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上海率先实行公务员考试录用制度。程序是笔试、面试、政审、体检。每一个报考者只有过了前面一关,才能进入下一关。我考了三次,每次笔试成绩都是名列前茅,但经过面试,被淘汰。但给我的通知,都是只告知我没有被录取,没有说明具体原因。我想,可能是我性格内向,口头表达能力不足吧。
突然有一天,我想到问单位的党支部书记,我问,“有没有国家机关来了解我的情况”?书记说:“有,但他们让我告诉你,经过政治审查,也不是百分之百录取的,如果没有被录取,也不一定是报考者在政治上有什么问题;你不要有思想包袱”。
虽然党支部书记这么说了,让我不要有思想包袱,但我还是在想,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啊?我想到,我曾经给法国电台写过信,谈了一谈国内的政治问题。但这家法国电台在北京设有办事处,是经过中国政府批准的;我的信中虽然涉及政治问题,但没有反对四项基本原则。
好在不久,我被某中学录取为教师。因为录取教师,也是要经过政审的,这说明我在政治上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