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内容:艾滋村说起来从表面上看上去,和其他村庄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一样错落有致的庭院,一样在街上闲聊的村民,一样的靠着墙根晒太阳、打盹的老人,看见陌生人连他们那种好奇、害羞也都是一样的,但事实上这个村子几乎每一家都有艾滋病人,而且每一年都有人因为艾滋病离世,从熊桥村发现第一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了,这里大概有两百多名艾滋病患者相继死亡。
凤凰卫视5月26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十年的时间里,《冷暖人生》剧组曾经多次踏足一个看上去挺普通的小村庄叫熊桥村,但这个村子其实是河南省38个有艾滋病人一百人以上的重点村,就是人们平常口中所说的“艾滋村”。
艾滋村说起来从表面上看上去,和其他村庄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一样错落有致的庭院,一样在街上闲聊的村民,一样的靠着墙根晒太阳、打盹的老人,看见陌生人连他们那种好奇、害羞也都是一样的,但事实上这个村子几乎每一家都有艾滋病人,而且每一年都有人因为艾滋病离世,从熊桥村发现第一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了,这里大概有两百多名艾滋病患者相继死亡。
我们每一次走进熊桥村,都会听到一些和死亡有关的消息,也就是说那些曾经和我们有过接触,在镜头前留下影像,我们所熟悉的面孔,与我们的邂逅几乎都是最后一次。
熊富贵(熊桥村村民):坐着。
记者:您坐,您坐。
熊富贵:光俺庄十天死八个,十天死八个。
熊富贵的妻子(熊桥村村民):那时候没有那个(抗病毒)的药。
熊富贵:还没有那个药,抗病毒对药还没(研制)出来呢。
熊富贵的妻子:这个药(研制)出来呢。
熊富贵:节余点(死亡率降低)。
记者:怎么得上得这个病啊?
熊富贵:卖血啊。
记者:卖血。
熊富贵:那时候不兴卖血嘛。
熊富贵的妻子:开始卖血的时候,我才37那一年,37我开始卖血那一年我记着呢,我今年70了,光卖血你看卖多少年了。
记者:卖一次血给多少钱啊?
熊富贵:45块钱。
记者:给45块钱啊,这也干不了啥啊,45块钱能干哈呀?
熊富贵:那时候钱足够贵嘛,为了养育小孩,小孩都小。
熊富贵的妻子:那时候都是供小孩卖血上学,就这个劲,我跟我丈夫一起卖,他比我大五岁,那时候他比我身体棒。
解说:熊富贵今年78岁,他和老伴是熊桥村最早因卖血感染上艾滋病的患者,20世纪80年代初至90年代末,由于人多地少,难以维持生计,卖血成里村里人补贴家用最快捷的方式,疏于监管的采血站简陋和不负责任的采血方式,最终导致了艾滋病在这一地区的大规模爆发。
记者: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是为了儿女。没想到最后。
熊富贵:就是那个劲儿,咋说呢。
记者:您现在靠什么生活啊?
熊富贵:现在这玩意儿,还有点地。
记者:还能种吗?
熊富贵:不能种杂整啊。
记者:你的儿子,几个儿子啊?
熊富贵:大儿子死了,还是艾滋病死的,(儿)媳妇死了,都是艾滋病死的。
2015年5月安息日熊桥村教堂:
不从恶人,恶人的计谋,不站恶人,恶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亵慢人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