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副部级领导和学界泰斗式人物的中央编译局长衣俊卿,被自己的情人曝光,不仅自己的官丢了,连家人也受到了无辜的牵连。他顶住了常艳头两次开房的诱惑,可是心里还是想和她有一腿。第三次开房有了肉体接触以后,就决定了他万劫不复的命运了。
常艳从小父母离异,对自己有相当大的精神影响。她自己认为很好强,很聪明。可是,在医学上,她早就犯有一种自己不知道,别人不容易发觉的‘神经性强迫症’。
这种强迫症的表现,在常艳的日记里面可以归纳为下面三点。
(1) 她不自信,却认为非常自信。她不聪明,却认为聪明过人。例如,当她每次迫不及待和衣俊卿开房做爱以后,就洋洋得意的认为她完全制服了这个才高八斗,官居部 级的局长。而每当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又害怕编译局的其他老师和同事不喜欢她的研究工作,也害怕别的女学生,如日记里说到的江洋和张欣等,比她年轻漂亮, 比她能干。
(2) 她疑心过重,把自己可能是错误的判断,强加于人。例如,她提到的李金涛(她的导师和编译局秘书长),以及其他许多老师和博士后,都认为这些人知道她和衣俊 卿的事情,甚至怀疑衣俊卿指使这些人给她难看,然后逼她顺从衣均卿。这样的主观臆断的错误,任何一个局外人都能辨别出来。衣俊卿是什么人?他可能把他和常 艳的秘密告诉局里任何一个人吗?他敢随便让手下的人去整常艳吗?他因该是保密都来不及才是。
(3)常艳缺乏起码的政治智慧,却认为进了编译局不到一年就是政治高手。这种不自量力的感觉,也属于强迫症。想想看,衣俊卿2010年 后才到北京,之前都在东北。中央编译局哪个人不是和北京的高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包括第一副局长俞可平,名气比衣俊卿还要大。在这样的背景下,衣俊卿不是 万能的,他在局里是第一把手,但是绝对不敢公开乱来。而常艳却错误的判断衣可以一手遮天。过高的估计衣的权威,使她迫切需要获利的期望,低于衣所能及时给 的和能够给的能力。
不管如何,这两个人,衣俊卿是大脑发达,小脑不发达。而常艳刚好反过来,小脑太发达,大脑太不发达。这两个脑袋碰到了一块,就必将是以身败名裂而告终。
透过这个事件,也说明中国的学术腐败非常严重。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博士后?为什么要脱产和北京的户口挂钩?为什么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和色来摆平?一个用钱和色能够摆平的学术环境能够做出高质量,有价值的研究吗?纳税人的钱,就可以随便糟蹋吗?
看来,衣俊卿和常艳的生死恋,透视的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悲哀,而是中国学术界的悲剧。是该好好反省的时候了。
五、身体真正在一起了(常艳小说第五部分原文)
我当然没有给衣老师说我去大悦城等他是给他送钱。不知他猜到没有。
12月1日,编译局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中心成立大会召开。一个多月没有见了。他那天,在讲话时,声音很苍老,精神状况不是太好。姜海波还说,衣老师这是怎麽了,平时不这样啊。后来,我知道他是那一段血压有点高。
忘了是俩人谁先约的谁,说见面。我说我要去海南,他说那海南回来见面。12月8-9日,中国哲学论坛大会在海南省海口市举行。在海南期间,我给他发信息,说说见闻。去海南前,我把那几万块钱给存了,回京后又取出来。
从海南回来后,12月11日,我们约好见面。我问他是去饭店还是茶馆(我这麽问他,他应该明白什麽意思的,这两个地方多中性或者讲不带暧昧色彩啊!),他说还是像上次(西西友谊互赠礼物那次)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吧。我就又通过携程定了西西友谊的房间。
中午,他带着一些寿司、清酒什麽的如约而至。我吃得很少,喝得很急,心里想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给灌醉了才好。不醉就什麽也做不出来。他边吃边说,话很多。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些,如:
去日本期间,他是不乱来的,如吃饭时可以摸日本姑娘的手,他不摸;清酒是天津外国语大学校长修刚送给他的;黑大的某某校长喝了酒见了男的都要搂;说某某人吃饭中间,就从兜里掏出避孕套来了,等等。这次,他显然是直奔主题来的。上次我们俩就是因为彼此都太矜持了,所以才以礼相待,直到出门。
一瓶一斤的清酒,一人一半。我脸红得厉害,但脑子不乱。我斜躺在床边,此时他去洗手间了。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就把自己脱的剩下了两件小小的内衣。他回到卧室时,我满脸绯红地躺在被窝里。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我记得他说:“你身材真好!”第一次,很兴奋,很幸福,叫的有些夸张,但并没有感觉彼此十分合拍。
聊了一会,他要走了。他说明天局里有个活动,他待会还得去局里一趟,还拿着个那种蓝色的写着“中央编译局”的布做的文件袋。我见他要走,起身穿上睡衣,走到写字檯跟前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钱,要往他的袋子里装。他说这是干什麽,我也不缺钱。我说,没什麽,就是自己的一点心意。(这次和他见面之前,我就想一定得送出去!不能因为上床了就不办了)他这个时候就又去了洗手间。我给他装好后把袋子挂在了门把手上。他出来拿上走了。
他走以后,清酒的后劲好像上来了,头疼的厉害,我就睡到了8点多,然后退房回到宿舍。
这是我们第1次真正在一起,时间是2011年12月11日。
时间到了临近农历新年的时候,快要回家了,又见了一次,这是第2次爱爱。2012年1月14日(农历腊月二十一),衣老师家附近,洪城铭豪商务酒店。他开的房间,拿了黑啤、香肠等。网上写的他的生日是1月15日(他给我说真实的生日不是那天,是父亲记错了),我给他买了一个boss的香水。
这次在一起有一个细节。他说见面,我发信息说自己“那个了”(来例假了),见不见的由他定吧。他说让我别着急出门,等一会再出来。我也不知什麽原因。后来见面后,他拿给我一个施华洛世奇的情侣摆件(两只卿卿我我的小鸟儿在一起),看购物单的时间是当天买的。
写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感动。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会有这些举动,我一点不觉得他矫情。这说明他有浪漫的心境,有爱的能力。
遗憾的是,我来例假了,做爱后出血了。我将浴巾摺叠后铺在身下,有些血迹。事后,他拿着浴巾去洗脸池里洗。我见状,马上跑过去抢了过来,哪能让他这麽个大男人干这种事情呢!
之后,他搂着我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我在侧面打量着这个男人,心里想侧面没有正面好看。我睡不着,一阵乱动,竟然把他给弄醒了。
他是个敏感的人。有两件小事为例:
他说自己最近有一篇文章在《求是》发了。我就不开眼地说:“我们学校在《求是》发一篇奖6万(我当时说错了,是3万),《哲学研究》发一篇奖2万,等等。丝毫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他说这个事情是要给我“显摆”自己的身份,《求是》是给省部级大员发政论性文章的党刊!而我,充满了“铜臭”,口口声声“我们学校”、“我们校长”。还无比体恤地说:“校长也不容易,他这麽做(大手笔奖励科研)也是为了学校的发展”。(我现在知道,我基本不能在衣老师跟前提校长,尤其是说好的。一说紧接着就会有小变故,已经好几次了。)
那天见面惹他不高兴的第二件事情是,临走前,他夸我戴着个灰色的毛线帽儿好看。我就又对镜自我欣赏一番。他说:“我也没有帽子。”我脱口而出:“你不用戴!”我心里的意思是说,像他这种不够老的戴着帽子显老(我们时常看到的都是退休后的老头儿才带个书记帽或瓜皮帽),戴休闲的又和平时的衣服不搭,况且他进出有车,也挨不着冻的。
我看他有点不高兴了。虽是小事,他可能觉得我不够体贴他吧。唉,当时,我就在想,这个老男人是要哄的,有时和孩子差不多。
在“卧谈会”上,我信誓旦旦给他讲,说自己下个学期不上课,要给单位的人们一个“信号”即我走了(在山西师大,有过不少这种先走人,既成事实后再办手续的事情),然后在编译局安安心心做学问。我以为,在临别前,我的心意表达得够明确。
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我很担心自己在床上的表现让他不够满意。从头至尾,我都太在乎他了。
后来从邮箱里翻出来一个圣诞节前夕写给他的邮件:
2011年12月24日20:22发:
平安夜这个西方特殊的节日,在宗教意义上浸润着Bethlehem马厩的融融暖意,在浪漫的诗人眼里充盈着朗朗诗情,在我安静守候的心里只有默默的祝福……平安是福,为亲爱的衣老师祈祷,幸福快乐每一天!swal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