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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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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两件事情让我深思,一是贵州毕节四个儿童服毒自杀,二是美国罗兰岗十几个中国籍少女性虐待一名少女同学。对于这些案件,我并不感到太意外,在过去数年中已经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但并未引起足够的关注。我几年前就去了贵州凯里了解苗族留守儿童情况,而我的美国居住地就离罗兰岗不远,这里和大家分享分析一下看法。
有人说“中国城市里没有贫民窟”,这个说法对不对?表面看上去没有错,但一次经历改变了我的看法。那次我在广州一处沙县小吃用餐,忽然听到厨房里有个女人边哭边喊,原来她家里来电话说她的小女儿被水烫伤了,等她寄钱回去医治。她在电话里喊说要借钱,自己没有钱了。我捐了一些钱给她,这才知道她和丈夫来广州开店是靠借钱的,家里两个孩子都靠一个半残废老人照顾着,心里总是担心受怕。没有把孩子接过来一起住,因为房租贵,而且没时间看顾。这让我想起在菲律宾马尼拉看到的贫民窟,那里的孩子们和父母住在一起,每天去捡垃圾或玩耍,看上去是快乐的,因为他们并不孤独。菲律宾政府不介意贫民窟的存在,反而把它当成人道主义的标志,公民有权分享国家的任何一处空气和阳光,穷人也有权全家住在首都。然而,我们的祖国不这么看待这个问题,城市是国家的“面子”,旧房是这面子的“癞廯”,贫民是这面子的耻辱,人口是人均GDP的敌人,结果,6000万儿童在农村中留守,全国人民见怪不怪。
从那次起,我开始注意中国儿童教育和生活问题。何亚福先生关于中国计划生育的探讨尤其让我感动,他也是一位越南华侨,这点和我有某种心理契合。越南华侨曾经受过越南政府的残酷排斥逼迫,心理伤痕累累,也因此对于“同胞”这个概念有极其深厚的感情。如今大陆民众似乎都在关心自己的房价、宠物、车子和收入等等,大家每天看到的都是城市的繁荣与喧嚣,即使谈到农民工也只是给几句空洞的安慰话,何其冷漠。农民工在日夜在工地劳动,天天在流水线上辛苦,他们把生命贡献给了城市,但却牺牲了个人的天伦之乐,他们的孩子们在孤独中被慢性牺牲着。我们天天谈如何提高GDP,为何没有一项“家庭幸福指数GDP”?因为我们心灵被物化了,财富不再是让人幸福的东西,而是一种权力的象征物。也许,我们这个民族应当全体为毕节这四个儿童的死承担罪责。
当我从美国来到贵族苗寨,马上就喜欢上了那个地方。孩子们看到我带来的美国文具十分喜欢,我把这些文具一件一件递到每个人手上,他们不说谢谢,而是用一双双眼睛感激地看着我,这让我十分内疚,觉得为他们做的太少。苗寨里的孩子们普遍比较矮小,真诚而腼腆。虽然学校到处贴着“说普通话”的标语,但他们之间还是说苗语。学校墙报上用工整宋体字写着“雷锋叔叔的故事”,说一位日本人知道了雷锋事迹非常感动,要回国对日本人民宣讲。这些孩子们每天都在学校广场上升起国旗,在国歌录音中宣誓热爱党和祖国,他们的父母大多在外务工,国家便兼做他们的身教和学教父母了。我所能做的十分有限,只有一心为他们祝福。
回到美国罗兰岗话题。有人说要了解中国少年必须看郭敬明的《小世界》,我看了,但反而觉得那是对中国少年教育的莫大讽刺。国内的经济腾飞造就了大批投资于商业移民,可以说,千千万万个中国留守儿童造就了数万个“中国留美少年”,难道不是吗?罗兰岗这二十年中赚得一个绰号----“二奶村”,因为各类中国富人移民,尤其是东北移民,喜欢来这个地方扎堆生活。这些人有独特的生活方式,比如,爱打麻将,好吃懒做,炫富攀比,当然,还有争风吃醋。我不知道“二奶”和“小三”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这种概念对于美国人很难接受,这显然有悖于美国人的家庭文化。
在洛杉矶地区,最有钱的中国移民喜欢入驻圣马力诺市,中等有钱的则选择入驻阿卡迪亚市,因为那儿学区好,入驻罗兰岗的却属于文化层次比较低的暴发户。罗兰岗的房价在过去二十年中涨幅居洛杉矶之首,而各类月子中心和按摩店也随之而至,到处都可以听到东北话。从那十几位参与性虐待的少女情况看,她们似乎属于同一个帮派,由一个“大姐大”领头,欺负其他同学。这类中学帮派在美国并不罕见,尤其在黑人区和南美人区更是热络。黑人帮派文化历史悠久,物以类聚,人按类分,自成一体,不足为怪。南美人帮派大多是新移民,他们都讲西班牙语,时时与黑人帮派争风头,甚至涉及大麻传销,在洛杉矶势力最大。这两大帮派类别之中更细分出不少小帮派,在某些地区相互倾轧,案件层出不穷。罗兰岗的华人帮派一直都比较低调,主要是华人家长比较怕事,对孩子看管很严。但如今“二奶”们的孩子陆续长大了,父亲总是不在,母亲们独守空房,男孩子帮派固然在增加,少女帮派也进入公众视线了。
一位当地华人教员讲过一个例子。那个主角是位十七岁的中国沈阳来的女孩,到了美国英文程度差,无法入学上课,不得不进入语言补习班。这类补习班基本上都是大陆来的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会忽悠赚钱。她父亲每年到美国呆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据说在大陆还有一房太太,而女孩的母亲在美国也有“男朋友”,这类情况真的不少。这女孩没多久也恋上了一位男同学,可另个女孩也追这个男孩,结果双方大打出手。这女孩想出一条诡计,加入了一个少女帮派,把情敌引诱到一个同学家里,把她扒光了衣服,用烟头烫她乳房,并进行了其他骇人听闻的性虐待。这些少女对于性的理解本来就不多,往往把妒忌仇恨转变成性虐待来发泄,加上几个女生或许都有类似心理问题,一旦逮到一个奴役对象就群起而攻之,下手毒辣。
一边是留守儿童自杀,一边是少女犯下人身侵犯罪,这不得不让我们深思。我们不但要反思GDP主义,更要反思人道主义,难道这一切都对我们民族的诅咒吗?我们号称是科学的,是正确的,是伟大光荣的,但我们的儿童少年们却正经历着如此命运,这到底说明了什么?同胞们啊,不论你信仰什么,不论你的政治观点,不论你所处阶层,今天都有义务思考我们民族的未来。你可以耻笑我的愚笨,但你不能耻笑我们民族的良心!
图:苗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