃往布尔诺方向,大部分被压缩到了金巴赫湖和莫尼茨湖之间的沼泽地带。他们被赶到了刚刚结冰的湖面上,人马车炮,拥挤不堪;而在这时,普拉钦高地上的法军炮兵,开始向湖面进行猛烈轰击。顷刻之间,炮弹呼啸而下,湖冰碎裂,人员纷纷落水,几千人葬身湖底。在这样完全被动挨打的情况下,联军士兵无可奈何,纷纷地放下武器,当了俘虏。亚历山大在混乱之中,只身逃命。好在时近天黑,好容易才捡回生命。
下午四点三十分,天开始降起小雪,稀稀拉拉的雪花飘在拿破仑的坐骑的鼻梁上,鼻孔喷出阵阵白烟。刚才拿破仑巡视了战场一圈,俄奥联军一万多人被俘,死伤无数。几十面军旗留在山坡和沼泽地里。拿破仑记起来,今天是他加冕的纪念日,昨晚还有个老兵说要用胜利来为他祝贺呢。但是,今天那个老兵可能已经血染沙场了。
胜利的消息传到巴黎,全城都沸腾起来了,大家都走到大街上庆祝法军奥斯特利茨战役大捷。这一次战役,粉碎了第三次反法同盟,弗朗茨二世被迫取消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封号。拿破仑决定建一座大凯旋门纪念此次胜利,纪念在此次大战中死去的将士。
但是拿破仑没有等到亲眼看见凯旋门的落成。在以后多年的战争岁月里,拿破仑最终败在他的手下败将手里。1812年拿破仑率领57万大军进攻俄国,他的老对手库图佐夫领军抵抗。9月16日法军进入莫斯科,但是迎接拿破仑的是一座熊熊大火的空城,严寒的冬天成了法军的大敌。结果拿破仑只好带着剩下不到三万人的军队撤回法国。至此拿破仑的元气大伤。1814年,法军战败,联军占领了巴黎,拿破仑下台,被流放到地中海的厄巴尔岛去。后来,虽然百日皇朝拿破仑曾经复辟,但是在第七次反法同盟联手打击下,滑铁炉一战,拿破仑一败涂地,1815年6月22日,拿破仑再次退位,被流放到圣勒拿岛,1821年,最终死在那里。
拿破仑死后,法国人并没有忘记他,把他视为国家民族的英雄。1833 年奥尔良皇朝把拿破仑的塑像重新竖立在旺多姆圆柱上;1840 年 12月,法国国皇路易十八派儿子去接回拿破仑的灵柩,90万巴黎人冒着严寒在街上迎接。灵柩穿过凯旋门,安葬在巴黎荣誉军人院。
我站在凯旋门下,默默地注视着无名英雄墓前熊熊燃烧的火炬。这里埋葬了一位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士,他是法国人心目中的英雄,是争取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象征。1919年,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列队穿过了凯旋门,向他们的血染沙场的同袍致敬。以后每年七月十四日,庆祝国庆的游行从这里开始。
凯旋门上的几幅大型浮雕经历了一百多年还是蔟簇如新。她歌颂着法国人民的勇敢和光荣。光荣属于法兰西。《马赛曲》的歌声回响在天地之间:
前进,祖国的儿女们。
光荣的一天来到了,
对抗我们的是专制横暴,
血染的旗帜已经扬起,
血染的旗帜已经扬起!
......
前进,前进,
让敌人的脏血,
灌溉我们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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