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横生,垃圾遍地,蜘蛛网密布的楼外,突然惊现一座碉堡。顺着碉堡向前,是两座楼中间有一个一米宽、半米高、50米长的夹道,囚禁性奴的地窖很可能就隐藏其间……
25日中午12时许,记者前往洛阳市公安局车站分局案件侦查大队 ,提出要求前往囚禁性奴的地窖采访。值班民警说要请示领导,30分钟后,值班民警仍未答复记者。另外一值班民警说,“不接受记者的采访”。
“9月24日,洛阳市公安局长不是表态,要和各级媒体进行沟通吗,你们为何不接受采访呢”,对于记者的疑问,这位民警苦笑着说,“真的不能接受采访”。
随后,记者试图寻找囚禁性奴的地窖。
惊现一座解放前的碉堡
从案件侦查大队出来后向东走,不到两分钟,就是凯旋东路5号院的景福苑小区。该小区一地下室就是李浩作案的地方。小区的大门向北开,里面只有一座居民楼。
居民楼是东西方向,单元门洞都是向北开。
该楼的地下室有两排,一排天窗向北开(和单元楼门洞一个方向),另外一排天窗向南开,在楼的后面。
华商报记者从楼的西侧试图绕到该楼的后面,从西侧进入后准备从楼后向东走的时候,发现这里荒草横生,垃圾遍地,蜘蛛网密布。一座水泥浇筑的大疙瘩挡住了去路。
此前,该小区的许多居民都传说,这里有一座碉堡。“难道这就是碉堡吗”。拨开荒草后,结果3个方向均有一个内窄外宽的枪口,此处果然是解放前浇筑的碉堡。通过碉堡的枪眼口,记者看到,里面填满了各种建筑垃圾。
碉堡视乎是一个拦路虎,除了记者进入的这条荒草密布的小路外,碉堡北侧紧挨居民楼,西侧和南侧是是十余米的深沟。无法跨越这座碉堡,也不知道碉堡东侧是什么情况。
从大楼东侧再次尝试绕到楼后, 这里有一道小门紧锁着。打开门后记者看到,里面放了一大堆废弃的游戏机和废品。这个过道被从里面用墙堵死了。仍然无法通行。
地下室天窗隐藏在黑暗的夹道内
随后,华商报记者意外的在小区内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居民王先生。他答应带记者前往该楼的后面。
在该楼的后面是一排简易的居民房。从一家居民房内的后院爬上近2米高的土台阶,上面扔满了生活垃圾。
与土台阶靠近的就是一处不明建筑物,建筑物的房顶比土台阶高出约2米。
从土台阶爬上这处不明建筑物的房顶后,房顶与景福苑小区这座居民楼一楼南侧外凸的阳台紧紧相连。房顶与阳台相连的下方,每隔几米就是一个约17厘米宽,50厘米长的小天窗。
王先生说,这个天窗可能就是地下室的天窗。
记者一口气跑过去,双膝跪在地下,双手支撑着,侧头向里张望。里面竟然是一处夹道,夹道北侧竟然还有一排与外面相似的天窗。
找了几处都未发现作案现场
王先生拿来了竹竿、20米长的电线以及一盏探明灯。将探明灯绑在竹竿上从一个天窗伸入夹道内。
里面这个夹道大约一米宽,半米高(上面就是一楼住户阳台的底端),50米长。
由于用手碰不到里面的天窗,只能用另外一竹棍轻轻一拨, 里面的玻璃天窗就打开了,这个地下室放置了大量的电话外包装。有一张架子床,床上有一床破旧的被褥。
从里面厚厚的灰尘分析。这里至少有半年没有住人了。
向东再打开一处天穿,这处地下室里面放了几把桌椅。墙上的水管上竟然吊着两盆吊兰。吊兰已经枯死了。屋内没有生活用品,显然也不是。
屋内有电脑 字画 茶具和药酒
就在有点泄气的时候,突然发现外面一处树枝遮挡下有一个天窗随着微风吹动树枝若隐若现。
王先生再次将绑着灯的竹竿从此伸进去,意外的是里面的天窗竟然打开着。记者看到,这处地下室有15个平方米,一面墙上挂着一副毛笔字“墨趣”。屋内天窗下面是一张1.5米宽的床,床上的被褥和枕头摆放整洁。
床头柜上有两个水杯和一个女人的钱包,同时放着几个药瓶和药膏。其中一瓶药是六味地黄丸。
挨着床头柜摆放的是一张仿古的桌子和4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茶具上放着卫生纸、“热得快”烧水器、不锈钢锅、饭盒以及两瓶擦脸油。
天窗的右下角,记者看到的是一台台式电脑。电脑的旁边是几双女士的鞋子以及做饭的餐具之类。但是,地窖又在哪里呢?
地窖可能已被填埋
就在记者寻找地窖时,突然发现地下室天窗的夹道内留有大量的水泥袋子。大约几百个之多。
用竹棍挑起了十几个水泥袋子,下面还是水泥袋子。袋子周围已经没有了水泥地面,大量的黄土露了出来。而此处其它地方的水泥地面依然完好。
用竹竿顺着水泥袋子向下擦,发现里面是空的。“可能地窖已经被填埋了”,随行的王先生说。
王先生推测,当时李浩就是将拐骗来的妇女带入地下室,然后从地下室的天窗进入夹道内,然后从夹道再进入地窖。王先生同时认为,这么多的水泥袋子,一种是李浩买来水泥修建地窖所用;还有一种可能性是警方用水泥填满地窖所用。
撤出探明灯后,漆黑的夹道由于外面光线通过天窗射入,显得更加恐怖无比。
9月27日,华商报就地下室和地窖的图片通过洛阳市公安局宣传部门向办案民警求证。办案民警一直追问图片怎么来的,对于是否作案现场,该办案民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本报记者 崔永利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