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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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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闫健宏调贵州工作后不久,就将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工作的大儿子刘博,安排到贵州省政府驻京办事处工作。刘博到办事处伊始,便向领导提出:自己出去跑生意,向办事处交承包费。
“下海”容易得“鱼”难。茫茫商海不知淹没了多少“下海”者。即使浮在水面,却仍是捕“大鱼”者廖廖,捞“小鱼”者甚众。然而,这些对刘博来说,实在毋需道之,他清楚,自己身后有多硬的靠山,多好的大船。
闫健宏“出山”了。自然不会让儿子在“海”里瞎扑腾,自己袖手旁观。她要给儿子开路、搭桥,创造条件,为儿子也就是为自己赚钱。
当年8月,闫健宏原来认识的一个港商找到她,提出要向贵州进口2万吨化肥,请她帮助。闫健宏一看有利可图,就把这笔生意接下来,交给刘博去做。
为
了使这笔生意成功,闫健宏选中毕节地区,多次找地区领导和有关部门的人员,要求他们接受化肥,并直言相告:具体事由刘博给你们办。然而,这批化肥却是农民
不愿使用的品种,又不合农时,且价高量大,因此难于销售。但是闫健宏和刘博的背景、地位,却像砝码一样,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令买卖的天平向有利于她们
的一方倾斜。毕节地区领导,把接受这笔化肥当作为政治任务接受下来。9月,刘博带着毕节地区农资公司副经理到深圳与港商签订了合同。闫健宏又批准用国家计
委追加给贵州省的2万吨进口化肥指标,搞到了国家计委批准的运输计划,将这批化肥运到了贵州。毕节地区将这批化肥摊派到各县,造成了大量积压,只好按闫健
宏的主意,动用了437.7万元扶贫工程款,才还上化肥款。而港商却从中赚了几百万元,刘博也用假证明抵帐,将海关免征的、应退回贵州的产品税押金
36.9万元据为己有,此外他还另从港商处获取了3.3万元代办费。
第一笔生意就赚了几十万元,使闫健宏、刘博大喜过望,一发而不可收。
1991
年上半年,闫健宏又指使省计委干部,先后四次向国家计委打报告,以贵州农业发展困难为由,要求追加计划外进口化肥指标。4万吨指标到手后,她让省农资公司
具体组织进口,并批给该公司305万美元外汇配额。这件事本与刘博无关,闫健宏却又让他插了一腿:把给国家计委的报告交刘博送到北京,让刘博的某生意合伙
人出面为省农资公司“张罗”外汇。事后,刘博一伙就以此为由,向农资公司索要好处费118万元。因反映太大,刘只转出了25.46万归于个人名下,其生意
合伙人取走了28万元,剩余的63万余元被闫健宏转入自己管辖的贵信公司挂帐。
就在1991年当年,闫健宏还动用计划物资指标、外汇指标和进口配额,帮助刘博及其同伙倒卖农药、煤炭、铝锭使刘博另外获利14万元。
就这样,短短几年中,闫健宏利用职权为儿子谋利竟达120万元之巨!
刘博大捞一把之后,于1991年10月漂洋过海去了美国。不久他打算置办房产,需要几十万美元。他的钱远远不够,于是又向“老娘”伸手了。
闫健宏虽有舔犊之情,但个人一下子却掏不出这么多钱来。怎么办?她出任贵信公司董事长后,眼光马上盯在了贵州公司的帐上,寻伺可乘之机……
1992年5月,珠海一公司经理程某结识了闫健宏,通过她从贵信公司贷得500万元,又请她帮助办理赴香港的单程通行证。闫健宏一眼就瞄准了这条“大鱼”,立即答应下来。
6
月20日,闫、程两人见面,闫健宏亲手将赴港通行证交给程某。“第一夫人”对此这般重视,使程某大为感动。时机已到,闫健宏与程某拉开“家常”:两个儿子
在美国,大儿子准备买房子钱却不够,有几个人答应借钱都未兑现,难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明说,程某一听就心领神会,马上表示可借钱给刘博买
房。闫健宏随即将刘博在美国的电话、帐号留给程某。
6月23日,程在香港将15万美元以刘博及其妻子、弟媳的名字分三笔汇往美国。刘博收到款项后,买下了一座小楼。
欠债还钱,古之常理。闫健宏也不算糊涂。
1992年8月19日,程某某再次从贵信公司贷款175万元,加上上次500万元,本息共计720.21万元,到期后程某只归还618.24万元,尚欠101.97万元。
1992年11月25日,闫健宏亲自带人到深圳找程某结帐。在深圳王朝酒店,两人又见面了。
闫:“刘博借的钱还了没有?”
程:“没有”。
闫:“你要人民币还是美元?”
程:“人民币就行了。”
于
是,闫健宏与程某商定,将程借给刘博的15万美元折合成105万元人民币,冲抵程欠贵信公司的剩余的贷款。闫健宏说:“你欠贵信公司的贷款101.97万
元人民币,就不用还了,刘博欠你的15万美元也就不用还了。”这就是说,闫健宏用贵信公司的101.97万元人民币,为儿子还上了借程某的债。闫健宏让会
计给程某开了一张收据:收到程某还贷款720.21万元,闫在上面签了字。
程某的钱还上了,公帐、私帐似乎都了结了,然而贵信公司的帐上却出现101.97万元的窟窿。
闫健宏却早有打算。
1992
年6月,贵州侨谊实业公司与贵信公司签定了联合经营钢材合同,合同规定,贵信公司出资500万元,由侨谊公司经营,侨谊公司向贵信公司支付42.5万元的
利息,合同期为5个月。在签合同之前,闫健宏对该公司经理黄远华说,贵信公司买一部“宝马”车,车款是借的,要联营的话,除合同规定的42.5万外,还要
从利润中再拿出40万元给贵信公司。
40
万元可不是小数目。黄某暗忖,今后有求于“第一夫人”的事不少,只好表示同意。同年12月4日,侨谊公司归还本金的同时,又汇入贵信公司82.5万元。闫
健宏分咐会计将此款分两笔做帐,一笔为“收侨谊公司利息分红42.5万元”,一笔为“代珠海万禾科技发展公司贷款40万元”,用这40万元,冲了闫健宏自
己所欠贵信公司的101.97万元中的一部分。
就这样,闫健宏东拉西骗,东挪西借,或是贪污,或是短期挪用,先后抓来几笔款,堵上了他儿子买洋楼用的15万美元。
此外,她还于1992年8月至1993年6月,先后挪用200多万元人民币和5万美元给刘博及他人使用。洋房买到了,然而,她也给自己挖了一个深深的墓坑。
1992年,贵州省政府接待处、省外办、省旅游局等单位,要在八角岩饭店合建办公楼。闫健宏和刘博看上了这块地方,要与香港某公司一道,同省政府接待处、八角岩饭店合资建娱乐城,遭到省里几个部门的反对。
闫健宏毫不退却。发挥她的特殊能量,找到省里有关领导,硬把这块地皮要了下来,将修建中的办公楼改建成贵州丽晶游乐股份有限公司。
闫健宏、刘博,将做化肥生意“赚”的34万元,非法入股该公司。刚出国几个月的刘博,摇身一变,又成了外方股东。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在股东名单上以刘博弟媳的小名“艺民”出现。
然而,好景不长。丽晶公司开业两个月,财运不佳,经营亏损。闫健宏、刘博想打退堂鼓了。
按正常的市场规律,如果一家企业亏损,其股东的投资绝然不会升值。然而,闫健宏却生财有“道”,在她手里,死马能变成活马,本应贬值的股份却能陡然升值。
这
年10月,闫健宏结识了香港亚里奥公司董事、深圳新王朝酒店外方股东金凯利。两人一见如故。闫要金以1:15的比例收购刘博同两名外商在“丽晶”的股份。
金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很透,说自己资金有困难,如果闫健宏能提供贷款他就收购。他的意图明明白白,闫健宏也不含糊。她当即任命金凯利为贵信公司深圳代表处
主任,让他以“贵信”的名义从深圳拆借了7000万元,将其中的500万元贷给金。金以80万元收购了刘博原值34万元的股份。
刘博又奇迹般地获得了46万元的“增值”收入!
随
后,闫健宏将拆借来的另外6500万元如数转给金凯利使用。金用其中2000万元偿还了他的私人债务,用4500万元购买了上海300亩土地开发权。按理
说,这300亩土地开发权本应以“贵信”的名义购买,归“贵信”所有。但是,闫健宏却又让贵信公司以6420万元从金凯利手中转买过来。只此一笔,就使国
家损失近2千万元。
金凯利对闫健宏感恩戴德。1993年1月,他盛情邀请闫、刘母子到香港游玩,承担了她们在港吃、住、玩等一切费用,还先后送给闫、刘各1万元港币和价值1.7万元的物品。
同 是在1992年,刘博用港商程某为湛江三星集团换外汇的200多万元人民币,以职工的身份,买了湛江三星217.5万元债券,在此期间,程某要买房子需付 定金200多万元,便向刘博提出赶快把债券卖掉,他好交买房定金。刘博说,不要着急,债券可能要升值,你的买房定金我们想办法。此时刘博买的债券也放在闫 的手上。闫健宏再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通,决定从贵信公司借钱给程某交定金。9月15日,闫给有关人员批条写道:“为香港某某公司代付购房款 200.64万元,用通达实业公司注册资金付款。”直到同年12月底,刘博等人以1:1.3的比率卖掉债券后,才归还此款,占用3个月,刘博等大 “赚”60万元。
心灵一旦被“钱魔”攫住,贪婪就没有止境。闫健宏为了实现她的美国梦,在即将退休之际,用手中的权力和特殊地位,近似疯狂地大敛不义之财。
1992
年7月,闫健宏和她丈夫一同参加了在昆明召开的“五省七方”协调会。在盛产优质烟草的云南,她闻到了诱人的“烟味”,又与港商陈某打起了香烟的主意。在丈
夫的鼎力相助下,她找云南省委领导批烟。拿到批条后,陈某到玉溪卷烟厂得到1000件红塔山香烟供应指标,就地将该指标转手倒卖给他人,然后从获利款中拿
出40万元,送给闫健宏。闫健宏没出一分钱,凭借自己的“面子”,“挣”回了40万。这个数字,相当于她一生官俸的两倍多。她用这笔钱还上了前一年刘博借
钱买的一辆“宝马”轿车的借款,车子放在北京的家中,供一家人在北京时使用。
贵 信公司。贵州省建立这家非银行的金融企业,旨在为贵州多融资,促进在全国尚属贫困省区的贵州经济尽快发展,使仍得不到温饱的三千万人民摆脱贫困。然而身为 这家公司最高领导的闫健宏却已良心泯灭,把贵信公司变成了自己的金库。她苦心经营,网罗心腹走卒,将他们安插在公司的关键岗位上,自己操纵一切,贪污、挪 用巨额公款,就象花自己的零钱,从一个衣服口袋掏出揣进另一个口袋一样随便,轻而易举得很。仅在1993年1月至7月,她就“纯熟”地表演了一系列贪污活 剧:
1月,闫健宏派贵信公司副总经理宋立权到海南,为海南世通房地产公司办理2000万元贷款事宜,宋以给职工发奖金的名义,向海南世通公司董事长高天国要了10万元人民币现金。回来后宋将此款交给闫,闫健宏拿到这笔钱后,化名存入银行,据为己有。
3月,闫健宏派人到湛江一家公司收取710万元人民币的贷款收益。钱取回来后,闫让财会人员不入大账,而是存入“小金库”。4月,闫健宏以别人要借用为由,让人从中提取10万元交给她,又据为己有。
5月,贵州侨谊公司向银行和中国租赁公司贷款,找贵信公司做担保,双方签订合同规定,贵信公司收取1.85万美元的担保金。闫向对方提出要收取现金。5
月24日,侨谊公司派人将1.85万美元现钞送给贵信公司,贵信公司副总经理宋立权开收条写明,“美元现钞1.85万元交闫董事长作为归还境外开户借
款。”宋将其中1.43万美元交给闫健宏,实际上根本没有归还境外借款的事,闫将此款据为己有。
6月,海南世通房地产开发公司付给“贵
信”136万元贷款利息和150万元包干利润。“贵信”金融部经理高玉成按闫健宏、宋立权“把钱放在帐外”的要求,先将其中的150万元包干利润转到海南
贵信实业公司过帐,第二天又把钱汇到海南某公司个人名下。然后闫健宏把世通公司经理高天国叫到“贵信”,与宋立权、高天国一起密谋并办理了免掉世通公司包
干利润的假手续,共同贪污了这150万元巨款。
6月,闫健宏以贵信公司要付“宝马”车款和到北京办事需要打点的名义,从公司投资贸易部的“小金库”中拿出5万美元,又以自己的名义借给他人使用,收取高额利息。
7月,海南世通房地产公司向中国银行北京市分行贷款500万元,要求“贵信”提供担保,并将应付“贵信”的5万元担保费在北京交给闫健宏,闫干脆直接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如果想找一顶合适的“桂冠”给闫健宏戴上,那么,“吸血鬼”这一称号她是当之无愧的。
“吸 血鬼”也有出“血”的时候。为了拉拢关系,平息对她的议论,闫健宏也曾多次出过“血”。不过,那都是公司的钱、国家的钱,她自己则一毛不拔。1993年春 节,她指使手下写了一个送礼“报告”,详细开列了要赠送的单位和个人名单,然后在报告上批示:“同意按此方案办理”,两次用公款购买了8万元“礼仪储蓄存 单”,分送给33名省、厅级领导和4个单位。由于她的特殊背景,此举产生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一些单位纷纷仿效,一时形成了没有红包不开会,不送礼券不 过年的坏风气。