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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友人森田日前從日本打電話來告訴我說他將到紐約探訪幾位美術教授,問我天氣怎樣?那天是7月6日,中央公園的天氣預測站已測出有102華氏的熱度,是今夏氣溫最高的一天!我照實告訴他:
“熱死了,幾乎冒出煙來囉!”
“真的?何以見得呢?” 他又似不信地反問。
“好吧,你不信就等今晚上我再電郵告訴你好了。”
就這麼一句回答,放下話筒後,我便想起了森田。... ...
認識森田已是三十幾年前的事,那時侯他正是個大學畢業生,被安排到曼谷來賺取一些商業經驗,在一家叫為:“泰文堂”的日本書店裡當見習生。那時,我正在開始學日文,經常到這店來買書藉,有時也受日本老師之托來此買份叫為朝日新聞的報紙。幾次接觸後便與他有點熟,開始聊起彼此的志趣,也得知各人的需求:他想再多學些泰文,而我又多想了解日語及會話。後來,我們倆便有個協定,利用工餘時間互相指導各人所要學的語文,在互換的條件下各自不收學費,後來,便漸漸地變成為好友。
森田曾經帶我去他的住處,我發現他好像有很多美術的志向及天才;牆壁上他掛滿了好幾幅畫像,有水彩的,也有油畫的;有街景,椰樹、有廟院及河流,但都是畫得模模糊糊的,我看不懂問他是什麼?他在紙上僅寫了兩個漢字:“印象”,而後再多補了一句英文:Impression。那時侯,我真的不曉得他的意旨何在?但總覺得他所畫的很好看,若是若非,若隱若現,實際上也真的道不出來好在哪裡?...
我也曾經看到森田把他所繪的圖畫帶到書店裡來賣給他們的日本人,但數量很少,不多。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沒有放棄,照樣斷斷續續地有空才去畫著他的畫。大約在一年半後,有天,他卻對我說他將回日本去了,再次要回去深造,持續去點燃他的畫畫夢想,有天一日,或許他會更有進步,可為自己和國家做點貢獻。... ...
就這樣地,一幌就三十幾年過去了,森田不止是學有所成拿到了博學士學位,他也能夠繼續追求到他所要的夢想,當今已在舊都:京都一所大學當起了一個美術學系的大教授了。...
我知道他問我天氣:“ 何以見得?”的用意,也許,知道他的藝術細胞和意念好像是在作崇,我才有欣然答應他,要把紐約的熱浪天氣捉著出來給他看看。
晚間,華燈初上,我走進我那個一年起碼要走上去五六百趟的地鐵車站,因為我知道上面有幾個窗戶的景點可以捕捉到森田所想要見到的景象,我用心地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用電郵傳送一張給他。
森田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名堂的獵相專家,但我深信他看後一定會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