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03日 10:19
来源：凤凰网专稿

内容提示：河南洛阳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稽查大队34岁职工李浩，在闹市区购置储藏室开挖地窖，将从当地夜总会等地诱骗的6名坐台女囚禁，长期进行性侵，其中两人被杀，4女子获解救后被刑拘。

凤凰卫视10月2日《文涛拍案》，以下为文字实录：

地窖深6米装多道铁门 女孩获解救反而放声大哭

窦文涛：列位，小姓窦，这个窦字是洞的意思，所以我比较爱去有洞的地方，最近刚刚去了洛阳，洛阳出名的不单是花，洛阳的洞更有名，不信请看，这是名闻天下的龙门石窟的洞，这个是近年名闻天下的洛阳铲的发源地，洛阳小李村盗墓的洞，再看这个是刚刚名闻天下的，洛阳李浩挖的藏娇洞。人说金屋藏娇，这李浩给改地窖了，地窖藏女洞，这事儿现在是尽人皆知，这个洛阳这地方出好事，“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落玉壶”，以后改了，“洛阳亲友如相问，地下室里当性奴”，今天咱们就来拍一拍洛阳性奴。

这个案子一出那真是轰动天下，什么娱乐八卦全都没法给它拼了，现在是它独占鳌头，大家聊它越聊越来神，我看他们聊的最来神的，就是6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李浩囚禁在地窖里，2年暗无天日。可是最后怎么就能发展到，互相间还争今晚谁陪大哥睡觉，简直把这个地窖搞成了后宫，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相当令人激动，而且这6个不是没出去过，李浩还带着她们出去卖淫，还帮补家用呢，创收。过去带着出去卖淫的时候，哪怕他看的再紧，趁卖淫那空你都能报案呢，为什么2年没有报或者说没报成，这就最近报的这个，这个事儿爆出来，其中有一个姑娘报的警，可是这个姑娘也是最新的新人，就是前2个月才给绑在地窖里头。

解说：据报道案发现场位于洛阳市西工区，一个名为景福苑小区的地下室内，六名女子被拐至此并遭囚禁性侵，其中两人死亡。

窦文涛：再普通不过的七层小楼，二单元地下室，再普通不过的地下室十几平米，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臭烘烘的杂物，倒是有一台电脑，这是唯一让人有点遐想的地方，电脑上面弄一摄像头，电脑前面两张大皮沙发，我一看我马上想起拍黄色录像，到底是不是，干嘛使的，待会再说。

问题是警察来到这地下室，报案的姑娘说的就是这个地儿，说那5个姐妹，不是还说吗，说死了2个，死了也得见尸啊，怎么都没个人影呢。在电脑右边的杂物堆里，拨了，拨了，拨了出一玻璃门，这玻璃门还是个推拉门，打开一看洞不见底。

这李浩祖上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才天生会打洞呢，他怎么打这个洞，我觉得要叫我打，甭说打不出来，设计我都想不出来。你看这洞不是玻璃门吗，拉开，拉开先是一个竖井，还有上下的梯子，当时警察英勇无畏就往下，咱说不见底是黑虚虚的看不见底，顺着竖井往下3、4米到底了，你光挖一个竖井，地窖是怎么个结构呢，原来旁边还有一个横井，这竖井口就直径50米，刚好一人溜下去，两人都得挤住，然后呢横井也是50厘米，然后呢咱警察也得钻这个洞啊。

就钻顶着一个铁门，铁门打这个锁具，还锁着打开，打开之后警察再往里钻，又碰见一铁门，又把锁具给打开又往里钻，你说钻得多么费劲，又是一铁门，打开这个铁门再钻又是门，再钻又是门，总共4.7米长的横井，连过5道铁门，为什么我说5比画6呢，因为还有第6道栅栏门，那是最后一道门。警察接近这道门的时候，从里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声音的语气，那感觉就像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亲人老大哥，当然这老大哥不是老大哥是警察，当时里边是什么样的声音，这女人说“大哥你可回来了”。

窦文涛：最近洛阳警方公布了救出来的4个女子的照片，咱们先看这4个女子，2年内，这个男人，改变她们命运的男人李浩的照片，李浩有人说他的身体很好，当过消防兵，不知道这个跟打洞有没有关系，这是李浩。接下来看，这就是4个女子的照片，当然面貌也做了技术处理，看上去说实话这个相貌也就是这个相貌。

四个女孩子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报了警，幸亏是她报了警，报警之后，刚才就说到警察不来到地下室吗，先钻了3.4米的竖洞，又横钻一个4.7米的洞，破开一道又一道的门，总是6、7道大门，然后前方看到了灯光。灯光挺微弱，可是冲出来一股味，比灯光那是强烈多了，什么味？酸臭的味，同时传来了声儿，女人的声音说“大哥呀，你可回来了”，结果是警察来了。

当时警察跟这个地窖里的3女子，照第一面很让人惊愕，3个女的看上去白白胖胖，跟警察照的第一面，3女的脸上还挂着笑，可是定睛一看是警察，放声大哭。你瞧，这一反应已经跟外面社会人相反了，看见他们的大哥，这个罪犯返倒是笑脸相迎，天天盼着他回来，见着警察叔叔来了，放声大哭了。

这几个女的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地域里，其实是非常小的地儿，4平方米很小很小，大概这个地窖有2米来高，2米来高还用板子隔了上下两层，上下铺一样的东西，上层放个床，下层感觉是厨房。有煤气罐，还有电的热水壶，还有面条，她们吃面条。警察，你想就在4平方米，没有回旋之地，警察救出3女的，其实就是挤在这个洞里，一个一个把她们救出去。

解说：警方计算，李浩囚禁女子的这个地窖，应该在地下6米深处，如此之深，还有多达六、七道的铁门，被囚禁的女孩儿即使大声呼叫，外面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听到。这根白色的管子和下面的绿皮管，它一直通到地窖内，用来保证地窖内有足够的氧气，但即使这样里面依然阴暗潮湿，空气十分污浊。

窦文涛：6个女孩一个都没少，活的见了人死的见了尸，4个活的，就在地窖角落里头，一两年的时间就在尸体上面做饭睡觉，就在这个角落里头的地下，挖出两具女尸，这样就是6个。活着的这4个女的，最小的16岁，最大的24，1个是新乡的，3个是洛阳的，她们跟警察讲，最早是从2009年10月，最长的2年，从那时候开始，她们陆续被这个大哥拐来关地窖里，期间持续遭到性侵，性侵犯，搞得昏天黑地，到后来发展到争着要陪大哥睡觉，这也是一个特殊的情景里发生的一个过程。

她们是什么人呢，据她们讲当初都是分别来自市里边的KTV、美发店、按摩场所，这些地方来的，所以很有可能是性工作者，当年大哥就这么拐人，是不是带你外出过夜之类的，就这拐的。来了之后，开头李浩每两天给他们送一次饭，到后来李浩觉得烦了，大哥说自个做饭吧，给你们买做饭的工具，自个做，但做饭的原料菜、粮食，也只有一个男人给他们送，这家伙是唯一的生存物品提供者，而且到后来他送菜和饭不定时的，也就是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送来，也可能两天就不来，这帮女的就得熬着。

李红江（洛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吃喝拉撒都在里头，由犯罪嫌疑人来料理她们的生活，比如吃喝拉撒，他从底下给她运出去，她需要水，需要吃的挂面，需要液化气灶，都是犯罪嫌疑人给她提供的。

解说：犯罪嫌疑人李浩现年34岁，2006年5月消防兵退伍，2006年11月被安置到河南升洛阳市质量技术监督局在稽查大队工作，非公务员。据了解李浩并非单身，他有一名妻子比他小8岁，没有工作，生有孩子只有8个月大。

窦文涛：我原本替他算，2009年他挖好洞的，因为第一个女孩拐来不是从2009年10月吗，可后来我一看这哥们真行，他也是等于边施工边边开业，2009年的时候其实他的工程才挖了三分之一，他就拐来了第一个女孩。好，他倒挺会一举两得，拐来这女孩当性奴不算还给他添一帮工，他强迫这女孩跟我一挖吧，两人一块儿挖这个洞，真是人多力量大，陆续又给他拐了，反正怎么弄来那5个女孩，这等于是矿工的队伍越来越大，她们一块儿挖的，最后挖成这样一个规模。

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死的第一个，那是个四川女孩，据说是这个四川女孩不乖，这个不乖李浩就勒死了这个女孩，你想他们是4平方米的面积内，又加上李浩7个人，所以他勒死这个女孩，那几个女孩几乎就是背靠背面对面勒死一个，埋在她们脚底下的地里。

第二个死的就在今年7月，你看离现在很近，今年7月地下发生了什么事呢，2女孩争风吃醋，为了陪大哥睡觉，争风吃醋打起来，然后报道说，李浩协助一名女孩杀死了另一名女孩。我就觉得我们得考虑，他们当时的空间是这么样的闭塞，几乎是人挤人，两女孩还掐架，他跟一个女孩一起弄死一个女孩，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有人问长达两年，别人不知道他老婆不知道吗，他跟他老婆撒一谎，说他在外头找了一个帮人看大门的差事，所以这老婆也挺开明。他每个月可以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不回家，长期以来李浩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半个月在地上做他的丈夫，半个月在地底下，6米深的地底下当他的国王，当他的大哥。

咱说了，他这个统治者，把他6个女弟子，还真是统治的服服帖帖，唯有不服贴的这一个，人家也有人说是最新拐来的女的，在这儿呆了才2月，所以显见得还没调教好，所以反叛性，所以是她利用带她出来卖淫的时候给逃了，逃了报的警。结果公安干警当然将之拿获，拿获之后警察就问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他说这个理由，听起来真是有点太俗气，他说为了挣钱。

李红江：他（李浩）说我从网络上看到了，通过裸聊可以挣钱，那么我想着一个比较安静一点的环境，不能叫外面人知道，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才想起了挖这个地道。事实上他们绝大多数的犯罪，是在地道里面完成的。

公安曾破裸聊大案一年赚1千多万

窦文涛：这地窖里头警察还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问李浩这是干嘛的，李浩说这不是给被囚禁的女孩裸聊用的，因为在深达6米深的洞里，没有什么无线网络信号，什么信号都没有，这个地方裸可以聊就甭聊了，所以他说这玩意儿是我提供给他们消遣，看个电影，看个碟，听个音乐啥的。所以你看这李浩倒也没有，就把这女的当肉体使用，他还是注意到妇女们的精神生活，里头还有书，给她们看书，书的名字都反应他注意姑娘们的心理。

比如说有立志的书，你看书名咱就知道，《阳光心态》跟于丹教的书似的，《阳光心态》女孩们你们在这个地方，你们的心态保持阳光，虽然没阳光。还有一本书名叫《无忧公主》，你们在这里无忧无虑，《无忧公主》，还有一本书名我觉得也很贴切，叫《莫问天》，可不看不着天的地方，你在这儿就莫问天。还有一个你瞧，教后宫们互相尔虞我诈的，怪不得争风吃醋都打起来了，他给她们看什么，《三国演义》，这些是当年咱们说的少不看三国，老不看红楼之类的，《三国演义》给姑娘们看，学的都是这些权术，这些本真是给女孩们看的。

那么有没有裸聊，这个大家也是很想知道，有的，这个裸聊是在专门的“演播厅”里，不是我们这个演播厅，她们的“演播厅”就是她们上边的地下室，要裸聊的时候从洞里上去，到那个地下室，地下室不刚才不是说了，有台电脑皮沙发那个摄像头吗，我说拍黄色录像吗，其实是裸聊，是一回事儿。裸聊有人就问了，这就意味着那个姑娘她虽然是裸着，可却是跟外界世界坦诚相见的，那个时候就不怕它们呼救吗，李浩早有准备。

严密监控防范，姑娘在这儿只负责裸聊，电脑一直在他这儿把控着，咱想，裸聊的时候姑娘喊救命什么的，他就拨了，而且聊完了以后电线全拨，这样你就是黑客，你也没办法通过网络找到我这儿。所以他说要拿这玩意儿挣钱也不是虚言，都是明码标价的，裸聊怎么收费呢，半个小时50块钱，聊一个小时自然就是100块钱。

解说：因为裸聊生意不好，李浩的获利非常少，同时要养活这些女孩儿，手头紧张的李浩觉得，还是组织被囚禁的女孩外出卖淫来钱更快，所以从今年七、八月份开始，他就带着这些被囚禁的女孩儿出来卖淫。

窦文涛：李浩是挖洞有术，做生意不灵，觉得裸聊不赚钱，不过我的制片人说，他这个裸聊不赚钱，关键原因是因为他是小本经营，就是6个他自用那是有点过多，可是你真的要搞裸聊事业，裸聊大业你的规模还太差，不上规模怎么能赚钱呢。你听说过吗？那年公安破了一个裸聊大案，那玩意儿一年赚1千多万，那怎么赚的呢？那可不是挖个洞去裸聊，住地下室，租大房子，里头五、六十个姑娘裸聊呢，那是产业规模。

裸聊这个大业，他们这个行业，在镜头前边，摄像头前面脱衣服的这种姑娘，要不说职业化吗，人家还有一个职业化的称呼，一个行话，这个称呼叫什么呢，说出来我觉得也有点败坏我那些可爱的女同事们的名誉，他们偏偏起这个名，管这种姑娘叫什么，“女主播”，叫她们“女主播”。裸聊的“女主播”，她们跟客人之间的游戏，在网上的游戏。

为什么我觉得值得一提，因为我觉得这个游戏也挺反应人性的，其实也挺反应男女之间关系的本质，不能说本质，某种不大好的本质。这姑娘跟网络那头的男的，姑娘在这脱衣服的时候姑娘在叫，她说我要，我要，我要，不是要那个，要的全都是女的爱要的东西，要别墅、要钻戒、要宝马、要房车、要房车，那边还能给，你说意淫的，那边男的还能给，当然不是真的什么宝马、别墅，但却也要真的人民币来买。

比如说一个车200块钱，200人民币送一个别墅，可能就是500块钱，一个钻石钻戒可能就800块钱，这是那些裸聊的男客们真的花钱买的，网上的支付手段，真的要花钱买。你要真送给“女主播”东西多了，这个“女主播”就脱的更劲，表演的更火爆，更加的卖力，要的东西更大声，我要这个，我要那个，那边又给，这么一种不堪的局面。

他们这个“女主播”挣多少钱，破了案之后才了解到，多的一个月挣3万多块钱人民币，老实讲我们那的女主播，都未必能挣这么多啊，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咱不聊这个了，还说李浩。他不行啊，搞裸聊赚不到钱，最后他想还是要真刀真枪，他的漏洞其实也就出在这儿，他想真赚钱得把女的带出去卖淫，这样女的就有跟外界世界接触的可能性，带着卖淫，还真挺怪，还真没什么事儿，到最后还是那个资历最浅的女孩逃了，报了警。

被性奴的女孩竟然不恨李浩

这些女人的态度人们也觉得相当的奇怪，带你出去卖淫的时候，他能看见你给别人睡觉吗，你总能逃啊，实在不行让嫖客帮个忙，也可以报警啊，为什么不呢？你看这就说到了人们现在最爱聊的话题。这几个女的被解救出来之后，其实现在是作为嫌疑人又被逮捕了，怎么讲，因为可能涉嫌命案，而且警察都觉得反常，奇怪。审讯过程当中，女孩居然表示大哥对我们照顾有加，说你们警察没来，我们对他都忘记了恨，已经都忘了恨了，难道就剩了爱吗，有的姑娘在调查期间，警察说企图袒护李浩，真拿他当老公了，这些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李红江：总而言之，我们感觉到这些人长期被关在这个洞里，精神上受到极大折磨，对于一些事务的判断可能会有一些不太清楚。

窦文涛：其实这种事儿，我觉得摸摸自己的人性，没有那么难理解的，就像有人心理分析，说李浩有长期压抑的权力型人格，他要通过囚禁性奴满足权力欲，我要说人性里头有想当主子的欲望，也有想当奴才的欲望，人实在是一种处境动物。我经常怀疑人的连贯性，我更直接的感觉是一天从早到晚，我们像是在几个不同的场景里做不同的人。你已然到了一个处境里头，你会发现你就做那个处境里头你应该做的事，甚至产生那个处境里头的反应、思想、感情、欲望等等。

什么处境呢，这大哥有绝对权力，掌你生死的大权，而且当这些女孩的面，杀这个女孩，这都干得出来，而且逃是完全绝望，六、七道大铁门，完全不要想离开这个环境，没准女孩会觉得永远就是这样了。再者说了，警察都说，李浩洗脑有点办法，就是给这些女孩做思想工作，好像还都是调教有方，保不齐有点小恩小惠，我是玩你我也是宠你，而且有一个唯一的信息源，等于他是唯一的，物质食粮、精神食粮的提供者，看什么书都是他给你。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又是几个女人全是只有无条件的仰仗他，要不然就被杀，可能人老这样，老这样，会不会有恐惧、崇拜甚而至于依赖、依恋，感情的变化也有可能，人是处境动物，人也是感情动物。把你放在一个反常的处境里，会不会产生反常的感情，这就是最近大家一直在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是有名的犯罪心理学家李玫瑾，她好像也不完全认同这起案子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分析。

李玫瑾（犯罪心理学专家）：你看6个女性还加上死的两个人，我们都看到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且到后来她们自己的心态的扭曲，所以这些人，当她们在这种背景下，就是当她被控制了以后，被塞到那种地下的地方，而且她们面临着，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同类被杀害，就埋在自己的脚下。你想作为一个女性，她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因为她在不能有任何被救出去的希望的情况下，她只能改变自己，她们唯一采取的方法就是自我保护，那么也就是说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以至甚至助纣为虐。

比如说协助这个男的去杀害另外一个女性，但是她们和这个犯罪人还是不一样，不是说简单的真的爱上这个犯罪人，我认为不是这样，不是的。她不是斯德哥尔摩那种表现，而是她确实是一种被控制的情况下，在面临生存选择的情况下，因此她只能选择一个自我保护型的一种表现。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绑架银行职员竟然爱上绑匪

窦文涛：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证或者综合症？1973年的8月23号，这症是这么来的，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2个银行劫匪绑架禁锢4个银行的职员，跟警方对峙6天之久，最后歹徒是放弃了，但是这之后的几个月里，人们惊着了。说这4个银行职员疯了，他们不但拒绝在法庭上指控这2歹徒，而且甚至在当时他们都拒绝政府营救，甚至于他们还感激歹徒，没有伤害我们反而对我们还挺好。甚至后来他们到处筹钱为这2个歹徒，绑架他们的人请律师打官司，甚至其中一个女职员爱上了其中一个歹徒，就在他服刑期间，毅然决然跟他订婚。

社会科学家就研究，把这种现象定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且研究之下学者很吃惊，发现人类普遍存在这种情感，在哪些情况，比如说战俘、集中营里的囚徒，受虐的妇女，很多很多身上都有这个现象。像是有一个被囚了8年的奥地利的女孩娜塔莎，出来之后写的第一封公开信，竟然说什么，被囚也不是坏事，甚至说囚禁我的这个人，说从某种角度上说，他对我也很关心，他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现在我为他感到悲伤，你说娜塔莎这样。

说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发现网上大家聊的都很开，有人还曾经说过，张学良对蒋介石的感情，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正是蒋介石囚禁他一辈子，但是他到最后对蒋介石却有那样的感情。甚至还有人说了，李浩等于是演出了一个什么？人类历史上那种高度强权专制社会的一个地窖性奴版。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光是个心理学的概念，它也是历史学、社会学的，它这种病症很好的解释了人性，人在强权底下，在专制底下是怎么样一步步的，先是被迫做奴才，到后来自愿再奴才，到后来以此为乐，到后来彻底丧失个性，放弃人格，到后来自己就成了这个强权和体制的一部分。这就像是有一个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很多人都看过，牢里头的黑人老演员摩根·弗里曼，弗里曼自由人，他的一句经典的台词，这个台词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听听他。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片段

起初你讨厌它（监狱），然后你逐渐习惯它，足够的时间以后你开始依赖它，这就是“体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