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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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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高呼“捍卫钓鱼岛领土主权”的时候,我们会不会猜想“我那份钓鱼岛主权有多大”?国家领土主权与个人领土主权的关系是怎样的呢?
我们天天都在谈土地财政如何通吃了三代人的储蓄,天天都在谈当“房奴”的痛苦,天天说70年使用权太短,但没有人问过这一切为何会发生。国家有领土主权,个人有没有领土主权?没有的话,我们凭什么捍卫国家领土?有的话,它到底如何体现出来?
对于70年房产使用权的官方解释主要围绕着“国家循环资源”这个概念,也就是说,“卖”给张三用完了便可以再次”卖“给李四用,往复循环不断。如此可见,民众的房产就如一个“经济赌场”上的筹码,只要这些土地飞不出中国这个“赌场”便可以不断被洗牌而永久玩下去。这种情况下催生出一种中国特有的“GDP赌局”,中央财政与地方财政通过瓜分土地资源加大投资赌注,人为膨胀GDP数字。这种情况下,一方面建筑发展速度惊人,另方面建筑质量粗陋,造成不断翻新建设的折腾,形成GDP水分塑造虚假政绩。这种面子工程背后形成一个价值链,地方政府通过地产商做“托儿”,炒作房价,呼风唤雨,达到某些官员个人贪腐目的,引发广泛的官僚资本膨胀。
回顾中国土地权政策历史,从古代分封制度的“天下王土”到秦朝之后的“天下皇土”,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一种争夺,一是“王”与“皇”的争夺,二是“官”与“皇”的争夺,恰恰占人口最多的农民是一群永久的“边缘人”,他们主要依靠租耕地主田地生存,对于地主有很高的人身依靠程度,这些地主往往是各色官僚与贵族,依靠权力吞并土地,称霸一方。官僚吞并土地在元、明、清三朝越演越烈,每每成为农民起义的主要原因。
为何占人口99%的国民没有土地所有权?一般认为中国人的儒家思想强调“天下莫非王土”造成了这种状况,这是一种误会。天下莫非王土状况在先,利用儒家思想合法化在后,因果关系不成立。与西方的封建制度不同,中国的国家观念中从来就没有“国民”这个观念,有的只是“庶民”和“子民”,他们与领土主权根本无关。从更深一层文化历史看,从秦朝灭六国开始,绝大多数中国的统一或分裂都是以一个外来民族暴力占领另一个土著民族土地的方式不断轮回,秦国的统一、汉灭楚、南北朝、隋唐统一均属于这种模式,而元蒙的殖民奴隶制度、明朝的伊斯兰专制色彩、清朝的殖民主义统治对中国民众毒害最深,它们霸占了中国的主权,但从来没有把中国民众当成自己民族的国民,土著民众反而成了“外国人”,当然不会实施人人平等的土地所有权政策,土地仅仅是主子们按功行赏的一种筹码。
从本质上讲,六十三年前中国的所谓“私有制度”仅仅是封建皇朝“帝皇所有制”下的“假物为用”,就是说你可以有使用权,却不能拥有所有权。“假物为用”的基本观点,将人与物的关系严格限制在“财富”上,就是说,财富只有被消费或被保存的自然本性,而不具有人与人关系的制度性。财富的私有,被排除在人与人的关系之外,没有道德上的光明,也没有制度上的保证。中国封建的意识形态根本上排斥真正的私有制,每一次改姓换代,只不过是这种唯一所有权的易手,封建王朝只是皇帝家族管理“天下”财产的政府,封建式的管理制度成为了扼杀私有制的强大工具。
这种土地权利观念是怎么进入我们这个时代的呢?关键原因是古代的“皇”与“官”的互动关系模式至今一直没有根本改变。在当今表现为地方政府土地财政独霸一方,形成了与国家领土主权分庭抗礼的地方领土权力,国民个人土地所有权不包括在内。这种地方土地权力是地方政治势力与金权结合的最大平台,也是目前对公民权利侵犯最频繁的势力。秦国建立了典型的封建官僚代理人制度,解除了封王封侯各自为政的弊端,全国所有的权力集中在皇帝一人身上,再通过各级官僚作为皇帝的代理人进行统一政令,以暴力作为后盾,形成了官僚专制暴力特权阶级,在国家不是特别大的情况下最具效率。但这样的制度有以下弱点,因为官员是拿薪水的,不象王侯有足够的疆土与财富,所以官员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追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这必然要求官员受监督,在中国即使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建立真正受外在监督的机制。又因县官不如现管,下级代理人掌握的现场信息有比上级代理人更详细更具体的优势,有利用信息不对称谋私利的空间,特别国家大时省县级官僚最容易腐化,因为他们有一把手的绝对的权力,又掌握更具体的信息,可以欺上压下。如此种种,如何割断这种体制的利益链条便是改革中国土地政策的核心任务。
把百姓当成人民,把人民当成国民,把国民当成公民,这是唯一可以根本消除封建官僚管理模式的前提,建立公平公正的各级政府选举制度才是走入国家与公民双赢社会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